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做好準備，丁凡提前一晚上的時間，將手上的所有資料又看了一遍，甚至就連這一家老小的所有資料也一字不落的查看了一遍，直到最後雙眼已經睜不開了，這才漸漸的睡去。
而今天兩人依舊住的昨天的那個房間，雖然今天回來的比較早一點，可是兩人現在心中對案子充滿了疑惑，也根本就沒有心思在想別的，幹脆就將換房間的事情忘到腦後去了，直接就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房間裏。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之後，第二天一早，丁凡就直接帶著秦璐去了海山社區，找到了昨天的居委會主任，跟她詢問了一下這裏的情況，也順便了解了一下蔡玉芬這個人。
根據這個李主任的說法，蔡玉芬這個人，其實人品不壞，隻是平常有點小家子氣，十分愛計較，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住在她家周邊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對她是近而遠之，誰都不想跟她有什麽接觸。
而她這個囂張跋扈的性格，也不是天生的，以前人還挺不錯的，話也不多，平常就是吃點虧也不會很介意。
當然就因為她這個性格，以前在外麵吃點虧也是常有的事情，聽說當年她娘家母親去世的時候，家裏的兩個哥哥根本就不管，所有的安葬費都是她一個人出的，等到後來親戚朋友都來隨了份子錢，她兩個哥哥又跑出來，說是這錢也有他們一份。
當時這件事，還是居委會的李主任過去給調解的，也就是從那以後，這蔡玉芬的性格就發生了天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或許就是因為生活上的變化，徹底的改變了她的想法，整個人的性格也變得十分堅強，想要靠著自己的張牙舞爪保護自己吧！
之前丁凡也看過不少心理學上麵的書籍，從裏麵也做了很多的了解，這種情況的案例其實還蠻多的。
除了了解一下蔡玉芬的情況之外，丁凡也順便問了一下她丈夫家裏的情況。
隨後跟李主任一道，去了蔡玉芬的家裏，就說自己是片區的民警，過來做戶籍調查的。
丁凡一進門，院子裏麵正有一個小孩子在外麵玩，一看到丁凡進來，似乎有點怕生，轉身就往屋裏跑去。
不一會兒，就從裏麵走出一個皮膚褶皺的老漢，看起來都有快七十歲的樣子，有點眼神不善的看著門口的三人。
“陳大爺。”李主任顯然是跟這家人十分熟悉，一看到這個老人出來，馬上就上前打了招呼，然後對身後的丁凡兩人介紹道：“這兩位都是咱們派出所的民警，今天過來做住戶調查的，你們家不是對動，，，遷賠償款的事情有點疑問嗎？正好可以問問他們，我特意給你帶來的。”
丁凡沒有多說話，隻是麵帶微笑的對老人點點頭，顯得十分含蓄而友善。
這老人看了丁凡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年輕人，這個年紀做了民警也算是正常，這才沒有多想，直接叫他們進屋裏坐。
一行人跟在老人身後就往屋裏走，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丁凡突然伸手在秦璐的手心裏點了一下，眼神卻在院子裏的小女孩身上看了一眼。
秦璐當即明白了什麽意思，瞪了丁凡一眼，一臉不好意思的問道：“大爺，您家有茅房沒有？出門的時候水喝多了，借您家的茅房方便一下。”
老漢沒有多想，臉色一沉不變的點點頭，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茅草房，轉身走進了屋裏。
而丁凡也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這件陰暗的屋子。
沒多一會兒，老漢手上端著兩個破口的茶杯從裏屋出來，坐在了兩人的身邊，自己端著一個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李主任，我家裏的情況你是清楚的，還有必要帶著警察同誌上門嗎？”
李主任有點尷尬，慌亂的看了一眼丁凡。
好在丁凡早有準備，接過了話茬說道：“是這樣大爺，上麵領導剛剛下了新的規定，這個拆遷的事情，必須按照戶口本上麵的人口來重新計算，您家裏的人口我們這邊的資料還是幾年前的，萬一您家在添丁加口的，您不是虧了？”
按說丁凡這話說的也沒有什麽諷刺的意思，這添丁加口本身就是好事，甚至都能當成是恭賀別人的吉祥話。
隻是這話在陳老爺子看來，似乎就不是什麽好話了，臉色頓時就有點難看了。
隻是臉變得叫人有點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老爺子似乎對添丁這件事，有點什麽不太好的看法。
想想外麵的那個小女孩，丁凡似乎明白了什麽，剛忙說道：“不好意思大爺，我沒有別的意思，是這樣的，您看看，您家的戶口上麵，就隻有您和兒子，老太太好像是去年離開的是吧！我聽說您兒子已經成家了，連孩子都有了，這怎麽不上戶口那？”
陳老漢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李主任，悶聲悶氣的說道：“李主任是知道的，我們老陳家，以前也是名門之後，家裏都是有規矩的，要是能生出來兒子，這戶口自然是要上的，就連孩子的母親都能上戶口，所謂母憑子貴就是這個道理，隻是可惜了，生了一個丫頭，實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母憑子貴？
丁凡看了一眼這個陰暗潮濕的小房子，對這個陳老漢的說法，實在有點嗤之以鼻。
就在這樣的家庭裏麵，能有什麽可貴的？
看來看去，整個屋裏，要說貴，好像也就是在櫃子上麵擺著的一個半導體算是最貴了。
難道生了兒子，最後就能繼承這東西不成？
簡直就是笑話一樣，這東西能值幾個錢？
陳老漢看著丁凡眼神中的那種諷刺，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哼了一聲，手上突然拿出一把形狀怪異的小刀，冷聲說道：“我們陳家，以前可是皇宮裏麵的雕刻巧匠，世代單傳的手藝，這就是我們家最貴的東西，也是我們陳家最珍貴的財富。”
看著老人現在一臉高傲的樣子，丁凡也實在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畢竟手藝這東西，真的練出來，確實可以被稱之為財富，有了手藝到了什麽地方都不會被餓死。
隻是就因為生了女兒，然後就不上戶口了？
反正丁凡今天來也不不為了他們家戶口問題來的，根本沒有必要跟他爭辯那麽多，笑著說道：“大爺說的沒毛病，隻是咱們現在麵臨的就是拆遷的問題，您看這家裏多了兩口人，拆遷的賠償款可是翻倍的，咱沒必要跟錢過不去是不是？”
丁凡這麽一說，老人似乎也覺得有點道理，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但是也沒有出聲說別的，隻是雙眼一直都在眼前的小刀上麵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在丁凡看來，是個絕佳的機會，隻要是這老人開始沉思了，這就說明，自己的話，他已經聽進去了，後麵自己隻要繼續跟他商量，估計就有機會達成目的了。
“大爺，我給您算一筆帳，您想想。”丁凡繼續吹蠱道：“比如說，您一家現在是兩口人，這一次動，，，，遷的賠償款，上麵給一個人一千塊錢，那您家就是兩千塊錢，現在兩千塊錢在外麵您也就隻能找一個比您現在住著的房子小三分之一那種院子，可是您要是在加上兩個人那？那就是四千塊錢了，這四千塊，足夠您家在換個比這院子大一圈的磚瓦房了，您還絕對不劃算那？”
丁凡這麽一說，這陳老漢似乎也十分意動，眼睛已經開始大轉了，要是真的能將房子換個大一點的，大不了到時候搬了家就在戶口上除掉她們就是了，反正戶口本在他手上。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事情，馬上就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臉色陰沉的嚇人，低聲說道：“我說不上就不上，我家的事情，我說了算。”
李主任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陳老漢說變臉就變臉，當場就被下了一跳。
反倒是丁凡比較冷靜，穩穩的坐在一邊，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既然大爺不要那就算了，您也說了，真是您家裏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蔡玉芬是在您家裏的吧？我有件事要跟她說一下，她家裏的房子也在動，，，，遷的範圍之內，有點手續要她過去辦一下。”
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才說到蔡玉芬，這老爺子突然就發火了，身體噌的一下站起來，一腳將麵前的小茶桌踢翻在地，怒氣衝衝的吼道：“你要找她就找去，別跟那我說這個人，我家裏可沒有這個人，都給我滾出去。”
李主任本來就坐在一邊，一時間躲閃不及，被桌上的水潑了一身，狼狽不堪的坐在了地上，
反倒是在看一邊的丁凡，早在這老爺子掀桌子之前，就已經將水杯端起來了，眼神平淡的看著暴怒的陳老漢，輕輕的站起身，將手上的杯子放在了一邊，神色淡然的說道：“大爺，您別急，既然您都說了，蔡玉芬不住在這裏，我們走就是了，如果她要是什麽時候回來，麻煩您通知我們一聲，畢竟還有不少的手續要找她，我們就先告辭了。”
丁凡拉起地上的李主任，兩人轉身離開了這個陰暗的小屋，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順便叫上了秦璐，三人一起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丁凡還轉身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兩人離開了這裏，一路上連話都不說，直到走出了胡同口，丁凡才停下了腳步，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對身邊的秦璐問道：“怎麽樣？都問清楚了嗎？”
秦璐苦笑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對丁凡說道：“我要是什麽都沒有問道，是不是李主任今天這一身水都挨了？”
看來，自己這邊收效甚微，但是秦璐這邊卻得到了不少東西，多少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隻是今天真的有點對不起李主任了，平白無故的被人潑了一身水。
而今天兩人依舊住的昨天的那個房間，雖然今天回來的比較早一點，可是兩人現在心中對案子充滿了疑惑，也根本就沒有心思在想別的，幹脆就將換房間的事情忘到腦後去了，直接就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房間裏。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之後，第二天一早，丁凡就直接帶著秦璐去了海山社區，找到了昨天的居委會主任，跟她詢問了一下這裏的情況，也順便了解了一下蔡玉芬這個人。
根據這個李主任的說法，蔡玉芬這個人，其實人品不壞，隻是平常有點小家子氣，十分愛計較，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住在她家周邊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對她是近而遠之，誰都不想跟她有什麽接觸。
而她這個囂張跋扈的性格，也不是天生的，以前人還挺不錯的，話也不多，平常就是吃點虧也不會很介意。
當然就因為她這個性格，以前在外麵吃點虧也是常有的事情，聽說當年她娘家母親去世的時候，家裏的兩個哥哥根本就不管，所有的安葬費都是她一個人出的，等到後來親戚朋友都來隨了份子錢，她兩個哥哥又跑出來，說是這錢也有他們一份。
當時這件事，還是居委會的李主任過去給調解的，也就是從那以後，這蔡玉芬的性格就發生了天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或許就是因為生活上的變化，徹底的改變了她的想法，整個人的性格也變得十分堅強，想要靠著自己的張牙舞爪保護自己吧！
之前丁凡也看過不少心理學上麵的書籍，從裏麵也做了很多的了解，這種情況的案例其實還蠻多的。
除了了解一下蔡玉芬的情況之外，丁凡也順便問了一下她丈夫家裏的情況。
隨後跟李主任一道，去了蔡玉芬的家裏，就說自己是片區的民警，過來做戶籍調查的。
丁凡一進門，院子裏麵正有一個小孩子在外麵玩，一看到丁凡進來，似乎有點怕生，轉身就往屋裏跑去。
不一會兒，就從裏麵走出一個皮膚褶皺的老漢，看起來都有快七十歲的樣子，有點眼神不善的看著門口的三人。
“陳大爺。”李主任顯然是跟這家人十分熟悉，一看到這個老人出來，馬上就上前打了招呼，然後對身後的丁凡兩人介紹道：“這兩位都是咱們派出所的民警，今天過來做住戶調查的，你們家不是對動，，，遷賠償款的事情有點疑問嗎？正好可以問問他們，我特意給你帶來的。”
丁凡沒有多說話，隻是麵帶微笑的對老人點點頭，顯得十分含蓄而友善。
這老人看了丁凡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年輕人，這個年紀做了民警也算是正常，這才沒有多想，直接叫他們進屋裏坐。
一行人跟在老人身後就往屋裏走，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丁凡突然伸手在秦璐的手心裏點了一下，眼神卻在院子裏的小女孩身上看了一眼。
秦璐當即明白了什麽意思，瞪了丁凡一眼，一臉不好意思的問道：“大爺，您家有茅房沒有？出門的時候水喝多了，借您家的茅房方便一下。”
老漢沒有多想，臉色一沉不變的點點頭，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茅草房，轉身走進了屋裏。
而丁凡也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這件陰暗的屋子。
沒多一會兒，老漢手上端著兩個破口的茶杯從裏屋出來，坐在了兩人的身邊，自己端著一個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李主任，我家裏的情況你是清楚的，還有必要帶著警察同誌上門嗎？”
李主任有點尷尬，慌亂的看了一眼丁凡。
好在丁凡早有準備，接過了話茬說道：“是這樣大爺，上麵領導剛剛下了新的規定，這個拆遷的事情，必須按照戶口本上麵的人口來重新計算，您家裏的人口我們這邊的資料還是幾年前的，萬一您家在添丁加口的，您不是虧了？”
按說丁凡這話說的也沒有什麽諷刺的意思，這添丁加口本身就是好事，甚至都能當成是恭賀別人的吉祥話。
隻是這話在陳老爺子看來，似乎就不是什麽好話了，臉色頓時就有點難看了。
隻是臉變得叫人有點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老爺子似乎對添丁這件事，有點什麽不太好的看法。
想想外麵的那個小女孩，丁凡似乎明白了什麽，剛忙說道：“不好意思大爺，我沒有別的意思，是這樣的，您看看，您家的戶口上麵，就隻有您和兒子，老太太好像是去年離開的是吧！我聽說您兒子已經成家了，連孩子都有了，這怎麽不上戶口那？”
陳老漢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李主任，悶聲悶氣的說道：“李主任是知道的，我們老陳家，以前也是名門之後，家裏都是有規矩的，要是能生出來兒子，這戶口自然是要上的，就連孩子的母親都能上戶口，所謂母憑子貴就是這個道理，隻是可惜了，生了一個丫頭，實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母憑子貴？
丁凡看了一眼這個陰暗潮濕的小房子，對這個陳老漢的說法，實在有點嗤之以鼻。
就在這樣的家庭裏麵，能有什麽可貴的？
看來看去，整個屋裏，要說貴，好像也就是在櫃子上麵擺著的一個半導體算是最貴了。
難道生了兒子，最後就能繼承這東西不成？
簡直就是笑話一樣，這東西能值幾個錢？
陳老漢看著丁凡眼神中的那種諷刺，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哼了一聲，手上突然拿出一把形狀怪異的小刀，冷聲說道：“我們陳家，以前可是皇宮裏麵的雕刻巧匠，世代單傳的手藝，這就是我們家最貴的東西，也是我們陳家最珍貴的財富。”
看著老人現在一臉高傲的樣子，丁凡也實在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畢竟手藝這東西，真的練出來，確實可以被稱之為財富，有了手藝到了什麽地方都不會被餓死。
隻是就因為生了女兒，然後就不上戶口了？
反正丁凡今天來也不不為了他們家戶口問題來的，根本沒有必要跟他爭辯那麽多，笑著說道：“大爺說的沒毛病，隻是咱們現在麵臨的就是拆遷的問題，您看這家裏多了兩口人，拆遷的賠償款可是翻倍的，咱沒必要跟錢過不去是不是？”
丁凡這麽一說，老人似乎也覺得有點道理，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但是也沒有出聲說別的，隻是雙眼一直都在眼前的小刀上麵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在丁凡看來，是個絕佳的機會，隻要是這老人開始沉思了，這就說明，自己的話，他已經聽進去了，後麵自己隻要繼續跟他商量，估計就有機會達成目的了。
“大爺，我給您算一筆帳，您想想。”丁凡繼續吹蠱道：“比如說，您一家現在是兩口人，這一次動，，，，遷的賠償款，上麵給一個人一千塊錢，那您家就是兩千塊錢，現在兩千塊錢在外麵您也就隻能找一個比您現在住著的房子小三分之一那種院子，可是您要是在加上兩個人那？那就是四千塊錢了，這四千塊，足夠您家在換個比這院子大一圈的磚瓦房了，您還絕對不劃算那？”
丁凡這麽一說，這陳老漢似乎也十分意動，眼睛已經開始大轉了，要是真的能將房子換個大一點的，大不了到時候搬了家就在戶口上除掉她們就是了，反正戶口本在他手上。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事情，馬上就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臉色陰沉的嚇人，低聲說道：“我說不上就不上，我家的事情，我說了算。”
李主任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陳老漢說變臉就變臉，當場就被下了一跳。
反倒是丁凡比較冷靜，穩穩的坐在一邊，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既然大爺不要那就算了，您也說了，真是您家裏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蔡玉芬是在您家裏的吧？我有件事要跟她說一下，她家裏的房子也在動，，，，遷的範圍之內，有點手續要她過去辦一下。”
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才說到蔡玉芬，這老爺子突然就發火了，身體噌的一下站起來，一腳將麵前的小茶桌踢翻在地，怒氣衝衝的吼道：“你要找她就找去，別跟那我說這個人，我家裏可沒有這個人，都給我滾出去。”
李主任本來就坐在一邊，一時間躲閃不及，被桌上的水潑了一身，狼狽不堪的坐在了地上，
反倒是在看一邊的丁凡，早在這老爺子掀桌子之前，就已經將水杯端起來了，眼神平淡的看著暴怒的陳老漢，輕輕的站起身，將手上的杯子放在了一邊，神色淡然的說道：“大爺，您別急，既然您都說了，蔡玉芬不住在這裏，我們走就是了，如果她要是什麽時候回來，麻煩您通知我們一聲，畢竟還有不少的手續要找她，我們就先告辭了。”
丁凡拉起地上的李主任，兩人轉身離開了這個陰暗的小屋，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順便叫上了秦璐，三人一起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丁凡還轉身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兩人離開了這裏，一路上連話都不說，直到走出了胡同口，丁凡才停下了腳步，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對身邊的秦璐問道：“怎麽樣？都問清楚了嗎？”
秦璐苦笑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對丁凡說道：“我要是什麽都沒有問道，是不是李主任今天這一身水都挨了？”
看來，自己這邊收效甚微，但是秦璐這邊卻得到了不少東西，多少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隻是今天真的有點對不起李主任了，平白無故的被人潑了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