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趙構看著身穿盔甲重新走上檢閱台的楊誌,心裏滿滿的全是崇拜,趙構是跟著禁軍的教頭學的武功,作為禁軍的總教頭,邱越檀原先在趙構眼裏就是高不可攀的一道高峰,但是今天就這樣被楊誌雲淡風輕地擊敗。楊誌超強大的武值讓趙構產生無與倫比的好感,決定三哥趙楷的這個朋友,比三哥的其他朋友強多了。


    藍從熙陰陰地說:“楊指揮使真是不給禁軍留麵子啊,太子殿下,朝中還有事,我們該走了。”


    楊誌對於藍從熙的惡言不以為意,理都不理,誰叫這死太監官職比自己高,爭論起來最起碼得個衝撞上司的罪名。楊誌相信,今日之事對於禁軍和太子趙桓的打擊非常大,對於一個自幼清高自傲的青年來說,被一個一貫不學無術、且年紀比自己小得多的“棒槌”,不需要再刺激他們微不足道的臉麵與自尊。


    送走太子趙桓和藍從熙後,方瓊歎口氣,看著楊誌苦笑道:“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你可知道,邱越檀是高太尉的心腹愛將。”


    方瓊感覺楊誌做得有些過火,給人一種不把高俅放在眼裏的感覺,而高俅雖然權高位重,但是人品確實不咋地,這麽多年,沒有人知道高俅的底線在哪裏;楊誌貿然得罪此人,有些劃不來。楊誌自然知道方瓊能當著趙楷和範致虛等人麵說出這番話,是將自己當成親近的人,同樣苦笑道:“大人,邱越檀是想打擊士氣,而滄浪營不同於禁軍,去的地方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士氣。”


    楊誌清楚,哪怕自己穿越改變了許多東西,但是在目前大概率的事情都沒有什麽變化,趙楷身邊的趙構也是不容小覷的,實在不易多說;範致虛暗暗頷首,楊誌很聰明,曉得自己北上就是完成任務第一,因為沒有什麽政治追求,也不想去搞什麽人脈,其實以楊誌和高俅的關係,恐怕根本沒有什麽搞人脈關係的可能。


    操演結束,範致虛等人說了一些勉勵的話都先後離開,趙楷是最後一個走的,臨上馬車時,猶豫地對楊誌說:“我到太原,需要一個人協助,我身邊沒有合適的人,楊時他們也不擅長這些事。”


    楊誌聽趙楷一說,沉吟片刻說:“我推薦一個人,宗澤,隻是他現在的處境我不知道,不過這個人有個好處,和李綱一樣,利國利民的事都願意做。反正我在河北,看能不能從遼國找幾個好手,找到了給你送到太原。”


    中過榜眼的趙楷自然知道宗澤,宗澤三十歲以後才參加科舉,一榜成名,先後在衢州龍遊、萊州膠水、晉州趙城、萊州掖縣擔任縣令,登州通判任上因事被貶提舉鴻慶宮,編管潤州,曾經被派到遼國與楊誌聯係。趙楷聞言點頭說:“這是個合適的人選,他哪一派都不是,就是看不慣道家的做法,方臘作亂的時候,宗澤到了金陵,估計沒有人阻攔,我來試一試。”


    楊誌想了想又問:“李綱在劍南,你可不可以提出讓他回來?”


    楊誌是感覺李綱是少有秉公辦事的人,趙楷卻想歪了,喜道:“有道理,我把兩人擺在一起提,父皇肯定不會駁我的麵子。”


    一旁的趙構突然問楊誌:“楊誌,你有什麽武功秘笈嗎?”


    楊誌看趙楷微微點頭,上前伸手拉住趙構的手一探後說:“康王殿下從小沒練過氣,要是學內功不行,但是要是想學軍伍中的功夫你基礎不錯,你想學什麽?”


    趙構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你的刀法。”


    楊誌懂得了趙構的意思,笑了笑說:“這肯定沒問題,不過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這樣,你給你推薦一個人,讓你三哥帶你,那個人是我師叔,巢氏酒家的巢瀧,先給你打基礎,等我出征回來就教你破虜刀法。”


    趙構明白了楊誌的意思,眼巴巴地望向趙楷,趙楷笑著說:“別這樣,三哥帶你去,楊誌,我弟弟妹妹難得出來一趟,你指使我跑腿就算了,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吧。”


    楊誌搖搖頭說:“公主殿下還真有一件好東西,原本是我做的一個樣品,正想今天給你看看。這樣吧,康王殿下的禮物我差著,等我回來,我送康王殿下一件瘊子甲。”


    “楊誌。”趙楷忍不住叫道,趙楷自然知道楊誌身上就有一件瘊子甲,楊誌北上的使命趙楷也清楚,能活著回來的機會不超過五成;楊誌擺擺手說:“別想的那麽壞,你先看看公主的禮物,正好去太原的時候想想以後我們生意上的事情。請等一下,鄒潤,去請貝大師把玉鏡拿過來。”


    不一會貝大師就端著一個雕花的銀盒過來,打開銀盒,綢緞紮的花上躺著一麵青銅鏡,趙楷拿起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鏡麵不是銅麵,像是玻璃的,鏡子裏人的清晰度比銅鏡要清楚上百倍。貝大師嘿嘿笑道:“王爺,財源滾滾啊,也就是這玩意,老頭子被楊誌騙得簽了賣身契。”


    趙構和趙纓絡看了也是驚訝得合不上嘴,楊誌笑笑說:“趙楷,你我是朋友,我沒有騙你吧,要是你不改變主意,我們現在已經是身價百萬,最多一年,就是身價千萬。鄆王殿下、康王殿下、公主殿下,末將告辭。”


    趙纓絡興奮地揮舞著小手說:“楊誌,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帶點好東西。”


    趙楷卻說不出一句話,趙構看著楊誌一行人遠走,緊緊地握著拳頭;三人回到宮中,趙楷和趙纓絡的母親王貴妃看見玉鏡也是一驚,皇宮中珍奇無數,眼前的東西還真是沒見過;趙纓絡小心地問:“母親,是不是很值錢?”


    王貴妃回過神來,歎口氣說:“不是值錢的問題,至少在目前,這麵鏡子是獨一無二的,趙楷,給這麵鏡子起個名字。”


    起個名字,趙楷恍然大悟,王貴妃也擔心楊誌回不來,下一個做出這麵鏡子的人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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