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兒——”一聲高呼自山腳之下傳來,嚇了淩通一跳,忙躍出劍癡的攻勢,身上卻挨了幾下重擊。


    “小於還有些長進,不過相差依然很遠”劍癡不屑地道。


    “哼,總有一天,我會勝過你的你看你,年齡都這麽大了,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若是連我都能占你的便宜,我看你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十次、八次的也不算多、”淩通不服氣地道。


    “臭小子還有理真是死活不知,哼]在江湖上,殺人難道還要看誰年紀大,誰年紀小嗎?難道你說你技不如他,且比他小,人家就不殺你嗎?江湖中就像你們行錯一般,隻要是獵物就定會被獵人狠狠地宰哪管你是公善還是母獸,是大獸還是小獸o連這一點都不懂,看你也注定成不了大器、”劍癡竟少有地發起怒《淩通竟不敢辯駁,因為劍癡所說的一點都沒錯,有些教訓自是不能夠相驅的。


    “通)卜一一”山下傳來了淩躍的聲音。


    “是爹來找我了、”淩通解釋道,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劍頓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道:“看來你多是有事要找你,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了,這段時間中,你給我認真點,賣力點,下次再見到你這副熊樣,定打爛你的小屁股【”


    “你要走了?”淩通竟有些不舍地問道。


    劍癡雖然對他凶了一些,可是在對方的內心深處,卻是極為關心他的、這一點,淩通還是能夠體味得出。


    “不錯我有一些事情要辦、”說完自懷中掏出一本以油布包裹的小冊。遞給淩通,接著道:“這是一本《武學總要})記述著各門武學的特點,更有口訣綱要,若是記熟了這些對你將來行走江湖絕對會好處多多、至於你能有多大的成就,就要看你能夠領悟體會出多少了、”


    淩通有些激動地接過油布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望向劍癡的眼睛中多了幾許感激。


    “你好自為之,你所學的那幾路劍法本是江湖中少有的絕學,隻要你好好地參悟其中的奧妙,再印證《武學總要》他日你的成就高過我也並不是一件難事。現在你下山吧,我不想見到任何陌生人。”劍癡說著不等淩通出言,就電閃般掠入樹林。很快消失在淩通的視線之中。


    “通兒——”淩躍的呼聲喚醒了淩通的心神,大黑早已一陣風般跑下了山。


    “哦,就回了【”淩通應了一聲,就向山下掠去,速度驚人至極。


    淩躍嚇了一大跳,看著淩通那比靈猿還要利落輕爽的縱躍功夫,驚得有些合不攏嘴,他乃是第一次見到淩通如此下山之勢。


    “嗲,什麽事呀?”淩通瞬即就至淩躍身前,問道。


    “能麗回來了廠。淩躍神情不安地道


    “什麽?麗姐回來了?大好了,快,她—一她在哪裏?在哪裏?”淩通喜得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一副手舞足蹈興奮的樣子,讓淩躍微感好笑。


    ’‘可是我們並沒有看見過她!”淩躍有些泄氣地道。


    “什麽2你們都沒看見過她?”淩通滿腔熱情盡冷。疑惑地問道。


    “沒有她隻是留下了一封信。”淩躍黯然傷神道。


    “麗現她怎麽說?”淩通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但神色間又逐漸恢複了平靜。


    “她說她很好,這是她留下的信。’淩躍自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淩通逍淩通接信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想到這一年多來,日盼夜盼,到頭來卻隻盼來這麽一封信,心中禁不住一陣黯然神傷。輕輕地拆開猶帶淡香的信箋,一行清秀的字跡印入淩通的眼簾。


    “遮弟:


    別怪姐姐不與你相見,姐姐歸來又遠去。實是因世間俗事太煩相見不如不見。知道你很想念姐姐,姐姐又何償不是一樣呢?不過,看你武功進展如此神速,姐姐也深感欣慰。立足於亂世。無勇不行,卻也不可無智,智勇齊備。方是立世之道、成事者不拘小節,獲獵者,不擇手段、切記,為人處世。不可沒有善心。


    通弟作深具慧根,他日定能出人頭地。隻要你能持之以恒,不畏艱難,定可如你蔡大哥一般叱吒江湖。不過,希望通弟能明辨善惡,分清是非_以除魔衛道為宗旨,這才不負姐姐所望。


    姐姐一切都好,他日定能在江湖之中相見,但卻不希望你因此急求燥進。那樣隻會讓我失望以你的武功,還不足以立世,必須再行苦練,方可自保,姐姐筆落於此,別為我擔心


    姐姐:淩能麗


    即日”


    淩通愣愣地呆著,就像是經過了幾個世紀的輪回,才緩過氣來,自語道:“不可能,麗姐怎麽知道我武功進展種速呢?難道她看見過我練功?可是我怎會沒有發現她呢?難道她的武功比我更高?”


    “你在說什麽?”淩躍疑惑地問道。


    “哦,沒什麽、”淩通吸了口氣道。


    “信上怎麽說?”淩躍奇問道。


    淩通又將信交給淩躍,道;‘這是麗姐寫給我的信。可是,她怎麽會不給你們留下一封信呢?”


    “有,她留下了兩封信,一封給你,一封給我和你喬三叔。”淩躍回應道。


    “哦,這信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淩通奇問道。


    “早晨你上了山,你娘梳頭時。發現信就在桌子之t。”


    淩通一陣愕然,不敢相信地問道:“那昨天晚上可曾發現有這兩封信?”


    淩躍肯定地道:“沒有,肯定是在昨天晚上我與你娘入睡之後送來的、”


    淩通呆呆地愣著,心道:“這怎麽可能?昨晚我一直都在打坐練功,即使有半絲風吹草動,我也可以察覺到。那麗姐是什麽時候將信送至的呢?難道麗姐的武功高到連我都無法感覺到她的到來?是了,定是蔡大哥救出了她,而且還教了她武功,所以麗姐的武功才會增長神速。也或者是蔡大哥親自送來的,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可是,為什麽他倆不來見見我們呢?他們會有什麽苦衷嗎?—一”淩通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


    “對了,明天就是清明節,麗姐隻是回來掃墓。”想到這裏,淩通不由得急通:“我們快到大伯的墓地去看看。”


    淩躍一呆,道:“我們早就去過,基已經有人掃了,肯定是能麗掃的、”


    ’啊—一”淩通不由得呆住了,心頭一陣悵然若失之感,迅速湧遍全身。


    △凸△0麵麵麵麵麵


    ’‘傷哥,你可以進來了!”胡大後那嬌脆而甜美卻充滿了喜悅聲調的聲音傳了出來。


    蔡傷不由得一陣好笑向胡孟打了個眼色,隨著徐文伯和徐之才一同踏入房中眾人不由得傻眼了。


    房中竟立著兩個胡太後,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容貌體形都是那般神似!


    胡孟不由得把頭扭向徐文伯,希望他能夠給出答案,但徐文伯的神色卻不透半點消息,顯然是胡大後事先吩咐過。


    “大哥!”兩個胡太後同時福了一福,眾切地嬌呼道o便連聲音也是如出一澈,那動作更像經過特殊訓練一般,整齊默契得讓人心驚。


    胡孟嚇了一大跳,神色間顯得迷茫,苦笑道:“妹妹體要如此,豈不折煞大哥了?”


    兩個胡大後同時嬌笑起來,都是那般清脆,就連掩d的動作都一模一樣,完全像是一個人的動作、連徐文伯和徐之才這一刻也傻眼了。


    “你們一你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呢?”胡孟搔頭瞪眼問道,神色迷茫至極。


    “我是真的!”兩個胡大後同聲道。依然是一模一樣的聲音和動作,舉手投足之問毫無u。


    這可難倒了胡孟,一個勁地搔頭,向蔡位投以求救的眼神,但蔡傷並不理會。隻是含笑望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胡太後。


    “妹妹呀,你別嚇唬哥哥了好不好,你們到底誰是假的呢?”胡孟哭喪著臉道。


    “哦是假的,她是真的2”兩個胡太後又同時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無論速度和姿勢,都是那麽默契。毫無分別。


    胡孟一拉徐文伯的手臂,沮喪地道:“徐老哥,還請你高抬貴手,幫我個忙。”


    徐文伯卻也播了搔頭,苦笑道:“哦現在也不認識了,我必須對兩位太後經過檢查才能夠分清,這樣看我無能為力2”


    “啊!”胡孟一聲驚叫。


    兩個大後不由得都歡快地大笑起來,就像是頑皮的女孩一般。


    徐之才卻顯出深思之狀。


    “之才可是能分辨出來?”胡孟喜問道。


    “傷哥,你能分倩麽?’兩個胡大後同時嬌嗔地問道。


    蔡傷卻裝作糊塗,一臉苦相地道:“我不知道,大不了我兩個都要哆叫大哥再去製出第三人當太後不就行了?”


    眾人一呆,旋即又大感好笑。兩個胡大後都不依地嗲罵道:“你壞死了,盡戲弄人氛”


    蔡傷不由得開懷一笑道:“徐大哥的整容之術真可謂天衣無縫,讓兄弟我大開眼界了。


    不過,這樣也的確危險,一個不小心,真的會認錯人的。”


    ’‘我已經認不出來了,還什麽一不小心的,蔡兄弟,我看你還是不要賣關子了,否則,我會瘋掉的、”胡孟焦躁不安地道。


    “胡幾何用如此惶急?既然兩個都一樣,隨便留哪一個都行,有何不好呢?大不了你讓她們抽簽,成敗各半,賭*一把不是更有趣嗎?”蔡傷打趣道。


    “你還說風涼話!—一”


    “大哥我們都是你的妹妹,你又急什麽呢?”兩個胡大後又齊聲道。


    胡孟咬了咬牙,緩步行了過去,繞著兩個胡秀玲小心地轉了十來個圈。但越轉越是迷茫,最後長歎一聲,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之匕不再說話。


    “你看出來了沒有?”徐文伯疑問道。


    “我自然看不出來。反正我已不想看了,兩個人一模一樣,哪一個做我妹妹都無所謂,讓她們自己去著急呼”胡孟沒好氣地道。


    蔡傷不由得大感好笑,道:“胡兄可真是笨,我隻一眼便看出她們誰真誰假了,而你卻這樣看也還沒有看出來。”


    “那你說說,說說看,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呢?”胡孟不服氣地問道。


    “之才肯定也有所悟,不知之才是怎麽一個看法呢?”蔡傷優雅地道。同時把目光轉向徐之士


    徐之才卻苦笑道:“蔡叔有所不知,之才是猜測,隻有一個不怎麽可靠的憑據,這也隻是幸運才能夠用,不幸運便無效了、”


    “收不妨說出來聽聽。”蔡傷淡然道。


    附哥你想讓別人告訴你,那可不行。”兩個胡太後一齊反對道。


    眾人一呆,蔡傷卻淡然笑道:“我會說出我的理由的,我相信天下隻有我一個人才能夠隨時都辨認得出你們的真假來,所以呢,我的理由別人不可能重複。


    “真的嗎?那你先說。”兩個胡太後同時要求道。


    蔡傷笑了笑,指了指左邊的胡大後道:“你是假的。


    “傷哥,你—一你好狠心呀,我不理你了。”左邊那個胡太後聞言後臉色變得煞白,氣惱地道,而右邊的胡大後卻極為得意,但並不開口。


    “哦,我知道了、”胡孟這次歡呼著站起身來,笑道:“蔡兄弟,這下子你說錯了吧?


    哈哈哈—一這才是我的妹妹呢。’說著向左邊的胡大後一指。


    “胡兄怎會這樣認為呢?”蔡傷優雅地道。


    “你沒見到她真情流露吧,如果她不是真的,怎會這樣生氣?”胡孟反問道。


    蔡傷不答,隻是含笑望著徐之才。


    徐之才也有些迷惑地道:“軍叔,看來你是想以真情流露來分別太後的真假吧?”


    蔡傷含笑問道:“之才也是與胡大人的意見是一樣。對嗎?”


    徐之才愣了愣,毅然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一原來蔡兄弟隻是略施小計而已。不過,這也不為一個辦法,一試就準!”


    胡孟翹起拇指向蔡傷讚道。


    蔡傷不動聲色地向徐之才問道:他的理由是什麽呢?”


    徐之力想了想,道:“我這本不算什麽理由,我看兩位太後的衣服質料全都是一樣的。


    顯然,剛剛才換上的那位是假的,而這剛換l的衣服原先定是放置盒子之中折疊好的,雖然很整潔,卻不免皺折的痕跡要稍稍明顯一些。而大後剛才走入這院於時,外麵是起了風的,且揚起了一些塵土。那麽,真的太後衣服l多少不免會灰塵稍沾上一點,剛才我仔細地觀察了兩位太後的衣服。所以才敢合同胡大人的看法,這就是不是理由的理由。若是太後單獨出現的時候,便無效了,更或者在幾個時辰未見過兩位太後之時,也就無法辨認出誰真誰假了。”


    “好仔細的觀察,好細心的人”幾人不由得同時讚道。


    那被蔡傷說成是假太後的大後這才假嚷道:“還說一眼便看出了真假,原來全是騙人的話i要不是他們,我還真被你當成是假的了你還不快向人家賠罪!”


    蔡傷啞然失笑道:“你演得也實在太逼真了,但我肯定地說一聲你是假的,她才真正是我的圩秀玲!”說著向右邊那含笑不語的太後道:“秀玲,還不到我的身邊來?”


    眾人不由得全都愕然。胡孟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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