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穎自從問了丁凡這一句話之後,就在沒有開過口,整個人就好像石化了一樣,一動都不動的,簡直叫人看到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雖然丁凡沒有開口在說下去,但是這話說完之後,他也也知道自己問這件事,對郭穎有點過於殘忍了,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隻能閉上嘴開車先回公安局在說了。


    等到三人到了警局之後,王懷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看到丁凡進來,急忙跑過來,拉著丁凡就要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可回來了,你這出去一個多小時,警局裏麵都快鬧瘋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之前這個王懷民被丁凡在會議室裏麵說了兩句之後,幾乎就在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看來今天這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他是不會急忙忙的跑出來等自己的。


    按說之前丁凡出去的時候,任務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應該不會在出什麽事情了,再說了自己不在,不是還有副隊長嗎?


    “郝翔那?”丁凡一臉詫異的問道:“之前不是叫他們幾個在審訊室裏麵審訊嗎?怎麽會出事那?”


    王懷民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別提了,要是沒有郝翔還好,就是因為他,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學來的花招,一邊又一遍的在裏麵問問題,最後鬧得嫌疑人瘋了。”


    瘋了?


    之前看到何超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子有點不正常,跟正常人有點不太一樣,當時也沒有多想,隻是用了一點審訊的小手段而已,也沒有想到,最後將人將人搞瘋了。


    事情應該不會這麽嚴重才對,這些手段,當初丁凡也不是沒有用過,根本就不至於鬧成這樣呀!


    丁凡一邊想著,一邊伸手在王懷民的身上拍了一下,叫他現在就帶著郭穎和鄧佳到會客室等一下,自己過去看看在說。


    這邊安排好了之後,丁凡一路飛奔著跑到了二樓的審訊室外麵,才剛剛跑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不斷的嘶吼,簡直都不像是人了,更加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


    丁凡皺著眉頭,伸手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想裏麵看了一眼,之間原本十分整潔的審訊室,現在已經一片狼藉了。


    原本應該坐在一邊審訊的郝翔和韓亮,正衣衫不整的在按著何超,伸手摳著他的嘴,趙武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雙*腿,四個人幾乎都已經擰成了一團。


    這幾個人中,於洋算是最慘的一個了,一隻手被何超咬在嘴裏,現在滿嘴都是鮮血,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在裏麵都發生了什麽。


    丁凡這邊一開門,這幾個人一下都愣住了,一個個吃驚的看著他,好半天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丁凡邁開腳步,緩緩的走進了審訊室,將倒在地上的桌子椅子都扶起來,冷冷的開口說道:“繼續,你們別停,我也想看看,你們在這裏究竟是玩什麽東西,我是真的沒有見識過這種情況,叫我長長見識嘛!”


    也不知道丁凡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好像隻要是他一進門,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吃驚的看著他,連話都不說了,安靜的叫人都有點害怕。


    就連何超都漸漸的鬆開了嘴巴,呆愣愣的看著丁凡。


    於洋趁著何超鬆開了嘴巴的一瞬間,將自己的手從他嘴裏拔了出來,按著手上的傷口,咬著牙氣呼呼的就要上去給他一拳。


    好在站在一邊的郝翔看到了,將他緊緊抱住了,這才沒有叫他犯錯。


    趙武和韓亮也鬆開了原本被按著的何超,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一邊走到丁凡的麵前,一臉無奈的說道:“隊長,這件事也不能怪於洋,這小子好像真的瘋了……”


    本來趙武還想幫於洋解釋一下,但是話才說道一半,就被丁凡一個冰冷的眼神頂了回去。


    “於洋,你過來跟我所說,你的手是怎麽跑到他嘴裏去的?”丁凡就想不明白了,叫他審訊,怎麽就最後將手塞進了嫌疑人的嘴裏去:“我叫你從他嘴裏挖出點有用的東西,沒叫你用手挖吧?”


    於洋按著手上的傷口,走到丁凡的麵前,臉色一片煞白,也不知道是因為疼得還是被氣的,一邊深呼吸一邊開口說道:“他說想抽煙,給他一根煙,他就願意配合,所以我就……”


    後麵的話,明顯是於洋也說不下去了,氣的渾身之哆嗦。


    但是他就算是說不下去了,丁凡其實也能猜得到,這也不是什麽很難想不通的東西。


    郝翔一聽於洋這樣說,生怕丁凡沒有搞明白這件事的始末,急忙說道:“一開始我們就隻是在審訊,最後在老趙審訊的時候,於洋過來幫忙做筆錄,中途老趙抽了一支煙,何超說他也想抽一口,給他一根煙,他就全都配合,不然就一個字都不說。”


    丁凡看了於洋一眼,伸手拉過他的手,看了一眼上麵的牙印,以及傷口中流出來的鮮血,最後說道:“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這邊我來處理。”


    說完之後,丁凡站起身來,伸手就將到在地上的桌子扶了起來,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麵,翻開桌上的審訊筆錄,等他翻看完成之後,才開口說道:“留下一個人做筆錄,其他人先出去吧!”


    於洋現在已經出去梳理傷口了,剩下的也就是郝翔,趙武和韓亮三人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選擇了郝翔留下來,兩人在外麵等著。


    在郝翔看來,自己雖然不是很擅長審訊,但是一上午的時間,也在這邊審訊了好幾次了,來來回回就是一樣的問題,也不知道丁凡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這樣一直反複的問下去,真的能問出什麽東西來嗎?


    隻是丁凡都這麽說了,看他現在信心十足的樣子,顯然是心裏有數的很了,他也隻能坐在了一邊,伸手將桌上的本子打開,拿出筆準備一會兒就開始記錄。


    誰知道這一坐下,就是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丁凡一言不發,而坐在審訊椅上麵的何超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在他實在憋悶的想問問丁凡的時候,他突然遞了一根煙過來。


    郝翔有點迷茫的看著丁凡,想不通他這是什麽意思,隻能愣愣的伸手接過了。


    等到他反應過來,想要問問丁凡是什麽打算到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站起身來,手上拿著一根香煙走到了何超的麵前,伸手將香煙遞給了他。


    之前於洋就是因為給何超拿了一根香煙,差點被他


    咬斷了手指,丁凡是不是瘋了,怎麽還給他煙?


    誰知道這一次何超卻出奇的一點沒有反抗,伸手接過了丁凡給他的香煙,然後點燃大口抽了起來。


    丁凡就好像什麽都沒有做一樣,自己點了一根香煙,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麵開口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了,給你一根香煙,你就好好的配合嗎?現在到你配合的時候了。”


    何超低著頭,手上拿著香煙,大口的吞吐著,想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說吧,你想問什麽?”


    “就說說,你在今年的二月十七號都做了什麽。”丁凡伸手將之前的審訊筆錄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之後開口說道:“提醒你一下,今年的二月十七號,這個時間你已經跟吳大蓮在一起快半年的時間了,還沒出正月,當時你們團裏要下鄉演出,可是你說你發燒了。”


    何明雙眼微微抬起來看了丁凡一眼,又緩緩的落寞下去,好像是在回憶什麽,最後抽了一口煙之後才開口說道:“沒錯,我發燒了,家裏已經開了病假條@子,隻是沒有來得及送上去,當時已經燒糊塗了。”


    聽完這話之後,丁凡突然笑了出來,伸手在桌上的一份檔案袋裏麵翻找了一下,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病假條,放在桌上說道:“你所謂的病假條@子,就是這個嗎?我不得不說,吳大蓮為了你,是什麽都敢做呀!”


    何超看了一眼丁凡手上的東西,點點頭,重新將頭低下去了,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


    丁凡冷笑著將東西重新收回了袋子裏麵,開口說道:“你的確是回答了,隻是你說的是假話,我給你的可不是假煙,你這樣做實在沒有什麽風度可言那,不像是一個藝術家做的事情!”


    丁凡這麽一說,何超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隨後就在不出聲了。


    “這張病假條@子,是吳大蓮從醫院裏偷回來的,其實醫生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寫過,你也沒有生病對吧?”丁凡看他不在說話,這才開口說道:“吳大蓮謊稱自己腳上有外傷,到醫院之後,從醫生的桌上偷了幾張病假條,隻是以前吳大蓮從來就沒有請過病假,她不知道這種條@子,醫院是有備案的,保存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附件最少要保留三個月的時間。說白了,醫院從來就沒有給你們兩個的出請假條@子。”


    丁凡一臉難過的說道:“我是對你有足夠的誠意了,隻是你卻沒有一點誠意,這叫我實在有點傷心了。”


    “我……那天沒有生病,隻是我不想上班。”何超遲疑了一下之後,微微抬起了頭,開口說道:“你可能不理解,但是那天,我真的不能去上班。你不會明白,那種靈感突然出現的感覺……我要把他畫下來,馬上就要畫,什麽上班之類,根本就不重要,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對,就是那種醉心於藝術的感覺……不能停下來,馬上就要畫,馬上畫。”


    何超的狀態顯然是有點不正常的,一說到那一天的事情,他嘴角馬上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眼睛瞪得渾圓,就好像麵前擺著一桌饕餮盛宴,已經勾起了他的食欲,就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殊不知,這種神情,在別人眼中,他簡直就是瘋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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