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親的事情,最後在丁凡厚著臉皮解釋一翻之後,終於算是徹底結束了,也順利的將穀悅留在了翻身屯。


    至於中間他把鄭毅和二胖兩人賣了這件事,丁凡就不願意多說了,反正這件事也是他們兩個自找的。


    說話的時候也不看看是什麽位置,這種話能在穀悅的門前說嗎?


    尤其是二胖,在丁凡安全了之後,第一時間做的事情就是收拾他,不但今天要背寫的課本要加倍,甚至還不給凳子,一邊紮馬步,一邊寫。


    其實丁凡也算是在救他,不然就剛剛他說的那些話,足夠穀悅撕他的嘴了。


    至於第二天一早上,鄭毅和二胖兩人的腿腫起來,丁凡就管不了,因為突然來了一個人,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之前聽說有個叫賽駝子的人,在操縱這個三十七門押會的事情,隻是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居無定所。


    所以想要抓到他,一直十分困難,在加上手上也沒有他的什麽案子,就是想要發通緝令都申請不下來。


    想不到今天一早,這個賽駝子就來了,而且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什麽給了他這個勇氣,一個小混混竟然一臉牛逼的到派出所來,難道是有什麽大人物在背後給他撐腰了?


    在呼鹿縣這一片,難道還有人能比得上程野不成?


    “你就是丁凡是吧?”賽駝子趾高氣昂的對丁凡稱呼了一聲,然後伸手點了一支煙,牛逼哄哄的說道:“我聽說你要砸我的場子?你膽子不小啊?”


    砸場子?


    話說你賽駝子手上有場子嗎?


    一個居無定所的小混混,手上有場子嗎?


    無非就是每年在外麵搞點押會之類的,在那些老實巴交的村民手上騙點錢而已。


    難道說的就是丁凡要對押會動手,他在外麵收到什麽風聲了不成?


    “你的場子?”丁凡一邊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汗水,一邊冷笑著說道:“話說,你小子混的這麽慘,手上就隻有一個小押會能算是一點進項吧!你能有什麽場子叫我砸的?”


    丁凡就是在赤裸裸的鄙視他,眼中那個鄙夷勁兒,簡直不用多說了,就差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就沒把你放在眼裏了。


    而賽駝子在聽了丁凡這話之後,眼睛眯起來,點點頭,冷冷的說道:“你就不要想著套我話了,我實話告訴你,我手上除了這個押會之外,還有別的進項,但是我就不告訴你。”


    之前到是沒有想過,這個賽駝子還挺囂張的。


    跟丁凡說了之後,笑著說道:“這個押會,我已經幹了好多年了,我既然這些年都沒有出過事,這一次我也依舊搞的成,不信咱們就賭一把。”


    丁凡將手上的毛巾丟在桌上,活動著身體,緩緩的穿上衣服,搖搖頭說道:“砸你的押會是肯定的,隻是打賭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跟你不一樣,我是警察,打賭這種事情,我從來不參與的……”


    “你也別吹大氣。”丁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賽駝子打斷了,氣呼呼的說道:“要是你這一次真的能砸成我的押會,我立馬離開東北,算你有本事。”


    賽駝子今天算是被丁凡氣壞了,氣急敗壞的將手上的煙頭狠狠的丟在地上,然後用腳在上麵用力的踩了一腳,轉身就帶著兩個人打算離開。


    誰知道,人還沒有走出大院,丁凡突然開口說道:“你想的有點簡單了,這一次你要是真的輸了,你以為你能走出東北嗎?”


    聽到這話,賽駝子倜然停下了腳步,冷冷的轉身看了一眼後麵的丁凡,惡狠狠的說道:“你先別把話說得太早了,我知道你去找過了程野了,但是你以為就他一家,能在東北說了算嗎?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太簡單了,看你挺有自信的,我們走著瞧,看看你能不能砸了我的押會。”


    說完賽駝子在沒有停留,直接帶著人就離開了,似乎有什麽急事要去辦的樣子。


    丁凡看著賽駝子走遠了之後,這才轉身對後麵說了一聲:“出來吧,人都走了!”


    話聲剛落,鄭毅和二胖兩人就從裏麵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擔憂:“老大,這個人就是賽駝子嗎?看起來還真是有點駝呀!”


    還沒等丁凡開口,站在一邊的鄭毅就開口說道:“他就是賽駝子,我之前在別的屯子裏麵見過他,昨天本來就想要說的,我昨天去姑子屯找王金貴的時候,剛好看到他了。”


    王金貴,哪個屯子的老大?


    丁凡有點詫異的看著身後的鄭毅,想不明白,這件事情鄭毅怎麽沒早跟自己說那?


    “其實,昨天是想說的,隻是一時間忘了。”鄭毅有點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低著頭說道:“昨天就想說的,賽駝子已經開始在通知各個屯子的屯老大了,說是押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叫他們馬上挨家通知一下。”


    丁凡沒有責怪鄭毅,畢竟這件事其實也不能怪他,昨天自己也是沒有想起來問這件事。


    鄭毅忙了一天的時間,忙忘了也是正事。


    二胖似乎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麽感覺,還在一邊笑著說道:“這麽說的話,好像我們更有信心了,這個賽駝子都上門了,說明他已經沉不住氣了。”


    二胖的樂觀來自於他對賽駝子不熟悉,鄭毅可就不這樣想了,根據王金貴的話來看,這個賽駝子顯然沒有那麽簡單的。


    他既然上門來挑釁了,這就說明他一定有什麽後手。


    這一點其實跟丁凡的想法差不多,也認為賽駝子在後麵一定有什麽保命的東西在。


    “不對勁兒。”丁凡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這個賽駝子要是真的坐不住了,今天就不是這個態度了,之前我去程野家的事情,他就已經知道了,這才一晚上的時間,那麽我找了各個屯子的老大,想來他也是知道的,連下麵的腳都沒有了,他的押會要怎麽開下去?”


    之前丁凡還沒有想明白,賽駝子為什麽有信心跟自己打賭那?


    現在回頭想想就像通了,這個賽駝子手上絕對有另一種什麽辦法,能夠絕對的控製這些人,不然他的信心從什麽地方來的?


    想到這一點之後,丁凡突然開口說道:“鄭毅,之前聯防隊員的事情我都交給你了,你馬上就到各個屯子走一趟,看看這些人的手上都有什麽東西或者人是他們最重視的,我懷疑這個賽駝子要對這些東西動手了。”


    鄭毅吃驚的看著丁凡,似乎瞬間就明白什麽意思了,一開始他就在想,隻是想法中有點模糊,在聽到這麽一說之後,他馬上就明白了,連忙將騎著大摩托到下麵各個屯子去了。


    等到鄭毅出發之後,丁凡又跟王海濤通了電話,跟他說了自己的猜想,順便還說了剛剛賽駝子跟自己說的話。


    賽駝子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丁凡也拿不準,但是有一點他是相信的。


    賽駝子在外麵肯定有別的產業,不然就靠一個押會,想要養手下的人恐怕都養不起。


    所以這個方向上麵,丁凡還是要著手查一下的,眼看這個押會在有半個月就要徹底開始了,時間已經有點緊了。


    而王海濤在查了所有資料之後,連忙打了電話回來,結果竟然是沒有。


    賽駝子的手下一點產業都沒有,這根本不可能,誰相信這話,丁凡都不相信。


    可是王海濤已經在三的調查了過了,甚至就連工商的人都幫忙查了,真的是一點產業都沒有。


    就在丁凡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拿著賽駝子的資料時,突然在上麵看了一個叫賽翔安的名字。


    丁凡瞪著眼睛,馬上又查了一下這個賽翔安資料,原來這個賽翔安跟賽駝子兩人是親兄弟,之前闞亮就查過這個人,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隻是小的時候,這個賽翔安被過繼給了他大伯家裏,所以兩人本是親兄弟,在外人麵前卻隻是堂兄弟的關係。


    這在外麵人的眼中,都以為兩人之間關係不好,誰能想到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丁凡馬上就聯係了王海濤,把自己的判斷跟他說了一下。


    聽說這些之後,王海濤也愣了,也跟丁凡說了一件事,就是之前賽駝子舉報過這個賽翔安,據說是因為賽翔安賭博,被賽駝子舉報了,好像還罰了一筆錢,在裏麵蹲了一段時間,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好。


    丁凡冷笑著說道:“王哥你要是相信我就查查,所有以前賽駝子舉報的人,都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這些人現在手下都有產業。”


    聽丁凡這樣一說,王海濤也有點相信了,因為這個可能還真的可能存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賽駝子舉報的人,大部分都是他抓的,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揚言要報複他,可是沒有一個重刑的,最重的一個也就是被判了半年,出來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小子就發了。


    事情似乎真的跟丁凡說的一樣,從頭到尾,這件事就是賽駝子在玩的一手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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