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晚,教員們就是想看看這些學員,在案發現場的表現如何,從而叫他們中的新人能夠盡快的完善,找到自身不足,盡快的進入到角色中去。


    形成老學員帶領新學員,盡量熟練運用各種刑偵手段。


    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調查之後,在學員中,竟然一下就分成了兩個團體。


    一部分人覺得王德光調查方向沒有問題,那個朱天福確實有可疑,完全可以列入嫌疑人的範圍之中。


    另外一部分人,則是覺得那個女警,分析的很有道理,雖然不是很明白她說的那個什麽表演型人格是什麽意思,但總是覺得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順著她的思路找下去,興許能更快的破案。


    雙方為了這件事爭執不休,最後差點都要動手打起來了。


    最後還是總教官突然站出來,這才終止了他們之間的爭吵。


    而這個案子,也不能停下,既然雙方都說自己有道理,那麽就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去調查這個案子,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分成五個小組,分別對這個案子進行調查,人員自己分配。


    明天一早,開始對這個案子進行調查。


    所有的學員被這一次的案子,瞬間激發了熱血,一個晚的時間,五個小分隊,完全獨立了出來。


    隻是看到手的這五個隊伍的名單之後,總教官差點氣的爆出粗口了。


    “本來是想叫他們做一點融合,千萬不要相互有成見,最好是新思路和傳統手段做一點結合,你看看他們現在做的都是什麽編隊?那個叫孟歡的,昨天看起來對偵破凶殺案也算是有點研究,算是一個好苗子,知道她師傅是誰嗎?”


    按照原本的想法,借助這一次的案子,將這些各個機關的精銳,整合在一起,相互之間借鑒別人的思路,今後在工作能有一些突飛猛進。


    最好是編組的時候,能有一點新同誌加老刑警,雙方取長補短,這才最合理。


    誰知道,經過昨天的爭論之後,這些人形成的編組,竟然搞出來一個徹底的分化出來,一半的年輕警員,組成了兩個分隊,另外的兩個組清一色的老刑偵,最可氣的還是最後一組,徹頭徹尾的雜牌兵,裏麵各個機關的人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幹過刑偵的,什麽信息中心的,什麽機電科室的,這幫人本身就是特殊人才進來的,有警員帶著他們的時候,發揮出來的能量絕對叫人想象不到。


    可這些人單拿出來,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不少都是那種見到屍體就腿軟的小姑娘,根本就沒有辦法單獨勝任這項工作。


    “沒太仔細問,回頭我問問去,那總教,咱們下一步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這幾隊人,每人扣十分,一點集體觀念都沒有,扣他們的分都是輕的。”


    這幾個小隊中,也就是法醫這個職業算是分的比較平均一點,剩下的這些,完全就是亂來,也難怪總教官看了之後,會被氣成這樣了。


    而外麵那些分隊之後的學員們,還不知道教官已經被他們的決定氣的已經快要罵人了,一個個還在興奮的準備中,等著教員們一聲令下,他們就開始查案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教員突然傳來一個新的消息,說是昨天晚城西十裏堡附近,又一個人被殺了,同樣是被人勒死的,屍體被人丟在了小河邊。


    當所有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法醫帶走了,各組的法醫馬就跟了去,想要第一時間得到一點線索。


    其他人分散在現場,檢查現場的情況。


    孟歡帶著手下的一行人,在現場周邊看了一圈,跟這邊負責民警問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最後眼神停留在了那個木架子麵,至於身邊的人說了什麽,她是一點都沒有聽見。


    “那個木架子,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孟歡皺著眉頭,看了好半天,甚至目測了這個架子的高度,最後得出了一個叫她有點毛骨悚然的結論。


    現場的民警看了一眼孟歡手指的方向,轉身對她說道:“早就在哪裏了,我們接到報案之後,趕到的時候,死者就已經被人掛在麵了。”


    孟歡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


    胡逸洲一直都注意著孟歡這邊的反映,看到她的臉色有點不對,急忙走過來。


    “我剛剛問過了,死者就是十裏堡這邊的人,今天早被人路過這裏的人發現了屍體,死者是被人用繩索勒住了脖頸,活活勒死的。法醫初步鑒定了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十一點到今天淩晨兩點之間,另外死者手腕被繩索捆綁了起來,最後掛在了這個木質架子麵,回頭我叫人到痕檢那邊拿一下現場的照片回來。”


    胡逸洲將手剛剛得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跟孟歡說了一遍,隨後就安靜的等在了一邊,一聲不吭的等著她的命令。


    可等了半天,孟歡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嘴裏也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這就是想要給我們看的,這裏不是第一殺人現場,一定還有一個地方,應該不會很遠。”


    孟歡嘟嘟囔囔的說著,旁邊的胡逸洲聽的都有點愣神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看出來這些東西的,隻能跟在她的身後對周圍不斷的尋找著。


    想不到最後還真的叫他們找到了,隻是胡逸洲有點不明白,孟歡找了這麽半天的時間,難道就是為了找一小段竹子皮嗎?


    “這是什麽東西呀?好像是竹子麵脫落的一塊外皮。”


    “不是脫落下來的,應該是有人用刀在麵劃下來的,叫人在城裏給我找這種東西,北方不適合生長竹子,這東西應該能找到。”


    孟歡將手的小塊竹子皮交給了旁邊的胡逸洲,轉身回到了那個木架的位置,手拿著紙筆,不斷的在麵繪畫著什麽,身邊隊員看到她手的東西,有點好奇的過來看了一眼,結果被嚇得渾身一陣顫抖,躲閃著走到了一邊,好像看見了怪物一樣。


    可孟歡一點沒有在意身後的這個女孩對自己是什麽態度,依舊將手的東西畫完,最後才談了一口氣,將手畫好的東西遞給了民警,叫他看看之前的現場,是不是大概這個樣子。


    結果民警隻是看了一眼她畫的東西,就一個勁兒的點頭,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是一場連環殺人案,凶手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他之所以殺人,或許另有目的,查清死者的身份信息,找人跟他的家屬朋友碰個麵,了解一下死者是個什麽樣的人,老吳跟教官聯係,兩個案子申請並案偵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個人。”


    孟歡將眼下得到的消息,完全記錄了下來,然後叫來她的組員,馬將這邊的情況報。


    隻是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被剛剛的民警伸手攔住了。


    “姑娘,死者的家屬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這些資料回頭我們會發給你們領導的,這個案子現在不是你們接手的,麵沒有命令,你們隻能等消息,不能插手進來。”


    民警盡量將話說的委婉了一點,希望這件事他們暫時不要插手進來,意思就是後麵的轉交手續還沒有下來,現在就插手,多少有點不合規矩。


    孟歡也不是新人了,對這些事情總是有點了解的,也不為難他,轉身帶著就要離開。


    可轉身又想起了剛剛在不遠處看到的那片竹子,轉身走到了民警的身邊。


    “警官,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問,咱們燕京這邊,哪裏有竹子啊?”


    民警被她問的有點懵,愣了一下之後,從身拿了一個本子,在麵寫了幾個地址去,然後遞給她。


    “咱們北方是不產竹子的,你要是找那種觀賞用的竹子,一般的花鳥市場都有,建築那種就要跑跑建築工地了,我也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樣的竹子,給你寫的這幾個地址,你過去看看吧,應該能有你想要的東西。”


    看著手的幾個地址,孟歡有點為難的撓了撓頭。


    說實話,她這還是頭一次來燕京,這麵的地址,她根本就找不到,隻好找了一個隊伍中的本地人過來,兩人商量了一下。


    老吳就是本地人,對於這些地名,隻要是一看,馬就知道了位置。


    隻是根據老吳的說法,這些地方雖然都有竹子,可孟歡想要找的那種直徑三公分左右的竹筒,似乎就不多了,更多的還是那種比較粗大的竹子,一般都是用在建築工地裏麵。


    “直徑三公分左右的竹筒,我知道有個地方確實有,離這裏倒是不遠,二十公裏左右。”


    老吳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麽。


    “馬出發,現在就過去問問。”


    孟歡一聽,激動的伸手拍了老吳一下,第一時間就竄進了車裏,手緊緊攥著那片小竹片。


    一行人開車走了大概三十分鍾左右,老吳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小農家院的外麵,從車下來,推門就走了進去。


    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後,一個個好奇的看著院子裏麵擺放的花花草草。


    聽說這裏是老吳的一個鐵瓷兒住的地方,兩人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了,要說在燕京城,誰最了解這些花花草草的,估計也沒有人能比得過他了。


    其實孟歡對這個人也不是很相信,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真的有點不敢完全相信他。


    可這個年輕人拿起她手的竹片之後,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一臉嫌棄的還給了她。


    “不是什麽稀有的東西,就是普通的四季竹,這東西外麵好找的很,你要是需要,我這裏就有的是,後院那邊有幾堆你們隨便拿,前兩天有人路過想跟我買一根,我直接就送了他兩根,那哥們兒特局氣,塞給我兩包大前門,這玩應兒根本就不值錢,我看那哥們兒八成是為了要做點什麽物件兒。”


    前兩天,做物件兒?


    要是時間推算的話,好像就是第一個死者吳大誌被殺之前的時間,難道這麽簡單就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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