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事情還在繼續,也許,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一天晚上,我和曉雯吃過晚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而聽到有人敲門,“砰砰砰”,“砰砰砰”,還挺急促的。


    這大晚上的是誰?以前從未有人敲門啊,難道是房東?我順著貓眼一看,嚇得陡然後退了兩步,竟然是那個抱著骨灰壇子的大爺!


    我的腦筋瞬間飛快的轉動起來,“他來幹什麽?他是怎麽找到我的?莫非他跟蹤過我?”


    “砰砰砰”的沉重敲門聲再次響起,曉雯對我道:“沐峰,是誰啊,怎麽不開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我倒要看看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猛地將門拉開。


    這老頭一見是我,雙目放光,長籲了一口氣,“小夥子,總算找到你了!”


    “大爺,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有事,是這樣,我兒子和我說哇,,不想讓你死,讓我來找你。”


    “您兒子?您兒子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我兒子托夢告訴我的。”


    我差點噴他一口老血,額頭一片黑線,“大爺,天不早了,您快回去吧,回去晚了您妻子不放心。”


    沒想到他還挺倔強,神色鄭重道:“我兒子說了,你要大禍臨頭了,他想救你!”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無奈回應,“大爺,你兒子說怎麽救我?”


    “我兒子說要親自告訴你!”


    “您兒子都去世了,怎麽告訴我啊?”


    他將骨灰壇向前一遞,“你抱著骨灰壇睡一宿覺,我兒子就會托夢給你了!”


    老頭這話讓我又氣又笑,感情他這是不是說相聲呢,記得以前春晚電視上有個小品,那就是托夢,他不是從那模仿的吧,轉而我回道:“大爺,這個真不用,請您在夢裏向我轉達對你兒子的感謝。”


    隻見他怒目而視,嘴角顫抖著,一副聳容,蹬鼻子上臉還來勁了,“你個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要不是我兒子說救你,我才不來呢,你的死活管我狗吊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哇!”


    這話說的太氣人,要不是看他年紀大,我非得抽倆嘴巴不可,“您老該幹嘛去幹嘛去!我不需要!”


    這老頭見我態度強硬,毫不妥協,便老淚縱橫的對著壇子哭訴:“兒哇,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來幫他,是他自己非要找死!”


    我強壓心中火氣,暗自說真晦氣,怎麽碰見這麽一個怪家夥。


    老頭一邊對著壇子哭哭啼啼,一邊對著我說髒話,也不走,我也沒辦法,懶得和他糾纏,再爭吵也是徒然,索性直接“砰”的一聲將防盜門重重關上,眼不見心不煩,轉身回到屋裏,曉雯問道:“沐峰,剛才是誰啊?你倆吵啥呢?還要死要活的。”


    “一個神經兮兮的老頭,是個半瘋,淨說些沒用的,我也不認識,不用管他。”


    半夜裏,我總覺得不踏實,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夜深人靜,閉著眼睛,隱隱約約的聽到在門外,好像有種輕微的腳步聲,似真似幻的,就像是那種踮著腳尖的人在走路,難道老頭還沒走?


    我起身之後,來到防盜門前,順著貓眼看,卻啥也沒有,等到躺倒床上,輕微的那種踮著腳尖走路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我拿著木棒子,猛然打開門,赫然發現,在門旁放著老頭懷裏的那個小骨灰壇子,下麵還壓了一張字條,“明早五點我來取,用不用你看著辦。”


    “用你個毛線!”我心裏暗自說著,隨即關上防盜門。


    回到客廳,我來回踱著步子,其實,這骨灰壇子,在某種程度上,比那老頭更可怕,因為那天,我看見其中有一雙惡毒的眼睛,現在,我也很好奇,忍不住想打開看個究竟。


    所以又打開防盜門,蹲在骨灰壇旁邊,但伸手好幾次,終歸是心裏發怵,沒敢行動。


    我雖然沒打開壇子蓋,但觸碰到了壇麵,令我十分驚詫的是,這壇子竟然十分的寒冷,似乎是裏麵裝了一塊寒冰,真是怪異至極,這裏麵裝的到底是啥玩意?


    關上防盜門,回到客廳,但卻心煩意亂的睡不著,因為一閉眼,就好像聽到那種輕微腳步聲,但仔細聽又沒有。


    最終,都半夜兩點了,我實在是發困,上下眼皮子打架,就迷迷叨叨的半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晚上,也沒睡沉,因為總覺的門外有個人在踮腳走路。


    我定了鬧鍾,第二天五點的時候,準時到貓眼那裏看著,果真見老頭步履蹣跚的來了,抱起骨灰壇子麵無表情的離去。


    我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吃早飯的時候,曉雯一邊吃著油條一邊看我,似乎有些話想說,但欲言又止。


    我感到有些蹊蹺,“曉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呀?”


    曉雯道:“沐峰,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我半夜醒來,看見你在客廳轉悠。”


    “對,最近我有些感冒,昨天夜裏頭疼,睡不著,起來轉悠了一會。”


    “沐峰,你是不是腳後跟上長雞眼了呀?很疼。”


    “沒有啊,我腳很好呀,沒長雞眼,很健康,一點也不疼。”


    曉雯滿麵疑惑道:“哦,那就奇怪了,昨天晚上你在客廳轉悠的時候,怎麽還踮著腳尖啊?我還以為你長雞眼了腳疼呢。”


    聽完曉雯這句話,我身子陡然一顫,跟觸電一樣,差點沒嚇暈過去,吃飯的筷子都掉了,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冒涼氣!


    “曉雯,是不是你睡迷糊了,看錯了啊?”我小心翼翼道。


    “沒看錯啊,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所以還特意看了看,以為是你腳上長雞眼了,疼的睡不著覺,加上我也犯困,就沒叫你。”


    雖然天氣暖和,但是我仍舊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從四麵八方襲來,像水草一般纏得我難以呼吸,難道昨晚,我一直聽到的那個踮著腳尖走路的腳步聲,其實是我自己?


    我雙手抱著腦袋,頭有些痛,根本找不到這一切該如何解釋,甚至連一個合理的推斷都找不到切入點。


    我向來都習慣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一切問題,從小到大都如此,上學時,老師就教我,一切都有合理的科學解釋。


    以前那個防盜門上的血手印,可以勉強歸結為曉雯夢遊畫的,還有半夜聽見嬰兒喊爸爸的聲音,也可能是曉雯夢裏發出來的,可是這一次我踮著腳尖走路,又該怎麽解釋?我自己根本沒一點察覺。


    “沐峰,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曉雯看我麵色異樣,關心問道。


    我故作鎮定,免得她擔心受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曉雯,我沒事,其實啊,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瘋老頭,把我氣的,氣得我心神不寧的,睡不著覺,我之所以踮著腳尖走路,是怕大晚上的,踱步子發出聲音影響到你休息。”


    曉雯滿臉歉意之情,“沐峰,我懷孕這些日子,也真是難為你了,忙前忙後,啥事都讓你做,是不是太累了。”


    我攬著她的肩膀,輕聲溫語,“沒事,為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曉雯軟軟的依偎在我懷裏,撫摸著我臉龐,柔聲道:“沐峰,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出去吃頓大餐,然後去唱唱歌吧,緩解緩解勞累,你為了我和將要出生的寶寶攢錢,天天出去兼職,都累瘦了。”


    我撫著曉雯長長秀發,心中暖意無限,看著窗外升起的朝陽,心中的一切霧霾都似乎煙消雲散了,有這麽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夫複何求,我覺得為她能戰勝一切,“好,咱們出去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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