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謝東的表情,蒙天逸是真的沒救了,我頓時有種心慌喘不上氣來的感覺,腦子裏拚命的想著幫蒙天逸的辦法。


    “小犀,我沒事,我命硬,這人麵鼠毒不死我。”蒙天逸笑的是一臉的輕鬆,可是額頭上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開始會覺得渾身發冷,緊接著,被咬的位置就會失去知覺,最後?”謝東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蒙天逸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扶著蒙天逸坐下,又立刻走到謝東的身旁,開始翻找他的包,看看裏頭有沒有能用的上的東西。


    可是,裏頭不過就是一些繩子折疊鏟子之類的東西,沒有藥品。


    “小犀,別找了。”蒙天逸靠著石壁,說著話,那汗水就不斷的從臉頰滾落下來。


    我慌的六神無主,也學著之前蒙天逸的樣子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拚命的摸索,之前毒草公給的藥粉我確實是帶了,不過也在那包裏,我很是絕望。


    “吱吱,吱吱。”


    我的手用力的在衣兜裏一通亂抓,結果把我的水蛭給抓疼了,它吱吱的叫著。


    “小水?”我將水蛭給掏了出來。


    看著這立起上半身的水蛭,就開始琢磨,這水蛭可以幫我吸食臉上的毒,那麽是不是也能幫到蒙天逸呢?


    我隻是思索了幾秒鍾而已,就捧著水蛭走到了蒙天逸的身旁,用自己的衣袖搽幹了蒙天逸傷口上的血跡,打算將水蛭放上去。


    “小犀,你要幹什麽?”蒙天逸的腿吃力的挪動了一下。


    “蒙天逸,你別怕,我讓小水把你傷口裏的毒素都吸出來,你很快就會好的。”我以為蒙天逸是害怕。


    結果,蒙天逸拚命的搖晃著腦袋,伸手去挪自己的腿。


    “不行,絕對不行,這水蛭是留著給你治臉的,萬一它吸了毒血之後死了怎麽辦?”蒙天逸抱著他的腿,不肯讓我試。


    聽到他這麽說,我頓時覺得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燙,僅僅隻是為了我的臉?


    “不行,必須試。”我說完,一把將蒙天逸的腿給拉了過來,並且迅速的將小水放了上去。


    “開飯。”我對小水說道。


    小水卻俯身在蒙天逸的傷口邊上轉動了一圈,可是壓根就沒有動嘴的意思。


    這可把我給急壞了,開口再度對小水說道:“小水,你試一試,幫幫我的朋友。”


    小水立著身體望了我一會兒之後,再度俯身趴在了蒙天逸的傷口上,緊接著它的身體就開始一點一點的膨脹。


    我看到蒙天逸傷口上那發黑的血都被水蛭給吸了進了肚子裏,蒙天逸搖著頭望著我,眼中滿是自責。


    在他看來,這水蛭吸了這毒血隻怕是也沒救了。


    水蛭從小指頭的大小很快就變成了拇指粗大,最後渾身都變得漆黑,十分的可怕。


    蒙天逸傷口裏的血從黑色變成暗紅色,最後變成了鮮紅的,臉色也明顯的好轉了一些。


    “好了小水。”我趕忙開口說道。


    水蛭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就掉到了我的手上,我小心的將它放在一旁的地上,先給蒙天逸把傷口包紮起來。


    “它死了?”蒙天逸愧疚的望著那水蛭:“小犀,你的臉才剛有了好轉,因為我,可能再也治不好了。”


    蒙天逸被咬下一塊肉的時候都沒有叫疼,現在卻居然紅了眼眶。


    “不會的,小水不會死的。”我幫蒙天逸包紮好腿上的傷口,伸手又將水蛭給捧在了手中。


    這水蛭跟第一次給我吸淤毒時候的症狀一樣,肚子翻到上方倒著,白流年說過那毒液非但不會傷害它反而會與它融合,讓它變得更加的強大。


    “可,就算沒事,它不是隻能吸你的血麽?這麽一來,會不會?”蒙天逸凝眉看著我。


    “這個?”蒙天逸問的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


    不過,就算這水蛭今後對我沒有用了,但至少救了蒙天逸的一條命,對於我來說也絕對是值得的。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三個出口都是錯的,那剩下的那個肯定是對的。”謝東已經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我和蒙天逸說。


    我凝眉,朝著正前方的那個洞口看去。


    這個洞口是唯一一個沒有試探過的洞口,隻是,如果這個洞口也是一條死路呢?


    “走。”謝東說完,就朝著段惜文那走了過去,蹲下身就想要把段惜文給抱起來。


    看著雙目緊閉著的段惜文,我立刻想到了之前段惜文說的話,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前輩,還是讓我來。”蒙天逸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想幫忙。


    “不用。”謝東說著依舊固執的想用單手試一試。


    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原本雙手都吃力,現在單手怎麽可能抱的動呢?


    “要不然這樣,包裏不是有繩子麽?我把繩子拴在段前輩的身上,一點一點朝前拖著走怎麽樣?”我提議道。


    謝東聽了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如今,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法子可想了,畢竟,我們三人都沒有力氣抱的動段惜文。


    不過,從段惜文跟我說的那些話中,我知道眼前這個謝東不是什麽善類,所以,必須小心,否則,我們大家都會有危險。


    “那前輩,我來幫您背包。”蒙天逸還不知道這個謝東的真麵目,所以,依舊對謝東恭恭敬敬的。


    謝東點了點頭,蒙天逸背起謝東的包,伸腿試著走了一步,還好,還能行動自如。


    我們幾個就這樣繼續出發,不過,此刻我的心中卻是極為複雜的。


    謝東畢竟是前輩,我不敢肯定,自己和蒙天逸能不能對付的了他,萬一對付不了,便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了。


    我舉著手電,走在最前麵,謝東單手拉著繩子拖著段惜文走在最後麵。


    蒙天逸則是背著包跟我並肩走著,我撇了一眼身後距離我們不足一米的謝東,然後壓低了聲音,把段惜文跟我說的那些話,和蒙天逸說了一遍。


    “怎麽可能。”蒙天逸立刻搖頭。


    我趕忙衝著他使眼色,索性,身後的謝東是真的十分疲憊了,不斷的喘著粗氣,也沒有空搭理我和蒙天逸的對話。


    “我是說真的,這個謝前輩,不是好人,段前輩是在假裝昏迷呢。”我一臉嚴肅的對蒙天逸說。


    蒙天逸見我表情如此的凝重,先是懵了,然後問道:“那他不就是食人魔麽,人肉也吃?”


    他不可思議的問我,我還沒有來得及再回答,身後的謝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你們兩個,別嘰嘰喳喳的說話,過來幫忙。”謝東說著靠在了石壁邊上,不斷的吐氣,麵色蒼白。


    “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我說完,又看向了段惜文:“也把段前輩鬆開,她一直被綁著也怪難受的。”


    我故意“隨口”提了一句,並且,蹲下身就準備把繩子給解開。


    “幹什麽?我說過了,她身體虛,你別亂動,繼續走。”謝東有些生氣的衝我喊了一句。


    我望著他那把滿是血跡的刀子,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跟我還有蒙天逸的距離都很近,現在撕破臉,隻怕我們都會有危險。


    所以,隻能是按照謝東說的,現在由我拖著段惜文朝前走。


    謝東大抵是十分想要離開這裏,所以,哪怕是一瘸一拐走起路來也十分迅速,很快就跟我們拉開了一點距離。


    那段惜文壓低了聲音,叫了我幾聲。


    “林犀,林犀!”她應該是聽到蒙天逸這麽叫我,所以,也跟著這麽叫。


    我側過頭去看她,她此刻已經再度睜開了眼眸,不過依舊是有所顧忌側著腦袋想去看謝東。


    “別動!”我衝著她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就是怕她這麽大的動作,會被謝東看到。


    段惜文也明白我的意思,隻能是再度閉上眼,我拉著她走了至少半個多小時,才聽到了謝東再度開腔。


    “都過來。”謝東停下腳步,回過身,衝著我和蒙天逸喊了一聲。


    我們立刻加快了速度,趕忙拖著段惜文的睡袋快速的挪到他的身旁。


    手電的光上在前方晃悠著,我看到了一個方形的空地,這空地上有積雪,這個洞,好似出口在頂上,而不再周圍。


    我拿過手電,朝著四周照了照,果然,四周沒有石門。


    再抬起手電向頂上照了照,天哪,這也太高了,高的都快看不到頂了,想徒手爬上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們還有其他辦法麽?


    “前輩,現在怎麽辦?”我看著他問道。


    他聽了之後踉蹌的走到了段惜文的身旁蹲下,我知道,當著我和蒙天逸的麵,他應該不敢把段惜文怎麽樣。


    隻見謝東解開了套在睡袋外頭的繩子,然後就走到了石壁邊上。


    先在繩子的最前端弄了一個圓形繩套,我知道,他估計是看到這些石壁上的石塊都是凸出來的,所以想要利用繩套爬上去。


    “前輩,這肯定不行啊,太高了,而且,萬一那石塊不堅固,中途掉下來,肯定是必死無疑。”雖然這謝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不能看著他就這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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