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楊子悅一邊說著也一邊下意識的在病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當時連續畫了有整整快三個小時的時間了,無論從精力體力來說,卻是是有些想要補充一下了,所以也就有些餓了。”


    楊子悅不緊不慢的告訴著我,在那漂亮女人的帶引下來到了餐廳。還真是,這餐廳的餐桌上早就擺放著不少的各色各樣的且精美的點心以及水果。當然了,還有一瓶紅酒。


    “紅酒?”聽到這時,我都有些詫異了。這個夜宵未免也給的太豐富了一點兒吧。我不禁也開著玩笑說道,楊子悅這個麵子夠大的。當然了,這玩笑歸玩笑,正事歸正事。


    我繼續聽著楊子悅的敘述,也繼續在他的敘述中尋找這我所想要的東西。也不得不說,楊子悅不愧是安家的少東家,該有的風範還是有的。坐在那真皮餐桌椅子上的時候,原本還顯得有些拘謹的一下便沒有了那一份兒拘謹了,有的隻是之前揮灑自如繪畫時的瀟灑自信。


    是的,有些東西可以改變,而有些東西卻無法改變,因為從小便在這骨子裏......或者說用“深入骨髓”這四個字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不過,盡管如此,卻不知道為何,有些不敢直視著那雙美女的眼睛。


    也許是男人那特有的直覺吧,因為那美女的眼睛......用楊子悅的話來說,那簡直就是施展著媚眼法術一般。


    一字一句,對於楊子悅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細心的去聽著。畢竟,我很清楚,這是解開他心中那個難以邁過去的疙瘩的最為關鍵的時候。


    聽楊子悅說,那女人隨後撩起自己白色裙腳,十分優雅的坐了下來,同時為楊子悅和她自己都倒上了一杯紅酒,也舉起了就被,聲音依舊是甜甜的說道,十分感謝楊子悅這位畫家先生不遠萬裏千辛萬苦的前來為她趕工,而且還畫出了這麽局域感染力的畫作,讓她很是感動。


    碰杯,幹杯,那女人別看嬌滴滴的,可當真是抿嘴之下一飲而盡,一大杯的殷紅如血的紅酒便直接下肚了。


    當楊子悅說道這的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起來。也告訴我,在他第一眼看到你女人一飲而下的時候,深知這女人的酒量很不錯,更得知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嬌滴滴的,更是如此的豪爽。


    要說,酒量的話,楊子悅從來不會說自己會輸給誰,可今天在病床上,楊子悅告訴我,那一天的時候是他第一次在酒量上認輸。畢竟,這紅酒都是後勁來得猛,真的要是按照這美女這麽喝下去......他還指望這這美女送他回城裏呢。


    下一刻,楊子悅告訴我,他讓那美女悠著點兒喝,別嗆著了,也別太猛了。楊子悅話是這麽說來著,顯然已經是有些心疼的勸阻。可從楊子悅的話中,這美女那一口一飲而下後,已然是到了興頭上,告訴他,今天很是有幸解釋他這樣的藝術家,讓她感到十分的榮幸,更是十分的開心,想要和楊子悅麵聊天。


    聊聊天?


    我眉頭再次一皺,問道:“你當時沒有說你要走嗎,你要急著回去嗎?”


    “那樣的情況你覺得你忍心嗎?”楊子悅的一句反問已然是席卷而來


    “這個嘛......”沒錯,楊子悅說得是一點兒都沒有錯,“好吧,你的情商,特別是撩妹子上,確實比我高,很強,很強大!”


    “滾蛋!”


    隨後,楊子悅送上了我這麽兩個字來。


    當然了,這依舊隻不過是話題中插上的一個小小玩笑而已罷了。而這樣的玩笑,也是必須要出現的。


    楊子悅繼續和我敘述著那一天的事兒。


    那個漂亮的女人想和楊子悅聊聊天,而楊子悅也沒有去拒絕。因為,那女人對楊子悅說,這偌大的房子,待在這麽一個偌大的大房子裏,許久許久了,都沒有一個人來陪著她,出了一隻寵物狗之外。


    或許吧,這就是所謂的寂寞吧。而寂寞,有太多太多中的寂寞了。最為寂寞的就是屬於漂亮女人的寂寞。雖然活在人類的世界,但猶如被隔離開一樣。這樣的一個寂寞......楊子悅告訴,他以前也有過,那便是在創作畫作時,毫無進展的時候,那種寂寞所帶來的......或許與那美女的寂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吧。


    也在這個時候,楊子悅告訴我,他看見那個美女又將一大杯送到嘴邊的紅酒一飲而盡,有些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單單隻是寂寞之色,更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情感在裏麵。


    說到這,楊子悅也不由的流露出了最開水的那一種麵色來。隻不過,此時的麵色,顯得更加大明確與真實了——同情與痛心。


    看到這同情與痛心,這一刻我心中也是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來。這個楊子悅,終於將之完全表現出來了。既然將之完全表現出來了,那麽今天能不能跨過那一道坎兒,或者說能不能邁過那一朵難以邁過的桃花,就得看他能不能走出自己的那個心境了。


    走得出,自然是好。若走不出,就算是我用鬼異眼將他體內的陰氣與心魔徹頭徹尾的清除掉。可還是異樣,終將有一天,他還會被某些人所利用的,而陰氣與心魔還會再一次的找上門來。


    就跟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能夠救他一次,兩次,甚至是三次,可第四次呢,第五次呢,乃至更多次呢?我不敢肯定,也無法保持!


    躺坐在病床上的楊子悅,他的故事還在繼續著。


    楊子悅說:“他叫李雅琴,讓我叫她雅琴或者是琴琴都可以。”


    “等等!”當話音到這,我不由得微微一怔,更是不由的一愣,連忙打斷。


    同時,也不由的埋頭下去,稍稍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你說她叫誰,李雅琴?而且住在大山別墅?你說的大山別墅是不是豪城向西郊外的那一座大山?”


    “你......你怎麽知道?”下一刻,楊子悅瞬間就有些愕然了,也瞬間有些蒙住了。


    “這個你先別管,”我搖著頭說道,“如果你說的李雅琴是也是我說的那個李雅琴的話,那麽這個忙,我必須忙你,而非幫你不可!”


    “為什麽?”


    “這個你就甭管了,也因為我和她之間......”說到這,我也隻是話一半,“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是什麽樣的事情,都必須要告訴我,哪怕是一些......”


    “你.......”楊子悅心中一怔,“難道你猜到了?”


    “我沒有猜到什麽,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李雅琴活下去的話。”


    話說到這,我特有一種想要咒天罵地的衝動。媽的,不就是讀高三一年沒有接觸了,沒想到,這一年之中,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原本最讓我放心的事情結果還成了最不放心的事情了。


    楊子悅一聽我的話,也連連的點著頭,繼續講述著事情的原委。


    其實,對於李雅琴的事情,我哪裏會不清楚的呢。她的老公,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生意人,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部分時間,甚至可以說全部時間都在外出差。最多呢,全年加起來包裹春節,也絕對的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待在這個家裏。一個月,能夠回來三四天已經很不錯了。


    若是碰到生意忙,特別是下半年生意高峰期時,幾乎一次都不可能回來。這整年裏,難得見幾次麵,不僅僅是用我的話,就連楊子悅自己都說,簡直就是一個活寡婦嘛。


    當然,我也見過李雅琴的老公,一見便能夠知曉很多很多。可是,這些知曉的卻又無法和李雅琴說。畢竟,拆一樁婚事,那可是要招致天打五雷轟的。畢竟,在我們這一行看來,絕不拆一樁婚事的,哪怕這夫妻二人已經形同路人一般。


    而楊子悅此時和我所知道的也都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天李雅琴是酒入愁腸愁更愁,滿滿的心懷幽怨更是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那一天,又正好有著楊子悅這麽一個可以傾述的對象,所以那便更是滾滾而來了。


    也不得不說,楊子悅也算是很不錯了,早就做好了傾聽美人牢騷,接受飄來美女眼淚的準備。畢竟,在他的眼裏,眼前的這位不僅僅是一位漂亮的美人,更是一位得罪不得的上帝——顧客乃上帝。他一直秉承著這個原則,哪怕今天就傾聽著這美人牢騷到天亮,他也認了。


    ......


    不得不說,雖說是做好了準備,但自己卻也慢慢的來了興致,注意力也慢慢的進入到了李雅琴的故事裏去了。從楊子悅的言語中,我知道,那個時候的他當真是一臉專注的傾聽著,這樣更讓李雅琴增長了談吐之欲。


    對於李雅琴的事兒,或許我比楊子悅知道的更多更多,隻是當時的我,並沒有像楊子悅那樣,是一個好的聽眾。當然了,或許我的年齡在那裏吧。一些男女之間的紅線李雅琴也是不便與我說。可是楊子悅卻不一樣,李雅琴告訴了楊子悅,她從最開始的少女青春,再到如今已然殘花敗柳.....不得不說,他被之前的那個房地產的老總害得很慘很慘。


    ......


    這一杯又一杯,漸漸臉色緋紅,李雅琴也是陽光迷離,舉手投足間顯出了嫵媚嬌羞之色。楊子悅告訴我,那時李雅琴醉意朦朧的伸出纖纖玉臂將楊子悅抱著,熊熊烈火衝天而起,空曠的餐廳裏響起了溫柔富貴鄉繁花煙柳最銷魂蝕骨的一切......


    三更時分,楊子悅告訴我,李雅琴將他送回到了雅韻藝術創意公司,下車前,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握著楊子悅的手,說是要他一定記得去看他。話到這,故事也應該結束了,可是,我卻看到了,那一朵桃花,一朵無法讓楊子悅輕易邁過的桃花。


    ......


    “你知道嗎?在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在我的辦公室桌上發現了什麽?”


    “什麽?”我問道。


    “一疊厚厚的鈔票!”


    “鈔票上是不是映著一行偌大且醒目至極的‘天地人民銀行’?”顯然,這哪是什麽鈔票,分明就是一疊厚厚的冥鈔!


    “你怎麽知道?”


    聽著他這個問題,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四月二十八日,豪城西郊大山別墅,一名李雅琴女性發生車禍,後因搶救即使保住性命,現已在重症監護室!”說到這,我下一刻翻開自己的收集,打來了微信中裏的收藏,“如果我不是,趕到及時,隻怕雅琴姐.....”


    “雅琴沒死?”楊子悅一臉驚訝!


    “是誰和你說雅琴姐死了的!”


    “也是那個老先生!”


    “什麽?”


    又是老先生!我擦他大爺的,怎麽又是他?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當真是要和我杠上了吧。


    然而,唯獨讓我高興的便是,那最後的一抹淡淡黑色陰氣,散盡排除在了楊子悅的體外。換而言之,這一道坎兒,楊子悅應該算是邁過去了。也許,邁步過去的坎兒,就是因為楊子悅認為自己害死了李雅琴,如果李雅琴不送自己,那麽李雅琪也就不會有這個車禍。


    而這個坎兒邁步過去時,陰氣與心魔二者雙重雙管齊下,又怎麽不受陰屍的控製呢!


    如今,楊子悅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麽現在是不是該解決解決那個老年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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