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案組的人算是到齊了,丁凡這邊也將辦公室準備好了,隻是臨時準備了一個辦公室而已,將原本的倉庫都整理了一下,順便在裏麵準備了一些桌子椅子之類的,這樣一來,一個臨時的辦公室就出來了,隻是辦公室有點簡陋而已。


    等到丁凡身上的傷口都縫合了之後,丁凡才坐在了這個臨時辦公室裏。


    丁凡是最後一個坐在了辦公室裏的人,關震一直在等著他來了才開口對眾人說道:“現在大家都來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我們今天都是為了最近的這個案子才來的,所以閑話少說,我們直接開始說案子的事情,開完會之後,我請各位吃飯,當然了在翻身屯吃飯,我們還是要仰仗我們的丁凡同事的,畢竟這裏還是他的地盤啊,待會兒給我們介紹一下翻身屯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關震這個人看起來就給人挺大壓力的,想不到在開會之前,竟然這樣能說,隻是簡單的兩句話就將眾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當然要是這裏的人沒有劉德和郭鑫在的話,想來這裏的氣氛會更好的。


    丁凡在一邊雖然看的有點生氣,但是盡量還是在克製自己,盡量不想跟這兩個瘋子一般見識,反正現在主要還是為案子,盡量的忍讓一下好了,想要收拾他們的話,以後早晚會有機會的。


    隻是丁凡想要忍讓,但是某些人就一定了,比如這些人中最明顯的就是郭鑫,要不是因為有關震在這裏,他不好意思說那麽多罷了,隻能用自己的眼神一直在死死盯著丁凡,盡量不叫人看出來而已。


    隻是他的動作那麽明顯,關震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隻是現在大家都在這裏開會,關震現在沒有時間搭理他而已:“我們現在先說一下案子的經過吧,我想現在最了解這個案子的人,應該就是金山所的丁指導了,給我們都介紹一下這個案子吧,因為還有很多的同事對這個案子不是很清楚。”


    關震用眼神橫了郭鑫一眼,然後對丁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丁凡點點頭,也不在客氣了,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案子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在我們屯子裏發生的,第一個受害人就是翻身屯的二柱子,那天本來隻是上山打點柴草,半路被人襲擊,當時二柱子身上受了一點輕傷,但是因為這個襲擊的凶手身上本來就有傷,因此二柱子才能逃出來,後來這件二柱子跟我說了之後,我才趕到山上,在周圍做了詳細的了解,隻是並沒有在現場找到屍體,現場隻是流下了一塊碎布片。”


    丁凡說完之後,在證物箱裏麵拿出了一塊黑色的布片,順便給在座的眾人都看了一下。


    關震點點頭,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碎布片,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這種碎布,有什麽特別的嗎?”


    說完之後,關震還看了丁凡一眼,似乎是想要問問丁凡的意見。


    雖然丁凡對這種布片已經了解過了,但是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丁凡還是不想將話說的太多,怎麽也要給別人一點表現的機會不是。


    因此丁凡在沒有多說,而是伸手在王海濤的身上偷偷的點了一下,示意王海濤來說。


    王海濤看了一下丁凡,然後看看周圍的人,對丁凡點點頭說道:“這塊碎布的問題,我已經找人查過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碎布不是我們國內任何一家紡織廠的東西,國內的所有紡織廠我都易已經問過了,據說這是一種私人的紡織手法,根本就不可能批量的生產,應該是個人在家紡織出來的。”


    關震聽了王海濤的話之後,直接就不說話了,要是私人紡織做出來的布,基本上就一點調查的方向都沒有了:“凶器上麵有沒有看出來什麽東西?”


    丁凡搖了搖頭,然後在證物箱裏找出來了一把小刀放在桌上說道:“這把刀就是傷在我身上的凶器之一,但是跟其他的幾個案子好像就沒有什麽關係了,畢竟這一次對方的凶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就像翻身屯的王二爺,他身上的刀傷應該就是一把比較薄的短刀,而在後來周小虎的身上留下來傷口來看,明顯又一次變了樣,我不是專業的法醫都能看出來,兩種刀的傷口明顯不一樣。”


    丁凡一邊說著,順手將那件周小虎身上的血衣撲在了桌上,然後叫了萬能幫忙介紹一下。


    萬能直接將手上的筆記本打開,然後伸手指著桌上的血衣說道:“這就是周小虎遇害之前穿的衣服,從這些痕跡中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周小虎身上有九道非致命刀傷,致命的道上隻有一處,就是在心口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十分奇怪的貫穿傷,傷口很細,單隻最後一擊致命,另外在衣服上麵留下了一個很淡的鞋印,應該是最後凶手刺穿了一周小虎之後,用力的踹在周小虎身上留下來的。”


    之前丁凡隻是在衣服上麵看到了一些刀傷,到是沒有看到什麽腳印,要不是萬能說起來,現在丁凡都沒有注意到。


    聽到萬能這樣一說之後丁凡才明白,這個傷口在配合這個腳印,還真是挺符合當時情況的:“我當時還真的沒有注意到上衣服上麵有腳印,老萬要是不說的話,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


    一開始丁凡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麵的刀口上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別的東西,因此在萬能說完之後,丁凡再一次仔細的在上麵看了起來,可是在關震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郭鑫卻開口對丁凡說道:“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你這個警察是怎麽當的。”


    麵對這個郭鑫接二連三的挑釁,丁凡就是脾氣再好,恐怕也要火了,直接將手上的血衣丟在了郭鑫的麵前說道:“地包天,你有本事,你來說好了,讓我們都看看你的火眼金睛能看出來什麽東西。”


    誰都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忍氣吞聲的丁凡,最後會在這裏爆發出來,甚至一點沒有給關震留麵子,差點就將這件血衣直接丟在郭鑫的臉上。


    而郭鑫也實在沒用的很,被丁凡丟過來的血衣嚇得直往後躲,差點就從椅子上麵跳起來了,等他看到血衣落在了桌上之後,才緩過來,就是臉色有點難看,就連丁凡說他地包天的事情都忘了,似乎想要說點什麽,隻是因為身邊有關震在,才將自己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裏。


    但丁凡已經將血衣丟在他的麵前了,現在想要縮回去,恐怕會被所有人笑話的,也隻能硬著頭皮將麵前的血衣一點點鋪開,然後學著丁凡剛剛的樣子,伸手在血衣上麵仔細的看了一下,開口說道:“凶手的身手很好,應該是一個刀法老練的高手,就從這個傷口的位置就能看出來,還有這個人的手上應該用的是短刀,長刀的話,應該是做不到這樣短小的傷口。”


    郭鑫一個人在那裏分析的還挺開心的,似乎讓他找到了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甚至完全沉迷在這種感覺中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丁凡在一邊的白眼都快翻到腦殼裏麵去了,從一開始就懶得搭理他,而是將手上的所有證物都擺在了桌上,一件件的擺放好,也不知道他是在幹什麽,在座的人一個個都好奇的看著丁凡,心中十分好奇丁凡在幹什麽。


    最後就連一邊自言自語的郭鑫都發現了丁凡的不對勁,然後轉移了注意力過來看他在搞什麽鬼。


    丁凡將手上的證物都擺放好了之後,才抬起頭來看著郭鑫:“說完了?你覺得自己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呀?”


    郭鑫自然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了,甚至郭鑫都覺得自己要是在分析一下的話,說不定就能鎖定一個大概的調查方向了。


    可是還沒等到郭鑫回答,坐在一邊的關震就開口說道:“全都是無稽之談,什麽刀法老練根本就是扯淡,死者身上的傷口明顯就是一次揮刀字後形成的三個刀傷,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武器,有點像是野獸的爪子一樣,至於說什麽短刀的之類的話,根本就廢話,郭鑫那,你沒有經驗就少說幾句,聽聽大家的分析在說。”


    範排長坐在一邊,也不搭腔,但是嘴角的笑容早就已經出賣了他,現在怕是心裏都要笑瘋了。


    丁凡嘴角含笑看著郭鑫,然後伸手在血衣上麵指了一下,對眾人說道:“這件血衣的主人,屍體已經被送到地局了,暫時沒有法醫的檢驗報告,但是另一具屍體,老萬已經看過了,這個凶手十分奇怪,叫老萬給我們說說奇怪的點吧。”


    其實王二爺的屍檢報告昨天就已經出來了,丁凡昨天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是為了配合眾人,所以才叫萬能來介紹,就好像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萬能從筆記本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對眾人說道:“這是昨天我檢查的屍體,最奇怪的一點,就是死者身上的傷口,各位看看有什麽問題沒有?”


    也不知道萬能是出於一種什麽目的,將手上的照片拿出來之後,也不說明什麽問題,反而是將照片給了眾人,叫大家都猜猜屍體上麵有什麽問題,尤其是最後的眼神還在那個郭鑫的身上掃了一眼,似乎就是在暗示他什麽。


    而郭鑫正好對這個照片上麵的東西十分好奇,其實他還是想要找回一點麵子,因為剛剛的分析已經被關震推翻了,現在看到別人的眼神之後,總是覺得他人的眼神就是在嘲笑他,要是不在這件事上麵找回一點麵子,郭鑫實在不甘心。


    關震也了解這個徒弟,就是有這樣一種好大喜功的毛病,但是腦子還是不笨的,也就給了他一個機會,將照片給他,讓他看看。


    結果郭鑫拿過了照片之後,隻是在眼前看了一眼就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屍體身上刀傷明顯有一些是多餘的,這一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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