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悠悠醒來，隻覺得陽光無比刺眼。他想努力睜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事物，雙眼卻沒有焦距，什麽也看不清。
這種感覺很熟悉，每次重傷之後，醒來都是這種感覺。但是現在腦中一團混沌，想不起來這次又是怎麽受傷的。
又在原地躺了一會兒，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才感覺到身體上傳來劇痛。程飛不禁呻吟一聲，聲音卻小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程飛努力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伴隨著這個想法的產生，腦中瞬間被無數信息填充著，還有無數信息正在奔湧而來，程飛感覺自己的腦漿都要沸騰了。
程飛對自己的控製力很有信心。他不去理會腦中那些雜亂的信息，集中注意力，對抗身體上的疼痛。
隨著痛苦的減輕，思想逐漸清晰，程飛回憶起了前事。
可是令程飛不解的是：為什麽這些湧來的信息，不是自己的記憶？自己最後的記憶是被子彈穿胸而過。而現在的這些記憶：卻是一個孩子的童年。
困惑之時，程飛以手扶額。
可是當程飛看見自己手的時候，不禁愣住了！那是一隻少年的右手。
程飛一邊慢慢轉動手，一邊仔細地端詳。
程飛終於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靈魂重生在異世一個少年身上！前世作為小說迷的程飛，對這個橋段很熟悉。不想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又過了一會兒，恢複些力氣，程飛坐起身來，雙手放在眼前，仔細端詳。隨後又摸摸自己臉、胸背腰身，看看自己的衣褲。
從這個少年的記憶中知道：自己是東屏城程家，煉藥師家族的天才少爺。無奈父母早亡，爺爺照顧自己。
想到這，程飛不禁苦澀一笑。
舉目四望，看見不遠處一座依山而建的高大城門。程飛知道那是東屛城的東城門。
確定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年齡、處境，程飛起身，決定先回程家，先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再說。
可是一進東屏城，程飛就被東屏城的地攤吸引住了。
百聞不如一見，記憶中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東屏城的地攤遠近聞名，有很多外地的人專程來這裏淘寶、做生意。
東屏城挨著黑森林，這裏物產極為豐富。各種珍惜的材料，層出不窮。
逛著逛著，程飛在一個攤位前停住了，這是一個雜貨攤。擺著一把生鏽的匕首，幾塊小獸骨，幾株靈菜，竟然還有一塊兒不知道什麽妖獸的肉。
不過吸引程飛的不是這些，而是一個鏽跡斑斑，開著蓋兒的小鐵盒子。裏麵放著一枚粉中泛白的丹藥。
一看就是過期的丹藥，不知道放了幾百年，連一點丹藥原本的潤澤都看不出來了。看那樣子，碰一下都能掉渣。
程飛問道：“這是什麽？”
攤主答道：“二品丹藥-----痛血丹！”
程飛反問：“這是痛血丹？”
痛血丹，那是一種葡萄皮顏色的丹藥，相當潤澤。
痛血丹不僅具有強大的鎮痛效果，而且還能幫助機體造血，快速恢複傷勢，所以才叫做痛血丹。可是眼前這顆，都已經成為粉白色了，而且還掉渣。
程飛以質疑卻不挑釁的眼神看向攤主。
攤主咧嘴一笑，說道：“當然是過期的。但是痛血丹可是二品丹藥，過期了，也具有研究價值。”
程飛點頭表示同意攤主的話。攤主說的沒錯。
從那個記憶中知道，二品丹藥可不像一品丹藥那樣，簡單地由原材料提純而得，便於服用。二品丹藥是需要在煉藥師的控製下，在丹爐內進行複雜的變化，才能夠煉製出來的丹藥。
即便眼前這顆已經過期了，但是對於誌在成為煉藥師的窮人來說，仍具有研究價值。現在，程飛就準備買下它，回去研究。
程家，是東屏城中第一煉藥師家族，小程飛更是被稱為天才少年。但是小程飛自幼父母雙亡，所以性格比較孤僻。
但是現在是大程飛來了，需要從頭開始。所以他想買下這顆過期丹藥，從頭開始研究煉藥術。
一番討價之後，程飛揣著這顆過期的痛血丹離開了。
如今程飛兩世為人，一死一傷。前世死，今世傷，唉！！！！！！！！！！！！！
前世作為特種兵的程飛，在執行任務時，被榴彈打死，一顆子彈穿胸而過。
這一世的小程飛卻被人所害，打死丟在城外。
而且謀害小程飛的，還是程家的三個紈絝：程良、程華、程遠。
他們嫉妒程飛的天賦，害怕程飛將來威脅到他們在程家的地位，再加上程飛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在程家不管事的爺爺照顧自己，所以才敢痛下殺手。
程飛想到這兒，陰險的笑容爬上嘴角，小聲低估道：“就先拿你們練練手吧!”
念叨完，程飛回到程家，溜進屬於自己的小院。
進屋後躺在床上，程飛先是仔細梳理了一番小程飛的記憶，作為自己今後言行的指導。
半個時辰後，程飛下床，小心地檢查一番，直到確認沒有人監視，才掏出口袋裏的那枚過期痛血丹。
一碰掉渣兒，輕輕一捏，過期痛血丹就碎了。
可是卻意外地發現，散落的痛血丹碎塊之間，包裹著一枚小鐵環。
程飛頓時來了精神頭兒。
程飛捏起小鐵環仔細觀看。材料似鐵非鐵，致密而隱晦光澤，是嚴格的同心圓。而且這個大小..........
程飛比劃了一下，套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程飛躺回床上，舉著左手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這枚指環。
程飛心想：“難道會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為什麽神神秘秘的包裹在過期丹藥之中？難道攤主吹噓的是真的？這是黑森林中尋找到的寶物？”
記得小說中說：寶物都是要滴血認主的。於是程飛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指環上麵。
奇跡真的發生了，那滴血竟然慢慢被指環吸收了。程飛驚奇地看著。
待到那滴血徹底被指環吸收，程飛試著將自己的精神力向指環滲透過去。
“嗯？”
程飛發現異常。
自己的精神力怎麽變得如此雄厚了？小程飛記憶中，這個身體的精神力並不是很強。那種感覺，絕不是現在這樣的。
好一陣思前想後，唯一的解釋是：奪舍疊加。兩個人的精神力疊加，才變得如此雄厚。
找不出其它理由，程飛便不再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繼續操縱自己的精神力滲入指環。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如同夢中逆風而行，簡直舉步維艱。如果不是感到精神力正在緩慢滲入，程飛早就放棄試探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一道明晰的反饋傳到程飛的腦中，程飛心中一喜。
緊接著，程飛的精神力，就“看”到了指環中的空間。沒想到這個指環，竟然真是傳說中的空間戒子。
指環內部，是一個大約幾丈見方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晴天的房間，四處清晰可見。在這個空間中，有一張紙、一枚丹藥和一個小丹爐。
程飛第一選擇，就要取出那顆丹藥。不過他卻停住了。
“嗯？這裏如果是指環內部空間的話，我怎麽能看見自己的胳膊了？”
程飛腦中頓時畫了個魂兒。不僅是手臂，低頭一看，自己的腳、腿、甚至是胸口，都能看見。
程飛驚奇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四周的景物竟然是自己房間。此時自己就像是在一個透明罩子中，看外麵的世界一樣。再往腳下看，是床單。
程飛心想：“難道我的身體，也進入這個指環內部了？”
程飛心裏納悶，隨即顧不得再去拿丹藥，控製著精神力，從指環空間中退了出來。
自己還躺在床上。
抬起左手，那枚指環卻不見了。但是程飛明明知道指環就套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再次將精神力滲透過去，指環又顯現在無名指上了。程飛又試著操縱指環消失。
直到程飛確定，這個指環，自己是能夠全身而入的，而且也能直接從外麵取出裏麵的物品。平時還能隱藏在皮膚之下，全憑自己心意操縱。
興奮過後，程飛一手握著那枚丹藥，一手拿著那張紙，仔細閱讀。
據那張紙上記載，這枚丹藥是一枚能夠改變體質的丹藥。任何人服用之後，都能夠脫胎換骨，頑石成金。
它能讓凡人煉氣有成，從此走上武者之路；亦能讓凡人產生精神力，成為一名煉藥師。而且特別注明，越是沒有根基的人，服用後效果越好。
這張紙的下麵，還記載著兩個丹方。分別是二品丹藥痛血丹和強化版的痛血丹的丹方。
對於丹方，程飛很熟悉。這些年來，程家所有的二、三品丹藥的丹方，他全都背下來了。
但是眼前的這個丹方，盡管隻是市麵上常見的二品丹藥痛血丹，而且煉製所用材料也完全相同，但是其煉製手法卻有些不同。
程飛感覺其煉製手法，要困難得多。
而且根據這張丹方的記載描述，以這種手法煉製出來的丹藥，其效果要比現在常見的痛血丹好上許多。那張普通的痛血丹丹方，是作為強化版痛血丹丹方的對比，才放在裏麵的。
普通的痛血丹，具有一定的鎮痛、造血功能。但是按照這張丹方煉製出來的強化版痛血丹，卻能夠深度止痛，近乎麻醉。而且造血的療效大大提高。
常見的痛血丹，服用過後，需要一刻鍾的靜養。而這個丹方煉製出來的強化版痛血丹，則不需要。服用後可以立即投入戰鬥。
那個丹爐，體積不大，屬於小號的那一種，也就一尺半高，直徑不到一尺。
程飛躺在床上，一手握著那枚不知名的丹藥，一手抓著丹方。安靜的房間中，程飛久久地凝視著手中的那枚丹藥，眼神中充滿了熱切。
程飛心想：“我前世為國捐軀，而今世這個身體的主人，卻窩囊地被同族打死。難道這枚指環，是老天對這兩個同時死掉，又都叫程飛的人的補償嗎？”
隨後，右手的丹方突然不見了，程飛雙手捧著那枚不知名的丹藥，閉上眼睛，慢慢送入口中.........
一晃兒二十幾天過去了，程飛幾乎就沒出屋。準確地說，是沒人看見他出屋。
直到今天傍晚，程飛才心情大好地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大吃一頓，慶祝一下。因為程飛已經煉氣成功，成為一名煉氣初期的修仙者。
程飛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麽順利，他隻是憑借流傳甚廣的市井傳說，自己胡亂修煉，沒想到竟然煉氣成功了。可見那枚不知名丹藥的強大。
否則豈不是滿大街都是修仙者，還有什麽仙凡之別。主要是那枚丹藥的功效太強大了。自己一介凡夫，竟然如此輕易煉氣成功，踏入仙門。
在凡世之中，程飛已經難逢敵手，憑借前世自己身為特種兵的格鬥技巧，再加持現在煉氣初期的境界，終於有了自保之力。
所以程飛才敢大搖大擺地出門，去慶祝一下自己的新生！
華燈初上，外麵的空氣清爽宜人。雖然已是深秋，但並不涼。
東屏城一年四季都是草木繁盛、鬱鬱蔥蔥的景象。這裏幾乎從來沒下過雪，而且一年四季溫差不大。
這裏緊挨著黑森林，清新之氣源源不絕。如果不是有黑森林中妖獸威脅，這裏就是天堂。
出了程府，程飛直奔奇獸堂。
奇獸堂是東屏城裏，非常有名的一家連鎖酒樓，以烹製黑森林中的野味出名。在東屏城中已經開了幾家分店，程家附近就有一家分店。
這種檔次的酒樓，正好符合程飛的身份。他們的菜價偏高，主要是針對富裕的人。像程飛這樣的富二代們就經常來這種地方。
以前程飛來這兒，都是進包間的。這次程飛來慶祝自己的新生，又是獨自一人，所以就在二樓大堂找個靠窗戶的桌子坐下。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聽聽別人聊天，多了解一下時下的東屏城的現狀，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點了四個精致小菜，一壺小酒，程飛美滋滋地享受起來。
“哎呦！這不是程大少爺嗎？怎麽自己一個人喝酒？還坐在大堂，難道是沒錢去包間了？”
程飛正在想著心事，一個聽起來就是在故意找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種感覺很熟悉，每次重傷之後，醒來都是這種感覺。但是現在腦中一團混沌，想不起來這次又是怎麽受傷的。
又在原地躺了一會兒，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才感覺到身體上傳來劇痛。程飛不禁呻吟一聲，聲音卻小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程飛努力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伴隨著這個想法的產生，腦中瞬間被無數信息填充著，還有無數信息正在奔湧而來，程飛感覺自己的腦漿都要沸騰了。
程飛對自己的控製力很有信心。他不去理會腦中那些雜亂的信息，集中注意力，對抗身體上的疼痛。
隨著痛苦的減輕，思想逐漸清晰，程飛回憶起了前事。
可是令程飛不解的是：為什麽這些湧來的信息，不是自己的記憶？自己最後的記憶是被子彈穿胸而過。而現在的這些記憶：卻是一個孩子的童年。
困惑之時，程飛以手扶額。
可是當程飛看見自己手的時候，不禁愣住了！那是一隻少年的右手。
程飛一邊慢慢轉動手，一邊仔細地端詳。
程飛終於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靈魂重生在異世一個少年身上！前世作為小說迷的程飛，對這個橋段很熟悉。不想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又過了一會兒，恢複些力氣，程飛坐起身來，雙手放在眼前，仔細端詳。隨後又摸摸自己臉、胸背腰身，看看自己的衣褲。
從這個少年的記憶中知道：自己是東屏城程家，煉藥師家族的天才少爺。無奈父母早亡，爺爺照顧自己。
想到這，程飛不禁苦澀一笑。
舉目四望，看見不遠處一座依山而建的高大城門。程飛知道那是東屛城的東城門。
確定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年齡、處境，程飛起身，決定先回程家，先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再說。
可是一進東屏城，程飛就被東屏城的地攤吸引住了。
百聞不如一見，記憶中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東屏城的地攤遠近聞名，有很多外地的人專程來這裏淘寶、做生意。
東屏城挨著黑森林，這裏物產極為豐富。各種珍惜的材料，層出不窮。
逛著逛著，程飛在一個攤位前停住了，這是一個雜貨攤。擺著一把生鏽的匕首，幾塊小獸骨，幾株靈菜，竟然還有一塊兒不知道什麽妖獸的肉。
不過吸引程飛的不是這些，而是一個鏽跡斑斑，開著蓋兒的小鐵盒子。裏麵放著一枚粉中泛白的丹藥。
一看就是過期的丹藥，不知道放了幾百年，連一點丹藥原本的潤澤都看不出來了。看那樣子，碰一下都能掉渣。
程飛問道：“這是什麽？”
攤主答道：“二品丹藥-----痛血丹！”
程飛反問：“這是痛血丹？”
痛血丹，那是一種葡萄皮顏色的丹藥，相當潤澤。
痛血丹不僅具有強大的鎮痛效果，而且還能幫助機體造血，快速恢複傷勢，所以才叫做痛血丹。可是眼前這顆，都已經成為粉白色了，而且還掉渣。
程飛以質疑卻不挑釁的眼神看向攤主。
攤主咧嘴一笑，說道：“當然是過期的。但是痛血丹可是二品丹藥，過期了，也具有研究價值。”
程飛點頭表示同意攤主的話。攤主說的沒錯。
從那個記憶中知道，二品丹藥可不像一品丹藥那樣，簡單地由原材料提純而得，便於服用。二品丹藥是需要在煉藥師的控製下，在丹爐內進行複雜的變化，才能夠煉製出來的丹藥。
即便眼前這顆已經過期了，但是對於誌在成為煉藥師的窮人來說，仍具有研究價值。現在，程飛就準備買下它，回去研究。
程家，是東屏城中第一煉藥師家族，小程飛更是被稱為天才少年。但是小程飛自幼父母雙亡，所以性格比較孤僻。
但是現在是大程飛來了，需要從頭開始。所以他想買下這顆過期丹藥，從頭開始研究煉藥術。
一番討價之後，程飛揣著這顆過期的痛血丹離開了。
如今程飛兩世為人，一死一傷。前世死，今世傷，唉！！！！！！！！！！！！！
前世作為特種兵的程飛，在執行任務時，被榴彈打死，一顆子彈穿胸而過。
這一世的小程飛卻被人所害，打死丟在城外。
而且謀害小程飛的，還是程家的三個紈絝：程良、程華、程遠。
他們嫉妒程飛的天賦，害怕程飛將來威脅到他們在程家的地位，再加上程飛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在程家不管事的爺爺照顧自己，所以才敢痛下殺手。
程飛想到這兒，陰險的笑容爬上嘴角，小聲低估道：“就先拿你們練練手吧!”
念叨完，程飛回到程家，溜進屬於自己的小院。
進屋後躺在床上，程飛先是仔細梳理了一番小程飛的記憶，作為自己今後言行的指導。
半個時辰後，程飛下床，小心地檢查一番，直到確認沒有人監視，才掏出口袋裏的那枚過期痛血丹。
一碰掉渣兒，輕輕一捏，過期痛血丹就碎了。
可是卻意外地發現，散落的痛血丹碎塊之間，包裹著一枚小鐵環。
程飛頓時來了精神頭兒。
程飛捏起小鐵環仔細觀看。材料似鐵非鐵，致密而隱晦光澤，是嚴格的同心圓。而且這個大小..........
程飛比劃了一下，套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程飛躺回床上，舉著左手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這枚指環。
程飛心想：“難道會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為什麽神神秘秘的包裹在過期丹藥之中？難道攤主吹噓的是真的？這是黑森林中尋找到的寶物？”
記得小說中說：寶物都是要滴血認主的。於是程飛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指環上麵。
奇跡真的發生了，那滴血竟然慢慢被指環吸收了。程飛驚奇地看著。
待到那滴血徹底被指環吸收，程飛試著將自己的精神力向指環滲透過去。
“嗯？”
程飛發現異常。
自己的精神力怎麽變得如此雄厚了？小程飛記憶中，這個身體的精神力並不是很強。那種感覺，絕不是現在這樣的。
好一陣思前想後，唯一的解釋是：奪舍疊加。兩個人的精神力疊加，才變得如此雄厚。
找不出其它理由，程飛便不再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繼續操縱自己的精神力滲入指環。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如同夢中逆風而行，簡直舉步維艱。如果不是感到精神力正在緩慢滲入，程飛早就放棄試探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一道明晰的反饋傳到程飛的腦中，程飛心中一喜。
緊接著，程飛的精神力，就“看”到了指環中的空間。沒想到這個指環，竟然真是傳說中的空間戒子。
指環內部，是一個大約幾丈見方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晴天的房間，四處清晰可見。在這個空間中，有一張紙、一枚丹藥和一個小丹爐。
程飛第一選擇，就要取出那顆丹藥。不過他卻停住了。
“嗯？這裏如果是指環內部空間的話，我怎麽能看見自己的胳膊了？”
程飛腦中頓時畫了個魂兒。不僅是手臂，低頭一看，自己的腳、腿、甚至是胸口，都能看見。
程飛驚奇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四周的景物竟然是自己房間。此時自己就像是在一個透明罩子中，看外麵的世界一樣。再往腳下看，是床單。
程飛心想：“難道我的身體，也進入這個指環內部了？”
程飛心裏納悶，隨即顧不得再去拿丹藥，控製著精神力，從指環空間中退了出來。
自己還躺在床上。
抬起左手，那枚指環卻不見了。但是程飛明明知道指環就套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再次將精神力滲透過去，指環又顯現在無名指上了。程飛又試著操縱指環消失。
直到程飛確定，這個指環，自己是能夠全身而入的，而且也能直接從外麵取出裏麵的物品。平時還能隱藏在皮膚之下，全憑自己心意操縱。
興奮過後，程飛一手握著那枚丹藥，一手拿著那張紙，仔細閱讀。
據那張紙上記載，這枚丹藥是一枚能夠改變體質的丹藥。任何人服用之後，都能夠脫胎換骨，頑石成金。
它能讓凡人煉氣有成，從此走上武者之路；亦能讓凡人產生精神力，成為一名煉藥師。而且特別注明，越是沒有根基的人，服用後效果越好。
這張紙的下麵，還記載著兩個丹方。分別是二品丹藥痛血丹和強化版的痛血丹的丹方。
對於丹方，程飛很熟悉。這些年來，程家所有的二、三品丹藥的丹方，他全都背下來了。
但是眼前的這個丹方，盡管隻是市麵上常見的二品丹藥痛血丹，而且煉製所用材料也完全相同，但是其煉製手法卻有些不同。
程飛感覺其煉製手法，要困難得多。
而且根據這張丹方的記載描述，以這種手法煉製出來的丹藥，其效果要比現在常見的痛血丹好上許多。那張普通的痛血丹丹方，是作為強化版痛血丹丹方的對比，才放在裏麵的。
普通的痛血丹，具有一定的鎮痛、造血功能。但是按照這張丹方煉製出來的強化版痛血丹，卻能夠深度止痛，近乎麻醉。而且造血的療效大大提高。
常見的痛血丹，服用過後，需要一刻鍾的靜養。而這個丹方煉製出來的強化版痛血丹，則不需要。服用後可以立即投入戰鬥。
那個丹爐，體積不大，屬於小號的那一種，也就一尺半高，直徑不到一尺。
程飛躺在床上，一手握著那枚不知名的丹藥，一手抓著丹方。安靜的房間中，程飛久久地凝視著手中的那枚丹藥，眼神中充滿了熱切。
程飛心想：“我前世為國捐軀，而今世這個身體的主人，卻窩囊地被同族打死。難道這枚指環，是老天對這兩個同時死掉，又都叫程飛的人的補償嗎？”
隨後，右手的丹方突然不見了，程飛雙手捧著那枚不知名的丹藥，閉上眼睛，慢慢送入口中.........
一晃兒二十幾天過去了，程飛幾乎就沒出屋。準確地說，是沒人看見他出屋。
直到今天傍晚，程飛才心情大好地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大吃一頓，慶祝一下。因為程飛已經煉氣成功，成為一名煉氣初期的修仙者。
程飛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麽順利，他隻是憑借流傳甚廣的市井傳說，自己胡亂修煉，沒想到竟然煉氣成功了。可見那枚不知名丹藥的強大。
否則豈不是滿大街都是修仙者，還有什麽仙凡之別。主要是那枚丹藥的功效太強大了。自己一介凡夫，竟然如此輕易煉氣成功，踏入仙門。
在凡世之中，程飛已經難逢敵手，憑借前世自己身為特種兵的格鬥技巧，再加持現在煉氣初期的境界，終於有了自保之力。
所以程飛才敢大搖大擺地出門，去慶祝一下自己的新生！
華燈初上，外麵的空氣清爽宜人。雖然已是深秋，但並不涼。
東屏城一年四季都是草木繁盛、鬱鬱蔥蔥的景象。這裏幾乎從來沒下過雪，而且一年四季溫差不大。
這裏緊挨著黑森林，清新之氣源源不絕。如果不是有黑森林中妖獸威脅，這裏就是天堂。
出了程府，程飛直奔奇獸堂。
奇獸堂是東屏城裏，非常有名的一家連鎖酒樓，以烹製黑森林中的野味出名。在東屏城中已經開了幾家分店，程家附近就有一家分店。
這種檔次的酒樓，正好符合程飛的身份。他們的菜價偏高，主要是針對富裕的人。像程飛這樣的富二代們就經常來這種地方。
以前程飛來這兒，都是進包間的。這次程飛來慶祝自己的新生，又是獨自一人，所以就在二樓大堂找個靠窗戶的桌子坐下。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聽聽別人聊天，多了解一下時下的東屏城的現狀，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點了四個精致小菜，一壺小酒，程飛美滋滋地享受起來。
“哎呦！這不是程大少爺嗎？怎麽自己一個人喝酒？還坐在大堂，難道是沒錢去包間了？”
程飛正在想著心事，一個聽起來就是在故意找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