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大餅子的出現,算是運氣好吧。要是昨夜並非是七月半的話,也許我會更早知道。


    昨夜七月半時,想來這裏的那些怨魂地鬼們都紛紛出去撿票子去了。當然了,眼前的這個陳大叔自然也不例外。


    看那鬼魂陳大叔一臉滿意且頗有光彩的樣子,可不是我答應了我給他超度那麽簡單,更多的因是陳大叔昨夜收入匪淺呐。


    我走上前一步,我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鬼魂陳大叔的肩膀上,更是流露出一臉與之密謀策劃“壞事”的模樣,一臉笑嘻嘻的說道:“陳大叔啊,你的回答要是讓我滿意的話,我說不定能夠還能夠讓我下麵的一個朋友給你安排一個好的頭胎呢。”


    我的一番話,頓時是讓陳大叔打了雞血一般。雖說陳大叔在這地界兒上許久了,但隻怕是還是知道下麵的一些事情吧。


    我說的呢,也不假。我的確是有一個好友在下麵,而且還是轉關輪回投胎一事。


    而且,就我那朋友,還是與孟婆的關係極好。當然了,至於我習入道為什麽會與下麵有這麽一層關係,待得我日後慢慢與之道來。


    “是麽?你下麵有人?”陳大叔一聽,當真是激動,也當真是打了雞血一般。因為陳大叔自己很清楚,越是在這上麵待得太久,就算是有一天有人願意為他超度,到了下麵兒,隻怕這六道輪回轉世投胎,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若陳大叔身前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雖入下三道,但也是下三道中的畜生道。


    我依舊是嗬嗬一笑,繼續說大搜:“陳大叔死後在這上麵也帶了幾十年了,你也是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膽敢欺騙鬼魂的話,哪怕隻有一次,隻怕我們死後,我們的下場可是比那些做了傷天害理的人還要恐怖。”


    陳大叔聞言,倒也是默默的點點頭。在這上麵已經許久的他,並非不知道不清楚。


    言歸正傳,我依舊是一隻手搭在陳大叔的肩膀上,繼續一臉笑嘻嘻的說道:“陳大叔,那你就給我說說吧,十年前或者就是這一周前所發生的事情,就在這個地方!”


    陳大叔埋著頭,思索了好一陣子,似乎也組織了好一陣的言語後,這才說道:“要說這十年前或者是一周之前,在這塊風水墓地所發生的,倒也奇怪,更極為的相同,仿佛就像是預先被排練好了的,特別是一周之前!


    聽陳大叔這麽一說,我略微的琢磨起來,心中也略微的有些肯定起一些東西了。


    “陳大叔,”我問道,“你先前說特別是一周之前,莫非十年前與這一周之前有著什麽極為相似之處?”


    陳大叔聽了我的問話,先是搖了搖頭,再又點了點頭。這一搖頭一點頭的,倒是還真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這是何意?


    我也不急,而陳大叔也繼續慢慢的且很有調理的道來:“十年前之時,我記得很清楚,當年賈家村的林家很是有名,這不僅僅是因為林家有錢,更是因為林家為賈家村做了太多太多的貢獻了。”


    貢獻?


    這也難怪了,難怪在我剛剛來的時候,賈家村中的人會一同撫養十年前幾乎滅門的林家三兒子,也是林老太爺的三孫子——林誌毅。


    “十年前,也就是距離昨天還有五六天的時間。”陳大叔繼續講著。


    我也繼續聽著,更是聽出了一些名堂來,心中不由的有些愕然道,竟是如此的相似,一周前林誌豪三嫂子,也就是林誌毅妻子與未見天日的孩子暴斃於產床上,不正是這鬼節七月半的前一周麽?


    這他大爺的未免也太相似,太如如出一轍了吧。十年前林家幾乎滅門之時,如今林誌豪三嫂子暴斃於產床之上,都是緊緊挨著鬼節七月半。


    這是巧合?如果這是巧合的話,這個時間的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如果這是巧合的話,隻怕這世界上的巧合也就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而一周前,張月麗的死也是如此,竟也在這鬼節七月半之前沒幾天的時間!”


    張月麗,便就是林誌豪的三嫂子,林誌毅的妻子。


    兩者看上去當真是一個巧合,而這期間整整跨越了十年的時間。就常人看來,或許根本察覺不到這時間上的關係。就算是察覺到了,最多也隻不過是認為乃巧合一個罷了。


    這幕後下手之人還真他大爺的是一隻狡猾不已的老狐狸啊。


    正所謂天算地算不如人算,也許他沒有料到,今兒個我會遇到陳大叔這一個鬼魂吧。而鬼魂的感知於活著時候大不相同,更是能夠感知到他活著時所無法看知道所無法看到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在他們的眼裏,看似巧合的隻怕已經成為了必然了。也因如此,我曾經和我那酒鬼師傅說過這麽一句話:在這世間,人的話不可信,唯一可信的便是鬼魂的話。


    或許很多人不知道吧,這鬼魂是無法沙荒的。當然了,有一種鬼魂除外,那便是冤死的鬼魂。


    “我還活著的時候,林家便在賈家村了,林家也在這個村中積善行德。我很清楚當年我死之時,林俊的爺爺還為我買棺材下葬,免得我草席裹屍,也正因如此,我才對此地留戀不已。”說到這時,陳大叔居然流出了鬼魂之淚,看來當真是對林家心懷感恩呐。


    林俊的爺爺?


    在聽的這幾個字的時候,那豈不是林老太爺的爺爺嘍?看來林家早在很早很早,或者是更早的時候,便已經是積善行德了。


    然而,這就更加讓我奇怪了,如此積善行德的林家,又怎麽會遭遇十年前以及一周之前的兩個慘案呢?更是會被弄得一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顯然了,這裏麵絕對的絕對,是有人動過手腳的。而這動手腳之地,最容易最好下手的地方,不正是人家的祖墳又是何地?


    陳大叔接著說道,也開始步入了正題,說道:“我記得十年前林家幾乎滅門,還好為其留下了三個孩子。隻怕這是因為林家想來積善積德的原因,即便是有人想要害林家,想要對林家下死手,上天也幫林家躲過了這一劫!”


    聽陳大叔這麽一說,突然間讓我有些恍然大悟。香菱山上的生犀異香,通過生犀異香漸漸的侵襲到整個墳地,讓整個墳地的風水氣場變亂,而且隻是林家祖墳的風水氣場變亂,這下手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黑啊。用一句四川方言來講:溝子太黑了!


    這溝子指的便是屁股,這屁股最不容易被太陽曬的地方都變黑了,那這新到底有多黑才是啊。


    “也在十年前林家一家下葬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整個墓地都是起了濃霧!”陳大叔耐性的繼續說著。


    濃霧?聞之我心微微一怔,忍不住的打斷問道:“陳大叔,你說的是濃霧?”


    “對,沒錯!”陳大叔十分的肯定。


    “那也就是說,在一周之前,張月麗下葬的時候,也產生了你十年前所看到的那濃霧?”我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其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然而,等待著的回答,卻是我最不想聽到的......聽到的極為確定以及肯定的回答。


    “沒錯,”陳大叔連連的點頭,一臉十分肯定絕不會有錯的模樣,“如果隻是一次倒也罷了,可這連著兩次,況且這個地兒又屬於金雞啄白米的風水下葬寶地,那濃霧未免也......”


    未免也抬不尋常了吧。


    我心中是接過陳大叔沒有說完的話。


    這也難怪了,難怪蜀道人要讓我以毒攻毒反其道而行之。顯然,此刻那些濃霧應該都還在,隻不過還未到時候,隻是被隱藏在了什麽地方,等到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


    待得這些濃霧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常言道四不過三,隻怕這第三次,將會衝著林家唯一剩下的三個人去——林誌雲、林誌毅、林誌豪。而那個時候,林家可就真的是滅門了。


    既然這源頭,而且還是最原始的源頭找到了,那又怎麽能讓對方繼續牽著鼻子走呢,這可一點兒都不符合我的作風啊。


    “對了,陳大叔,你可告訴我這兩次您所看到的濃霧最濃的地方在何處?”此刻,我的手掌朝著陳大叔的額頭印堂稍稍一點兒,一股我自己的靈氣已是打入了陳大叔的鬼魂靈體中,接著又道,“同時我剛剛打入鬼魂靈體中的東西,隻要你到了下麵,給我那朋友一看,他自然而然便會明白的。”


    陳大叔一聽,當真是千恩萬謝啊,就差沒有雙膝下跪了。還好我手快,將之扶起。雖說我叫他為陳大叔,但怎麽說他也是屬於我的爺爺輩兒了。讓爺爺輩兒之人給我這個小輩兒下跪磕頭,那豈不是招天譴!


    “在那!”


    很快陳大叔便朝著一處指去,“在那一座墳的左前方!”


    我要是察覺不到對方下手的地方,可陳大叔不一樣啊。陳大叔的感知可比我這個活人強太多太多了。


    我順著陳大叔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不由的一愣。這幕後的家夥真是夠賊的,居然在那個地方下手。


    “好一個賊賊的家夥,哼!”我心中不由的咒罵道,“你不是想要用靈犀破這個下葬寶地的風水嗎?那好啊,我就反著來,‘破’你的風水,隻怕到時候你不出來也得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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