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看我們穿的衣服,居然跟他的一模一樣,眼中立刻就閃過了光芒。


    “你們是青門的人?”他激動的問道。


    我們立刻點頭:“想必前輩就是暗部失蹤的那兩個人之一?”


    看著眼前這個憔悴不堪的男人,我立刻猜到。


    對方連連點頭,眼眶甚至都泛紅了,說是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沒有想到,終於是等到了救援。


    “救援?”我和蒙天逸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算的上是什麽救援啊。


    對方也很謹慎,見我們兩個臉色不對,怕其中有詐,還讓我們拿青門的玉牌出來給他看看。


    檢查過我們的玉牌,他這才放心,朝著我們的身後看了看,詢問我和蒙天逸雷肖他們是不是在後麵。


    蒙天逸跟我一樣,有些不忍心告訴眼前這個,滿臉期待望著我們的男人。


    “那個,我們?”我和蒙天逸衝他尷尬的笑了笑。


    他立即朝著我們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兩個就連一個背包都沒有,明顯不像是有準備來這的。


    “你們,你們,該不會是迷路了?”他望著我們,有些絕望的問道。


    蒙天逸點了點頭,對方的身體立即就踉蹌了一下,朝著身後退了數步,之後說道:“完了,真的完了,看來,確實得死在這裏。”


    “前輩,您千萬別這麽說,我們的人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裏來。”我趕忙安撫他。


    不過,這樣的安撫對他來說已經不起作用了。


    “你知道我在這被困了多久了麽?”他突然開口問我。


    我看著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估摸著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


    “都兩個多月了,兩個多月了!”他激動的說著,胡子上的冰渣子滾落了下來。


    看著他這麽激動,一旁的蒙天逸趕忙岔開話題:“那個前輩,失蹤的不是兩個人麽?還有一位前輩在哪兒呢?”


    我趕忙衝蒙天逸使眼色,就怕另一個人已經死了,那這麽說豈不是更加刺激到眼前這個已經絕望的男人。


    不過還好,對方說還有一個人在雪洞裏。


    他看著我們,有些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就轉身踉踉蹌蹌的朝前走。


    我和蒙天逸馬上就跟上前去,繞過這一棵大樹果然看到了一個看似還挺深的雪洞。


    那雪洞裏頭,頭衝外,躺著一個人,從她的長發,我判斷應該是個女人才對。


    “惜文,你醒一醒。”這前輩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眼前這女人的臉頰。


    那女人躺在睡袋裏頭,麵色已經和這雪一樣蒼白了。


    她無力的眨巴著眼眸,看著我和蒙天逸,然後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


    “別擔心,既然他們進的來,那麽救援隊很快就能趕到了,你放心。”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在這個叫惜文的女人麵前,倒是表現的十分樂觀。


    “對,前輩,你們都別灰心,莫陰主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了。”蒙天逸本想安撫他們。


    結果那大胡子男人,立刻露出了一臉不屑的表情:“居然派了一個女人來?”


    “女人怎麽了,我看莫陰主一定會找過來的。”我篤定的說著。


    那男人不再說話,默默的朝著地上那已經熄滅的木炭裏加了木材然後用打火機把活給點燃了。


    我們擋在風口的位置,這火柴勉勉強強的燒了起來。


    那大胡子男人,小心翼翼的用鐵壺,燒了熱水給那個叫惜文的女人喝了,那女人咳嗽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看來是快要不行了。


    畢竟是在這困了兩個多月,雖然他們兩個的背包都在這,不過,想必食物早就已經沒有了。


    “你們身上有吃的麽?”大胡子男人盯著我和蒙天逸看著。


    蒙天逸立刻摸出了口袋裏的餅幹遞給了那男人,那男人愣了一下,立刻問道:“就隻有這麽多?”


    “我們是不小心進了這個結界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準備任何吃的東西。”我他好像並不相信我們,於是,開口解釋。


    對方聽了之後,一苦笑,一把將蒙天逸手中的餅幹給奪了過去,掰開了兩半,一半給了我們,另一半則是泡在水裏,自己吃了一點,大部分都給那個叫惜文的吃了。


    吃過東西,望著這呼嘯的寒風,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稍稍的柔和了一些。


    他告訴我們,他叫謝東,那個躺在裏麵的那個女人叫段惜文,他們都是暗部的人,第一次上山沒多久,就不小心誤入了結界,本以為很快就能出去,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謝東說完,目光朝著洞裏的段惜文看去:“我還能撐的住,不過惜文隻怕就?”


    那段惜文確實是一副馬上就要不行的模樣,我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沉重不已。


    “難道前輩在這兩個多月,真的一點發現都沒有麽?”蒙天逸望著謝東,朝著那火堆裏加了一些柴火。


    謝東凝眉,沒有立刻回答蒙天逸的話,不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麽話沒有直接對我們說。


    “前輩,如今我們四人都困在這裏,凡事大家一起商量不是更好麽?”蒙天逸跟我都直勾勾的盯著謝東。


    謝東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就在前麵,有一個滿是邪氣的大坑。”謝東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大坑或許可以通往結界外頭,隻是?”


    謝東說道這裏頓了頓,表情異常凝重。


    邪氣?大坑?我和蒙天逸相互對視了一眼,上山的時候雷肖不是說了麽,那些邪師有好幾個窩點。


    謝東說的,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是的話,那麽我們豈不是送上門讓人殺麽?


    從謝東那凝重的表情來看,他想的應該跟我們一樣。


    所以,被困這麽久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要不然,我們先等等,等冰塊臉他們來救我們比較保險。”蒙天逸思索了許久,開口說道。


    這個想法與我算是不謀而合,至少,就憑我和蒙天逸兩個人是不可能對付的了那麽多邪師的。


    眼前的這個前輩,又在這被困了這麽久,饑寒交迫沒有什麽體力不說,腿還受傷了,這麽一來就算術法再高深,隻怕也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等?我想就算再等上幾天,他們都找不到這的。”謝東的一句話如兜頭冷水,直接就潑了過來。


    蒙天逸跟我都蹙眉不語,明白他在這等了兩個多月,都沒有等到救援,心中的那一份期望自然是已經被磨的所剩無幾。


    不過,我和蒙天逸必須冷靜。


    見我和蒙天逸不再說話,謝東搖了搖頭,就走進了雪洞裏。


    這個雪洞,是謝東用折疊鏟給挖出來的,多少能避避寒風,我和蒙天逸早就已經走累了,所以彼此這麽依靠這,想要歇一歇。


    謝東則是不知道在一旁鼓搗什麽,我一開始還愁的閉不上眼睛,不過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緊接著,就睡死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蒙天逸還靠在我的身旁,睡的正熟。


    “呼呼呼!”


    外頭風刮的十分凜冽,讓我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再朝著洞裏麵看去,段惜文依舊躺在睡袋裏,不過謝東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蒙天逸你醒一醒。”我伸出手推了推蒙天逸。


    他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這才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打著哈欠問我:“哎呀,我怎麽睡著了?”


    “我也睡著了。”我說著又抬起了手表看了看,現在居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七點多了。


    也就是說,我們也快要在這個結界裏困了一天,而白流年他們依舊沒有找到我們,這讓我想起了雷肖說的那句話,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


    “謝前輩呢?外頭風雪那麽大,他跑到哪兒去了?”蒙天逸好奇的問我。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我也睡著了,他什麽時候不見的,我也不知道。”


    正說著話,外頭的風雪之中一個高大的影子一瘸一拐的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謝前輩,您這是去哪兒了?”蒙天逸望著他,一臉的狐疑。


    “我們還是去大坑那試一試運氣。”謝東此刻,就連睫毛上都是冰渣子,現在的風雪可是比昨天還要大許多。


    “等雪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謝東就連連擺手。


    “我們沒有食物,都斷糧了再這麽等下去,體力會越來越差,到時候如果真的遇到了邪師,那麽就連逃跑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看他的模樣很篤定,好似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我遲疑了一下,看向蒙天逸。


    蒙天逸想了一會兒,點頭說道:“謝前輩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走。”


    說罷,蒙天逸跟我就站起了身,謝東則是在這樣的關頭,也依舊要帶著昏迷不醒的段惜文,看來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蒙天逸跟我想要過去幫忙,一起抬起段惜文,謝東搖晃了一下腦袋,抬起手指著正前方,讓我們快些走。


    在雪地裏待的時間久了很容易凍傷,隻是,步行艱難,我們到謝東所說的大坑前,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這個大坑冒著一股殷紅色的邪氣,裏頭隻怕是藏著我們對付不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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