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雖說之前的那些辦法都有些杯水車薪,但總比沒有好吧,所以還是用上了。


    現在雖然已經是大太陽了,接近了午時三刻,可距離那個時間段還是有一點點時間。也在這一小段的時間裏,將他們二人完全抬到最能太陽照射的院子裏後,我讓李泗水先院裏待著守著那二人,隨後我與秦嶺則去找鵝卵石與小米袋。至於那黑曜石,我與秦嶺的包裏都正好有一個。


    很快,東西便已經找齊了,隨後開始擺放。


    “你也許不知道把,”我一邊擺放著東西一邊接續說道:“午時三刻是白日陽氣最鼎盛的時候,也就是現在的中午是十二點三十分,”停頓片刻,又道,“世間的陰氣還在這一刻完全的消散,雖然隻是那麽一會兒的時間,但足以讓任何的的陰氣消失不見,也包括這裏。”


    “泗水,你知道為什麽古時候對於那些十惡不赦或是重犯之人的斬首都在午時三刻嗎?”接著秦嶺對李泗水說道,“也正是因為這個時間段的陰氣會完全消失,世間隻有陽氣,在這個時候斬首,世間沒有一絲一毫的陰氣,死後沒有一絲絲的陰氣帶你去幽冥世界,隻能被這烈日陽氣燒得魂飛魄散,連給你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李泗水這麽一聽,原來午時三刻問斬還有這麽一個由來啊。


    很快東西已經擺好,四周防著鵝卵石,枕下防著小米袋兒,而他們的手心被我和秦嶺一人塞進一顆黑曜石。也就在一切擺放完畢之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也就是眨了眨眼的功夫,隻見手機上的時間已然顯示到了十二點三十分。


    下一刻,帶我們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那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劇烈且猛烈的咳嗽起來。


    隨即,我立馬伸出手,攔住了正要往上前去的李泗水,道:“不忙。”


    隻聽這距離且猛烈的咳嗽聲響起之後,隻是片刻的時間,二人竟是猶如被身東西給電擊了似的,雙手雙腳乃至於全身都亂顫了起來。


    “這是肌肉痙攣嗎?”一旁的秦嶺問道。


    “你在仔細一看?”我對著秦嶺說道。


    下一刻,秦嶺一閉眼,順勢再度一睜開。不由的一驚更是一怔,“居然藏得這麽深?”


    “是啊,”我點著頭,“我都沒有想到會藏這麽深,而且還整麽鬼!”


    “他們本身就是,所以藏得這麽鬼也很正常嘍。”


    我二人看著那冒出了來的兩團青煙,略微覺得有些好笑。本身就是鬼,所以自然而然的要比普通人更會藏也更會藏得鬼!


    “你不去抓?”看和飄出來的那兩團青煙,有些詫異的問著秦嶺,“這可不像你啊。”


    “算了,”秦嶺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了,那兩隻鬼魂本就不是元凶,隻不過是來蹭飯的。”


    “蹭飯?”我一聽,忍不住的點點頭,同時也豎起了大拇指,“這個詞兒用得好,給你點讚!”


    “接受!”


    就在我與秦嶺二人說笑之際,我一旁的李泗水已然慢慢的朝著我靠近,而且還慢慢的躲在了我的身後,“你......你們.....說......說鬼......”


    “是啊。”秦嶺點點頭。


    “那......那在......在哪?”


    “走了。”秦嶺輕描淡寫。


    一聽“走了”二字,我身旁的李泗水這才是稍稍的拍了拍胸脯,大大的喘了一口氣了,放出快速長跑了好長的距離似的。


    “對了,你們怎麽看得到?”李泗水很是驚訝,“難道你們真的是神仙?”


    聽到這話,我與秦嶺相識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我二人是陰陽眼!”


    陰陽眼?我與秦嶺聽到了李泗水輕輕的琢磨著重複著那三個字。


    隨著這午時三刻的烈陽強照之下,二人的肌肉痙攣也隨即消失,伴隨而來的則是二人先後的慢慢睜開了眼。也在這慢慢睜開眼之時,又有幾道青煙略隱略現的從二人的眉心飄進身體裏。


    “那兩個壓身鬼被驅除出去後,一直徘徊在體外的那二魂三魄開始飄回來了。”我看著分別飄回二人眉心的那幾道青煙,心中不由的是放鬆了不少。看來這第一步成功了。


    隻是讓我與秦嶺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三魂七魄中竟是有二魂三魄被擠出體外。那他們所遇到的那個最終凶手,到底是個怎樣的鬼魂?又或者說不單單是鬼魂那麽簡單?


    “快,”這個時候,我對著秦嶺和李泗水說道,“抬到屋簷下去,別再抬進那屋子裏了。”


    我一邊吩咐到,也一邊和他們二人共同帶著抬著闖,分別將他們抬到了陰涼的屋簷下。如今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必要在將他們暴曬在午時三刻的烈陽下了。


    “謝......謝謝......謝謝你們......”剛剛將二人都抬到了那屋簷下的時候,已然傳來了無比虛弱且道謝的聲音,同時在秦嶺跟前的那一張床的那個人已然想要起身來道謝。


    秦嶺很快走上前一步,按住了他,同時也搖著頭,說道:“別亂動雖然你們都恢複了,但三魂七魄還沒有完全吻合,就這麽躺著就行了。”


    聞言後,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可就是這輕輕的點頭,也顯得格外的吃力。畢竟,兩年的“癱瘓”,隻怕他們還得在這個村子裏待一陣子,做恢複性訓練。


    隨即,秦嶺也開始了詢問。


    “對了,你叫什麽?”


    “馮高,”那人說道,同時腦袋略微偏了偏,“這是我的好友,楊越。”


    “嗯,”秦嶺點點頭,繼續道,“多得我們就不說了,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吧。”


    馮高聽聞後,也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不想說,但現在也必須說。


    我能夠從馮高的眼神中看出,馮高是一個聰明的人,而且是極為聰明。他很清楚,能夠將他們救出那水深火熱的我與秦嶺定當不是一般人。


    “你們是......”盡管如此,馮高還是想要知道我與秦嶺的身份。


    “道門中人,”我接過話說道,“想來你們那一行中,也是有道門中人吧。”


    隻是一個簡單的“道門中人”四個字,馮高便已經很清楚了。


    “兩年了,我和我朋友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這一趟會讓我們差點命喪黃泉。”馮高的言語中,透著無數的後怕與後悔。隻是,在後怕與後悔也沒有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後悔這麽一味藥。隨即,馮高開始慢慢的回憶起來。


    ......


    馮高的這一段回憶,聽得我與秦嶺都不由的驚了又驚,怔了有怔了。二人來此盜寶,準備道的就是那個貪官死後藏下的東西。誰知道,那天晚上並沒有得手,便打算過一夜繼續幹。可就在三更半夜的時候,馮高睡得很迷糊的時候,聽到屋子裏有人在走動。開始的時候,馮高以為是他的朋友楊越。馮高以為有什麽便跟了上去,正準備叫那個原因為是楊越的時候,又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正躺著的人。


    由於天黑,所以看不清。但是馮高的眼睛很好,特別是在黑夜中,馮高比一般人更能看得清。仔細一看,那躺著的人才是他的朋友楊越。而之間的那個人,應該是人影,其身影顯得格外的高大。下意識的馮高正要問那人是誰的時候,突然間那人對著他的朋友一揮手,同時吹了一口氣,之後便見到楊越頭一偏一歪,像是不省人事了。


    也在這個時候,那個高大的人影也操著他走來,還未等到馮高做出任何範反應的時候,隻覺得一陣冷颼颼的風便襲麵而來,而且還不斷。下意識的馮高用手遮住了臉,甚至是憋住了氣兒。同時,也在這個時候的馮高已然是意識到了什麽,更是明白了什麽。那個高大的身影......像極了他們在墓中所遇到的......可也在這個時候,馮高也是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了。


    隨後,在這兩年的時間裏,就開始發生鬼壓床,且不斷的鬼壓床。而且,在這整整兩年的時間裏,時不時的還會遇到那個高大的身影。


    如今,午時三刻已過,他們兩人相對也好了許多,至少身體能夠稍微的扭動了。不顧,比起馮高而言,他的朋友楊越似乎還比較糟糕。盡管同樣是能夠微微扭動身體,但不知道為何,其呼吸......其呼吸竟然是一刻比一刻要虛弱的多。


    這讓我與秦嶺很是愕然。那楊越的呼吸怎麽會越來越弱了。若如此下去,隻怕用不了晚上,夕陽西下隻是,楊越就會魂歸幽冥。


    我、秦嶺、李泗水以及馮高,一臉的無奈與無助。這是我們聽之未聽,更是見之未見的。


    難道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在救助的環節?我細細的想著每一個環節,就連同擺放東西的環節都細細的回想著,特別是擺放鵝暖石,深怕是哪一個鵝暖石的位置擺放偏離了......


    “你們看,這是什麽?”就在這個時候,李泗水的聲音已然響起。


    我與秦嶺隨即回頭望去,正好看見李泗水正指著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真是衣服領子與脖子處,二者中間似乎有著什麽黃色的什麽。


    秦嶺對著我要看,我也朝著秦嶺一看,我二人隨即的點了點頭,一步邁上去,將衣服撈開。


    “去你媽的!”


    這四個字,我二人是異口同聲的罵出。


    “太惡毒了!”


    “怎麽了?”馮高與李泗水同時問道。


    “你們看,”我將楊越的上衣撈得在高一些,那黃色的東西正好就貼在心口處,“要不是李泗水你眼睛尖,隻怕打死我和秦嶺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麽一出!”


    無盡是李泗水還是躺在床上的馮高,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黃色的東西。竟是黃色的紙符,或者更為準確的一點兒說,那是張道符,一張惡毒的道符!


    而且這道符上不僅僅畫著符咒,更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在,而那名字不是楊越又是誰呢。


    “當著可惡!”就在李泗水準備一把將之撤下的時候


    隨即,李泗水準備一把撤去。卻被我先快一步給攔了下來。


    “不忙!”


    “幹嘛?為什麽不撤去?”李泗水很是不解。


    “我來吧,這東西可不能這麽隨意的撤去啊。”我解釋到。


    的確,這玩意兒不是隨便能夠撤去的。說不定在你撤去的時候,就會觸發什麽,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還真的隻有你來,我可沒你那本事。”一旁的秦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讓他們二人將馮高抬到遠處,隨後也站在那地兒。待得一切準備好之後,我微微閉了閉眼,深處右手,手掌心停留在上方距離肚子不遠處,隨後從丹田處往上緩緩的移動。


    “很好,沒有什麽‘機關’。”我心中是這麽想的。然而,就在我翻起那符咒的時候,眸子一定更是一怔,因為我很清楚的看到,在這符咒的背後,還有三排字,分別寫著:習入道、秦嶺、李泗水!


    “你們快過來!”我叫著秦嶺和李泗水。


    “這......”李泗水走過來是,一樣就看見了符咒上竟是寫著他的名字,“這......”


    秦嶺則沒有像李泗水那樣緊張,反倒是問道,“你怎麽看?”


    我略微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這村本來就是一個古村子,而且有太多的古書與古房子,這陰氣自然而然是比一般的地方要重很多。”


    “你的意思是......”顯然,秦嶺已經知道了我想要說什麽,“養鬼不養人!”


    “嗯!”我點著頭,“隻是撤掉已經沒有用了,隻能燒掉!”


    的確隻能燒掉,不過普通的火沒有用。隻能是與一樣用午時三刻的烈陽,將之燒掉。


    當然了,在撤掉的時候,楊越也漸漸的好轉了,但那也隻是暫時的。不過這個暫時的至少能夠讓他支持到明日的午時三刻。


    第二天十二點半,也就是午時三刻,我與秦嶺在昨天的這個院子裏擺出了一個建議的八卦陣法,同時也將那符咒放在這陣法的中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十二點半很快便到了。


    就在太陽直接照射下來的時候,符咒頃刻間便自燃了起來。


    看著符咒自燃之後,楊越開始慢慢的回複了正常,而馮高幾乎能夠站立起來了。看來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張符咒。而他們的鬼壓身雖說讓其不能動彈,但並沒有用影響到身體機能,這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泗水哥、馮哥,楊哥還有秦嶺,”待得燒得一幹二淨的時候我說道,“我看我們還是今天就走吧,此地不宜待久了。”隨即我又轉頭朝著李泗水極為慎重的說道:“泗水哥,雖然你是在這裏出生的,但你還是出去躲一躲吧。”


    “所言極是!”秦嶺也是極為嚴肅的點著頭,對著李泗水說,“這裏真是個養鬼而不養人的地方!”


    “好!”過了有一片刻的時間,李泗水才很難且十分堅定的應了下來,“你們說到底是誰要這麽做?真是鬼......”李泗水很是不解。


    我與秦嶺也很清楚李泗水心中所想。的確,他李泗水什麽都沒有得罪,更別說去得罪鬼了,那幹嘛又要在那張惡毒的符紙上寫上他的名字?


    李泗水見我和秦嶺都紛紛搖著頭,也沒有多問了。


    我們幾人從一條小路直接回到了李泗水的家,然後開始收拾其東西。再從一條極為鮮為人知的小路出了村子。


    然而也就在出村子下山的時候,


    我回頭看著這村子,更是看看這片天空。嘴角已然是勾勒其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哼,居然和我玩兒,不管是人為的還是真正的鬼,等著!”


    ......


    我與陳姐講得的故事結束了,而陳姐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因為陳姐完全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被人又或者是真正的鬼給算計了。


    “難道你要回去報仇?”顯然,陳姐聽到了我最後所說的那一句話。


    “也許吧。”我淡淡一笑,隨即又說道,“而你的那閨蜜朋友的鬼壓身,便和那兩個盜墓賊有很多相似之處。”


    “啊?”陳姐很是驚訝!


    “我隻是說相似之處,比如她脖子上的那紋路。”


    “紋路?”陳姐立馬翻看手機。


    “不用看了,那紋路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除非又陰陽眼或臨時借助東西開著陰陽。”說完,我也朝著之的包裏翻找著東西。不用多久便拿出了鵝暖石來,隨即有些自嘲道,“這四個鵝暖石你拿著,分別擺在她床腳四個位置。”


    “隻要這樣既可?”


    先看看情況吧,如果可以的話,而你也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告訴她,最好在她臥室留下一個攝像頭,我倒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一聽這個,陳姐略微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我也知道,畢竟是女的嘛,這裝攝像頭而且還拿給別人看的確是有些......


    “這個看她吧,裝與不裝都無所謂的,”說到這時我也起身,“陳姐,接下來呢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如果你閨蜜有什麽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也許我一時之間不能馬上趕到,但我肯定會在解決完我朋友的事兒後幫你的。”


    “謝謝,謝謝你,入道弟弟!”


    我微微一笑,隨即準備離開,因為這個時候我已經看到了林誌豪給我發的微信,來接我的人已經到了。


    待我剛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然衣服像是被什麽掛住類似的,回頭一看,竟是陳姐。


    看著陳姐拉著我的衣服,我略微有些詫異,笑道:“陳姐,我這衣服雖然不貴,但也是好幾百塊啊!”我這玩笑話一出,陳姐立馬鬆開了手。隻是這鬆開手的時候,不知為何,陳姐似乎有什麽想要和我說卻又不好說的話。


    “那個.....”這想說又不好說,也著實是讓我有些尷尬,“那個陳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說?”看來還是男的臉皮要厚得多啊。


    “你.....你.....你真的會回去嗎?”回去?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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