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孟三兒就被人帶回來了。


    聽說這小子昨天在還在外麵逍遙快活,當時被抓的時候,一臉坦然的說,最多也就是交點罰款而已,犯不著興師動眾的。


    可當這個小子被抓會刑警隊的之後,他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要真的隻是一點小事情,抓他的人根本就不會是刑警隊的人,一般的片警直接帶人就完事了,還用得著安排一幫刑警帶槍過來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幫刑警都是做什麽的?


    那是專門偵破大案要案的,一般刑警隊出手的時候,那都證明了他們在調查人命案子,絕對不是一點小事情出來找自己的。


    可問題是孟三兒,最近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想出來自己之前做了什麽,能叫刑警隊最後盯上自己呀!


    在審訊室裏麵等了一晚上的時間,直到第二天早上,丁凡進打開門,從外麵進來,孟三兒一眼就認出來他了,吃驚的說道:“我的天,丁爺?”


    啥玩應?


    丁爺?


    這是什麽時候多出來的名號?


    不僅是丁凡沒聽懂,就是跟在後麵的顧念都好像看稀有動物的眼神在看著丁凡,一臉吃驚的樣子,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在看看另一個。


    “怎麽著?你認識我?”丁凡也沒有多想,走進審訊室之後,將手上的檔案資料丟在桌上冷聲對這個孟三兒問道:“我對你到是沒有什麽印象,要不是昨天查到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人。”


    他的冷漠,沒有叫孟三兒露出一點尷尬,依舊笑著對他說道:“您不知道我是正常,但是您現在的大名,真個咱們濱城這邊誰不知道啊?剛來濱城,就敢抽喬老四的臉,最後搞的他灰頭土臉的就跑了,現在大家都在說,您以後絕對是這個。”


    一邊說著,孟三兒一邊伸出了大拇指。


    對這一點,丁凡說不上有什麽得意的,自己針對喬老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兩人對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這個所謂的老大,也沒有想過,自己也就是隨手而為,最後被外麵的人傳的神乎其神。


    “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跟你廢話的。”丁凡伸手拿了一張照片出來,對孟三兒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孟三兒一看到丁凡手上的照片,突然愣了一下,撇著嘴搖頭說道:“不認識,長得凶神惡煞的,好像張飛似的,認識這樣的人,我都怕做惡夢。”


    丁凡冷笑了一聲,冷冰冰的說道:“你給我想清楚了,孟三兒你的底子我很清楚,要我給你提個醒嗎?這個人叫郭大忠,之前你小子腦袋開花就是他的手筆,腦袋上麵的疤是不是好的不徹底呀?”


    丁凡這麽一說,孟三兒也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點著頭小聲說道:“哦,郭大忠啊!知道啊,這孫子,也出來了?我還沒找他那,想不到這小子現在都有警察撐腰了,牛逼,惹不起了,放心以後不找他麻煩了。”


    “你小子少在這裏跟我耍嘴皮子,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哪來的這麽多廢話?”丁凡大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麵,大聲的說道:


    “我問你本月十號你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


    丁凡一拍桌子,當時就將孟三兒下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正襟危坐了起來,在沒有之前懶懶散散的樣子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十號……我跟朋友在一起,那天有點喝大了,但是我記得有大軍,還有黃皮子,大貓幾個人,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都是他們帶來的朋友。”


    丁凡叫身邊的顧念將這些名字都記下來,回頭在找人調查一下,問問這些人,當天是不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喝酒,這小子滿嘴跑火車的本事,也算是名聲在外了,對於他的這張嘴巴,最好是輕易都不要相信。


    “喝到什麽時間?”丁凡沒有在意他的話,身體靠在椅背上上麵開口問道:“什麽時間散場的,之後你去了什麽地方?”


    “回家呀!”孟三兒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聲,笑嗬嗬的說道:“大晚上的,喝多了就回家睡覺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丁凡搖著頭說道:“你這個撒謊的本事可真不怎麽樣,你就不知道串供一下嗎?你甚至都不知道問問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還在外麵啊?黃皮子在七號的時候,就因為聚賭被派出所抓了,你說他十號的時候,跟你在一起喝酒,有可能嗎?你那天難道是在裏麵跟他喝的?”


    其實這些資料,從孟三兒被帶回來之後,丁凡就已經知道了,派出所這邊的都有他們的檔案記錄,這些都是在審訊前應該做好的功課,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因此在一開始孟三兒說自己在外麵跟朋友喝酒的時候,丁凡就已經知道他在撒謊了。


    果然孟三兒也沒有想到,自己編出來的謊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識破了,有點尷尬的說道:“我記錯了,可能那天沒有黃皮子,就我們幾個人,這人一喝多了,很多記憶都是模糊的。”


    “十號去了什麽地方?”丁凡沒有搭理他的解釋,簡單的說了一句:“別在給我編故事了,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能抓你回來,就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你自己說,還有機會,我說出來,性質就變了,好好回憶一下,十號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要是有個警察對孟三兒拍桌子瞪眼,他一點都不怕,以前他都經曆的多了,什麽架勢沒有見過。


    偏偏就怕丁凡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這種人,因為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麽東西,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很多的東西,足夠給他定罪了,也有可能啥都不知道,就等著他自己跳進坑了那。


    隻是他不說,孟三兒也不知道丁凡知道多少,生怕自己說的多了,萬一在給自己找了麻煩,這不是找死一樣嗎?


    想了半天,孟三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丁警官,我隻是……我說實話,十號的那天,我跟朋友在一起打牌,那天玩的有點大,但是這件事,好像也跟刑警隊沾不上關係吧!這最多也就是派出所那邊詢問我兩句而已,好像也不用勞煩您動手不是?”


    孟三兒這麽一說,丁凡突然笑了出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確定就隻是打牌了嗎?實話跟你說了吧,跟你打牌的那兩個,現在還在看守所裏麵那,他們已經交代了,你那天晚上半路上就走了,真正通宵的隻有他們幾個,也正是因為你小子半路上跑


    了,這才沒有在被抓到,說說你後半夜幹嘛去了?”


    孟三兒簡直緊張的現在雙手都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了,一會兒在衣服上麵摳兩下,一會兒伸手在褲子上麵抓一抓,就好像身上長了虱子一樣,被丁凡的眼神看的渾身發麻。


    “我那天晚上臨時有點事情,去了我嫂子家裏。”說道這裏的時候,孟三兒臉上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在頭上抓了兩下,低聲的說道:“那天我大哥出去喝酒了,嫂子一個人在家裏說是肚子疼,就呼我過去,然後我就……”


    剩下的東西也就不用說了,其實丁凡也明白,說什麽嫂子那是好聽的,於美玲這個人,早就在外麵聽過大名了,是不是肚子疼,顯然是大家心裏都有數。


    “呆了多長時間?”丁凡冷笑著說道:“你大哥陳旺達知道這件事嗎?”


    丁凡一說,孟三兒恍然大悟,差點就給他跪下了,大聲的求饒道:“丁爺,您可別這樣啊,這要是我大哥知道了,他不弄死我呀!您想知道什麽,您就盡管敞開了問,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句瞎話都沒有,隻是求您這件事千萬不能跟外麵說呀!”


    對於這種事情,丁凡其實也根本就沒有閑心搭理,直接將手上的文件丟在桌上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問你兩句,你要是敢跟我打馬虎眼,你也知道後果的。郭大忠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丁凡一說放過他這件事,孟三兒簡直就是感激涕零了,就差給他跪下了。


    在說什麽郭大忠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小事情,無非就是叫人給他十點小絆子而已,往大了說,也就是罰個幾十塊錢的事情,跟他現在身上的事情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所以這件事,孟三兒根本就沒有多猶豫,張口就說道:“我承認,我比郭大忠出來的晚一點時間,出來之後我就想找人收拾他,但是我沒有真的下手,也就是隔三差五的給他找點事情,不是拔氣密心兒,就是叫人砸了他的窗戶,剩下的也就沒有什麽了,也就是有一次,他開車送貨,我叫人在路上灑了丁子,聽說這件事最後他還被人處分了,在就真的沒有了。”


    聽上去,這還真像是他的手段,這小子也真的能幹的出來。


    “郭大忠出事了。”丁凡沒有抬頭,直接就開口說道:“十號的那天,在家裏出事了。”


    孟三兒一聽,也沒有多想,直接開口就說道:“早晚的事情,我上次就聽說了,那老頭兒早晚要砍了他,咋樣?這一次郭大忠是丟了胳膊還是斷了腿啊?”


    孟三兒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竟然笑嗬嗬的說道:“這老頭兒看著挺幹吧的,動手的時候,還挺幹脆的。”


    “你說的那個老頭兒是誰?”丁凡皺著眉頭問道:“你見過嗎?”


    孟三兒搖頭說道:“打老遠掃了一眼,具體的沒有什麽印象,聽說好像是這個郭大忠未來的老丈人,後來好像是談崩了,老頭兒最後是罵罵賴賴的出門,一邊走一邊說什麽要弄死他。”


    看來,這件事果然要跟楊大誌問問情況了。


    隻是丁凡有點想不明白,殺了郭大忠也還算是勉強說的過去,可是楊曉娟可是他親生女兒,他真的就能下得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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