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對肖大寶的詢問,能讓丁凡對於和則個神秘的俱樂部有所了解。


    沒想到最後還是白折騰了,其實肖大寶跟李天宇差不多,雖說他實在俱樂部工作的,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俱樂部也不會離開,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出來一次,而且每一次出來,他幾乎都是被帶著眼罩送出來的,在裏麵也就是一個打雜的。


    據說知道怎麽走的人,其實隻有開車的那個小夥子,但那小子好像是個啞巴,根本就不會說話,一般隻會開車,對於俱樂部的事情,他知道的甚至更少。


    至於那小子叫什麽名字,肖大寶就完全不知道了,認識這麽長時間,兩人竟然沒有相互說過話,就好像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好在現在有了肖大寶在手上,也不是完全一點用處都沒有。


    丁凡在他耳邊小聲的交代兩句,嚇得他渾身一顫,吃驚的瞪起雙眼。


    可麵對丁凡這個煞星,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後李天宇拿出一遝現金之後,肖大寶終於點頭同意了。


    等肖大寶下車離開之後,李天宇急忙轉過身來,一臉焦急的問道:“你到底跟他說什麽了,我兒子今天……”


    李天華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丁凡伸手打斷了,似乎相到了什麽事情,伸手指了一下前麵,示意他開車。


    ……


    幾個小時後,在江寧城的另外一個偏僻小角落中,一輛黑色的商務子彈頭汽車停在了偏僻的小巷子裏。


    一個老人從副駕駛上下來,通過狹小的縫隙,拉開了後麵的車門,車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人。


    這老人對車上的年輕人十分恭敬,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車上的人攙扶出來。


    而這個年輕人,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麵,隨手拿出一頂黑色的帽子戴在頭上,蒼白的手掌搭在老人的手腕上,似乎起身有點吃力。


    等兩人下車之後,這輛車子才緩緩的發動,靈活的倒車離開了這個狹窄的巷子。


    老人攙扶著年輕人,看上去十分怪異,畢竟這老人的年歲一看就是很大了,而這個年輕人卻反而是是被攙扶的那一個。


    更加叫人想不通的,其實還在這兩個人的頭發上,那老人頭發整理的一絲不苟,明顯還在上麵打了一層發蠟,雖說頭發有些花白,單看上去還算精神。


    反倒是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好像很喜歡黑色,從頭到腳,甚至裏麵襯衫都是黑色的,就連衣服上的扣子也不例外,唯獨頭發卻是一片雪白,一根黑色的發絲都沒有。


    這年輕人,伸手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白色的瞳孔打量著四周,隨著老人一起走進了一個院子裏。


    院子裏空間不小,裏麵收拾的十分整潔,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園林一般,周圍種植的草木一看就十分珍貴,平常應該也有專門的人打理,穿過大院就是正堂,年輕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疲憊,可並沒有因此而停歇,哪怕是此時的他,胸口已經劇烈的起伏,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滑落,卻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看到身邊的年輕人,似乎走路都十分吃力了,身邊的老者實在有點不忍心,這才開口勸道:“少爺,休息一下吧!”


    這一路上也就走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可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就好像走了幾公裏一樣,原本還有點血色的雙唇,竟也開始變得有些慘白。


    一襲青灰色長衫的老者,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言提醒。


    可這年輕人卻異常的倔強,堅定的搖了搖頭,略有些吃力的說道:“時間緊,我們做的這一行,少不得要有信譽,玩的這麽大,那些人可不會等我們太長時間。”


    “我們的設備,一直都是最頂尖的,從來就沒有出過問題,也不知道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者攙扶著年輕人,走到正堂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坐下,好像手上拖著的就是一顆雞蛋,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可能會弄碎了。


    等年輕人坐定,老者才開口說了一聲:“少爺是說,可能有人搞鬼?”


    “這件事我去查,很快就有結果!”


    年輕人似乎也堅持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疲憊的喘息起來,吃力的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而那個老人,卻轉身走到了大堂後麵。


    看著周圍古色古香的家具,這年輕人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欣賞,反倒是對此很多的還是厭惡。


    “阿戰,姓李的那邊有動靜沒有?”


    等老者離開了,年輕人才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吃了藥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可說話依舊有氣無力的。


    而整個正堂中,原本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這話究竟是對誰說的。


    可話音剛落,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已經叫人盯著他家裏了,他手上的東西,我叫人拿回來了!”名叫阿戰的中年人不隻是皮膚黝黑,身上的衣服甚至也是黑色的,跟這個年輕人有幾分類似,不過他身上的黑衣,可不隻是黑那麽簡單,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那一身黑衣上幾乎沒有一點點的反光點。


    最奇怪的就是阿戰的懷裏抱著一把長劍,現代社會中,哪裏還會有什麽劍客了,就算是有這種長劍,大部分也就是一些公園裏的老人早上鍛煉身體用的。


    可抱在這個黑衣人的懷裏,卻明顯帶著幾分古代劍客的感覺。


    年輕人拿起阿戰給他的東西,輕笑了一聲,看上去似乎很興奮。


    可阿戰就不明白他興奮的點究竟是什麽,不過就是一個交卷而已,這點東西對他有什麽用?


    “照片洗出來,隨後送到相關部門去!”年輕人將東西遞給阿戰,嘴角卻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可這一次,阿戰拿到了東西之後,卻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行動,微微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我不明白,少爺想要他死,阿戰帶他的人頭回來就好,為什麽要兜兜轉轉的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少爺難道信不過阿戰嗎?”


    年輕人,擺了擺手,似乎並不想解釋太多。


    畢竟這個阿戰的性子直,有些事情解釋的太多,其實他也不會明白。


    況且就這麽直接將人殺了,他也覺得太過無趣,殺人總要享受一下那種對手求生不得的求死不能的快感。


    可這一點,阿戰顯然是不會明白的,所以年輕人也懶得跟他說的太多。


    “你可以問問老戎,我想他會明白,我究竟想做些什麽!”說道這裏,這年輕人好像渾身充滿了力量,眼神中甚至爆發出一道滲人的冷光。


    可惜阿戰依舊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這個小少爺沒有什麽耐心,有些事情問問就得了,沒必要非得到結果。


    沒過多長時間,剛剛離開的老人就從後麵回來了,隻是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可不是空著的,而是拖著一個光頭男人。


    要是丁凡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個被打到昏迷的光頭,這不就是之前被他揪出來的肖大寶嗎?


    隻是看起來,此時的肖大寶就有點淒慘了,被老人一隻手從後麵拖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知道在後麵挨了多少毒打。


    老人隨手將肖大寶丟在地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一邊擦拭手指一邊說道:“問題已經找到了,天線的連接器被人剪斷了,這小子做事不利索,在現場留下了馬腳,很快就找到他了。”


    此時的肖大寶哪裏還有之前的威風,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


    看到黑衣年輕人,本來還想爬上前來請求放他一馬。


    可惜還沒有爬兩下,動作就戛然而止了,那個懷中抱劍的年輕人不知什麽時候拔出了長劍,一劍洞穿了他的大*腿,好像一根釘子一樣,將他釘在了地上。


    可憐的肖大寶,疼的想要大聲的喊叫,看張開大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坐在一邊的年輕人,微微有點皺眉的看了一眼阿戰,似乎對於地上的鮮血十分嫌棄。


    “他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背後一定有人指使,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嗎?”年輕人隻是在肖大寶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即看向了身邊的老人。


    而老人也沒有隱瞞,點點頭低聲說了三個字:“李天宇!”


    本以為年輕人聽到這個名字,可能會惱羞成怒,卻不想年輕人十分冷靜,並沒有想象中的震怒。


    隻是微微沉思了一會兒,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依舊有點不相信。


    “是他一個人做的?”年輕人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對肖大寶問道:“我可以不殺你,但你知道背叛我是什麽下場!”


    “我想知道,除了李天宇之外,還有什麽人叫你這麽做?”


    “李天宇充其量就是一隻小老鼠,有點小聰明的人,玩不了這麽大的遊戲,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指點他。”


    肖大寶不知道被傷到了什麽地方,聽了年輕人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站在年輕人身後的老人走上前說道:“他說不了話,我怕他吵到少爺,所以讓他這輩子都不能說話了。”


    年輕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結果,並沒有在意身後老人所做的事情,看了一眼身邊的阿戰,小聲的說道:“後院的鱷魚應該餓了,我今天忘記給他們帶午飯了,辛苦你了!”


    阿戰似乎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麵無表情的拔出自己的長劍,伸手就打算將肖大寶從地上拖起來。


    可肖大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誰都不想被活生生丟去為鱷魚,拚盡了渾身的力氣掙紮開,隨後直衝那個年輕人的背後。


    那老人雙眼瞪得渾圓,怒喝一聲:“你敢!”


    隻聽一聲輕響劃過,阿戰手上的長劍回鞘,而衝出來的肖大寶脖子一歪,鬥大的腦袋直接掉在了地上,鮮血頓時好像噴泉一樣從僅剩的脖子處噴了出來。


    有長衫老人在,那年輕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甚至就連一滴血都沒有沾到身上。


    可老人依舊有些不高興,怒視阿戰,冷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阿戰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對於肖大寶的屍體,似乎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冰冷的說道:“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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