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檢查,前後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丁凡在現場隻是隨意的轉了一圈,畢竟也沒有什麽好看的。


    房子雖然不小,但是裏麵的東西就少的可憐了,甚至可以說這裏就是一個空房子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可看的,說是一個毛坯房子也不為過。


    整個房間裏麵,幾乎連牆麵都沒有刷,整個房子裏麵除了大門和窗戶之外,隻有幾個破舊的凳子,地上還有厚厚的灰塵。


    所以現場也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反倒是在灰突突的地麵上,丁凡發現了幾個印子,本來丁凡還以為是法醫放東西的時候,在地上壓出來的。


    可找秦璐問了一下,秦璐卻說法醫手上的箱子都是平底的,根本就不可能在地上戳出兩個坑來。


    而且窗戶邊的位置,之前並沒有人過去停留過,本身那個裏就沒有什麽線索,因此調查的事情,也更多還是在死者的身邊,而不是在窗口的位置。


    既然不是警方留下來的痕跡,想來這痕跡,一定是當時凶手留下來的。


    隻是不知道這個痕跡是用來做啥的,整個現場,灰塵不少,但是在地上沒有留下腳印,反倒是在窗戶不遠的位置,留下了幾個不規則形狀的印記,看起來就十分怪異。


    回到警局之後,晉安這邊的陸局長親自給丁凡準備了一個房間作為他的辦公室,對他可以說是客氣的都叫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當然了,這陸局長也是早就聽說了丁凡的大名,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這個當眾暴打兩個殺人凶手的事情,基本上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可這件事在他們這些老警員的眼中,打的就對了,誰家孩子不是爹媽的寶貝,就這麽被人打死了,丁凡暴怒出手,誰都說不出他的錯來。


    所以這一次丁凡動手之後,外麵說什麽的都有,可在這些老警員們看來,這一次動手,也是真的出了一口惡氣。


    所以丁凡這一次來,不僅是陸局長對他十分尊敬,就是外麵的那些警員,知道他是誰之後,也一個個眼睛裏麵透著激動的神色。


    隻是這眼神看的丁凡有點怪怪的,甚至有點躲閃,似乎不想看到他們現在的這種眼神。


    桌上擺著的都是孟歡送來的跟案件有關的資料,這會兒她已經帶人在整理法醫那邊的資料了。


    “陸局長,對於這個案子,有什麽想法?”外來戶的問題,對於案情的分析,終究還是有點影響的,有的時候當地的風俗人情不搞清楚,很容易形成誤區,所以有的時候,別看當地的人不一定能分析案件,但是對於案子的一些想法,或許還真的能用的上。


    隻是陸局長實在沒有想到,丁凡竟然會將這件事問到自己的身上,一時間似乎還有點激動。


    隻是陸局長本身也不是刑偵出身,對於這些案子的事情,多少對於這種案子的事情有點難以啟齒:“說句實話,不怕丁處長笑話,我對於案子還真是無奈的很,以前不是沒有接觸過殺人的案子,可這一次的案子,實在有點叫人匪夷所思,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這還真是一句大實話,以前的案子也不是沒有,隻是當年的那些案子,都是簡單的小案子,就算是有人命案,也是十分淺顯的案子,派人下去走訪調查幾天,基本上就能將人找出來了,簡單的調查之後,案子基本上就能結案。


    可現在好了,不說他們了,就是孟歡見到這一次的案子,也深深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帶人調查了好長時間,最後不僅是沒找出任何的線索,反倒是一個月之內,連續發生了三次案子。


    “說實在的,這一次的案子,真有點邪門!”丁凡將手上資料一份份的翻開,還有後麵的法醫報告,也不忘了翻看一下,但大部分看的還是裏麵保存的照片:“我之前調查的案子,也有一些離奇古怪的,但是真的詭異到這個程度,還真是不多見,在我看來,這一次的三次案件,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幹的!”


    “為什麽這麽說?”


    陸局長一聽丁凡這麽說,當即眼前一亮,說實在的,之前孟歡也說過這個想法,隻是這個想法,他們還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一切隻是一個猜想而已,暫時沒有什麽東西能證明,三起案子能連在一起。


    “看看這個!”丁凡將資料裏麵的幾張照片從裏麵找出來,一張張的擺放在桌上,指著上麵的東西說道:“重點在繩子上麵打出來的結,這是我今天從現場帶回來的繩結,三次殺人現場,同時出現了完全一樣的繩結,這算不算是共同點?”


    同樣的繩結,說是共同點,也確實算是共同點,但是想想這種繩子打結,好像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所以麵對丁凡的提問,多少有點不知道怎麽回應,一時間有點猶豫。


    丁凡也看的出來他的意思,手上拿著一根之前準備好的繩索,手上飛快的纏繞著,幾下就將一個繩結編纏了出來,放在陸局長的麵前說道:“這種繩結,不知道陸局長以前見到過沒有?這種繩結名叫普羅休克結,晉安一代多山,愛好爬山的人不少,一般這些人在爬山都會用這這種繩結,外麵確實不多見,甚至很少有人會用,據我所知,會用這種繩結的人,都是有登山經驗的老手!”


    丁凡這一說之後,陸局長一下就明白了。


    丁凡說的明白,這種繩結沒有什麽人會用,三個凶手用同一種繩結,明顯不太可能。


    “就隻是因為這個繩結?”陸局長本就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隻是一個繩結的問題,他還不能完全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丁處長的意思我是明白的,隻是也不能就因為這一點就……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丁凡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這會兒還有點不好意思說而已,兩人之間並不是很熟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隻要是跟案子有關係的事情,相互討論都不成問題。


    甚至丁凡很希望有人能跟自己一起商量這些跟案子有關的東西,隻是一直以來,很少有人跟他一起討論這些事情。


    “我知道陸局長的意思,但是我今天隻是剛剛走了一個現場,而且這麽多的資料還沒有看完,難道就不會有別的嗎?”丁凡一邊說著,順手將麵前的這些資料全都攤開,大略的將這些資料看了一下,隻是這一次的資料量實在有點多,短時間想要將所有的線索都分析出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等等吧,現在就先說說案子的性質,我想陸局長應該也不會隨意的認同一個繩結帶出來的可能,回頭看看這幾個人的社會關係在說。”


    手上的這些資料,已經算是比較完備了,唯獨是缺少一些社會關係,這些東西需要的是大量的走訪,不是短時間就能找到線索的,估計孟歡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其實我有個不成熟的小想法!”陸局長也沒有想到,丁凡聽了他的話之後,似乎還很認同自己的意見,並沒有自以為是的意思這才說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有沒有可能是仇殺呐?畢竟死者身上的財物並沒有少,身上還有被人毆打的痕跡,在我看來,很有可能是仇殺、或者是情殺!”


    還真別說,這個可能還真有,隻是這個可能需要一些死者的社會關係來作為依托,不然就很難成立了。


    在沒有難道他的社會關係之前,這個可能性並不是完全不存在。


    單單從死者身上一道道傷口看,凶手對於被害人,應該存在一定的恨意。


    “眼下的關鍵,就在於這個死者的身份,需要盡快的查實才行!”丁凡放下手上的這些資料,揉了揉眼睛說道:“我們對於死者現在一點了解都沒有,需要一個認識他的人,幫我們了解一下死者,不然很難將這個案子進行下去,法醫那邊的詳細屍檢報告還沒有送過來,我們現在下結論實在有點武斷了!”


    刑偵案件,需要大量的猜測,但也不能武斷的做出判斷。


    在任何準確線索沒有出來之前,千萬不要妄下結論。


    這句話是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教授跟他說的,丁凡從來沒有忘記過,至今都記得。


    “如果說,這一次的被害人是仇殺,那麽上個月的案子,也是仇殺?”丁凡將手上的之前的兩起案情都擺在陸局長的麵前,上麵還有照片:“這是三起案子的照片,看出什麽共同點了嗎?三個死者,都是男性,年紀相仿不說,死前都被人打過,身上多次被人用利器割傷,看看這個位置的傷口,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三個人身上的刀傷,很有可能經過法醫的鑒定之後,我們就能發現了,三個死者身上的刀傷可能都是同一把刀,而且凶手應該是左撇子,傷口的位置和傷口的深淺程度都能判斷出這一點。”


    陸局長聽了丁凡的這些分析之後,已經完全懵了。


    丁凡今天可是剛剛來,隻是去過一個殺人現場,竟然這麽快就能從這些卷宗裏麵翻看出這麽多的東西。


    這些都是他之前就已經知道的,可他就沒有想過將這些東西做一個整理排列。


    要是之前他就能分析出這些東西,恐怕這個案子已經有一些進展了。


    “其實這些東西,從一開始我想孟歡就已經想到了!”孟歡雖然不是丁凡親手交出來的,但是多少也是跟著他工作一段時間的,這些東西她不可能看不出來:“隻是她沒有跟你說過這些事情,而是將走訪的範圍作了一些調整,起到的作用還是不小的,剩下的待會兒在說吧!”


    “好好好,丁處今天剛來,先休息一下!”陸局長點頭沉思了一下,最後才開口說道:“法醫那邊的報告,應該短時間出不來,多少需要一點時間,到時候一起開個會討論一下這個案子吧!”


    丁凡不是不想說下去了,其實關鍵點還在丁凡手上拿著的照片,一張照片看不出來什麽,但是三次謀殺案的現場照片合在一起之後,給整個案情塗上了一層十分詭異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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