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碩匯報了這段時間調查的所有消息之後,丁凡還特意確定了一下周邊沒有人注意自己,隨後第一時間就開著車子離開了港口。


    本來還想著趁著還有點時間,先回到城外大屋那邊看看,說不定這會兒馬超已經回去了。


    誰知道,半路上就接到了白頭翁的電話。


    這會兒他已經回到了別墅,隻是等著丁凡的電話,等了好長時間,依舊沒有一點消息,他已經是在等的不耐煩了,隻好將電話打了過去,詢問一下譚斌這邊的情況。


    當他聽說了譚斌已經被送到市區這邊來了之後,他這才放心了一點,可他還是叫丁凡馬上到自己的別墅來一趟,有些細節的事情要跟他商量一下。


    丁凡也沒有辦法,最後隻好答應了下來,開著車子直接去了白頭翁的別墅。


    說實話,這一次還是他頭一次到這個別墅來,真想不到,這樣的房子,竟然是給人住的。


    從裏到外,到處都是白顏色的,看不到一點汙垢,甚至連雜色都被做了精心的處理,這樣的房子在丁凡看來,根本就不適合人來住,更加適合做成一個工藝品,最好是扣在玻璃罩子裏麵,誰都不要伸手觸碰的好,不然誰都難保上麵會不會粘上一點汙垢。


    就在丁凡站在門口感歎的時候,院子的大門被人緩緩打開了,馬達手上牽著一隻大狗從裏麵走了出來。


    或許手上拉著一隻狗,能叫他稍微的放鬆一點了,多少能有一點安全感。


    可丁凡對於他身邊帶著的狗,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從車上下來之後,隻是在他的臉上看了一眼,順便看了一眼他手上牽著的狗,冷笑了一聲就走了進去。


    而馬達手上的牽著的狗,竟然一反常態的安靜,好像沒有看到丁凡一樣,甚至眼神有點躲閃。


    這就奇怪了,要知道白頭翁家裏養的這隻大狗,那可是出了名的惡犬,見到人就咬,就是常年給它送飯的人都經常被它咬到,更加不要說外人了。


    這可是從小就用生牛肉養大的家夥,雙眼猩紅,身上常年都是要用鐵鏈鎖著的,就是在外麵路過看到它,當先就要被它猙獰的樣子嚇一跳,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見到丁凡就好像見到天敵了一樣,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反倒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眼看著丁凡走進了大門,馬達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看著地上的這貨,氣的他上去就是一腳。


    可這一腳是有代價的,這惡犬不會咬丁凡,可不代表它真的不會咬人。


    莫名的被人踢了一腳之後,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轉身對著馬達的大*腿就是一口,咬的他嗷嗷大叫,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這隻惡狗的嘴裏保住了自己的一條腿,隻是腿上也被撕下來一塊肉。


    當然這些後麵發生的事情,丁凡根本就不知道,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搭理後麵發生的事情,反正跟他也沒有什麽關係,順著林蔭小路直接走上到了大屋門口,已經有人在門前等著他了。


    一進門,白頭翁正坐在客廳裏麵,麵前雖然擺著一套精致的茶具,杯中的茶還冒著淡淡的熱氣,可明顯桌上的茶他根本就沒有動過,手上雖然端著杯子,可他就連手裏的茶都沒有喝上一口,明顯是現在有很多的心事,讓他心煩的根本喝不下去。


    “文哥,譚斌那邊我已經看過了,人沒有受傷,回頭我幫你安排一下。”


    “哦,來了,我剛剛還在想這件事,你


    之前跟我說的辦法,我想過了,完全可行,現在就不知道你那邊有什麽安排沒有,所以想叫你過來商量一下詳細的計劃。”


    這件事有什麽好商量的,之前丁凡都已經給他安排的差不多了,還有什麽好商量的?


    “我明天就將人給你送來就是了,到時候你就直接對我發脾氣不就完事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反正丁凡沒有想過這麽容易,要說細致的東西,確實有很多。


    隻是丁凡不想跟他們說了而已,說的太多,終究會顯得自己太過聰明,而且太有心機了,搞不好會被他提防的,大框架已經想好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想了。


    “時間就定在明天吧,到時候你可能要受點委屈了,放心吧,這件事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


    “補償什麽的就不用了,以前我們關係不怎麽樣,我也沒有少給你找麻煩,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我給你道歉了。”


    他這麽一說,白頭翁到是有點愣住了,呆呆的看了丁凡一會兒,臉上突然露出了笑臉,對著他點了點頭,伸手將他拉到身邊來。


    “我來東海這麽長時間了,從來也沒有什麽真心的朋友,更加不要說兄弟了,之前我確實對你有很多的懷疑,但你今天的話,是真的說道了我的心裏了,過去的一切都讓他過去了。”


    這是丁凡跟白頭翁之前的第一次握手,兩人從之前的見麵就打,差點生死相搏,到現在的握手言和,已經算是跨出了一大步。


    但丁凡知道,事情絕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麽簡單。


    說白了,兩人之間見麵的次數總共不過是三五次,就算是在監獄裏麵的時候有過一段時間接觸,可終究還是少之又少,就這樣的關係,本身也不會很堅定。


    缺少的還是那種同生共死的經曆,想要得到一個人的信任,時間終究是一種不可缺少的催化劑。


    少了時間作為調和,那麽需要付出的東西,恐怕就要多上很多了。


    這一點是不可避免的,丁凡自己也有了心理準備,如果他願意付出時間,這些自然是可以避免這些。


    可他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時間一旦被拖得太久了,外麵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毒品坑害,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最後要麵臨妻離子散。


    所以時間他根本就沒有,他根本就不能等,必須要盡快得到白頭翁的信任。


    “對了,之前你不是說,譚斌那邊有點小狀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哦,差點忘了,之前我叫人到特區那邊,將譚斌綁回來,沒想到,他們辦事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譚斌身邊很巧合的多了一個人,當時時間緊迫,他們也沒有辦法,就連那個女人也一起綁回來了,剛剛已經叫人查了一下,好像是譚斌的女兒。”


    說實話,這個件事,丁凡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之前本打算叫人查一下這個女人是誰,可丁凡不能叫她說話,甚至都不能跟她有語言上的交流,不然很容易穿幫的。


    可叫人到特區那邊調查這件事,估計也要有點時間才行。


    想不到在轉移譚斌的時候,丁凡無意間發現他掉在地上的錢包,裏麵有一張照片,上麵就是譚斌和那個女人的親密合影,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女孩,後麵還有這兩個人的名字。


    丁凡這才明白,這個被順手抓來的女人,很有可能


    是譚斌的女兒。


    這一下事情就有了一點變數,譚斌做事為人十分大氣,這點小事他根本就不會在意,綁他回來的這件事,充其量也就是一點小誤會,手下心急辦了錯事,無傷大雅。


    可有了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要是譚斌在外麵養的情*婦,或許在大是大非上麵,他不會聽一個女人的話,就算是有點影響,估計也不是很大的問題。


    但這個女人是他女兒,這件事就有點麻煩了,很有可能因為他女兒一句話,雙方的關係一下就變得十分僵了。


    後麵的登門道歉,恐怕會難度不斷增加,不僅要討好譚斌,還要想辦法處理這個譚斌的女兒。


    “譚斌的女兒,我到是知道一點她的事情,聽說譚斌早年喪偶,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寶貝的很,這一次我們不僅是綁了他,就連他女兒都綁了回來,很有可能他不會輕易的了事。”


    “他不願意善了,那就動手打唄,反正我們是先禮後兵,真的要開戰,譚斌占不到一點便宜,關鍵是他手上資金最近一直很緊張,而我們手上別的不多,就是現金多的是,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善茬了。”


    老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這些女人都不是正常的動物,不要跟猜測她們的心思,因為你根本就猜測不到她們是怎麽想的。


    所以這一次馬超綁了譚斌回來,也順手給丁凡綁了一個麻煩回來,而且看起來這一次的麻煩,還真不小。


    “希望不會有什麽事情就好了,譚斌的為人我了解過,這件事情說清楚,給他一個台階下,他是不會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的,我現在就怕他的女兒會給我們找麻煩。”


    這一點還用得著白頭翁來說嗎?


    其實這一點,沒有誰能比丁凡更加清楚女人的難纏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他寧願跟一幫窮凶極惡的大漢打交道,至少大家都是男人,心中想的事情,相差也不是很多,多少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麽。


    至於女人,那可真的是漫無目的,隻剩下一點點可憐的推測了。


    兩個大男人,似乎對於一個女人,都有種十分無奈的感覺,想了良久竟然一定辦法都沒有。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很多人都會嘲笑這兩個人,可現在兩個人真的要為了這件事而犯愁。


    “文哥,我有點事情很想不明白,你說我吧,這麽多年都在境外,身邊也沒有什麽女人,可你不應該呀,常年在境內的你,不是應該身邊女人很多嗎?難道你對付女人也沒有辦法?”


    恐怕除了丁凡之外,也不會有人敢這麽直接的問起這個問題了。


    畢竟白頭翁可不是誰都搭理的,能跟他說上話的人都沒有幾個,能跟丁凡聊上這麽多,已經算是十分少見了。


    加上丁凡本身跟他也沒有什麽芥蒂了,想到哪裏就說道哪裏,兩人之間的這種閑聊之下,好像還挺融洽的。


    “你就不要說這件事了,你小子怎麽不知道一點愁啊?到時候譚斌的女兒真的要對你動手,知道什麽下場嗎?”


    “現在擔心這些也沒有用了,人都綁了,除非現在將人送回去,但是這可能嗎?”


    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麻煩已經被帶回來了,叫白頭翁現在將人送回去,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是白頭翁同意了,丁凡也不會願意的,抓這兩人回來,自己的兄弟都受傷了,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可能將人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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