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換一張臉,而且這種手術國內雖然不是完全不能做,可價格高不說,甚至危險程度還很大。


    反倒是在國外,不一樣了,那幫老外對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向很有探究欲*望。


    所以在十幾年前,國外的這一項醫療手段就十分成熟了。


    甚至很多在外麵得罪了什麽人,或者被人惦記的那幫人,時不時就會到國外的那些地方,專程找人給他們所一張新的麵孔。


    當然這都是老外經常幹的事情,在國外也算不上是很少見,反倒是國內,相對之下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大家都本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覺得長什麽樣的臉都是父母給的,恨不得連頭發都不剪。


    也就是這幾年,相比之下能開放一點,多少有些人會做個雙眼皮,那都算是很大膽了。


    整張臉都換掉,根據鑒定結果上看,這個人的臉至少有百分之九十都被改造過,不得不說這也是個狠角色。


    有關屍體的事情,丁凡能知道的也就是這份不太完整的時間記錄了,很多東西現在還沒有出結果,能知道的也就是這個女人幾年三十歲上下,沒有生育,應該是亞洲人種,具體的身份暫時沒有確定下來。


    其實秦璐對於這些,或許會有一定的猜測,但是這會兒找她問問顯然不太現實,也不知道劉健那邊能不能將人追回來。


    而那個叫小圓的女警,跟著劉健是一起回來的,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顯然是知道的也不多,隻是一知半解而已。


    看著劉健追出去了,她隻能一個人迷茫的等在外麵。


    “進來吧,調查了一晚上,總不會什麽都沒有查到吧?”


    其實小圓在外麵,丁凡一開始就知道了,隻是剛剛在翻看手上的資料,所以沒有叫他而已。


    聽到丁凡在叫她了,小圓也有點猶豫,之前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這麽長的時間都過去了,她總不可能一點都不了解。


    可也是因為有了一定的了解,這會兒反倒是更加緊張了。


    做警察的,有幾個不知道丁凡是誰的?


    但是這些年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在外麵專門偵破一些難度較大的案子,而且這個人偵破案子十分了不起。


    更多的了解就沒有多少了,也沒有幾個人見過他。


    所以這會兒,小圓多少有點戰戰兢兢的,在外麵鼓足了勇氣之後才走進來。


    “嗯,就是那個,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到一些了!”小圓想了一下,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子,放在丁凡的麵前說道:“死者名叫方敏,今年三十歲,本地人,是農貿市場的管理員辦公室會計。”


    “案發地點就是方敏的家,方敏家裏沒有外人,平常事不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有個未婚夫,暫時沒有結婚,我已經叫人去聯係了,暫時還沒有聯係上!”


    丁凡伸手拿過塑料袋裏的身份證,拿在手上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一下。


    “不太對,這個肌肉密度稍微有點高啊!”之前秦璐送來的屍檢報告,丁凡已經翻看了一遍,從上麵的情況來看,這個女人的肌肉密度明顯要比一般人高上不少。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看看這兩個是同一個人嗎?”丁凡將昨天拍好的死者照片擺在了桌上,順勢將身份證也擺在一邊說道:“我怎麽看都覺得這是兩個人,你們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麽查的?”


    一說到這件事,小圓臉色頓時就有點委屈了,憋著嘴說道:“我們本來是再查的,可刑警隊之前就有人去過居委會了,提前就將資料帶走了!”


    “我,我們已經盡力了,那個居委會的主任眼高於頂的,我當時就愣住了,劉哥還跟他們起了衝突。”


    “誰這麽大的膽子?”還沒等丁凡開口問清楚,路隊長就從外麵進來了,顯然也是在外麵就聽到了小圓的話,急吼吼問道:“誰的膽子這麽大,劉科長帶著你,誰給你們找事?”


    “本事不到家,你就別在這裏找理由!”


    這老路也不像是這麽苛刻的人,這是咋了話都不問明白,上來就對這個小圓一頓臭罵,這話說的好像有點過了。


    小圓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路隊長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過看著他手上端著的東西,丁凡頓時就明白了,這個老路是早上過來給自己送早飯的。


    “路隊長,別這麽著急下定論,聞問清楚究竟是什麽原因?”丁凡站起身來,伸手將飯盒接過來,順勢對小圓問道:“說說看,你們昨天的調查方向,還有調查方式。”


    小圓有點委屈的看了一眼路隊長,小聲的說道:“我就直接找了劉哥,跟他一起走訪了一下附近的幾個鄰居,隨後查了一下路口的監控,但是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有陌生的可疑人出現,我們才去了居委會。”


    “這個身份證,是在現場發現的,但是到了居委會之後,本來是想要方敏在居委會的檔案資料,可居委會的主任卻說,在我們之前就已經後人去過居委會了,而且調走了方敏的所有資料。”


    “劉哥當時還以為是刑偵支隊那邊過來將東西調走了,可是問了一圈之後,發現根本就不是刑偵支隊那邊的人,我也問了一下參與這個案子調查的同事,同事們都說沒有人去查過。”


    刑警支隊的人有那麽快就動手徹查到居委會去?


    “什麽時間?”丁凡雙眼雖然實在看著後桌上的飯菜,腦子裏麵卻想的是這個案子的問題,伸手搓著下巴。


    小圓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路隊長。


    “你看我做什麽,我昨天也沒跟你一起去!”路隊長被小圓看的有點不高興,板著臉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你不適合做這一行,非要一個機會證明一下,現在丁處給你機會了,你證明了嗎?”


    “我看你幹脆回家得了,省的你一天天在這裏丟人現眼!”


    這路隊長越說越生氣,但怎麽看他都不像是一個領導在指導手下的工作,反倒是更像一個父親在責備女兒。


    “我跟劉哥聯係好了之後,直接在居委會見的麵,當時的時間還不到十二點!”


    小圓被路隊長說的都快哭出來了,回憶了一下昨天調查的過程,才說道:“我當時看過他們辦公室的時間,十一點多不到十二點的時間。”


    丁凡點點頭,看向了路隊長問道:“昨天刑警隊什麽時候接手這個案子的,你們應該有交接記錄的。”


    路隊長橫了小圓一眼,點點頭說道:“十一點我們通知了刑警隊那邊,痕檢科最先到的,也就是十一點多,刑警隊的人隨後才到,差不多十二點了。”


    “……不對呀,這個時間好像對不上了!”


    本來時間就對不上,刑警隊的人趕到現場,都已經十一點半了,按照流程,他們連死者的身份都沒有得到證明,怎麽可能第一時間就去居委會要資料?


    除非昨天那個騙走丁凡手機的人,從現場離開之後,隨後就去了居委會,利用他一身的警服,直接將資料調出來帶走了。


    這是有被人捷足先登了,從始至終,警方的調查都是跟在後麵進行的。


    而這個神秘人,似乎對於警方的調查過程十分了解,每一個時間差打的都十分準確,精準的好像之前已經踩過點了一樣。


    “行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們能查到這些,其實已經不錯了。”老路已經將話說的夠嚴格了,丁凡也沒有必要在說狠話了。


    這要是劉健做出這麽不靠譜的事情,丁凡非要上去給他一腳。


    “聯係劉健,調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丁凡看著手上的身份證,那黑白的照片拍攝的本就十分模糊,想要比對出本人的樣貌,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現在就隻能看她的社會關係情況了,希望在這一項上麵,能對這個案子有所幫助吧!


    雖然丁凡也不覺得,小圓所調查到的身份一定有用。


    小圓前腳離開,老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丁凡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上的照片,低聲說道:“何必對女兒這麽嚴格呐,你就真不怕她今後會恨你呀?”


    老路一愣,看了丁凡一眼,無奈的搖頭說道:“我是寧願她恨我,也不想她今後走我的路,做點什麽不行,非要來做警察,這一行本身就十分危險,工作時間也長,根本就不適合她,一個女孩子,就不能做點別的?”


    父母對於子女,或許都是這樣的,明明心裏擔心的要命,可就是不願意看子女今後的生活有任何的危險,寧願他們恨自己,也不想他們走上一條有危險的路。


    “別說她了,說說這個案子吧,你有什麽看法沒有?”路隊長沒怎麽經手過刑偵的案子,昨天晚上他也是研究了半宿,最後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個人覺得,這個案子應該不是為了錢。”


    “也不像是仇殺,現場實在太幹淨了,我聽說,周圍的幾個鄰居都問過了,一點聲音都沒有,要不是警察上門,恐怕他們都不知道鄰居已經死了。”


    這一點,丁凡也同意他的看法,之前就已經聽秦璐說過了。


    凶手殺人幾乎是一擊致命,死者的身上沒有多餘的傷口,房間裏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最大的痕跡,現在就是死者的臉在被害之前,曾經做過整容手術,整張臉變動的很大。


    可隻是憑借這一點,想要確定案子的起因,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幫我查一下,這個死者的就診記錄方便嗎?”丁凡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這種大麵積的整容手術,做完之後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複才行。


    而且回國之後少不了一些頭疼腦熱的問題會出現,這一點醫院或許會有所記錄。


    “另外叫人查一下,這個死者的如入境記錄,她這張臉在國內可做不了!”要說小手術,或許問題還不大,可這種大麵積的變動,國內的醫院恐怕根本就不會給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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