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很快的看完了李翊轉發來的謝河的短信,他將手機交給了項立誠,對方也是快速的閱覽了一遍。


    項立誠皺眉道:“隊長,謝河說長關村的村民昨天淩晨兩三點集體在豐景觀參拜,他們還被人迷暈關進了房間。”


    “嗯。”馮遠皺眉道:“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麽動作?”


    “那隊長,我們現在怎麽辦?要直接上去嗎?”


    馮遠看了看頭頂的高度,也就十幾米,他可以爬上去。


    “誠誠,我從這裏爬上去,你去吸引上麵那兩人的注意力,不要被他們給發現了,等我上去了,你打電話回去搬救兵,然後等我消息,我想先去查明他們的目的,再做打算。”


    “隊長,這太危險了,我們直接找人衝進去就行了,管他們是什麽目的,全部帶回去教育一番就行了,綁架人本就是有罪的。”


    馮遠笑了笑道:“沒事,我先上去看看,也許還可以弄清楚朱誌新一家死亡的真相,你要記得好好掩護我知道嗎?這次全都靠你了,還有,回來後記得看好隊長我的座駕。”


    馮遠衝著項立誠笑了下,然後便已經動身順著懸崖底往上攀爬了。


    這懸崖不高,又有許多突出來的棱角和樹枝,因此對於一個沒有恐高症的年輕男子來說,還是很好爬上去的。


    項立誠見勸說無效,也沒空多想,當即轉身往陡坡的路口走去。


    那兩人還在半中腰守著,項立誠沒有打退堂鼓,他直接往上走去。


    那兩人看見有人來了,估計是著急著堵他,竟然往下走了幾步,正好趕到項立誠跟前。


    “幹什麽的?”


    項立誠停住腳步道:“我聽說這裏的豐景觀很靈,想來為我的妻子和女兒求個平安符。”


    那兩人見項立誠滿臉大汗,看著倒也虔誠,於是道:“今天去不了,我們上麵正在修路,不能過去,因此這豐景觀這幾天也關門了,謝絕客人入內。”


    “這樣啊!”項立誠的表情很是失望,他道:“那我就進去上柱香可以嗎?雖然關門了,但裏麵的師傅肯定在,我很快的。”


    “這位先生,不是我不讓你過去,隻是上麵在修路,現在走不了人,你改天再來可好?求平安符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項立誠的餘光向上看去,見馮遠已經爬上了往後方走去,於是趕緊再纏著兩人說話。


    “那這路多久能修好呢?最近縣上不太平,我就想保護她們娘倆。”


    “少則三五天,多則**天,放心,隻要沒遇上下雨天,肯定會快一些。”


    項立誠心想,這兩個人扯起慌來都快趕上他們家隊長了,眼睛都不帶眨的。


    項立誠舔著臉又和兩人瞎扯了幾分鍾,直到看不清馮遠的身影了,這才擺出了一張失望的臉,原路返回了。


    走到底下之後,項立誠立即聯絡警局的人,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隨時行動。


    馮遠順利到頂之後,眼看著底下守著的人看不見自己,而上麵道觀外也沒有守衛的人之後,這才放心的大聲喘了口氣。


    道觀的門半掩著,馮遠不清楚裏麵有沒有人在,或者說有多少人在,


    但想著謝河的短信,如果現在有人,一定不少,所以他不敢貿然進到道觀內部,而是順著道觀的外延,一路繞道摸到了道觀後方。


    還真給他找到了後門。


    道觀已經有些老舊了,後門還是古時用的那種兩扇木門,隻不過現在門關著,馮遠上前推了兩下,沒有推開。


    他半閉著眼睛,趴在門縫中看了一會,確定後院中沒有看守的人,右手這才放心的摸向了後腰處掛著的腰包。


    今天出門前,由於任務的不確定性,他隻帶了匕首沒有帶配槍,這會匕首在腰包裏揣著,馮遠掏出了匕首,刀刃衝著縫隙中伸了進去,卡在門栓處,往左邊撥了撥,沒一會兒,果然聽到‘哢’的一聲,門栓落下,門開了。


    馮遠快速閃身進入到院中,順手關上了門。


    不知為何,這道觀有些詭異的安靜,倒是空氣中飄蕩著些許香燭味,這在道觀中悉數平常,可聽謝河說了昨夜之事,再加上先前的猜測,馮遠現在聞見這味,胃中竟生出了一些不適。


    不過馮遠前後左右觀望了許久,確定這裏暫時無人,這倒是一件好事,方便他來救人,也方便他查探事情的真相。


    這道觀的構建類似於四合院,隻不過現在正房的位置就是供奉後土娘娘的大殿,而馮遠所在的位置,則是出於正房後院的東北角院,這才是摸到了房子的最邊緣。


    謝河說有人將他們打暈關在房間,猜測應該就是在道觀中,但這道觀中有可能關了人的房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倒也有那麽幾個,也不知現在有沒有人看守著他們。


    而且角院中,隻有一間落了鎖的房間,馮遠的眼神落在了那間被上了鎖的門上,而後便抿著唇往院中的小樹後麵藏了藏。


    嚴燁和謝河的手機現在都打不通,要麽是沒電關機了,要麽就是被看守他們的人拿走了。


    若是前者還好,若要是後者,到時候在房間裏碰上了看守他們的人,那就尷尬了。


    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馮遠給自己做著心裏建設,現在門上落著鎖,所以看守的人肯定不在裏麵。


    這樣想著,馮遠便直接出動,他沒有去門前,而是直接躍至了窗邊。


    馮遠在同樣上了鎖的窗邊輕敲了幾下,小聲喊道:“嚴燁?謝河?在沒在裏麵?”


    裏麵靜悄悄的,沒人說話,馮遠又敲了下,喊了幾聲,這才聽到一陣腳步聲朝著窗邊走來。


    “嚴燁,謝河,是你們嗎?”


    這窗戶還是古時裱了窗花的木窗,窗戶合起來的時候是看不到裏麵的,隻能透過窗戶的縫隙去看,但人已到了跟前,馮遠也沒去看。


    “施主?”


    這聲音很是耳熟,而且淡雅,馮遠在藍灣縣認識的人中,這個時候會出現在豐景寺中的,也隻有一人了。


    “張璞玉?”


    “是我。”張璞玉的聲音難得的帶了些驚喜,他道:“施主,你怎麽來了?”


    馮遠道:“這……說來話長,你怎麽會被關起來?”


    張璞玉的聲音有些著急,聽著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這也說來話長,先放我出去吧!”


    馮遠皺了皺眉,雖然


    心下生了很重的疑惑,但想著也沒人知道自己偷偷溜了上來,應該不會是陷阱。


    窗戶上的鎖不是很大,馮遠拿了匕首,砍了幾下,很快將鎖給去除了。


    窗戶打開後,便看到了張璞玉那張年輕的臉頰,馮遠下意識的在房間環顧了一圈,沒有人,他這才放心,扶著張璞玉讓他從窗戶上翻身出來。


    “到底怎麽回事?”張璞玉出來後,他們沒著急離開,馮遠當即皺眉問道:“我聽說長關村近來發生了幾件很詭異的事情,我有兩個小友,也被關在這裏了,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了嗎?”


    “施主的小友?”張璞玉看著馮遠,腦子轉了轉,忽然道:“難道昨天夜裏他們帶回了的人就是你要找的?”


    “你知道?”


    張璞玉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已經在這裏被關了好幾天了,隻是昨天夜裏聽見了一些聲音,知道他們帶了人回來。”


    “即使如此,你為何會被關在這裏好幾天?據我所知,你從小就在這裏長大,誰會關你?”


    張璞玉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猶豫,顯然是心裏有話,但不知該不該告訴馮遠。


    馮遠也看著張璞玉,他一個人孤身潛入這裏,不知該不該將身份暴露給張璞玉知道,但他現在急需知道長關村究竟發生了什麽。


    馮遠正想開口,卻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而後便感覺到一陣疾風衝著自己的背部而來。


    張璞玉急呼:“小心。”


    馮遠抓著張璞玉,兩人一同側身閃開,躲過了粗棍的追擊,馮遠轉身一腳,踢上來人的手腕,將對方暫時擊退,這才看清,來的竟不止一人,而是兩名壯年男子。


    其中一個的手中提著餐盒,看樣子是來給張璞玉送飯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你們這是做什麽?光天化日之下,私自扣押,這是犯法的。”在正式開打之前,馮遠還是選擇出口威逼勸說。


    “你又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馮遠悲憤欲絕道:“我是小張師傅的朋友,我來找他,卻沒想到他被你們這黑心的道觀給扣押了!”


    “……”


    “我們也很敬重小張師傅,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扣押他,隻要他乖乖的,等過了今晚,我們村長自然會放他出來。”


    “村長?龐天瀚?為什麽要過了今晚才放人?”馮遠蹙眉道:“什麽時候,一個村長也有資格無故關押人了?”


    張璞玉忽然在馮遠身旁開口道:“施主,不要相信他們的話,等我們離開了,我再告訴你緣由。”


    馮遠皺眉思慮了一番,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選擇相信張璞玉。


    這個人,雖然個性有些執拗,腦子也是一根筋,但不失為一個好人,起碼比眼前這兩個人壯年男子看著像好人多了。


    馮遠皺眉道:“你們村裏到底在謀劃幹些什麽?”


    “這與你無關,隻要過了今天,自會放你們走。”


    “如果我現在就想帶他走呢?”


    “那你大可以試試能不能走。”


    那兩人見馮遠沒有投降的意思,便也緊了緊手上的棍棒,看上去也是想要來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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