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騰空而起,手指一戳,解了上官紅的穴道,上官紅驚呼一聲,原來看到了少女雙腳已沒有了,隻有上半身,這跟她驚人的美貌多不相稱。少女身影一晃又回到椅子上,手掌拍了兩下,掛著的畫像“吱呀”一聲洞開,原來畫像是一扇大門,從裏麵走出兩個紫衣少女,兩個紫衣少女都是花容月貌,上官紅大驚,怎麽都是如此美麗的少女!“快,領著這位新來妹子去沐浴更衣,看來她也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少女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遵命.”兩個紫衫少女扶著上官紅走進了木門,跨進門沿著向下的台階,竟然是一條密道,上官紅不禁毛骨悚然,密道她可在自家的後院走過,結果釀成彌天大禍,她穴道已解,想憑自己的武功將這兩個紫衣少女打了昏逃出去,其中一個稍年長的紫衣少女道:“姐姐,你試著運一下你丹田之氣看有什麽異


    樣。”上官紅依言運氣,大駭,原來體內的真氣上湧,但達到全身經脈,感到痛楚難當.“姐姐,能到我們‘美姬派’真是你的福氣,從今天起,你就要在這裏住一輩子了!因為你身上已埋入了‘女官紗’.”另一個紫衣少女說道。“‘女宮紗’?什麽叫‘女宮紗’?”上官紅驚問道.“‘女宮紗’是一種薄薄的寒冰,當你運氣使用其它派的武功,你就會感到疼痛無比,隻有練成我


    ‘美姬派’的‘美女劍法’才會達到消除體內‘女宮紗’.可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誰練成了這套‘美女


    劍法’,隻要你身上有‘女宮紗’,就永遠是我們‘美姬派’的人了,以後你就叫我阿香,她叫阿翠。”年紀稍長的少女“嘻嘻”笑道,神色甚是和善。


    “‘美姬派’?我永遠是美姬派的人了?!”上官紅感到難以置信.“妹妹,你叫什麽來著,你可是這們這裏最美的姐妹,以後你就會知道的.”阿翠脾氣直爽.“我叫上官紅.”上官紅一想,現在反正又不出去,既來之則安之,隨著阿香和阿翠沿著五六米寬的密道向前走去。密道曲曲折折,轉過幾道彎,竟露出昏暗的亮光和淡淡的花香,身子不覺一暖.


    眼前的景色令上官紅歎為觀止,心曠神怡走出密道,竟是一個天然的大花園,這裏的氣溫給人像春天的感覺,沿著小路各種叫不出名的花沐浴在露水中,青草無涯,花園的中心是一個水榭,假山棧道,兩條飛瀑垂掛而下,一切都那樣清翠、鮮嫩,哪來深秋的肅斂,上官紅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想道:“要是我和柳弟住在這裏多好啊!”見到阿香和阿翠看著她,不覺臉紅了。


    “上官妹子,是不是在想心上人?你這輩子沒指望了,我們‘美女劍法’練成之後,是不能男女之情的,不然的話就會走火入魔,經脈自斷。我倆帶你到‘香妃溪’沐浴.”阿香說完牽著上官紅的手走過花壇,穿過柳林,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著.阿香邊替上官紅解衣邊說道:“這條溪叫‘香妃溪’,你聞聞,是不是有一種沁人的香味?用這洗澡,皮膚會變得光滑嫩白.”其實上官紅早就聞到這令人說不出舒服的香氣,隻是被別人脫得一絲不掛,挺不自在.


    上官紅說道:“兩位姐姐,還是我自己來吧.”阿翠笑道:“嘻嘻,還害羞,好吧,你自己冼”


    上官紅踏進漫中,踩在鵝卵石上,水是溫的,澆在身上,又感覺一陣清涼,香氣仿佛從皮膚上往裏直鑽,這“香妃溪”的水怎麽這麽怪,上官紅覺得渾身舒泰。


    在“香妃漫”的對岸,有一間大的竹房,房間裏的陳設都是用竹子做的,竹椅、竹床……


    阿香說:“這一張床是用香妃竹做成的,據說這些竹子是王昭君變的,王昭君也稱‘香妃’,故稱此竹為‘香圮竹’。”上官紅躺在竹床上,先是感到有點涼意,不一會兒,就有一絲暖氣升起來,帶著暖暖的香氣,上官紅千由一陣困乏,在嫋嫋的香氣中睡去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上官紅見自己穿著紫衫,才想起昨天晚上,真是恍若在夢中,走出竹房,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上官紅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大穀中,昨晚所見的花園就是一個甕底被四麵陡峭的萬丈懸崖包圍著,露出一線天,對麵肯定是個秋高氣爽的豔陽天,一抹陽光從山口中射下,在穀底灑下一條光帶,鳥兒在歡快的歌唱,各種花兒在這裏竟相開放.由此看來,要想走出這山穀,插翅也飛不出去,除非從那條密道返回,難道自己真要在這裏呆一輩子嗎?


    忽見一條人影從頭上飛過,飄然落在上官紅前麵,是上官紅昨晚見到的那個美得令她吃驚的少女,少女冷冷地看著她,說道:“小姑娘,你昨晚是不是睡得很香?”上官紅沒有回答,她昨天晚上是睡得很香,但麵前這個缺腿的少女跟自己年紀相仿,即使大點,也大不了幾歲,怎麽稱自己為小姑娘呢?


    少女沒等到上官紅的回答,突然欺過來,向上官紅一掌拍過來,上官紅趕快身體一側,反手一扣,使的是少林寺的擒拿手,少女根本無視上官紅這一招,上官紅已扣住了她的合穀穴,覺一種滑膩,手指滑到一邊,少女的手已抵至她的少海穴,上官紅大急,趕忙運了“不老童聖”傳給她的“三變掌斬肩”,化出三個掌影拍向少女的肩井穴,誰知掌剛拍到她身上又滑到一邊,少女回身一看,穩穩地坐在竹杆上,而上官紅則感到身上如蟻爬蛇咬,又癢又痛,霎時臉色蒼白.“嗯,不錯,內力已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倒是蠻雜的,兼有少林、武當和華山,還有不老童聖的怪手法。”少女用她好看的美目望著上官紅,突然像想起了什麽,“咦”了一聲,臉色一肅,眼睛射出怨毒的光芒,厲聲說道:“你是龍尊什麽人?”


    上官紅一直處在稀裏糊塗中,這個少女居然稱“不老童聖”為不老童,聽起來年紀似平比“不者童聖還大,從一兩招就可以報出自己的武功家底,武功之高之怪簡直出乎想象,上官紅隻聽說七海龍尊被排為武林至尊,江湖人稱“一尊三聖四怪六魔”,可與龍尊沒有一點關係,隻聽柳弟講他是龍尊的徒孫.


    慢慢地,上官紅身上的痛楚感消失了,少女見她怔怔的站著,又問道:“你身上怎麽有龍尊的奪魂內力?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少女像是在極力思索一件事,一件揪心的往事,獨個兒自言自語。


    上官紅也感到奇怪,近段時間自己身上似乎蓄聚了一股博大的內力,難道是柳弟吞了那顆藍珍珠,參悟了龍尊的畢生武學,後來通過冰蠶將這股內力又分給了自己,使自己內力陡增。原來武林浴血爭奪的那《奪魂心經》根本不是什麽武功秘笈,而隻是一顆采集黃山九頂靈氣,揉合龍尊蓋世武學的一顆神珠,是用來吞的,再由自己的悟性,把其轉化成自己的功力,而這種蓋世神功被柳天賜和她共同擁有了.其實上官紅隻知其一,柳天賜體內的血流入她體內,主要是冰蠶吸出的“千毒神珠”來逼出上官紅身上的“化骨散”,而得到的龍尊的蓋世神功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但這很少的功力還是被少女察覺到了.


    上官紅看到少女癡癡癲癲的樣子,頓時有了主意,拿出她的老法寶--到關鍵的時候賭一把,笑了笑,說道:“怎麽不可能?龍尊是我師父,我就是龍尊最後一個關門弟子.”


    果然,少女的眼睛閃著驚異的光芒,“白佛和黑魔是他的徒弟,他一生隻收這兩個徒弟,你是他的關門弟子?”


    “我是一個孤女,被師父帶到東贏山,傳了我奪魂心經》和天魔、地罡兩種劍法,我不是他徒弟,是誰的徒弟?”上官紅聽到柳天賜講的關於龍尊的片甲鱗爪,就湊合的用上了.“那他給你說到我沒有?”少女有點半信半疑了。“當然說過了,他跟我說姐姐是天下第一的美


    人,功夫又好人又乖.”上官紅心想誇你漂亮總沒錯,按年齡算,少女隻能算龍尊的孫女兒,所以上官紅才想出個“乖”字來稱讚.“嗯!虧他還想起我。”少女臉上出現了一抹難得的紅暈,上官紅感到奇怪的那是少女特有的羞紅,難道這少女愛龍尊,上官紅簡直不可思議,少女臉色柔和了不少說道:“小姑娘,你叫我姐姐?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上官紅說道:“姐姐肯定是跟我差不多的。“我跟你師父同年同月生的,隻是你師父比我大二天,沒想到我傷他的心傷得那麽深,可我自斷雙腳,也應對得起他,他不應這樣恨我,從不到美姬穀來看我,難道讓我‘毒牡丹’向他叩頭認錯!”“毒牡丹”像是和上官紅談心般的說。


    上官紅不由得目瞪口呆,和龍尊同年同月那應該有一百五六十歲,一百五六十歲有這麽花容月貌,像這個年紀與自己容貌相仿的妙齡少女,難道她不會老嗎,但上宮紅嘴裏卻說:


    “你就是師父經常說起的‘毒……’美姬穀穀主,上官紅拜見師母。”


    “我可沒福氣做你師母.”上官紅被一股力托起,竟揖不下去,“毒牡丹”語氣裏倒不怎麽責備,“想我當年也是太任性了,太好強了,兩人爭來鬥去,誰也不服誰,我以為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他對我不冷不熱,還在江湖上惹得別人為我爭風吃醋,可找還是深愛……愛著他,他也深愛著我,隻是我倆誰也不願先表白出來,他見我這樣,勸了我好幾次,我還以為他來嘲笑,就說了幾句令他心碎的話,沒想到他就一去不複返?……”


    “毒牡丹”充滿自責的話,像一記重捶敲在上官紅心上,她想:自己和柳天賜之間不正是這樣嗎,兩個人都很自負,都不願先邁出那一步……哎,下次再和他在一起,我就要告訴他我是多麽愛他,可一個女孩家……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呢?……


    “毒牡丹”見上官紅聽了她的話一怔一癡,猶豫不決,以為她在認真傾聽自己的談話,問道:“你師父這樣對我公平嗎?”


    上官紅說道:“我師父他怎麽知道你深愛著他?”


    “毒牡丹”厲喝道:“除非他是瞎子,瞎子也看得出來!”


    上官紅說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說是一隻蝴蝶很喜歡一朵牡丹花,經常停在牡丹花的枝頭,牡丹也很喜歡和這隻蝴蝶交談,但這朵牡丹覺得這隻蝴蝶與眾不同,和他在一起又患得患失,她多麽想這隻蝴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這隻蝴蝶始終是若印若離的飛在她的身邊,牡丹花就用她的芳香招引別的蝴蝶,來向那隻她深愛的蝴蝶表明,沒有你我照樣活得開心,那蝴蝶看到牡丹花成天快樂無比的樣子,傷心透了,心想原來她並不愛我,就要離開她,後來這隻蝴蝶作蛹,花兒飄落,居然看到蝶蛹還留著自己的花粉,她後悔極了.”


    “毒牡丹”認真地聽著上官紅的講話,嘴裏喃喃地說:‘化蝶成蛹’,他也講了這個故事給我聽!他也是這麽講的,可我那時名聲太壞了,江湖上都稱我:淫毒牡丹’,我玩弄著別的男人,然後殺了他,可他居然離開了我,離開了‘美姬穀’,可他難道沒有一點錯,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上官紅見“毒牡丹”一百多歲的人了,還像一個為情所困的少女,在自歎自艾,不由感到一種憐憫,隨。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毒牡丹”怔怔的望著她,說道:“他也念過這首詩,他也念……”


    上官紅笑道:“這些都是我師父教的.”.


    “毒牡丹”問道:“他還教了你龍尊劍法和到湖邊采氣,正逢樸易知要強奸他師妹,師妹不肯我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敢愛就敢作,我把那女的殺了,教了他一招,然後給他吞了一顆女宮紗,去給我找美女過來,找了十來個,我都不滿意,都殺了,你是我最滿意的一個,所以也是我毒牡丹惟一的弟子.”毒牡丹美目含喜,輕脆的聲音娓娓道來,說得輕描淡寫.


    上官紅聽得頭皮發麻,天啊,強奸師妹的男人在她眼中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漂亮的就殺了,將自己收為惟一的女弟子,那阿香和阿翠呢?


    毒牡丹似乎看到了上官紅的心思,接著又說:“阿香和阿翠都是留下來侍候我的,她倆跟你比差遠?,她倆還不配當我的弟子,所以你是我‘美姬門’的第一個衣缽傳人,在傳你‘美姬劍法’之前你必須忘掉以前的武功.”上官紅心想:這“美姬劍法”本也厲害,樸易知隻學一招,就在江湖上掙得一個“善麵閻王”的名頭,反正現在自己已沒有退路,不如認了這個師父,學個十招二十招,就可以和柳弟並駕齊驅,想著就跪來叩首叫道:“弟子上官紅參見師父.”


    “毒牡丹”這一次倒沒有托起她,很滿意地說:”同的角度來解悟的,各有長短,但我想和他不差上下是可能的.”“毒牡丹”若有所思的說:“師父,那你為什麽不將兩種劍法揉合在一起,


    取長補短呢?”上官紅說:“毒牡丹”神情有點忸怩,笑了笑說:“他以前和我在一起也談到過,後來他再沒提到過,再後來我倆就再也沒見麵了.”


    “毒牡丹”一笑真是大美了,一百多歲居然有少女的粉腮紅臉,是不是洗了“香妃溪”


    的水,上官紅又想,以後我可要主動的提出和柳弟切磋這兩套至高劍法,創造出一套更臻完美的劍法,嗯,就叫上官柳劍.


    “毒牡丹”看到上官紅臉上一驚一喜,以為看到了自己的心思,臉色一正說:美姬劍法不是我教你,等下叫阿香和阿翠帶你到石像洞裏,你自己去參悟,如果你練成了,你自然就會出去,但出去就不要說起我,如果你沒練成,你身上的女宮紗就會讓你死在石像洞.“毒牡丹”說完拍了兩手掌,阿香和阿翠就過來領著上官紅向美姬穀叉縫走去。


    陡峭的山壁環抱著美姬穀底,而在美姬穀底的前側,又有兩壁山峰對峙而立,風吹草動間留著一條隻能容一個人通過的小徑,這條小徑是一直通到山日洞裏去的.阿香和阿翠停下來說道:“你進去吧,妹子,你,是我送進來的第八十個.”


    “第八十個,那她們呢?”上官紅大驚道:“她們都死在石像洞裏了。妹子,你是長得最美的一個,我想你肯定能學成的,我聽穀主說,這日美姬劍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美’字,越美就越容易學,穀主自斷雙足後,就把美姬劍法製成石日像,穀主說主要是她們都有美中不足的方麵,有的是眼睛小了點,有的手指長得不好,有的體形不優美…而你長得那麽完美,穀主能收作惟一的弟子,說明穀主對你很有信心。”阿香和阿翠難得有人和自己、叼話,就對上官紅讚不絕口的談了一大堆。


    上官紅雖然感到不可置信,這美姬劍法畢竟隻是一種劍法,怎麽對容貌和身材要求得這麽嚴,但聽到阿香對自己的直言稱讚還是感到高興,說道:“多謝二位姐姐,我進去了.”


    美姬穀雖然幽暗,但石像洞卻有一道狹長的亮光照進來,上官紅慢慢地才適應了裏麵的景象,可令上官紅大失所望的是,石洞不深,隻有一尊石像,一個裸體少女持劍而立著,姿勢確是優美,像個正在舞蹈的少女,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給你一種很舒眼的美感,那劍是斜斜的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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