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企業界的聯誼餐會中,徐皓昀巧遇他的七表哥吳亞文,他是代表他老爸吳文豪的精良化工來參加這場餐會的。


    吳亞文一見到他立刻就走過來,笑著對他說:“喲!‘寶貝’,聽說你要結婚了,真是恭喜你了。”


    徐皓昀直覺地認為這個年長他兩歲的表哥笑容裏不懷好意,立刻陪笑說:“謝謝表哥。”


    果然,沒多久吳亞文就把他拉到一旁人少的地力,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臭小子,你這麽早結婚做什麽?”


    徐皓昀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打算裝蒜到底,遲疑了一會才說:“不……不早了,我已經三十二歲了,是應該要結婚了。”


    吳亞文楞了一下,也對呀!他今年都三十四歲了,表弟才小他兩歲而已,今年也三十二歲了。


    他再看了徐皓昀一眼,怒火又升了上來,誰叫他天生一張漂亮的娃娃臉,害他一直以為他隻有二十五、六歲,因而忘了他早已過了而立之年的事實。因此當他老爸也就是徐皓昀的三舅吳文豪,聽到唯一的外甥要結婚的消息時,高興之餘還不忘狠狠地數落了他一頓。


    徐皓昀見吳亞文神色不定,就猜測到他表哥大概是因為他要結婚而挨了三舅的罵,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


    吳亞文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怎麽了?還不都是你害的,早不結婚、晚不結婚,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結婚,你知道我被罵得有多慘嗎?”


    “有多慘?”


    “我老爸說:“你看,連寶貝都要結婚了,你這個當人家表哥的竟然還在打光棍,你都不覺得丟臉嗎?”我就回答他說:“皓昀結婚於我屁事。”,結果我老爸立刻大聲地吼我,說什麽我已經這麽老了,還皮癢討打是不是?你說這不是你害的,不然是誰害的?”


    徐皓昀不懷好意地盯著拿他當出氣筒的表哥,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去三舅那裏“控告”表哥的“惡言惡語”?


    吳亞文一看他的表情,立刻就先聲奪人地說:“你不要亂打主意想去我老爸那裏‘告’我。告訴你,我……”


    吳亞文一想,就算他現在威脅他,到頭來被“教訓”的一定是自己,最後還落個“惡兄長”的罪名,實在有點劃不來,於是話鋒一轉說道:“沒什麽啦!找你發發牢騷而已,你不要介意啦!”徐皓昀拚命忍住笑意,原來表哥是那種很“識相”的人,他也知道不能得罪他這個集“千萬寵愛”於一身的表弟,一會之後,徐皓昀問他:“表哥,難道你都不想結婚嗎?”


    “當然想啊!畢竟一天到晚被‘念’不是件好受的事吧?”吳亞文很無奈地說。


    “對象呢?”


    “還在找咧!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不需要像你一樣‘愛情長跑’,我隻要‘愛情短跑’就可以了。若是讓我找到對象的話,一定會速戰速決的。”


    徐皓昀聽他這麽說,就知道這個表哥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在找對象,不然以他一貫的“快、狠、準”,也許早已成家了,哪有可能到現在還是“單身貴族”呢!


    餘家威看著站在角落說話的吳亞文和徐皓昀,要不是拜周蘭芝潑水之賜,到現在他還無緣識得徐皓昀的廬山真麵目呢!正因為如此,所以從剛才起就有很多人來和他討論這件事,他們也都同樣的驚奇和訝異,原來傲世企業的“頭頭”是一位年輕俊美的帥哥呢!


    餐會結束後,徐皓昀在無意中看到餘家威,他朝他走過去。


    餘家威一見到徐皓昀朝自己走來,嚇了一跳,心想:該不會是為了上一次的事要來給自己一點顏色瞧瞧的吧?沒想到他卻看到徐皓昀一臉笑意地迎向他,這種類似“笑裏藏刀”的征兆更令他害怕。


    “餘先生,上次在咖啡館的事我很抱歉,在這裏我代蘭芝向你道歉,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徐皓昀友善地伸出他的手。


    餘家威在徐皓昀親切的笑容裏,隻是呆呆地伸出手和他交握,他萬萬沒想到徐皓昀並沒有要他“好看”的意思,原來人家傲世企業的頭頭不是當假的,這種“和氣生財”


    的氣度是他遠比不上的,他站在原地目送著徐皓昀離開會場。


    “喂!家威。”有人拍他肩頭,餘家威轉過頭看是何人,原來是吳亞文。


    “聽說你曾想打我表弟妹的主意,是不是?”吳亞文笑著問他。


    “我……”餘家威一時語塞答不出話來。他雖然不認識徐皓昀,但是卻和吳亞文挺熟的。


    “你還真不怕死呢!”“什麽意思?難道徐總他……”吳亞文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呆瓜,該怕的人不怕,怕錯了對象還不知道。


    吳亞文在他耳邊輕聲地說:“我表弟人很好,你不用擔心,倒是我那個表弟妹‘凶悍無比’,我這樣說你懂了嗎?”餘家威胡亂地點點頭,其實他還是:石落井中“噗咚、噗咚──”不懂。


    喬格斯在得知周蘭芝即將結婚的消息後,找了一個徐皓昀會在家的時間去徐家拜訪,因為他怕慘遭周蘭芝的“毒手”。


    徐皓昀正在三樓的書房“加班”,為的是能多空出幾天的婚後蜜月假期,周蘭芝則在一旁做假期旅程表,她原本說要負責籌備婚禮事宜,結果卻根本不需要她動手,因為雙方家長早都已替她安排妥當了,所以她還是很“閑”的。


    書房門旁的對講機響起,徐皓昀放下筆過去接聽,是阿珠的聲音:“少爺,有位叫喬格斯的先生說要見你。”喬格斯?他轉頭疑惑地看了一下周蘭芝然後說:“請他到客廳稍坐,我馬上下來。”


    “什麽事?”周蘭芝問他。


    他頓了一下說:“喬格斯要見我。”果然,周蘭芝一聽說是喬格斯要見徐皓昀,立刻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怒氣乍現地說:“他來做什麽?又想來說你的壞話是不是?


    我下樓去修理他。”說完就想開門出去。


    “芝芝,等一下。”徐皓昀伸手拉住她。“也許他這次來並沒有什麽惡意,你不要太衝動,我們先下去看他有什麽事再說,好不好?”周蘭芝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好吧!”喬格斯第一次被客客氣氣地請入徐家,他坐在客廳裏打量著屋內不凡的擺設,女傭還奉上茶點,沒多久就看到周蘭芝和多次被他誤認是“好色中年叔叔”的徐皓昀,由樓梯上下來。


    喬格斯這次很仔細地打量著“年輕貌美”的徐皓均,難怪他每次隻要一說徐皓昀是“中年叔叔”,就會惹得周蘭芝氣得暴跳如雷,原來是自己太有眼無珠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徐皓昀帶著周蘭芝在他的對麵坐下來。


    喬格斯看著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周蘭芝,然後低著頭對徐皓昀說:“徐先生,非常的抱歉,請原諒我以前對你的不禮貌。我聽說你和蘭芝要結婚了,在此先向你們恭喜了。


    “謝謝。”徐皓昀說。


    周蘭芝聽了他的道歉和恭喜之後,便不再那麽討厭他了,反而覺得他是一個很坦率的人。


    喬格斯抬起頭對周蘭芝說:“蘭芝,雖然我們今生無緣,可是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好不好?”她見喬格斯說得這麽誠懇,也就笑著說:“好。我答應你,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謝謝你,蘭芝。”接著,喬格斯輕咳一聲說:“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將來能把你的女兒嫁給我。”徐皓昀愣住了,他沒想到喬格斯會提這種“荒誕”


    的要求,他著實吃了一驚;而周蘭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怒氣,她拿起旁邊的一個靠枕就往喬格斯的臉上丟去,一邊還怒斥他:“你少在那裏作白日夢了!現在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想叫我把女兒嫁給你,門都沒有。就算我將來有女兒,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你給我滾!”喬格斯接住那個靠枕,想要再對她解釋。


    “蘭芝,我……”


    “你不滾是不是?好!有膽你就繼續坐在那裏沒關係,等一下你就不要跑。


    “周蘭芝站起來就往飯廳裏走去。


    徐皓昀一見她往後麵走,就趕快對喬格斯說:“我看你還是快走吧!芝芝她可能到廚房去了。”廚房?大菜刀?喬格斯想起上一次的恐怖經驗,連忙站起來往外走去,連一聲再見也沒說。


    一會之後,周蘭芝舉高袖子手持“打麵棍”從飯廳裏出來;徐皓昀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拿大菜刀,而且喬格斯也已經走了。


    周蘭芝一到客廳已不見喬格斯的人影,就問:“喬格斯呢?”


    “他以為你要拿大菜刀砍他,所以就先溜了。”


    “哼!算他跑得快,否則我一定敲得他滿頭包。”她邊說還邊揮舞著手中的“打麵棍”。


    徐皓昀看著她手上的那支結實的“打麵棍”,心想:要是被那東西敲在頭上一定很痛吧!他衷心希望喬格斯下次再來的時候,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對他的生命安全會比較有保障吧!


    徐皓昀和周蘭芝的結婚喜帖,早在結婚前的一個星期就發送到眾位親朋好友的手中“翠琳,你看開一點,不要傷心了。”沈世昌安慰女兒,他知道女兒對好友的兒子一直有意思;可是直到最近他才知道,當初他所中意的女婿,早在八年前就讓一個小女娃給搶走了,真是太令他意外了。


    沈翠琳看著手中那張印製精美的喜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沈世昌看著女兒落寞的神情,心中也有無限的感慨,他多麽希望喜帖裏新娘的名字印的是女兒的名字啊!


    “我沒有傷心啊!隻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也隻能怪我自己的‘手段’比不上人家,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呀!”沈翠琳淡淡地說。


    她是那種提得起、放得下的女孩,要不是一種不甘心、不服輸的心理使然,不然像徐皓昀那種“難搞定”的男人,她老早就放棄了,她以一種看開了的口吻故作輕鬆地說:“算了!反正這村過了還有下一村,我沈翠琳的男友多得幾卡車都載不完,想娶我的男人,隨便一抓都一大把,沒什麽好在意的。”


    沈世昌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你呀!


    就是這種個性,萬一到時候嫁不出去怎麽辦呢?”


    “到時後再看著辦好了。”沈翠琳毫不在意地說。


    “那這場喜宴你去不去呢?”


    “當然去啊!為什麽不去?不去的話會被人給瞧扁的。”


    “好!這才是我沈世昌的女兒。”徐皓昀和周蘭芝結婚喜宴的地點,是在一家五星級的大飯店,在喜宴尚未開始前,大批的保全人早已進場“清查”過了,以防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在新娘化妝室內,兩位美容師正在為新娘做最後的整理。站在周蘭芝麵前為她整理瀏海的一位美容師說:“周小姐,你好漂亮,你是我服務過最美麗的新娘子了。”


    “謝謝。”


    “不過,我看你好像還很年輕的樣子,你今年幾歲了?”


    “我今天剛滿二十歲。”美容師愣了一下,又繼續說:“才二十歲呀!真的好年輕,新郎呢?”在她想來新娘這麽年輕,新郎應該也是很年輕才對。


    “他大我十二歲,下個月滿三十二歲。”兩個美容師互看了一眼,心想:原來是“老少配”,不知是不是自由戀愛的。


    周蘭芝端坐在椅子上,身著一襲由名設計師為她量身訂做的白紗禮服,為了能讓她看起來更成熟、高貴,禮服大致是采緊身設計,在膝蓋以下的部分才有蓬紗裙,所以周蘭芝端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就像是童話裏那位美麗的人魚公主。


    叩!叩!有人在敲門。


    “請進。”開門進來的人是徐皓昀,他一身白色的禮服更顯得玉樹臨風,周蘭芝一見到他,立刻就露出甜美的笑容問:“有事嗎?”


    “來看看你準備好了沒?”


    “好了。我漂亮嗎?”


    “嗯!很漂亮。”站在一旁的兩位美容師正低聲地討論新郎的年齡,因為不管她們怎麽看,實在無法相信新郎已經三十二歲了,她們看來看去都覺得他頂多是二十五、六歲而已。


    周蘭芝的笑容更加甜美,待她一眼看見徐皓昀臉上神秘的笑意時就問:“有什麽好玩的事嗎?”徐皓昀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周蘭芝聽了之後眼睛都亮了起來,笑著說:“真的嗎?我要去看看。”徐皓昀伸手把她扶起來擁著她走向門邊,然後把門打開一條細縫讓她往外看。她看到哭得像個小孩似的喬格斯。


    一會之後,周蘭芝說:“好丟臉哦!我們等一下裝作不認識他好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喬格斯坐在貴賓席上,想到他苦心從國外追到台灣來的女孩今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同桌的沈翠琳用一種驚訝的神情看著鄰座這個英俊的混血帥哥,她實在不能想像怎麽會有人在這種場合上“哭”,而且該哭的人也不應該是他吧!不過,要是她的話,她才不會做出這種事呢!看他哭得涕淚縱橫的,她覺得在喬格斯英俊成熟的外表下,其實還有一顆稚氣的心,和徐皓昀那種外表稚嫩、內心成熟的類型,正好完全相反,看他哭得手中的那張餐巾紙全濕了,就從皮包裏掏出一條手帕遞給他。


    “來!這個給你用。”


    “謝謝。”喬格斯接過她的手帕又繼續哭了起來。


    婚禮結束後,兩個人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當周蘭芝由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今天正式訂下名分的老公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皓昀,該你洗澡了,快起來。”她到床邊把徐皓昀搖醒。


    徐皓昀由床上爬起後就走向門邊,周蘭芝一見他想開門走出房間,趕快一把將他抓回來然後把他推到浴室裏去。


    等徐皓昀洗過澡後睡意已經清醒了大半,他來到床邊卻發現剛才把他叫醒的新娘子,這會卻已經睡著了。看著有如睡美人的周蘭芝,他忍不住“偷襲”她,在她的小嘴吻了一下,然後替她拉好被子調好燈光後,也上床睡覺。雖然今天晚上是“新婚之夜”,但是為了以後的生活幸福、美滿,還是好好地睡一覺補充精神和體力比較重要。


    周蘭芝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昨晚什麽時候睡著的,她已經不記得了,一轉頭她看到了徐皓昀那張純真、可愛的睡臉,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卻覺得他今天的睡容特別可愛。當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臉看到床頭上的小鍾時,她一翻身立刻爬起來,然後趕快把徐皓昀叫醒。


    “皓昀、皓昀,快起來,我們睡過頭了,要趕不上飛機了。”“什麽?”徐皓昀被她從睡夢中叫醒,趕快坐起來順手拿起小鍾一看。天哪!快趕不上飛機了,兩人相視一眼,接著就是一陣手忙腳亂。


    樓下,徐修明在客廳看報紙,吳雅琴雖然也在看報紙,可是眼睛卻在牆上的時鍾與樓梯口之間來回。


    幾分鍾後,從樓梯上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徐皓昀和周蘭芝慌慌張張地下樓來,看到父母親也來不及問早,隻說句:“爸、媽,我們走了。”就急忙往外衝。


    徐修明放下報紙看著吳雅琴,她也看著他。接著就聽到新媳婦的聲音傳來:“皓昀,你鞋子穿反了。”然後是車子停在門口,隨即又關上車門的聲音,接著車子就開出去了。


    吳雅琴看著牆上的鍾說:“我看他們八成是趕不上飛機了。”“我想也是。”徐修明又繼續看報紙關心他的國家大事。


    當徐皓昀和周蘭芝趕到機場時,他們所預定要搭乘的班機已經在跑道上緩緩地滑動了,兩個人就在機場眼睜睜看著飛機滑出跑道,慢慢地爬升飛向天空,最後隻剩下一個小黑點。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裏這麽仔細地看飛機起飛耶!”周蘭芝說。


    “我也是。”接著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笑了起來,周蘭芝說:“飛機飛走了,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我也不知道。”於是兩人就找個地方坐下來討論,由於事先實在沒有預料到會出這種狀況,經過討論之後,兩人決定還是要去蜜月旅行,隻不過換個方式而已。


    周至誠下班回來就看見客廳裏有一個紙箱子,許淑月由飯廳走出來招呼他說:“你回來啦,可以吃飯了。”周至誠指著那個箱子問:“裏麵是什麽東西?”“好吃的東西。”“好吃的東西?誰寄的?”“皓昀和芝芝寄回來的。”“是袋鼠肉嗎?”周至誠知道女兒和女婿的蜜月旅行地點是在澳洲,可是他們不是昨天才出發嗎?怎麽這麽快就可以把東西寄回台灣了?他打開箱子一看,裏麵竟是一包包的台灣土產,他可不知道澳洲還有賣台灣土產,他吃驚地問:“這是什麽?”許淑月走過去把東西一一拿出來,口中念念有詞:“這是苗栗大湖的酸柑茶、三義的木雕;這是台中的太陽餅和一心豆幹。”


    她把東西擺在桌上,又說:“也許明天我們就會收到鹿穀的凍頂茶和竹山的竹器了。”


    周至誠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他才說:“我怎麽沒聽說過澳洲還有這些東西呢?”許淑月用一種很受不了的眼神看著他。“他們小倆口根本就沒有去澳洲。”周至誠聽了更為吃驚地問:“什麽?他們沒有去澳洲,為什麽?”許淑月輕歎一口氣說:“他們昨天早上睡過頭了,沒有趕上飛機,所以就臨時決定把去澳洲的蜜月旅行改成環島一周。”“環島一周?”周至誠搖搖頭坐下來,拿起那個木雕把玩了一下說:“他們不會覺得這樣‘美好’的旅行,沒去國外很可惜嗎?”許淑月在他對麵坐下來,拿過一盒“太陽餅”邊解開包裝邊說:“他們小兩口說,隻要有那種心情,就算到地獄遊玩也是很幸福的;若是沒有那種心情,就算置身在天堂,那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周至誠聽了淡然一笑說:“說的也對,反正將來要到國外去遊玩的機會多的是!


    ““對呀!”許淑月已經把包裝打開了,她掀開盒蓋,新鮮的餅香四溢,她問周至誠:“你要不要來一塊?”周至誠聞到餅香早已食指大動。“好啊!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許淑月拿一塊餅給他,她自己也拿起一塊說:“這樣也不錯,我們這幾天可以坐在家裏就能享受到台灣各地的名產呢!”“嗯!”周至誠邊吃餅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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