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專門找了嶽飛陳廣,向兩人說明滄浪營的處境,除了自己繳獲馬匹,幾乎不可能從朝廷調集更多的戰馬,但是北上遇到的敵人可以說百分之九十是騎兵,楊誌講解了自己對長槍陣的設想,步軍以長槍結陣對付騎兵。


    冷兵器時代的騎兵就是現代戰爭中的坦克集群,不見得是自身有多大的戰力,巨大的心理震懾力就能摧垮一隻部隊,楊誌沒有特別大的把握,但是為了後麵的火藥使用,楊誌感覺還是應該想想辦法。嶽飛在曆史上建立過背嵬軍,由步兵和騎兵組成,騎兵背嵬主要裝備有長短刀短弩硬弓,常常分成多個獨立的戰鬥小組,緊密配合作戰,是嶽家軍的第一主力。


    嶽飛稍微想一下就說:“師兄,曆史上步軍對付騎兵,近戰都是靠重甲長刀,長槍兵還真沒聽過,依我之見,這個長槍陣,實際上長槍兵對付騎兵是抵擋對方的衝擊力,靠的是不怕死的想法,雖然每一戰消耗大,但是兵源簡單,對士兵的素質什麽特別的要求,十幾天訓練就基本形成軍陣。隻是騎兵衝鋒對步兵來說有心理壓力,並且長槍兵列陣機動性不夠,你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楊誌明白,隻要火藥的威力還沒有顯示出來,嶽飛的看法已經很精辟了,於是點頭說:“大名府調給滄浪營一百張神臂弓,可以交給你,另外配上一百騎,可以布置在兩翼,另外打製飛標,讓項充先訓練一支三百人的飛標隊。”


    嶽飛盤算了一會,楊誌的配備已經不僅僅是長槍陣,更具靈活性,料想楊誌成立這樣一支臨時的陣容,就是為了扮豬吃老虎,引王伯龍上鉤;嶽飛同意說:“這樣的話,可以和一支五百到一千人的騎兵一戰,到時候我率領這支隊伍做先鋒,出其不意,肯定能咬上飲馬川的王伯龍一口。不過練飛標的人要項充選好,最好能到各隊去挑選合適的人。”


    楊誌沒問題,曉得自己的武功雖高,但是論槍法論陣鬥,遠遠不及眼前初出茅廬的嶽飛,樂得做甩手掌櫃;隻是項充去挑人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先是隻有魯智深答應給人,後來韓滔因為龔旺丁得孫到了,得知兩人馬上絕技是飛叉,立刻跑去找楊誌,說要訓練一百騎兵使用飛標。


    需要飛標的數量巨大,楊誌特地找李道明談了飛標的事情,李道明很幹脆,曾頭市有那麽多鐵匠鋪,我批一千支飛標的材料給你,你們滄浪營自己打製。李道明很清楚,事關手下將士生死,楊誌會比任何一家兵械坊都認真對待;而材料就更簡單了,滄州有的是,李道明直接用楊誌這邊上交的兵器弓箭盔甲折算給滄州的兵械坊。


    李道明呆了十天就回了大名府,寫了折子上報朝廷,順便把楊誌上交朝廷的一百顆長白山的百年人參送到汴梁,石摩劼趁機回了一趟汴梁,把該給的孝敬送給何訴,曾頭市的良田店鋪全部落在官府手上,有李道明在,大名府的官員也分了不少。河北轉運司的報告和石摩劼一起到了汴梁,對於滄州指責楊誌的事情都予以說明。


    河間知州陳遘同樣上書說楊誌沒問題,陳遘認為,滄浪營是目前滄州軍紀最好的三支部隊之一,差不多每天操練,是其他部隊都沒有的。宋徽宗看徐處仁和陳遘已經勉勉強強給楊誌湊足了五千人,欣慰之餘不滿地說:“都已經成軍了,楊誌還不出兵飲馬川?”


    石摩劼感受到無數的目光砸在自己身上,無奈地說:“徐大人和陳大人讓卑職回來問的就是,楊誌會不會調走或免職,要不然不敢催促楊誌進軍,畢竟到了飲馬川,楊誌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將。”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真正操心的是徐處仁他們,楊誌可是有案底的,要是出發後你派人去免職,出了亂子怎麽辦;就是楊誌什麽都不做,接了命令甩手一走也架不住啊。宋徽宗本來就對貪墨這種事不在意,在大宋誰還能比高俅過分,安排了兩萬多禁軍去做手藝或,直接用軍隊賺錢,宋徽宗不耐煩地揮手說:“軍中很多事不好說,這件事到此為止,讓徐處仁催促楊誌進軍。”


    皇上金口玉言,沒有人再找事,再耿直的禦史也明白,現在不是耽誤軍機的時候,方瓊立即安排文書送往大名府,催促楊誌進軍;何訴散朝後把石摩劼帶到禦書房,石摩劼小心地地上公函,說自己終於撬開了柴進的嘴,拿到了柴家錢莊的股東名單與藏錢的地點。


    宋徽宗看完審訊資料,氣得手都有點抖,河北的案子歸根到底在汴梁,和柴皇城一起做生意的竟然是向家和高家,一個個是真沉得住氣,到現在都不和自己說,柴進在遼國的錢財早就由高家的管事運到了汴梁,其中的神通幾乎不可想象;最關鍵的是,枉自己對他們那麽好,柴家向家高家把自己當做了外人,完全不相信自己。


    宋徽宗對何訴說:“命令楊誌啟用那個潛龍,開始全麵收集幽州等地的資料,幫助你們查線索。”


    宋徽宗有數,哪怕潛龍是蔡京派的,楊誌一定知道是誰,現在大軍出動了,楊誌肯定會去找那個潛龍;何訴笑著說:“聖上明鑒,柴家的案子疑點甚多,需要重新審理,石摩劼已經把柴進帶到了汴梁。”


    何訴當然不是為了替柴進伸冤,而是眼紅,柴家在遼國就有這麽多錢,在大宋境內不知道還有多少,高俅那廝在端王府的時候還對自己恭敬有加,現在壓根不認識人了,殷鑒動了柴進和盧俊義,相當於搶到一座金山,也不知道給自己分一點。


    宋徽宗沉吟半晌說:“柴家畢竟是有丹書鐵券的世家,萬一蒙冤會引起世家的恐慌,柴進人既然到了汴梁,問一問也好。”


    “是。”何訴心中大定,宋徽宗說得模擬兩可,其中才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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