其實金姐還真沒有騙人,手上的這杯酒,確實是她的殺手鐧。


    而且不是專程給丁凡準備的,是給所有來挑戰的人準備的。


    上一個挑戰的人,是一個國外回來的老華僑,那老人年紀不小,但酒量著實不錯,一連喝下了兩杯,也跟現在的丁凡差不多,所有人都覺得他有希望。


    可金姐手上的第三杯酒還沒有調製完成,那個老人就當場噴血死了。


    後來經過調查,這老人死於急性胃穿孔,兩種高度酒喝下去,可不是你酒量好就能應付的,也要身體能扛得住才行。


    因此這杯酒當時並沒有拿出來,而是一直都擺在酒吧裏麵,整整封存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了,今天也正好是趕上了,金姐在沒有客氣,直接將酒倒了出來。


    經過一年時間的發酵,杯中的酒早就已經變得血紅一片,之前有冰封著,現在倒出來,杯口還在散發著陣陣白煙,看上去就帶著幾分猙獰。


    至於說酒精度,其實這杯酒的酒精度並不是很高,反倒是十分低度的雞尾酒。


    不過這杯酒裏麵,金姐放了很多的酒勾兌,甚至用了一些特質的香料,口感自然是沒的說,隻是這酒喝下去,必然會跟之前的喝下的兩杯酒發生特殊的反應,喝下去不覺得有什麽,走到門口風一吹,基本沒有人能支撐的住。


    這一杯,簡直就是酒精的催化劑,但這件事也隻有金姐才知道,對於雞尾酒很少喝的丁凡,他也並不知道這裏麵隱藏的玄機。


    可機會就在眼前,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退下來吧。


    周圍的人不斷的加油呐喊,雖說不在意,可他也不想丟了這個機會,隻能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氣,將杯中的酒水一口灌了下去。


    那眉頭緊皺的模樣,就好像喝的是毒藥一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金姐都差點笑出來。


    一杯酒下肚,味道似乎還不錯,並沒有想象中那種強烈的刺激感,好像也沒有什麽酒勁兒,放下手上冰涼的杯子,咬著牙嚐試一下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身體並沒有什麽不適的反應,這才放心下來。


    身後的人群似乎也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一個個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直達門口的位置。


    雖說這會兒兩條腿也有點麻木,但思維上還算是清醒,對於他影響不大,適應了幾步之後,甩開大步就往外麵走去。


    金姐看著他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隨後就將桌上的杯子收了起來,叫人清洗杯子,自己則是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她自己調製的酒,自然知道這酒的威力,隻要丁凡走到外麵,冷風一吹,他就根本扛不住。


    可等金姐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令她無比驚訝的事實。


    丁凡竟然沒有倒下,雖然身體有些顫抖,好像有點要隨風倒下的意思,可最後他還是硬生生的戳在了地上,奮力的控製著身體。


    周圍的酒客早就已經激動的要喊出聲來了,甚至要比此時的金姐還要更加緊張。


    隻是金姐希望丁凡就此倒下,而這些酒客,則更加希望他能堅持住。


    畢竟這個規矩已經橫在這裏幾年的時間了,所有人都將這個規矩當成了一個沒有人能度過的巨大鴻溝,其實心中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本事,但希望有一天能有個人跨過這個沒人能征服的天險,看看金姐是不是真的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一分鍾過去了,歪歪扭扭的丁凡依舊沒有倒下。


    兩分鍾過去了,丁凡雖然身體有些僵硬,搖搖欲墜卻依舊沒有倒下。


    ……


    直到十分鍾之後,那不屈的身影,依舊挺立在冷風中,那堅毅的背影,似乎已經立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他這算是成功了吧!”


    人群中突然有人小聲的問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可因為丁凡所做的一切,眾人的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時間上,根本就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響,甚至就連心跳聲都要控製起來,所以這一聲出現的時候,所有都聽在了耳朵裏,吃驚的看向了他。


    金姐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丁凡的身後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幽幽的開口說道:“你贏了。”


    簡單的三個字,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短暫的沉默之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興奮的吼聲,唯獨是丁凡依舊背對著眾人,絲毫沒有一點反映。


    金姐好奇的看了丁凡一眼,眉頭突然皺了去來,急忙走到他的麵前,卻發現此時這個男人竟然閉著雙眼,緊咬牙關表情猙獰,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麽痛苦。


    看到他還有反映,金姐到也放心了下來,其實剛剛她還真的有點害怕丁凡是不是死了。


    “你……還好嗎?”


    “呃,呃……”


    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丁凡這一聲嘔吐的聲音,卻讓之前還十分興奮的眾人瞬間愣住了,就連金姐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被正麵噴了一身。


    ……


    清晨的陽光,灑在丁凡的臉上,那種暖暖的感覺,仿佛讓他回到了童年時期,那種清爽而純真的味道,實在叫他有點不願意醒來。


    “嗯……”


    吃力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丁凡終於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象牙白的天花板,簡約的歐式風格裝飾,讓他可以確認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在醫院。


    他現在還能勉強的回憶起昨天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但記憶也僅限於他從酒吧走了出來。


    出門之後,冷風迎麵一吹……後麵他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能記得自己喝了酒,總共四杯洋酒之後,冷風一吹就差點昏死過去,剩下的好像也就是……


    “醒了?”


    丁凡還在回憶,卻被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嚇得他連忙轉身看了過去。


    金姐穿著一身寬鬆的絲質睡袍站在門口,晾著兩條潔白細膩的大*腿,靠在門邊上,看她眼圈有些發黑,明顯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你怎麽在這?”丁凡現在還有點迷糊,頭腦不輕的問了一句。


    金姐卻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嬌嗔一聲道:“這是我家,我不能在這裏嗎?”


    丁凡一聽,急忙起身,可剛起了一半,又馬上躺了回去,雙手緊緊拉著杯子,低頭往被子裏麵看了一眼,馬上皺起了眉頭:“我,我衣服那?”


    金姐卻不以為然,轉身離開了幾分鍾,隨手丟了一件衣服給他說道:“你的衣服洗了,我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你先穿這件吧!”


    丁凡伸手拿過衣服,結果一看竟然是一件浴袍,上麵還帶著一點淡淡的香味,他下意識的在上麵聞了一下。


    可這個動作,卻被金姐看到,臉色瞬間紅了一大片。


    “我洗過的,嫌棄你就別穿!”


    金姐氣呼呼的說了一聲,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在丁凡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


    好像他要是真敢說嫌棄,金姐都有可能衝上來咬死他。


    丁凡好像就從沒有這麽緊張過,手上拿著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最後看了一眼金姐,無奈的說道:“你能回避一下不,我這裏麵……都空的!”


    哪知他這話一說完,金姐頓時笑了出來:“你還怕看嗎,昨天晚上就已經看過了。”


    這一大清早的,本來還處在一種宿醉未醒的狀態,卻被這一連串的狂轟濫炸徹底炸暈過去了。


    丁凡現在很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要是自己昨天做了什麽對不起秦璐的事情,八成回去她都有可能一刀把自己閹了,秦璐絕對能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一想到秦璐,丁凡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


    好在金姐也沒有真的一直站在門口,笑了一會兒轉身就出去了。


    穿好了浴袍之後,丁凡好像做賊一樣,偷偷的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卻發現金姐有些疲憊的坐在餐桌邊上喝牛奶,可房間裏唯獨是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


    “過來吃飯,你打算等我喂你嗎?”


    金姐放下手上的牛奶,指了一下對麵的位置。


    丁凡也隻能放棄了找衣服偷偷跑的打算,扯著本就不長的浴袍,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邊上,這會兒也實在是口渴難耐,喉嚨好像被刀割了一般,拿起桌上的牛奶就狠狠的灌了一口,低著頭也不敢抬起來,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昨天……我……”


    話還沒問完,金姐就坐在對麵打了一個哈氣,看來也是累了。


    丁凡順嘴也就問了一句:“沒休息好啊?”


    他要是不問這話或許還好,哪知道他這話一問出來,金姐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一晚上,折騰的我骨頭差點都散架了,臨了還噴了我一身,弄的到處都是,收拾完在洗完澡,天都亮了!”


    剛塞了一口麵包的丁凡,差點被她這話直接噎死。


    這會兒腦子裏麵已經開始描繪昨天晚上所發生的的畫麵了,緊張汗水順著臉就往下流,好像身上已經鎖不住水了一樣。


    金姐卻不以為意,拿起桌上的紙巾,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了一下。


    這種親昵的動作,本來就叫人浮想聯翩,加上兩人這頓尷尬的早餐,還有昨天晚上糊裏糊塗發生的事情,丁凡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那我……那個……”


    看到丁凡吞吞吐吐的樣子,金姐似乎很高興,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雙手環抱胸*前笑著說道:“沒想好就在想想,想不通就幹脆別想了,反正我也不想聽。”


    “吃完收拾幹淨,衣服幹了就穿上走人,你可以當做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睡……了一晚上,我也要休息了,走的時候幫我鎖好門!”


    金姐到是灑脫了,說完轉身就走,光著雙腳踏在地板上,留下一個豔麗背影,卻讓丁凡頭疼不已的想不明白她剛剛說的話。


    似乎是在說餐桌上的東西,但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總感覺她好像另有所指。


    “這叫什麽事啊!”丁凡頭疼的抓著頭發,拚了命的回憶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隻是最後他隻能無奈的放棄了,直到這會兒他酒勁兒還沒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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