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難道其實是受王?!


    晚上,唐黛和何馨同床共榻,秉燭夜談,倒還真給弄出了一份詳細的策劃。


    這個月唐黛受傷,眼看著十號又快來臨了,《淪落女囚的六個日夜》還沒有完結,這個月的月錢又該付了。


    唐黛翻著公開亭外牆的廣告帳目,叫了溫總管過來:“下個月開始,拚塊地方,設成鑽石富豪榜。榜單位月租底價一千兩,上不封頂,公開競拍。”


    溫管家很憂慮:“主子,一千兩一個月,還上不封頂……價格會不會太高了?而且這得給個什麽規格才對得起這個價錢啊。”他小心翼翼地建議:“要麽五百兩開始競拍吧?”


    唐黛胸有成竹:“不,一千兩。你去找地方做塊漂亮的匾,就寫富甲一方、富甲天下或者富可敵國,反正怎麽好聽怎麽寫,記住了,成本最多不能超過五十兩,但也不能低於三十兩。他們不是喜歡炫富嗎?他們炫富我們賺錢,兩廂歡喜嘛。”


    溫管家還是覺得價高,但有何馨在,他不好駁主子的意思:“是,老奴這就去辦。”


    “等等……”何馨在案前熟悉長安公開亭廣告的運營模式,唐黛又喚住他:“競拍的時候請裕王爺也去為萬象書局競拍一下,並請他出價一萬兩當托兒。無論成功與否,事後一萬兩紋銀如數奉還。”


    “是。”


    “等等……”何馨在案前翻閱之前的帳目:“袋子,要麽這塊匾也請個王爺的手跡吧?來落個印章,以後他們掛在家裏也威風。”


    唐黛咧嘴:“這還是裕王爺嘛,都成我們家招財貓了!”


    說音一落,一個聲音於門外喝了一聲:“大膽!”


    唐黛淚奔:“裕王爺……”


    溫管家趕緊地給跪了下去,果然不多時,外麵就有一人行了進來,他今天穿了件素色的錦袍,隻做商客打扮,隻是淺灰色掩不住他的俊朗與貴氣:“唐黛,你說又本王壞話了!!=。=”


    唐黛覺得自己很倒黴,由此可證,背地裏說人壞話,確實是不對。


    這次沒讓裕王開口,她主動蹲到牆角,兩手拎著耳垂,安分懺悔:“說王爺壞話是不對的說王爺說話是不對的……”


    裕王緩步踱進房裏,何馨已經起身,她一身淺粉,雲鬢高挽,青絲之中依然隻是斜插了枝珠釵,粉蝶一般朝著裕王盈盈下拜:“王爺萬福。”


    裕王折扇輕擋,止住了她的下拜之勢:“些許虛禮,免了吧。”


    何馨淺笑,她的唇脂是用的唐黛的,那一盒唇脂唐黛隻用過一次,其結果是眾家人都給嚇壞了。樸帳房還很顫顫兢兢地打聽:“主子,你剛咬死一隻雞忘擦嘴啦?嘴上怎麽紅成這樣子?”


    唐黛大怒,自此便再不曾用過。


    但這紅在何馨唇上,卻可以那般的豐潤飽滿,由不得唐黛不歎服――也許隻有這一個人的唇,能將這盒唇脂的紅襯得流光溢彩。


    “王爺,這是我們擬的策劃書,您請先過目。民女先行告退,詳情……”她眸似秋水,望了望蹲在牆角懺悔的唐黛,以袖掩口一笑,如同天暖花開:“還是等袋子懺悔過後,由她跟您講吧。”


    有家人端了茶進來,裕王也不急,執了案上的一摞紙頁,取矮凳一撩下擺,在唐黛身邊坐下來。唐黛捏著耳垂邊念叨邊偷偷瞄他,他撇見這賊眉鼠眼的目光,麵上卻露了一絲笑意。


    等何馨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外麵隻餘了站得筆直的刑大侍衛總管後,他終於原形畢露,起身坐在了唐黛背上,唐黛覺得這個嗜好很令人無語:“裕王爺,如果您覺得浮雲小築的椅子坐著不舒服,小民不介意您從壽王府裏將您的專用座椅帶過來,但是請您不要老是坐我背上好嗎?”


    裕王折扇輕搖:“非也。小袋子,本王王府裏養了八匹汗血寶馬,你知道本王最喜歡騎哪一匹嗎?”


    唐黛還在負氣,但她不敢表現出來,所以她隻有委曲求全:“跑得最快的那匹?”


    裕王搖頭,唐黛不解:“難道是跑得最慢的那匹?”


    裕王一傾身將她抱起來,他的唇很溫暖,觸在耳朵的輪廓上,唐黛覺得癢,癢中又帶了似電流經過的酥麻,他的聲音可以聽出明顯的笑意:“本王最喜歡騎的,自然是浮雲小築這一匹了。”


    唐黛無言,世人皆知大凡這時候的甜言蜜語,皆可視為屁話。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當下小小沉醉一下。


    唐黛正沉醉一小下,他行得幾步將唐黛橫置在床上,傾身便壓上去,唐黛羞憤:“裕王爺,小民這次可沒有什麽有求於你的!!”


    裕王紆尊降貴地幫她寬衣,再悠哉遊哉地幫自己寬衣:“哦?那後日那個什麽鑽石富豪榜的競拍,本王不去當托了!=。=”


    唐黛被他壓著,似缺水的魚蝦一般張牙舞爪:“那怎麽能算求呢?我們是勾結,唔,勾……”


    這當兒獸王已經準備與她進行勾結了:“好了,本王騎馬,你講你們的計劃,嗯?”


    “日喲!”唐黛淚:“這灰暗的辦公室政治呀……”


    羅帷垂落下來,略遮了光線。刑大侍衛很自覺地替二人把房門關上,他擋了準備進來換茶的家人,筆直地立於門外把風。屋裏的動靜時不時地傳過來,他緊抿了唇,裝聾作啞,目光卻時而掠過荷池方向,荷池中央的三角小亭中,那個淡粉色的身影倚欄而立,風姿綽約,滿池粉荷盡為之失色。


    偶爾亭中佳人似也轉眸望他,隻是相隔甚遠,猶似錯覺。


    一個時辰之後,唐黛終於講完了她的計劃。裕王邊騎馬邊詳細地問了控股這一方麵的東西,倒是頗為讚同。這一次持續時間太長,唐黛早已是疲累不堪,他卻依然精力旺盛,唐黛轉而明白為什麽他總是喜歡一邊“運動”,一邊聽她匯報――這種情況之下,精力太易分散,思維遠不若平時的縝密,若是想編謊話,怕是很難圓得精巧。


    隻是……不知道對男下屬他是不是也會這般邊“騎馬”邊聽其匯報工作……唐黛轉頭望了望屋外的刑大侍衛總管,想著他匯報工作任務的情景,不知道是騎還是被騎呢?


    唔,壽王,獸王,難道其實是受王?!


    瞄著窗棱外站得筆直的黑影,腦補場景實在是太過香豔,這貨當下就噴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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