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玉煞手中的瑤刀“嗆啷”落地,伴隨著尖聲,是一條黑狗躍起把玉煞拿刀的手咬的鮮血長電光火石一瞬,上官紅已被雷震雲和柳青搶了過去。


    卓一凡伏劍橫掠過來還是遲了一步,金玉雙煞雖然失掉上官紅,但還是保命要緊,一鶴衝天抓起黑狗絕塵而去……


    群豪對金玉雙煞的逃走似乎不以為意,趕過來圍在上官紅身邊,上官紅斜靠在花仙子身上,群豪久曆江湖,從沒見過上官紅這麽漂亮的少女,瞬間讓人忘記了剛才還經曆的一場殊死搏鬥,相比之下她身邊的花仙子顯得太平淡了,就像一個是天仙,一個是凡夫俗女。


    “快解開她的穴道。”一位老者首先從呆若木雞中醒悟過來,卓一凡一試,居然未解開穴道,這金玉女煞點穴手法獨特,眾人又無計可施。


    “快將人送到天香山莊,聽候莊主發落。”一語驚醒眾人,群豪收拾兵器扶起上官紅向天香山莊趕去,一路上群豪個個都覺得自己英姿颯颯,興高采烈,大談特談如何追殺金玉雙煞,似乎掄出上官紅都有自己功不可沒的一份.“玉煞這魔頭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我和柳青兄弟拚死,不知她會對上官妹子怎麽樣!”


    雷震雲長得瘦長瘦長,挨著柳青的肩膀就像拄著一根拐杖。


    “雷兄弟,你們崆峒派的招數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圍著玉煞活蹦亂跳,東倒西歪,外人一看,還以為雷兄的功力不支,我們一看,雷兄和柳兄步法中含著極厲害的崆峒醉步,真是難為你倆.”花仙子心想自己拿的是熟銅棍,換了雷震雲和柳青拿著瑤刀,玉煞肯定不會對她下手.其實玉煞如刀似劍的指甲隨便可以切斷上官紅的咽喉,明晃晃的瑤刀架在脖子上隻是在效果上對眾人的威脅性大得多.


    “真是善有菩報,惡有惡報,金玉雙煞作惡太多,連狗也知道咬她,那條黑狗真是懂得人性,在上官妹子最危急的關頭,拚命一咬,救出上官妹子,同時也幫了雷兄和柳兄.”卓一幾劫持金煞時,看到黑狗一躍而起咬住玉煞的手,可自己鞭長莫及,搶出上宮紅的功勞讓雷震雲和柳青奪去,心裏懊惱得不得了.


    要不是那條黑狗……群豪心裏真沒底,隻好歸結為上官紅仙女下凡,自有天助,可群豪心裏清楚,那黑狗並不是什麽神狗,因為他被逃走的金玉雙煞掠走了。


    金玉雙煞逃出紹興城,到了郊外的一座破廟裏,覺得人已虛脫,加上身受重傷,竟雙雙撲倒在廟裏的殿堂上.柳天賜的脖子被卡住,已經奄奄一息,玉煞的手指一鬆,離開他的脖子。


    “姐姐”,柳天賜心裏在呼喚上官紅,他尚且偷生的活著就是為了看到仙女姐姐,因為上官紅是他幼小心靈的最大慰藉,他從小就沒有父愛,母愛也隻是母親故意做的順手時零星的施舍,別人隻是對他的歧視,惟有仙女姐姐關心他,雖然上官紅隻與他有過短暫的對話,但在柳天賜的心中覺得上官紅已經溫暖了他一個世紀,老天終於讓他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上官紅,他看不到其他人在拚死殘殺,他隻看到仙女姐姐,他想過去拉拉上官紅的衣角,人們根本沒注意到一條野狗慢慢地走近上官紅,當玉煞橫刀架在上官紅的脖子上,柳天賜想都沒想,報命地咬住玉煞的枯手……。


    休息了一會兒,玉煞翻身坐起,突然看到身邊穿著花衣的黑狗本能地縮回手,這條突如其來的惡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四根手指,使她至今還有餘悸,當時他反手一抄卡住狗脖子競一直捏到這座破廟裏來,玉煞張開五指向那柳天賜的頭上抓去,這條可惡的狗。


    “啊”突然玉煞慘叫一聲,一根雞骨頭把玉煞的中指骨打碎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任何暗器都帶一種淩空之聲,隻是小小暗器聲音比較細微,但這根雞骨頭勁道奇大但又無聲無息,這是被江湖稱為“一尊、三聖、四怪、五魔”中的四怪“無影怪”的“無影隨形”的暗器手法,金玉雙煞遊目四顧,隻見一個綠衫少女騎在破廟的橫粱上,紮著羊角小辮,瓜子臉上嵌著兩個小酒窩,給人的感覺總是在笑,大眼睛黑白分明,充滿天真頑皮的神情。


    這下倒大出金玉雙煞的意料,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怎麽會有如此高的功力呢?


    小女孩雙腳輕盈的晃動,手裏拿著一隻雞腿在啃,臉上到處都是油膩。


    金玉雙煞又驚又怒,人倒黴什麽事都能碰得上連小姑娘都能欺侮,玉煞氣得哪裏都是星火,怪眼翻,張開雙臂,身形懸起向綠衫少女撲去.“啊”又是一聲慘叫,


    玉煞仰麵跌在柳天賜身邊,嘴裏多了一隻綠色繡鞋,鮮血直流,綠衫少女還是晃悠悠地坐在橫梁上,左腳的一隻繡鞋已被五煞含住嘴裏,玉煞飛身而上,本想把小女孩從橫梁上扯下來,誰知,小姑娘左腳微微一晃,一隻繡鞋無聲無息的把自己僅有的一顆門牙給敲掉了。


    “怎麽,不服氣,我綠鶚專打老頭和小孩。”綠杉少女一扔雞骨頭,從橫粱上輕飄飄地落在金五雙煞的麵前,金玉雙煞瞪著怪眼,麵色灰白,不敢有絲毫表示,兩個在江湖攪得霧雨腥風的魔頭,從未服過什麽,但麵前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倒使他倆驚恐萬狀。


    “無影怪是你什麽人?”金煞驚疑不定地問道。


    “什麽‘無影怪’、‘有影怪’,關我屁事。”綠鶚小嘴一癟,渾是不高興,徑直走到玉煞麵前,從玉煞的嘴裏拔出繡鞋穿在腳上.“再敢欺侮我黑虎,非敲斷你倆的老骨頭。”欺侮黑虎,金玉雙煞如雲霧裏,綠鶚不理他倆詫異的神情。走過去蹲在柳天賜麵前,用手輕輕撫摸柳天賜的頭。


    “黑虎,你還痛嗎?不要怕,我現在也不要爹,我倆躲的遠遠的.”柳天賜慘遭變故,受盡淩辱,從沒有人這麽撫摸他,憐愛他,仙女姐姐,他仿佛看到上官紅站在他的小木床前,如冬日一樣溫暖著他,滿肚子的委曲隨著眼淚奪眶而出.“哦,黑虎,你怎麽哭了?”綠鶚摟著柳天賜,心頭也流下了眼淚。


    綠鶚的確是四怪之一的無影怪的女兒,無影怪曲中求憑著一身如鬼魅般的絕頂“登天幻影”輕功和獨門“無影隨形”手法,加上脾氣古怪與性情中人大不一樣,被江湖人列為“一尊三聖四怪六魔”.這位武林泰鬥中的四怪之一,卻因愛妻難產而死,萬念俱灰,獨自帶著幼女隱退杭州以東的飛來峰下,愛妻不在,曲中求在女兒綠鶚身上,傾注所有的父愛,從小傳授小綠鶚“登天幻影”輕功和“無影隨形”的暗器手法,小綠鶚天賜悟性,一教即會,到十二歲時已全部學會,隻是欠缺火候,有待江湖曆練.飛來峰一山獨秀,宛如一支長劍插在杭州灣以東的江海麵上,無影怪在她三歲時從林裏撿到一隻純黑的狼崽,取名叫黑虎,就是這隻黑虎伴著小綠鶚度過童年一直到她長大,黑虎成了她惟一的朋友,最真摯的夥伴.


    黑虎和小綠鶚親密無間的友誼使無影怪越來越感到不安,有時綠鄂一連幾天不同他說話,陪著黑虎默默地想著心事,一天晚上,無影怪乘綠鶚睡著,抱出黑虎施展輕功掠過大江,一下把黑虎送出杭州。


    第二天綠鶚醒來,不見黑虎,滿山遍野去找,找了幾天不見黑虎,她感覺是爹把黑虎送走的,因為隻有爹才能使黑虎離開這座山,隻要黑虎在飛來峰它肯定會回來的,現在已有四五天沒回來,說明黑虎被送到很遠的地方,而這樣做隻有爹能辦到,於是綠鶚一氣之下,離開了飛來峰.


    綠鶚漫無目的從杭州找到紹興,一路上倒看見不少的黑狗,就是不見黑虎,久住山上,世間的繁華景象使她感到十分新奇,大開眼界,一路倒不寂寞,因為不習慣吃烹調出來的飯茶,綠鶚經常到山上抓山雞、野兔之類的燒著吃,今天中午抓到一隻肥大的山雞,燒得噴香可口,找個破廟,騰身一躍坐在橫梁上,津津有味的啃起山雞腿,而更使她吃驚的是,她看到了尋覓多時的黑虎,黑虎的受傷使金玉雙煞大吃苦頭。


    綠鶚摟著黑虎的頭百感交集,旁若無人的哭起來,使金玉雙煞這樣恩愛情深的老夫妻也為之愕然,他倆怎麽明了綠鶚與黑虎的感情,加上綠鶚從小與世隔絕,不懂外麵的人情世故,什麽情不外露她聽也沒聽過,柳天賜感到一片溫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綠鶚的墩臉,他也沒想到綠鶚對自己如此情有獨鍾,一個少女和一匹黑狗竟毫無顧忌地抱頭痛哭.“走,黑虎,我們走.”綠鶚站起身,擦了擦眼淚,招呼柳天賜走,柳天賜爬起來,跟在綠鶚身後,金玉雙煞鬥誌全無,金煞正為玉煞包紮傷口,風平浪靜之後,破廟裏竟是青光盈盈。


    而正要離開的綠鶚忽然發現破廟門被兩個一前一後的人影堵住了,兩個人什麽時候站在門口誰也沒有注意到。


    綠鶚看到的是兩個極有表情的人,一黑一白,穿黑袍的老人嘴裏悠閑地吸著旱煙,吊起的三角眼射出的眼光似乎不是在注視某個物體而是毫無目標,仿佛你又在他的眼光籠罩下,他隻是平淡地看著,但那種眼光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門右後邊的白衣老人背負著一把劍,天庭飽滿,慈眉善目,太陽穴向外突出,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內功修為不同凡響。


    這兩個就是在江湖銷聲匿跡十年的白佛黑魔。不是消失,其實他倆一直走在江湖,自從最後一次東贏山決鬥,七海龍尊吩咐他倆去尋找額上有紅痣的武林奇才,來裁決他倆的勝負,這種找尋一直沒停止過,從北疆到南荒,從西域到東海,足跡幾乎踏遍了中原大地.以往他倆都是各自行走江湖,一個懲惡揚善,一個無惡不作,所以將武林鬧得沸沸揚揚.現在他們連在一起,生怕誰先找到那個武林奇才,於是就亦步亦趨,一個作惡一個行善互相克製,就變成了他兩人之間的事,所以這十年間兩人惡善同施,但江湖上沒留下他倆的任何手筆,武林人士還以為他倆隱退江湖或者雙雙戰死.


    “小白,我倆把這條黑狗燒著吃了,這味道肯定不錯.”黑魔白佛本是被龍尊同一天收留的兩個孤兒,難說哪個為師兄,哪個為師弟,所以他們一直以“小白”“小黑”相稱,黑魔話剛說完一柄旱煙卻指向綠鶚的麵門,白佛的劍已如影隨形跟上,突然一股煙劍直射向柳天賜的麵門,這種聲東擊西的手法還是使自佛慢了半拍.眼看煙劍就要洞穿柳天賜的咽喉,突然雷電交加,風聲大起,破廟轟然倒塌,天空進射紅、綠、藍三色光柱,整座山峰似乎天崩地裂,耀眼的強光過後,一顆紅色和一顆綠色的佛珠分別從白佛黑魔身上緩緩地騰空而出,又緩緩盤旋在黑狗的肚子上,黑狗的肚子皮晶亮透紅,似乎能看到一根根蠕動的腸子,裏麵有一顆藍色的珍珠,一紅一綠的紅珠就是圍繞在這顆藍色的珍珠緩緩地盤旋,“波”的一響,黑狗的肚子裂開一條長縫,一紅一綠的兩顆佛珠鑽進了肚子與藍色的珍珠融為一體,慢慢地那條縫就彌合了,風聲雷聲消失了,大自然又歸於平靜,從樹的間隙裏射下萬縷金光.


    一切都發生了,又一切都沒發生,隻有殘垣斷壁提醒人們還是發生了什麽事,五人驚疑地看著所發生的一切,隻有黑狗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白佛、黑魔冥冥中感覺到什麽,不錯,他們找到了所要尋找的人,但他又不是人,那師父的佛珠怎麽又在他身上發生了功效?其實他倆也不知道柳天賜已吞下了藍珍珠,龍尊祖上本姓吳,龍尊成了江湖第一的武林至尊,通天徹地,悟出了許多的武林精神,集自己畢生的武學采華山九頂的真氣提煉出一顆藍珍珠,原後埋在吳氏的龍脈山上,吳氏祖宗的龍脈山地處黃河發源的瑤台,古代帝王常在這裏登台祭天,傳說以前的黃帝和炎帝在這裏留下一顆紅色和綠色的佛珠。龍尊的藍珍珠與之發生感應,紅綠珠在瑤山巔發出龍吟,龍尊沿峭壁登攀而上取回這兩顆佛珠,他推算十年後武林將有一場浩劫,有一個額上有紅痣的武林奇才才能挽救這場浩劫,於是就吩咐白佛和黑魔尋找這位武林奇才.誰知柳天賜競被逼吞下藍珍珠,這藍珍珠凝聚了龍尊一生的武學心血,與紅綠佛珠相互感應,就能產生天地之靈氣“三氣歸真”,也就是說柳天賜身上已經蓄集了龍尊至高無上的武學功力和天地之靈氣,就像一片蓄滿水的大湖,是造福於民灌溉良田,還是洪水泛濫,就靠天意導向.


    白佛、黑魔不覺欣喜若狂,白佛身影一晃,卷起柳天賜如飛一般向東掠去,黑魔急叫“等……我”跟著飛射而去,瞬間,一白一黑兩點已消失在東邊的天邊。


    東贏山山峰俊秀,在海中蜿蜒曲折,仿佛淩海飛舞的蛟龍,山上奇峰怪石,石洞密布,柳天賜酲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石洞裏,身邊沒有一個人,醒來後發覺自己全身通泰,說不出的舒服,伸了一個懶腰,“砰”突然洞兩邊的石壁被擊穿兩個大洞,柳天賜驚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握緊拳頭向洞外鬆樹打去,鬆樹攔腰而斷,由於用力過猛,震得木屑橫飛.


    不一會兒,他又聽到自己身上的骨骼爆響,人變高大起來,把狗皮撐破了,丹田之處一陣熾熱,好像身體炸裂一樣有使不完的勁,柳天賜被自己的這一變化驚呆了,仿佛自己已脫胎換骨,他變得焦躁不安,是的,這種變化太離譜了,他一下子不能接受,也不能適應這種變化,他渾然不知三色珠已在他身上起了作用,產生了功效。


    柳天賜發足狂奔,發出“嗚嗚”的狗叫聲,這狗叫聲如龍吟在群山間回蕩,經久不息,山中的動物驚恐的四處逃竄,他覺得自己在飛,從一個山峰縱向另一個山峰,耳邊隻聽見鬆濤陣陣,他手舞足蹈,頃刻間,


    飛沙走石,大片的鬆樹轟然倒地,然後滿山飛奔,又狂呼亂舞,他要發泄自己的體能,把自己累死,由於他身上的功力如奔騰不息的江河,但又不能收發自如,柳天賜隻能讓它一瀉千裏,終於,經過三天三夜的奔跑,他終於困了,他倒在一個巨石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總之柳天賜是在一片霞光中醒來,多麽明淨的天空,湛藍湛藍的天空,清風拂麵送來沁心的花香,許多不知名的鳥兒在空中婉轉歌唱,仰天賜睜開眼睛,覺得很是愜意舒暢。


    忽然,他發現麵前黑壓壓地蹲著許多怪獸,有獅子,老虎.狼……它們有規律的排成隊,都帶著恭敬的神態,見柳天賜醒來,趕忙向他叩首,柳天賜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驚疑不定,猛的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還是一條狗,雖然狗皮已撐破,顯然有點衣不遮體,但狗的嘴臉還在,加上自己功力已非同小可,縱躍狂呼,把整個東贏山的動物給震住了,動物界一直遵循勝者為王的條規,誰最凶猛,誰就是百獸之王,獅子.老虎……這些凶性殘暴的動物看到自己的同類這麽威武,就爭先恐後地朝拜這隻天狗,不知何方來的神聖,柳天賜躍下巨石,高興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最前麵的獅子頭,獅王低下頭驚懼地點了三點.柳天賜不由覺得黯然,難道自己永遠穿著一身狗皮和這些動物為伍嗎?忽然他聽到有人的說話聲音從很遠處穿過來,現在的柳天賜已聚集了七海龍尊兩三百年的功力加上天地精華,他能聽到十幾裏之外的細微聲音,如他能將體內的內力加以開發,他還能聽到大籟之音。這時他聽見說話聲中夾有兵器的撞擊聲,急忙循著聲音飛奔而去。


    他看到白佛和黑魔邊爭吵邊廝殺.


    “這黑狗終究是狗,他身上帶有狗性,必須先消除他的狗性,才能引他入正道,所以我教兩天你教一天,這才合理.”白佛將師父所說的武林奇才帶到東贏山,心中無不擔憂,所以就提出這樣的要求.


    “虧你還是自稱武林正道白佛,占盡便宜還滿嘴仁義。”黑魔不直接回答白佛,反唇相譏.


    “這條黑狗定有蹊蹺,要不然就是一條神狗,他身上已有師父兩三百年的功力,前幾天他所展現的功力,我和你是望塵莫及了,功力已在你我之上,我倆的任務就是如何引導他正確地使用這些功力。”白佛又像是對黑魔說,又像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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