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帶人在城北一代查找了將近兩個小時,絲毫沒有找到傅雷的蹤影。


    僅僅是五官科醫院附近,丁凡一邊找的同時,拿著手機不斷的打電話,這才在大門不遠處的一個草坪裏麵找到了傅雷的電話。


    這個電話,幾乎就是丁凡找到的唯一線索了,除此之外在沒有一點能用的上的線索了。


    而發現這個手機,對於丁凡來說也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手機的外殼上粘著一點淡淡的血跡,說明傅雷之前出現在這裏過,而且受到了突然的襲擊。


    而襲擊傅雷最大的嫌疑人,現在無疑就是杜海超了。


    傅雷到濱海的時間不長,對於濱海也沒有太多的了解,更加沒有幾個認識的人,沒有仇家沒有熟人,會突然對他下手襲擊的人,必然是為了隱藏什麽秘密不想有人知道什麽事情。


    之前在傅雷找上杜海超的一個同學時,他似乎還沒有什麽動作,可在傅雷找上這個薑維的時候,似乎一下觸及到了杜海超的敏*感神經,叫他突然痛下殺手。


    幸虧這個地方人流不小,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適合他動手殺人,所以他並沒有在這裏對傅雷下死手,而是將人打昏之後帶走了。


    隻是這一次帶走之後,就在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閆立秋的調查已經初見眉目了,今天杜海超根本就沒有上班,說是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已經在醫院請了長假。


    杜海超的父親是醫院的副院長,這種請假的事情,一句話就能搞定,主管的主任對於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也就是說,杜海超其實是有足夠的作案時間的,就是不知道他怎麽盯上傅雷的。


    難道說之前傅雷在調查他的時候,什麽地方露出了馬腳嗎?


    這一點一時半會兒還想不通,但丁凡卻想到了一個人,或許這個人能幫上一點什麽忙。


    之前傅雷不就是在來找薑維的路上,才出的事情嗎?


    既然之前的調查了解過程中,傅雷沒有出什麽意外,反倒是在找薑維的時候,路上發生了意外,那就說明這個薑維恐怕知道些什麽東西。


    而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關於杜海超的,而且這件事杜海超還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


    他對薑維多少有點感情,被她知道了,杜海超還不會對她下手,或許是薑維在他的手上有什麽把柄在,所以他很放心,可他不允許這件事在被其他人知道,所以在傅雷來這裏的路上,對他下手了。


    不過這件事的細節,終究還是要找到薑維才能弄清楚。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丁凡不得不叫閆立秋聯係了薑維,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跟她見一麵。


    而薑維知道了傅雷之前跟她約好要見麵,最後卻沒有來並不是因為失約,而是因為在醫院外麵出事之後失蹤了,也意識到這件事恐怕跟杜海超有什麽聯係,並沒有拒絕見麵。


    丁凡帶著丁寧在薑維家的樓下接到了她,三人一起坐在了路邊的咖啡廳裏。


    這個薑維今年也有二十多歲了,眼看著就要三十的人了,從醫學院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在五官科醫院上班,之前因為有杜海超的關係,還以為能到中心醫院上班的,沒想到兩人最後沒能走到一起,也就隻能選擇在五官科醫院工作了。


    雖然工作有些疲憊,但她並沒有任何的後悔,現在想想,要是當初為了工作,一直容忍杜海超,恐怕她今天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了,嚇都有可能被嚇死了。


    尤其是今天接到傅雷的電話之後,她更加認定當初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了。


    “兩位都是刑警隊的吧!”


    “咱們就直接開門山吧,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薑維,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直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盡力。”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為了杜海超的事情來的對嗎?”


    薑維到是十分直接,坐下連口水都沒有喝,就直接了當的先開口問起丁凡來了。


    要是沒有傅雷今天的這件事,丁凡還真的想跟她聊聊杜海超的事情。


    或許從她給出的消息中,丁凡手上的這個案子,還真的有可能會更進一步。


    但現在卻有點不是時候了,任何事情總要分個輕重緩急。


    “薑大夫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今天我們有個同事,跟你聯係過了,他想了解一下杜海超這個人是吧!”


    “我們查過他的電話記錄,最後一次通話聯係人就是薑醫生,可後來我們聯係了他幾個小時,至今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我最後在醫院的門前不遠處,發現了他的手機,上麵還帶著他的血跡。”


    丁凡這一說,薑維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她雖然沒有學過刑偵方麵的東西,可電視她還是看過的,從這些線索中,警察很有可能會以此作為調查方向,懷疑她就是嫌疑人。


    “你們……實在懷疑我嗎?”


    “可我連這個叫傅雷的警察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你們現在懷疑我,是不是有點……”


    薑維以前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心下一慌說話的時候都有點結巴了。


    手掌下意識的握緊了麵前的杯子,身體也有點顫抖的看著丁凡,似乎急著想要將這件事解釋清楚。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丁凡直接打斷了,繼續她沒說完的話說道:“有點唐突是吧,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唐突了。”


    “但不是因為我們在懷疑薑醫生,而是這件事本身跟薑醫生沒有什麽關係,貿然找上你,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我很清楚,我同事的失蹤,跟薑醫生不會有任何直接關係,但是我現在懷疑,他的失蹤可能跟杜海超有某種關聯,眼下來說薑醫生或許是我能找到的所有人中,對於杜海超最為了解的人,所以我們需要薑醫生的幫助。”


    “我這樣說,薑醫生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具體什麽意思,薑維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其中有兩個點她還是聽的出來的。


    警察並沒有懷疑她,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杜海超做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剛剛失態了。”


    “不過你們能確定這件事就是杜海超做的嗎?”


    “會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被搶劫,或者發生了什麽意外!”


    薑維的失態,丁凡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發生這種事情在她身上,有點情緒時態也是正常的,她要是依舊淡然,恐怕更加叫人懷疑。


    不過她說的那些意外,丁凡可不相信了。


    傅雷在怎麽菜鳥,畢竟也是警察,普通的搶劫他還能應付的過來。


    至於意外,好像就有點太過於巧合了吧!


    “事實上,我的同事在來這裏之前,還去過另外一家醫院,通過醫生了解過之前在學校期間,杜海超的情況,不過得到的東西不是很多。”


    “通過他在大學期間的所有關係網調查之後,除了郭偉之外,薑醫生是跟她唯一走的比較近一點的人了,所以我的同事從醫院出來之後,就直奔你這裏來了。”


    “而且我今天也找人查過了,杜海超突然請假了,說是身體不舒服,隨後就不見人影了,沒有人能找到他,從時間上分析,他有足夠的作案時間,或許也有作案的理由,對嗎?”


    作案的時間,杜海超確實有,而且十分充足。


    可這個作案的理由,丁凡現在也不知道,隻能通過麵前的這個薑醫生了解一下原因了。


    而薑維這會兒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端起麵前的杯子,在嘴裏猛灌了一口,嗆得她滿臉通紅。


    丁凡將桌上的紙巾遞給她並沒有急著在問什麽,給她足夠的時間去回憶。


    好在薑維也沒有讓他失望,想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杜海超的話,他應該是不想我將他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出手將人抓了。”


    “畢竟那件事,他一直當成自己的人生汙點,一定不想被人知道!”


    “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是同班,在上人體解刨課的時候,我發現他偷偷將屍體身上的一個器官偷走了,下課的時候我去找他問了這件事。”


    “結果,他隻是笑了一下,從身上將那個器官拿了出來,滿臉病態的笑著對我說,想要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麽,就晚上跟他去解剖室。”


    “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他將一顆帶著血絲的腎髒,塞進了屍體的身體裏,可這不是之前的那一顆,我保證,解剖室裏的屍體不可能帶著血絲。”


    “後來我整天做惡夢,我知道這件事我不弄清楚,恐怕我這一輩子都會被這個噩夢糾纏。”


    “我跟蹤了他,也因此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手上的器官,完全來自活物,小貓,小狗,甚至……”


    說道這裏,薑維明顯已經說不下去了,似乎想到什麽十分可怕的事情,讓她想起了之前的恐怖回憶。


    丁凡看的出來,後麵一定還有別的什麽,一定不隻是薑維發現了杜海超的秘密這麽簡單。


    但這些,現在已經讓丁凡想到了很多東西。


    “還記得當年你發現他秘密的地方嗎?”


    其實這才是丁凡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杜海超選擇將人擄走,必然會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才行。


    而這個地方,注定不會有太多人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他之前分解小動物的地方。


    畢竟這是他心理上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往往下意識會選擇之前常用的地方,在他們的心裏這樣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記得,好像是在城外,北郊外一個屠宰場。”


    “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裏早就已經被拆了,他這一次應該不會在哪裏的!”


    “……對了,北郊外一個廢棄的醫院,是前年才剛剛才搬走的,應該也在北郊一帶,會不會在哪裏?”


    北郊!


    還真的有這種可能,廢棄的醫院剛好也算是杜海超比較熟悉的環境,而且那個地方不會有人去打擾他,他選擇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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