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這個小房間之後,丁凡馬上就將這件事跟上麵說了一聲,叫秦璐馬上帶人過來。


    等了半小時左右,秦璐才帶著人過來,畢竟這裏的人不是她說了算的,人手也要臨時找過來,有需要的時候,還是要臨時找胡局調配人手。


    所以丁凡一直都在外麵等著,硬是等到了天黑人才過來。


    一聽說在現場或許找到了新的線索,趙隊長比任何人都要積極,當先帶著人就趕了過來。


    隻是在他看到這個不起眼的小門之後,竟然也有點意外,看著這個門著實愣了一會兒。


    顯然這個地方他也不是很清楚,丁凡當時看到他的神色,心裏還有點犯嘀咕。


    按說趙隊長跟這一家人相處了這麽多年,他不可能對這裏的情況絲毫不知道啊!


    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是頭一次知道房子裏麵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但是回想一下,之前趙隊長說的話,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可能。


    畢竟當年趙隊長跟徐文山一家人相處不錯,可後來徐麗已經跟周小五結婚了,老師也不住在這裏,他也不可能總是往這邊跑。


    也就是後來一段時間,徐文山這對老夫妻臨時搬過來住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馬上就要收拾東西搬走了,一家人卻在這個時間出事了。


    別說是他了,就是丁凡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也沒有注意到太多的東西,要不是今天外麵風有點大,這個地方還真的就被人忽略過去了。


    小房間,本就十分陰暗,一般來說也沒有什麽人會進去,估計就是在晚上廁所和洗漱的時候才會進去,平常都是緊緊關著門的,裏麵的味道還是有點大的。


    丁凡跟趙隊長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麵有秦璐帶著人在裏麵做專門的痕跡檢查。


    就是不知道他們要找上多長時間,看這個天色,也不知道今天要忙到什麽時候。


    “對了,你們今天忙的怎麽樣了?東西找到了嗎?”


    丁凡跟趙隊長坐在門口,叼著香煙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因此閑聊了兩句。


    “也就一般吧,調查的效果不怎麽樣,周邊所有能收這東西的人,我今天基本上已經找遍了,也沒有人見過這東西,我看這條線,恐怕有點機會渺茫了,要是當時就發現了,馬上叫人查這條線,或許這件事還有點機會。”


    趙隊長雖然在回答丁凡的話,可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依舊還在裏麵,時刻都想著問問裏麵的人有沒有查到了什麽東西。


    回答的時候,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的。


    “我看未必,雖然我不知道你找的都是什麽人,但在我看來,這東西你就算是找了人,也未必能問道什麽東西,畢竟這東西屬於是贓物,在本地找,我看你是未必能找到這東西了,如果是我,恐怕也不會將東西在本地出手對吧?”


    趙隊長一開始沒有很在意丁凡的話,注意力都在裏麵。


    可這話他聽在耳朵裏突然覺得好像話裏有話的意思!


    “什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趙隊長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但也隻是在好海中一閃而過,想要抓住,卻覺得腦子有點跟不上的感覺。


    “白雲縣這邊出了這麽大的案子,他就是在傻,手上的贓物也不能拿出來了,最好的辦法自然還是拿到外麵出手,地方應該也不


    會很遠,找人在周圍其他的幾個縣或者鄉鎮問問看,擴大搜索範圍吧!”


    按照丁凡的想法,凶手從死者的身上帶走了這件東西,必然不會一直留在手上,這可是燙手的山芋,他必然要找機會將手上的東西賣出去,隻有將東西變成錢,拿在手上他才能放心一點,後麵不管是離開這裏,還是攜帶,都會方便的多。


    不過這東西他不能在本地出手,本地能出錢收的人,他一般不敢聯係,生怕這些人會跟警方有聯係,這可是要命的。


    所以最穩定的方式,還是將這個小物件帶到別的地方出手。


    “我明白了,不過這能行嗎?都過去五年的時間了,就算是找到了當初收黑貨的人,恐怕東西已經不再了。”


    趙隊長對丁凡的這個辦法,多少有點質疑,覺得用這麽多的警力都在這方麵沒什麽必要,他還真是有點不情願。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真正要找的,不是那個戒指,隻是要找到那個賣東西的人而已,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找到那枚戒指自然是最好了,說不定戒指裏麵就有什麽關鍵的線索在,這對我們後麵想要釘死凶手,也是十分重要的。”


    說白了,現在丁凡最犯愁的一點,就是沒有證據。


    別說是直接的證據了,就算是間接的證據都沒有一點。


    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嫌疑人,現在卻因為沒有證據,隻能將一切都停留在猜想之上。


    “另外,我有個想法,需要你幫忙查一個人。”


    丁凡將自己的思路都跟趙隊長說了一遍之後,看到他不出聲了,這才開口說了另外一件事。


    不過丁凡的懷疑說出來之後,趙隊長差點跳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說凶手可能是馬路?”


    丁凡翻著白眼歎了一口氣,伸手用力的拍在了額頭上。


    “我不是說他就是凶手,我隻是說他有點嫌疑而已,你不覺得凶手從出現開始,在到後來殺人,以及對現場的翻動,是不是有點過於輕車熟路了?現在除了馬路之外,我也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很明顯,這個凶手對於這一家人,似乎十分了解,就連那個你都不清楚的小隔間他都知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丁凡這一說,趙隊長一下就冷靜了下來,低著頭想了好半天,最後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其實有道理。


    二樓的小隔間,要不是今天丁凡無意間發現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


    可凶手卻很清楚有這麽一個地點,而且看起來還在這裏清理了一下手上的血汙。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可我就是不相信馬路是凶手。”


    或許這個馬路跟趙隊長之間也有點什麽聯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看的出來趙隊長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不過有的時候,一個感情太豐富的人,那就有點容易誤事了。


    當初胡局長叫他撤出這個案子,現在看來也是有道理的,一個人的感情牽扯太多,很容易被自己看似了解的人,影響主觀的判斷。


    “從現場我們所搜集到的所有線索來看,馬路的嫌疑就是最大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他是凶手,就連我跟他隻是見了一麵而已,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凶手,但我們是警察,要用證據說話,你相幫他,那就問清楚案發當天他在什麽地方,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


    趙隊長也知道,丁凡說的話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他剛剛確實有點反應過激了。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丁凡說的這些問題,確實是存在的。


    馬路也真的有一點嫌疑,而且在案發頭一天,馬路也沒有說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看來這一點確實需要找人調查一下才行。


    所以在丁凡這邊說完之後,他沒有在多說話,隻是垂下了頭,重重的點了點,沉默著同意了。


    丁凡一看他現在這個消沉的樣子,也不想在過多的刺激他了,掏出香煙遞給他,對他問了一些別的事情。


    之前除了叫他找一下戒指的消息,另外還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說是名字,其實也就是有個姓氏在,剩下的基本上就屬於是外號了,隻是大家都這麽叫,想來這個人應該不會難找。


    “你要找的那個馮黑子,我之前沒聽過這個人,應該不是那種地痞無賴之類的,我已經叫人去打聽這個人了,應該會很快有消息,隻要是縣裏的人,應該能很快找到。”


    其實丁凡擔心的是這個人恐怕沒有這麽好找!


    之前聽馬路的描述,這個叫馮黑子的人,屬於那種沉默寡言的人。


    跟他熟悉的人不多,大部分人也就是跟他算是有一麵之緣,也就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整天黑這個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這樣的人想要找出來,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趙隊長八成是將這件事想的有點簡單了,估計戶籍科那邊有的忙了!


    就在這兩個人在門口,抽煙說事情的時候,秦璐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到這裏躲清閑來了?有個好消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一聽說有好消息,丁凡比誰都著急,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急切的看著秦璐,就好像幼兒園裏的孩子,等著老師發糖果一樣,眼睛都瞪圓了。


    趙隊長也很在意這邊的消息,隻是跟秦璐不熟悉,沒有丁凡表現的那麽直接而已。


    “我在裏麵,找到了很多線索,其中有指紋,也有一些血液殘留,證明凶手在離開之前,曾經在這裏清洗過自己身上的血液,不過需要帶回去做做些詳細的血液分析,短時間不一定能出結果。”


    指紋,血液!


    這些東西,丁凡之前就已經想到會有留下了。


    可以說這些東西都是意料之中的線索,難道就隻有這些嗎?


    秦璐對丁凡很了解,很多時候僅僅一個表情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難道丁凡對她就沒有了解嗎?


    從秦璐出來的時候,丁凡就已經看出她似乎找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一定不隻是指紋血液這麽簡單,隻是她不說丁凡也不好直接問,隻好等到兩人都回去的路上,身邊沒有什麽人了,這才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而秦璐聽了丁凡的疑問之後,竟然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去過現場,那個小隔間裏麵有多狹窄你也清楚,徐文山一家人身材偏瘦,在裏麵想要轉身估計都有點困難,難道凶手在裏麵就不會轉身困難嗎?在牆上留下一點東西,其實也正常吧!”


    秦璐一說,丁凡馬上就想到了徐文山手上沾的那一塊油脂。


    凶手努力的清理了自己在現場留下的痕跡,可偏偏越是這樣做,他留下來的東西反倒是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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