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黃海最精擅使左手劍法,一手黃門左手劍,當年打遍天下幾無敵手,可是後來卻銷聲匿跡了,幾乎有十八年未曾聽到這人的消息,昨晚見蔡兄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左手劍,不由得讓我想起這個人、”元權吸了口氣,淡漠地微笑道,望了蔡風一眼,旋又道:


    “既然蔡兄弟不認識這個人,便沒事了。”蔡風心中隱隱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不由得裝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左手道:“我明白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床邊的元權、元勝和報春一大跳,不由驚疑地問道:‘你明白了什麽?”蔡風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想起了我師父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而已,真不好意思,不過你們不能怪我哦,誰叫你們提起這個黃海的“黃11左手劍’呢!””哦,蔡兄弟想起了黃海這個人?”元權驚喜而又表情複雜地道。


    “那個倒沒有,我連黃海這個人的名字都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哪裏還知道他是誰?你不知道除了武安城之外,這邯鄲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嗎?”蔡鳳雙目眨也不眨地望著元上的眼睛,那逼人的目光讓元權不由得扭過頭去。蔡風心中暗罵:‘他媽的,老子差點被你們害死了,還對老子心懷鬼胎,殊不知,老子是此道中高手,看看咱倆誰比誰更詭、”’‘那你師父給你說了一句什麽話呢?”元勝出於真心好奇地問道。


    蔡風灑然一笑道:“我師父說,叫我出去之後要千萬小心三個人,若遇上這三個人,憑我這點微末之技,隻有死路一條、本來我對其他兩個人都很清楚,可是對第三個人卻始終不知道,而此刻卻知道了這第三個人是誰了。””小心三個人,這三個人是誰呢?”元勝禁不住又好奇地問道。


    “這三個人你一定都聽說過,這第一個人便是本朝第一劍爾朱家族的爾東榮。”蔡風平靜地道,同時雙目凝視著兩人。元權神色間有一絲不屑,不過卻微微地點了點頭,元勝卻笑道:”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這是肯定的了,那第二個人又是誰呢?”“當時我師父這樣對我說,我卻不相信,我師父的武功你們沒見過,那可真是大厲害了,這幾年又在研究左手到法,說是一定要破掉一個人的劍法才肯出山,我便在想,我師父不一定會比爾朱榮差、”蔡風裝作自信地道。“你師父這幾年在研究左手劍法?要破掉一個人的劍法?”元權驚疑地問道。


    咱然是不假,我這左手劃法便是我師父親手教給我,他是怕他這幾年若是仙去。便由我去破掉這個人的劍法,現在我想;大概要破的便是這個什麽‘黃門左手劍’吧,隻有以左手對左手才會更好地對付敵人。”蔡風不假思索地道,臉上似是一片真誠。元權不由得不信,不禁問道:“你師父高姓大名呢?是個什麽模樣的人呢?”


    蔡鳳心頭暗怒,不過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隨便的樣子,但仍遲疑地望了元權和元勝一眼;似乎毫無心機地談道:“我師父本來不允許我將他的任何事情告訴別人,不過,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也便告訴你們,但你們卻不可以對別人講哦!”元權和元勝見蔡風那認真的樣子,不由得都點了點頭,應道:“既然蔡兄弟不要我們講,我們自然不會講出去。”蔡風心中冷笑,暗忖:“信你才是白癡。”不過卻裝作開顏地道:“是這樣的,我師大早年被一個人擊敗,失去了兩個手指,因此引以為平生大恥,便立誓要在破解這個人的劍法之後才再以真名示天下。而這個人當年便是以左手劍戰勝我師父,正好我師父右手指失去兩指,便苦心創左手劍法,一意要與這敵人決個勝負,不想讓世人知道他的存在。”“原來是這樣,以我看,那截斷你師父兩指之人,定是這‘啞劍’黃海,除了他的左手劍之外,恐怕沒有人左手劍法能夠比你的右手劍法好。”元權恍然而肯定地道。“想來也是,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個敗我師父的人便是這個會使黃門左手劍的啞到黃海。”蔡風肯定地道。“哦,你師父叫你小心的第三個人便一定是這個“啞劍’黃海嘍?”元勝似也想起了什麽似地道,並以詢問的眼光望著蔡風。


    蔡風輕鬆地笑道:“你不笨了,那這第二個人大概便不用我說了吧。””這第二個人自然便是十幾年前北魏第一刀蔡傷,對嗎?”元權替元勝問道。


    “十幾年前的北魏第一刀,難道現在不是嗎?”蔡風故作天真和無知地問道。


    無權和元勝不禁好笑,元權解釋道:“現在你應該怕的人隻有一個爾十家族的爾朱榮,蔡傷和黃海早在你沒出生之前便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看來你師父真是在山中不知歲月為幾何,恐怕你師父永遠也無法破去黃門左手劍了、”蔡風故作驚異地道:“哦,那我便可以放心地行走江湖啦!”l’中暗自好笑,老子豈有不知道北魏第一刀和啞劍歸隱,要是老子說出他們一個是我爹一個是我師父兼叔叔,肯定要把你們嚇得趴下。元權見蔡風興奮成這個樣子,不由好笑。


    “哦,燉好了嗎?我肚子都餓扁了,你們先等一等,我實在是要先吃一點了,昨晚穆府的菜差點沒把我毒死,害得我空了一夜的肚子,實在不能奉陪。”蔡風看到蘭香施施然地走進來,不由眼睛一亮向元權告罪道。“那我不打擾蔡兄弟了,穆大人可能待會兒來看你”無權溫和道,旋又記起道:“他叫我代他向你謝罪。”“誰有閑情去與他計較,我還要用早膳呢!”蔡風一副餓鬼的樣子道,逗得蘭香和報春忍不住笑,而元勝也不由得笑道:“你別太心急,小心燙春”蔡風望著熱氣騰騰的湯,不由得吞了口水笑道:“燙死鬼山餓死鬼要好。”


    “蘭香妹妹,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公子便由我服侍了。”報春溫和地道。


    ’‘就讓我服侍公子喝完這湯再去吧!”蘭香有些不依地道,同時幽幽望了蔡風一眼。


    蔡風心中大為感動,不由得憐惜道:“蘭香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千萬別累壞了自己,便由報春姐留下好了、”無權和元勝全都退了出去,蘭香見蔡風眼中盡是真誠,隻好將湯碗交給報春,緩緩地退了出去。蔡風不由得在心中歎了口氣,但這也無法,生在這個時代他根本就無法去改變這些女人的命運,雖然他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又能如何?說來他自己也隻是寄人籬下。“公子,就由奴婢喂你吧、”報春來到蔡風的床頭邊,用一個高枕,把蔡風的上身墊起,才端過碗,一手拿著湯匙,緩緩地攪動著碗中的熱湯。蔡風不由得一陣苦笑,想不到現在連吃飯都要人喂,真是怎麽也想不到,不過湯中的蓮子的清香的確誘得他吞了兩口口水,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麽湯,怎麽這麽香?”報春見蔡風那吞口水的樣子,不由得忍著笑道:“這叫鮮蓮定參湯!”


    “峨,這麽好的名字!怎麽做的?”蔡風好奇地問道。


    “這是用上等老山人參四錢,二錢新鮮蓮子。新鮮蓮葉一塊,再加半斤豬肉,陳皮一小塊,這些東西都要燉很長時間的、”報春含笑道。“哦,你怎麽不說做法呢?”蔡風好奇地道。


    報春用湯勺輕輕地舀了一勺。溫柔地吹了吹再送入蔡風的口中,輕柔地道:“先將參切成小片,與蓮葉分別洗淨,再將鮮蓮子去掉蓮子心;再清水浸透,陳皮浸軟,刮瓤,洗淨,又將豬肉放入滾水中煮半盞茶時間,取出來,洗幹淨,再用適量清水燒滾,全部都放進去,/用不大不小的火悶燉一個半時辰,再放些鹽便可以吃了。”


    “啊1”蔡風一驚,疑問道:“怎麽要燉那麽長時間呢?而蘭香不是隻用那麽短的時間嗎?”“其實這湯早就已燉好,隻等公子你醒來食用,不過,燉熟了。你仍沒有醒來,便又涼了,隻好再熱一下子便端過來嘍。”報春解釋道。蔡風這才釋然,卻不由苦笑道:“想不到燉個湯都這麽難。不過也真的好香。好適口。”


    “反正也沒事,有的是時間,別說是燉這蓮子寶參湯,便是燉更難煮的湯也不足為奇,這都是奴婢們的事。”報春幽然而歡欣地道。蔡風不由得心底暗歎,不過卻大感享受,難怪這麽多人都想榮華富貴,隻有有了榮華富貴才會有這種讓人驚羨無比的享受。“蔡公子,你沒事我便放心了、”穆立武大步跨入房中強裝歡顏道。


    蔡風不經意地咽下d中的湯,望了穆立武一眼,見他那樣子,知道是受了元浩的訓斥,不禁心中大感可憐與好笑,想不到堂堂一個郡丞卻要如此低三下四地忍氣吞聲,不由得對看破官場的父親大感欣慰,不過此時卻也要裝出歡顏地應和道:“些許小傷,並無大礙,休息幾天便會痊愈,大人不必掛心、”穆立武不由得苦笑道:“想不到我這個郡丞會做到這步田地來,真是對不起蔡公子了!對凶手,我們仍沒能抓到他們的線索。慚愧之至,我真覺得無顏見蔡公子了。”蔡風又咽下一口湯水,曬然一笑道:“這在我意料之中,賊人的可怕之處,我的感觸最深,若是他們這麽輕易便可以被你們所抓住,我想,我也不必受這個傷了、”蔡風很自信地望了穆立武一眼。穆立武似乎聽了蔡風這話後,心情要好一些,不禁賠笑道:“聽說昨晚元府也鬧過盜賊,不知蔡兄弟可與他們交過手?”蔡風深深地望了穆立武一眼,淡淡地道:“我差點便死在這一群盜賊的手上,這一群人正是大人所說的有用槍的高手,其武功和可怕之處並不遜於那一群戴鬼臉的人,其膽大的程度似乎也不遜於那一群人,還好元府並十被偷走什麽,隻是死去了幾名弟兄而已。””啊一一”穆立武似乎還不知道元府死去了幾名弟兄,不由得一聲驚呼。


    蔡風深深地吸了口氣,慘然一笑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麽邯鄲城中會突然出現這麽多可怕得讓人心寒的大盜,其實說他們是一群殺手,應該更為貼切一些,不知道大人能夠給蔡風一個解釋嗎?或是邯鄲城中真的有過什麽異常,也許蔡風可以幫得上忙也不一定,蔡風還自信手中的劍並不鈍。”穆立武一陣幹笑,卻不由得有些回避地應道:“等蔡公子的傷養好了,我再和蔡兄弟長談好了,這裏,我便不打擾蔡兄弟休息了。”蔡風心頭一動,知道了問題所在,不由得暗罵:“媽的,老子差點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他奶奶個兒子,居然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表麵上裝得平和的樣子灑脫地一笑道:“穆大人既然如此說,蔡風也不便多問,若穆大人有用得著蔡風的地方,蔡風定會盡力而為,雖然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卻不會讓人小看的,大人公務繁忙,蔡風有傷在身,不便運送,還望大人走好!”“蔡公子能如此理解我,我穆立武實在是感激不盡,若有事須動用蔡公子,我定會親自來請,我敢肯定,絕沒有人敢小看蔡公子。”穆立武似乎有些感激地道。蔡風平靜地一笑,淡淡地道:“這還是穆大人看得起、”


    “蔡公子言重了,這麽說倒叫我深感不是了。”穆立武誠惶道。


    蔡風含笑著又咽下一口湯,眼角人影一閃,卻是昨夜的那位大夫和仲吹煙兩人連袂而至,不由得緩和地道:穆大人好走,蔡風不便相送了、”穆立武回頭望了仲吹煙和那大夫一眼,轉身對蔡風抱拳道:蔡公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著轉身便從仲吹煙身邊擠了出去。仲吹煙淡漠地掃了穆立武背影一眼,又望了望蔡風,含笑道:“蔡公子你好些了沒有?”


    蔡風對仲吹煙似乎大有好感,或許是由於同是漢人的緣故,見對方一臉真誠和關切,不由得笑道:“仲大伯便叫我阿風好了,我以前村裏的人都這麽叫我、”“阿風,好,那我便叫你阿風吧”仲吹煙似乎很高興地道。


    “看蔡公於的氣色,比昨晚要好了一些,甚至比老夫想象的更要好一些,看來是因為蔡公子體質特異,傷勢才會好得如此之快。”那大天有些喜色地道。“是嗎?”蔡風不由得奇問道。”自然是,老夫醫人無數,這一點小的觀察絕對不會錯,蔡公子的體質是因為訓練之故,使得肌理再生能力和氣血再生能力比普通人快了很多,因此才會有這種效果,這裏我再給公子傷口換幾次藥,相信用不了幾日就會好得差不多了。”那大夫高興地道。“這藥還要換呀?”蔡鳳驚問道。


    仲吹煙不由得笑道:“不會疼的。”


    蔡風不禁幹笑道:‘哦不是說這個,隻是覺得有些麻煩罷了、”


    “我去為公子端熱水來、”報春很乖巧地端著碗行了出去。


    “十孫大哥傷得怎麽樣?”蔡風淡淡地問道。


    “他隻是內腑受了一些震傷,並無大礙,過兩天自然會好起來o”仲吹煙淡淡地笑應道。


    大夫為蔡風輕輕地解開傷口的包紮。


    “對了,仲大伯,你在邯鄲城應該很多年了,相信對邯鄲的情況了解自比我清楚多了,可在以前有過這群可怕的大盜飛賊?”蔡風似想起了什麽,也不顧傷口的處理,便向仲吹煙問道、仲吹煙一愕沉思道:‘邯鄲城中一向都很大平,這群賊人應該是最近u的地方遊來的,阿風問這個問題可有什麽別的看法?”蔡風淡淡地一笑,吸了d氣道:“這一群能夠在邯鄲城中來去自如,而且狂妄得可以,連調動守城的官兵都無法查出他們的下落,我懷疑他們背後有主謀,或者說是他們在邯鄲城中有內應,而且這內應應該在邯鄲城之中極有分量和地位,可是,在邯鄲城中還有誰有這麽大的力量呢?誰又有資格做這些人的後台,並讓他們不被查*來?”仲吹煙並不動聲色,隻是有點笑意地望著尊風,平靜地道:“這是你自己的看法嗎?"蔡風大為不解,反問道:“仲大伯這是什麽意思?這難道還有別人說?”


    仲吹煙吸了口氣,深沉地道:“阿風這種想法很危險,本來我是不應該這樣說,但你和我們同為漢人,這邯鄲城卻是鮮卑人的天下,我們實在不宜去多管我們身外的閑事,隻要這些人不再惹我們,便隨他們去吧,讓別人去頭大去。”蔡風驚疑不定地望著仲吹煙,像是看一個怪物一般,卻不知道仲吹煙這話到底有什麽意圖,隻好於笑著應遵:“反正現在我有傷在身,想管也管不了,待我傷好之後,一切才好談一些,現在便讓他們去頭痛好了、”仲吹煙歎了口氣道:“四方漸亂,群賊亂舞邯鄲出現這種情況隻是遲早的問題,而今時局不同,其中所牽涉到的實不是我們所能夠解決的。因此,我才有此說,與其在這種小漩渦中掙紮。


    不若去大風浪中搏一搏,至於為什麽,阿風你也不必知道得這麽多。”蔡風這才恍然,知道什吹煙是為了他好,不由得感激地道:“蔡風明白了,不過,我對什麽也不大感興趣,人生唯有活得自在,盡興便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是我爹常對我講的一句話,我也很喜歡這句話,因此,我隻遵循著這句話,也是我為何可以很快活的原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仲吹煙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錯,人生極其短,若是不能盡興,若是不能自在這一生的遺憾大多了,我可能會活得很不開心,因此,我隻會做我想做的事情,哪管他危險不危險,哪管他後果怎樣,即使代價是死,而你在死之前,至少是無憾的,或是把遺憾壓縮到最少,這又有何不好呢?”“難道你便沒有想到報效國家?”那大夫不禁也插口問道。


    蔡風望了兩人一眼,不禁不屑地笑了笑,淡漠地道:“為何要報效國家?國家為何物,我不想說世道如何,卻知道這個國家絕不可能解民於水火,我若是報效國家的話,那便等於害死更多的百姓,我倒沒有想到報國這個字眼。”仲吹煙和那大夫的臉色大變,不由得扭頭向四周望了一望,再側耳傾聽了良久,知道並無別人旁聽,才安下一顆心來。蔡風卻咽然一笑道:“你們放心,隻要我是在元府之內,便會有人傳出這話,而大人也絕不會因為這一句話而失去一個很好的馴狗師。”仲吹煙卻有些色變地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狂傲一些、”


    “哦很狂傲嗎?”蔡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敢在元府內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的確是夠狂傲的了、”那大夫邊為禁風換藥,邊笑道。蔡風啞然問道:“大夫你似也不是鮮卑人,對嗎?”


    那大夫淡漠地望了蔡風一眼,淡淡地應道:“我是澳族人、”(注:溪,也寫作奚,溪族在南北朝時期,屬南方少數民族,主要居住在今江西南部和廣東北部,溪族人多以漁釣為業,所居多在水邊,這大概是溪族得“溪”名的原因。)


    “他和你一樣,也是從南朝入北,同投元家,你可叫他陶大夫就行。”仲吹煙淡淡地道。


    “難怪,仲大伯和陶大夫的關係似不同凡響啦,我很小的時候,便向往在水邊的生活。


    陶大夫既然是溪族人,相信定很會釣魚,不知道可否教我一教,讓我既可上山獵虎,又可入水擒龍,那可真是大妙了。”蔡風想到興奮的地方不覺得歡快地道。陶大夫不由得啞然失笑道:“隻要蔡公子有空,可以同我一起去渚河釣魚也無不可,至於入水擒龍,蔡公子倒也大抬舉我們溪人了、”“渚水釣魚,那真是太好了,至於不擒龍可以擒魚也一樣嗎!”蔡風歡喜道。


    “公於,小姐來了。”報春輕盈地行了進來,微微地福了一福道。


    “葉媚小姐來了!”蔡風喜不自禁地問道。


    仲吹煙和陶大夫不禁有一點麵麵相覷的感覺,不由得向蔡風望了一望,含笑道:“那我們先出去了。”蔡風不禁幹笑道:“那個自然,那個自然。”


    仲吹煙不由得啞然失笑道:‘你可得小心,小姐可不是好對付的哦,你的傷口要被再擊裂了,可得又花上一些時間靜養便麻煩了。”“這個沒關係,隻要她願意我又有什麽受不了的!”蔡風滿不在乎地道。


    陶大夫也不由得苦笑著搖頭道:“世上有你這種人,大夫可就吃香嘍。”


    “又在說我什麽壞話啦?”元葉媚那嬌國而甜得讓人心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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