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少欽被打的這件事,確實有點出乎丁凡的意料之外,之前還想著葉鵬飛就算是膽子在大,也不過就是帶人過來,威脅嚇唬一下而已,這樣做其實就已經夠囂張了。


    但他沒有想到,古少欽一*夜之間會被人打破了頭。


    這行動中已經說明白了很多問題,這幫人都是現在已經開始目無王法了。


    但這件事八成他們也會辦的隱晦,出手的人應該不是直係手下,更多還是花錢辦事!


    這件事要查清楚,丁凡還要去一趟昨天動手的地方,按照自己的工作習慣,總是要到現場看看再說!


    不過這個現場,之前就已經有治安大隊的人檢查過了,除了地上發現了一些碎玻璃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了。


    丁凡將地上的碎玻璃撿起一塊檢查了一下,上麵帶著清晰的血跡,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古少欽頭上流出來的血。


    而這個瓶子,並不是普通的酒瓶子,從酒瓶碎片上的味道殘留判斷,這應該是一種啤酒瓶子,麥芽香味還很醇厚。


    酒瓶為棕茶色玻璃組成,地上的玻璃碎片有部分已經被帶走了,碎片不全,但是從現場留下的瓶子底來判斷,這個啤酒瓶子應該是三百三十毫升的型號,瓶高二十三公分,直徑六公分,口徑二點六,瓶子重量應該是三百克左右。


    相比國內的啤酒瓶,看起來就要小不少。


    當然國內也有過這種小瓶子的啤酒,這種小瓶子的啤酒有一個特點,一般大號瓶子的壁厚會在一道十毫米之間,最薄弱的地方隻有一毫米。


    可小瓶子的啤酒瓶壁厚在一點二毫米上下,除了平底的位置,其他的瓶身位置都是同樣的厚度。


    這種瓶子打在頭上,往往大瓶子會比較容易被打碎,而這種小瓶子同樣的力度可不容易被打碎。


    可地麵上的這種啤酒瓶子,明顯厚度要超過一點二毫米很多,別說是這種啤酒瓶子了,恐怕就是這種啤酒都不是多,應該是一種進口啤酒。


    好在丁凡之前去過這個卡莫夜總會,對於這家夜總會主打啤酒,他雖然沒有喝過,但當時他就見過了。


    也就是說,這個啤酒瓶很可能是從這家夜總會裏被拿出來的。


    周圍的雖然不隻是一家夜總會,但是也不會很多,零零總總也就是三家而已,另外兩家最近一段時間生意一直不太好,晚上的肯人也不多,最近一段時間八成都沒有進貨,也不會進這種高價的啤酒。


    這酒瓶從哪裏來的,現在已經顯而易見了。


    檢查了一下地上的碎瓶子,丁凡也沒有必要再現場找其他的了。


    治安大隊雖然不是刑警隊,但是他們搜查現場的能力還是可以肯定的,隻要是有線索,他們應該會將線索都帶走了。


    剩下的就是到夜總會裏麵看看了,更多的東西,裏麵會或許能找到一些答案。


    這個時間任何一家夜總會都不會開門,丁凡這個時候過來,除了在裏麵見到兩個服務員之外,就是幾個流裏流氣的小子,倒在沙發上麵睡大覺。


    丁凡直接走到吧台邊上坐下,伸手從口袋裏麵掏出了香煙叼在嘴裏。


    一個年輕的服務員從後麵走了過來,看了丁凡一眼笑著說道:“這位老板,你是來找迷香姐的嗎?”


    迷香這個名字,是之前查爾斯在外麵跳舞的時候,這些老板給她取得名字,雖然聽上去有點土氣,但是來這裏的人還叫的挺順嘴的。


    查爾斯也沒有拒絕,反正她也沒有打算用自己的名字,別人想怎麽叫也就隨便了。


    “你認識我?”


    丁凡點著香煙抽了一口,順勢也拿出了一根遞給服務員。


    但是這個小服務員並沒有接,看上去似乎不會抽煙:“我上次看見你來過,跟那個經常來喝水的先生一起來的,所以對你比較有印象。”


    能在夜總會這種地方混下來,果然要有點眼力見兒。


    能見一次麵就將人記住,看來這個小夥子也是鍛煉過了。


    “我聽說你們這裏昨天打架了?”丁凡慢不要精心的在周圍看了一眼,之前還在沙發上麵睡覺的小子,這會兒已經有幾人醒過來了,眼神不善的正在觀察他,但他並沒有在意,依舊追問著說道:“好像還把人打傷了,昨天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服務員看了一眼周圍醒來的幾個人,眼神明顯有點躲閃,緩緩低下頭,小聲的提醒道:“他得罪了人,有些背景的那種,你還是別再問了,快點走吧!”


    這服務員的好心提醒,丁凡自然是看的出來,無非就是因為身後的幾個人,這會兒正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過丁凡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服務員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隻是這時候不方便說而已。


    既然他不方便說,那麽丁凡也不打算在問了,畢竟為了自己的事情,叫別人跟著倒黴就實在有點犯不上了。


    “你們老板在哪裏?”丁凡將手上的線頭熄滅,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說道:“我是迷香的朋友,我今天過來是給她辦理辭職的,她今後不想再過來了,就是想叫我過來打聲招呼。”


    “老板不在,有事情你晚上在來吧!”


    服務員還沒說什麽,一個穿著黑色皮質坎肩的男人卻從後麵走了出來,手臂上紋著一圈黑色的惡鬼形象,在屋子裏麵竟然還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看上去有點氣勢。


    不過這點氣勢也不過就是裝出來的而已,換個人或許會害怕,但在丁凡的麵前,他就有點多餘了。


    “你老板不在,去什麽地方能找到他?”丁凡連站起身的動作都沒有,依舊坐在吧台邊上,手上還拿著那塊帶著血絲的玻璃碎片說道:“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他,昨天也總會外麵發生了打鬥,有人被打傷……”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大漢明顯是不耐煩了,丁凡的話都沒有說完,他就揮手拍在了桌上,大吼著打斷了他的的話說道:“白天這裏不營業,晚上也別到這裏瞎打聽,跟你無關的事情,你最好別問!”


    大漢說話的功夫,之前還在睡覺的幾個人,已經被吵醒了,這會兒一個個站起身來,一步步的往這邊靠攏,幾乎將丁凡的路都堵住了。


    丁凡冷笑了一聲,伸手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對那個服務員說道:“我的名片,交給你們老板,從今天開始她不會來了,有事情叫你老板找我說就行。”


    本來丁凡也不想在起衝突了,畢竟這段時間事情已經太多了。


    打算留下這一張名片之後就離開,可服務生還沒伸手接過名片,那個大漢就伸手將名片搶了過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隨手揉搓了兩下對著丁凡的臉就丟了過去。


    丁凡連動都沒有動,被這個紙團打在了臉上,緩緩皺起了眉頭,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大漢。


    而此時這個大漢,一臉的狂傲,昂著頭也在看著丁凡。


    “你在找事嗎?”丁凡冷冷的問了一句。


    可這個大漢卻被這話問的笑了出來,伸手對身邊的幾個人擺了擺手,猙獰的大笑著說道:“你算什麽東西,想讓我找你的事,你配嗎?”


    “這龍文口一代,誰不知道是我炮頭罩著的,找事的是你,不跟我打招呼,上來就問東問西的,你問問他們,我沒有點頭,誰敢跟你說話?”


    看著情形,這個自稱炮頭的小子,算是這一代的地頭蛇了。


    不過這樣也好,丁凡手上的事情問一個小服務員確實不一定有效果,反而是問問這個所謂的地頭蛇,說不定能問出什麽東西來。


    丁凡伸手拿出那塊兒玻璃碎片,輕聲的問道:“昨晚外麵有人動手打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炮頭顯然是沒有想到,丁凡竟然會這麽直接的問他,被問的愣住兩秒,隨後語氣嘲諷的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你問我就一定要跟你說嗎?”


    “我不怕告訴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在一邊看著,但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呀?”


    周圍的幾個小混混也一邊跟著大聲的嬉笑,好像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


    雖然這一切,在丁凡看來一點都不好笑。


    之前跟丁凡說話的服務員已經提醒過他了,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麽都不要問,不然可能會出事,想來這個出事,指的就是這個炮頭了。


    丁凡點點頭,將手上的玻璃碎片收回口袋裏麵,指了一下後麵酒櫃上麵的一個瓶子說道:“我請你喝酒,你跟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麽怎麽樣?”


    服務員看了一眼炮頭,見他沒有拒絕,這才伸手將酒整瓶放在了丁凡的手邊,順便拿了杯子出來。


    “你當我是要飯的嗎?”炮頭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惡狠狠的靠近丁凡說道:“一瓶酒就想收買我?”


    話音未落,丁凡抄起桌上的就瓶子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


    酒瓶撞在他的頭上的瞬間,被打的粉碎,隻剩下一個瓶頸還勉強沒有碎掉。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敢突然動手,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就流了下來,隨後丁凡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伸手按在炮頭的大腦袋上麵,用力的將他的頭砸在了吧台上麵。


    “都給我滾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沒叫你們,誰過來,我也送他一瓶!”丁凡手裏拿著碎玻璃酒瓶,指著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在沒有了之前的好脾氣,周身散發著一陣陣的殺氣,將周圍的人盡數鎮住了。


    而此時的炮頭,挨了兩下之後,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狂傲,臉上的墨鏡都被打飛出去了,鮮血順著桌麵慢慢流出來,哪裏還有剛剛的囂張了?


    “你叫炮頭是吧?”丁凡伸手按在他的頭上,碎酒瓶子頂在他的喉嚨上麵,陰冷的說道:“跟我玩這套把戲,這都是我玩剩下的!”


    炮頭強忍著頭上的傷痛,張嘴問道:“大哥是混哪裏的?踩場子也要有個規矩!”


    “你想知道我是誰?”丁凡放開了按著他的手,順勢抓起了他的頭發,將他的身體擺正,緩緩的走到他麵前,揮手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掀倒在地才冷聲說道:“你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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