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姨縮了縮脖子,從小被大姐打大的,她還真不敢亂說話了,不過心裏麵是不是罵人就沒人管了。


    肖外婆拉著何念念,讓大閨女領著籃子去摘果子。


    外婆家的櫻桃樹一人多高,高的地方何念念欠著腳就能夠到,紅紅的櫻桃雖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很誘人,何念念忍不住嚐了一個,酸甜的,好吃。


    “好吃吧。”肖外婆慈祥的看著外孫女,笑著說到。


    嗯,何念念點頭,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麵,看到外婆心髒病複發住院了,當天就沒了。


    怎麽會?何念念皺著眉頭,不相信外婆那麽早就沒了,她覺得自己太不孝了居然出現這樣的幻覺,真是該打。


    何念念搖了搖頭,要把剛剛看到的畫麵搖沒了。


    這一天她都沒辦法開心,哪怕跟自己說那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心裏又有著擔心,萬一呢。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後麵抓著媽媽的衣服,“媽媽,外婆有心髒病嗎?”


    “嗯,是啊,好幾年了,不過吃著藥靜養就沒事了。”肖媽媽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哦。媽媽,在外婆家我又看到幻覺了。”何念念想了想決定求助萬能的媽媽。


    “看到什麽了?”肖媽媽看似不在意的問道,卻支起耳朵仔細聽著,車速放慢。不管閨女看到了什麽,她都要給忽悠過去不讓孩子害怕產生心理陰影。


    “我看到外婆因為心髒病住院了。”何念念悶悶的說到。


    “什麽?”肖媽媽一驚,車把沒扶穩當,拐著彎晃了幾下,她趕緊下車將車停下來。“你說你看到你外婆、”肖媽媽不敢問下去,緊皺著眉頭,心裏亂了分寸。


    “媽媽,這是我幻想的吧,”何念念有些無措,看著媽媽的神色又有點害怕,“媽,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不怪你,這就是幻覺,不要多想知道嗎?”肖媽媽知道女兒害怕,趕緊撫摸她的後背,輕聲哄著。


    一路上母女倆憂心忡忡的回去了。


    等到了晚上,肖媽媽和丈夫說了這件事。


    “應該隻是幻覺,不要擔心。”何爸爸摟著媳婦的肩膀安慰著。


    “但願吧,我決定這段時間多回家看看,家裏你就多擔著點。”肖媽媽說到,如果真的,那他們也沒辦法,隻能多在老人身邊看著,出了問題趕緊送醫院。


    “嗯,放心吧。”何爸爸點頭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肖媽媽每天都回趟家,何念念下午放學了都會先去外婆家看看,然後在回家去。


    事情還是發生了,早上肖外婆身體不舒服,正好家裏外公在,趕緊找人找車將肖外婆送到醫院。


    等大家都坐車趕到縣醫院時,肖外婆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現在農村還實行土葬,停棺三天,將肖外婆安葬了。


    肖外公一家全部聚在一起,肖外公說肖外婆去世前留給孩子們的東西,今天給他們。


    女兒一人一枚10克的金戒指,兒子和兒媳婦一人一枚金鐲子,還有一個20克的稍微細一點的金鐲子給何念念。


    “什麽,給念念。”肖媽媽看向父親,怎麽會留給念念東西。


    “我不同意。”肖大姨出聲反對,聲音尖銳,“她一個外孫女,憑什麽給她,再說了給的比給我們女兒的都好,不行。”


    “當時你弟弟就在旁邊守著,這是你媽說的。”肖外公麵色不好看的說到,“管你同不同意又不是你的東西,我說怎麽分就怎麽分。”肖外公是一個比較大男子主義的人,在家裏就是說什麽是什麽,不喜歡別人反對。


    肖大姨委屈的閉上了嘴,瞅著大姐的後腦勺狠狠剜了兩眼,心裏更討厭何念念那個丫頭了。自家的兩個男孩子都沒分到東西,憑什麽給她一個丫頭片子。


    最後在肖外公的強勢之下,肖媽媽拿著給女兒的東西回家了。


    本來就因為外婆的離開而傷心的何念念,看到外婆留給自己的鐲子,開始哭的稀裏嘩啦。


    肖媽媽抱著女兒默默的掉眼淚。


    人總是要往前走,日子總是要過,等從傷痛中走出來,就要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秋收收了玉米,種下小麥,天氣一天天轉涼,很快冬天到來,何念念迎來期末考試,再次考的年紀第一名,這次不但給了獎品還給了10元的獎金。


    何念念的存錢罐又多了10塊錢,在現在的年代可是不少錢,可以過一個好年。


    貼春聯是過年的必要程序,可是因為肖外婆去世,何念念家今年不能貼對子了,何念念又喜歡這些紅紅火火的東西,覺得這樣有過節的氣氛,所以她將大門口去年貼著的已經掉了好多,顏色發白的春聯擦了擦,沒掉的地方用漿糊從新糊了一下。


    周圍鄰居的孩子從七八歲到十幾歲的都趕到一起跑著玩,路過何念念家時,有那淘氣的上來將那舊的春聯撕了一角,還是何念念剛剛粘好的。


    “你幹嘛?”何念念將手中盛漿糊的碗放下,跑過來推了那個八九歲的孩子一把,“不許你撕我們家春聯。”


    小男孩後退了幾步扯著脖子喊“撕了怎麽了?”其實他想說的是都舊了,反正你要貼新的,可是他被推了一下脾氣上來了。


    “誰撕我們家春聯誰就倒黴。”何念念單手插著腰,怒氣衝衝的對著他們說道,其實也是沒辦法做做樣子,他們要是等自己回去了將春聯撕了她也沒轍。


    不過他們這邊除了要貼新的春聯才會將舊的扯下來,否則不會有人去撕別人家的春聯,自己家的也不會,這就是他們這邊的習俗。


    “我就、、、哎呦。”那個小男孩挺著胸脯上前一步想說自己就撕,誰知道腳下突然打滑,摔了一個屁墩兒。


    男孩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哇哇的哭著,看來摔疼了。


    肖媽媽聽到聲音出來,以為是念念欺負小孩子了,將小男孩哄起來,給了個糖角吃,讓他們去別的地方玩了。


    何念念撅著嘴巴,拿著碗進來,走路一甩一甩的,很明確的告訴媽媽她不高興了。


    肖媽媽在後麵偷著笑了一下,在女兒沒發現的情況下趕緊收了笑容上來哄孩子,“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你欺負人家小孩嗎?你還不高興了。”


    “我沒有,是他撕咱們家春聯,我說了他兩句,他自己沒站穩摔倒的,跟我沒關係。”何念念仰著頭辯解,“你還給他糖角吃,那是我喜歡吃的。”


    看著閨女那委屈的小臉,肖媽媽拍了拍她的頭,“還有好多呢,都給你。你跟媽媽說說剛才的事。”


    何念念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肖媽媽皺起了眉,“你是說完了後他就摔跤了嗎?”


    何念念點點頭,看著媽媽的神色怎麽那麽嚴肅,她沒做錯事啊。


    肖媽媽深吸一口氣,彎著腰與閨女平視,“念念,你要答應媽媽以後不可以隨意說詛咒的話。”


    啊?媽媽是為這個不高興嗎?“媽媽,我記住了,以後不會亂說了。”何念念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一邊旁聽的何爸爸覺得媳婦有點小題大做,女兒說話都要限製,這個世界詛咒別人的多得是,也沒見出什麽問題。


    “桂英你想多了,閨女你跟爸爸說你之前有這樣說過什麽嗎?”何爸爸決定用事實向媳婦證明是她想多了。


    何念念歪著頭想了想,還真有,“有一回,就是四月份我說詛咒罵我的那個大娘家的樹都活不了。”


    被事實打臉的成了何爸爸,兩人傻眼了,不會是真的吧,巧合吧?


    其實從去年七月份那次,肖媽媽就隱約有種感覺自家閨女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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