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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哪裏有寫情書?”


    “我說有就有!好啦,不準再跟我爭辯,你們都是我的侍衛,有言在先,命都賣給我了,以後不準再叫江湖上的名字。你呢,就叫黎尚稀,你叫徐丹實,你叫陳舟尾,你叫賀滿袖。你們四個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四大護法!”


    ……


    就連能手勢,也都是從前裴謝堂拿什麽主意時最常做的動作!


    四人俱都是一愣,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裴謝堂瞪圓了眼睛:“還敢看我!都跟你們說了要離開京城,違背命令不說,居然還來刺殺朱信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到底是誰?”黎尚稀抓著她的手一直抖啊抖。


    裴謝堂低低一笑:“出去之後,就去找高行止。”


    黎尚稀對麵的徐丹實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仿佛要從這張臉上看出什麽來,好半晌,才問道:“高公子跟你很熟?”


    “熟,不是一般的熟!”裴謝堂笑眯了眼睛:“知道你們有很多想問的,出去之後再問不遲。”


    黎尚稀慢慢放開她,卻改抓她的手臂,捏著人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眼前的姑娘的麵容格外陌生,陌生到完全想不起來曾經過來。他不禁微微有些紅了眼睛,心中很是不明白,眼前的人怎麽會知道那麽機密的事情!


    “那大家就說定了!”裴謝堂揚起頭,哈哈大笑,聲音直傳了出去。


    外麵等候許久沒聽到動靜的孤鶩和秋水聽到這聲音,總算是舒了口氣。裴謝堂轉身出去,見到兩人,就招了招手:“來,給他們解綁。”


    “三小姐,不行!”孤鶩立即拒絕。


    裴謝堂笑道:“放心吧,他們不會跑的,我跟他們說好了,從今以後,他們不會再來刺殺王爺。”


    “王爺說了,這些人放不得!”孤鶩低聲說。


    這些人關係著朝廷的安穩,哪裏是能隨便放的?


    裴謝堂一撒手:“你去告訴你們王爺,放與不放,他會決定的。”


    孤鶩左右為難,隻得讓秋水看著他們,自己跑過去回稟朱信之。不多時,朱信之就跟在孤鶩身後來了,一進門,他就蹙起好看的眉頭,疑惑的看向了黎尚稀四人。眼見著四人仍舊是桀驁不馴的看著自己,滿臉的厭惡痛恨一點都沒變。但不知為什麽,目光轉向裴謝堂時,就變得溫和了很多。


    他一愣,真給謝成陰說服了嗎?


    “怎麽回事?”他壓低了聲音問裴謝堂。


    裴謝堂驕傲的揚起頭:“我不是跟你說我很會勸人嗎?他們都答應了,以後不會再刺殺你了,還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會再出什麽亂子。”


    “就憑你的三言兩語?”朱信之嗤笑。


    這些人可都是泰安郡主的忠犬,平日裏誰的話都不聽的,能被她幾句話就說服,恐怕是利用她的單純天真吧?


    裴謝堂被小看,叉著腰不服氣的說:“人與人的交往隻要有誠意,三言兩語又怎麽了?喂,你們說,剛剛跟我說的算不算數?”


    黎尚稀看了她一眼,冷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不會再來刺殺你,但不妨礙我們等著看你的下場。”


    真說動了?


    朱信之這才覺得驚訝,側頭看了看裴謝堂,隻見她小臉寫滿了得意,不由就覺得好奇。


    “你怎麽說服的?”他低頭問。


    裴謝堂學著他的模樣湊到他的耳朵邊,輕輕嗬了口氣,才小聲說:“其實這些人都很好說話呀,我進來就告訴他們,泰安郡主死了,就算殺了你郡主也不可能活過來。他們都覺得泰安郡主死得冤枉,我就說,你是一個好人,不殺你,說不定將來還能有一天你會查明真相,還郡主一個清白。要是你死了,就再也沒人能幫郡主申冤雪恥啦!”


    “就這樣?”朱信之沉默了一下,啞然。


    裴謝堂肯定的點了點頭。


    朱信之又沉默了一會兒,方抬起頭來看向牆壁上鎖著的四人:“你們屢次犯我,我原本念著泰安郡主的情麵上都放了你們。但如今局勢不妙,決不能由著你們胡來。放了你們可以,但你們需得答應我,出了我淮安王府的門,就不得再做這種事情。”


    “哼!”徐丹實冷笑:“你當全天下隻有你一人重諾嗎?”


    “好。”朱信之扭頭吩咐孤鶩和秋水:“給他們解綁,送他們離開京城。”


    孤鶩和秋水對視一眼,隻得照辦。


    這四人已經被關了好些天了,一得鬆綁,立即活動了一番手腳。孤鶩和秋水很是緊張,將朱信之包圍在左右,警惕的看著他們。


    但這幾人活動了一番手腳後,就再無多餘的動作,陳舟尾和賀滿袖架起受傷最重的黎尚稀和徐丹實,拱了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淮安王府。


    孤鶩看了一眼朱信之,朱信之點點頭,他立即帶著秋水追了上去。


    看樣子,不親眼見著這幾人出京,朱信之是不可能放心了。


    等人走了,朱信之就命令鎖了這院子,拉著裴謝堂離開。走出院子門,裴謝堂立即邀功的伸手:“我是不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這個忙你要怎麽答謝?先說好,金銀我不稀罕,玉器我看不上,但凡是器物的,就得有個花樣。”


    “你想要什麽?”認命的歎了口氣,朱信之開口。


    裴謝堂眯眼:“我想要你呀。”


    朱信之抿起唇角:“我府裏沒有那麽大的箱子。”


    “不用箱子。”裴謝堂站在原地不走,忽然一伸手,就將朱信之撈上了背。她嘿嘿笑:“這樣就可以了!”


    朱信之比她還要高許多,往她身上一壓,就仿佛泰山壓頂。別看朱信之身上沒二兩多餘的肉,卻是實打實的沉重。裴謝堂本是逗著他玩,等人真的上了背,頓時就覺得雙.腿一顫,險些站不穩,人往前撲去。好在朱信之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背著,提心吊膽的沒敢真的抬起腳,感覺到她要摔倒,急忙站穩了將人撈了撈。


    微微一用力,兩人頓時貼了個滿懷。


    砰砰砰——


    身後的胸膛心跳渾厚有力,這聲音不斷的縈繞在裴謝堂的耳側,立馬讓她愣在了原地。


    兩人緊緊貼著,隻覺得身後朱信之的身體帶著滾滾熱意,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緊密的腰腿間,仿佛有什麽不受控製的變了。


    不知不覺中,裴謝堂耳根竟有些微紅。


    朱信之仿佛被燙到了一般,等她站穩,人立即就往後退了一大步。不等裴謝堂喊他,他快步就走了,鑽進書房,竟連門都栓上了。


    裴謝堂沒追上去。


    長天走了過來,愕然的看著她:“三小姐,王爺走了,你不去追嗎?”


    “不,不了……”裴謝堂摸了摸鼻子,這個時候去,兩人恐怕都要尷尬死。


    長天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她也不好多做解釋,嘿嘿笑了幾聲,就道:“我先回去了,你幫我轉告王爺一聲,就說等他忙完了,記得要來找我。”


    “好。”長天應了。


    他送裴謝堂出門,等裴謝堂走了,才去找朱信之回話。


    朱信之已經平靜了些許,拉開門,臉色有些不好地問:“孤鶩送個人怎麽還不見回來?”


    長天一愣,從王府到城門一來一去少說也要半個時辰,哪有那麽快的。眼見朱信之在氣頭上,他隻得說道:“王爺是有什麽要吩咐孤鶩的嗎?”


    “你傳我的話,那四個人不管離沒離開京城,都找人盯著些,我對他們放心不下。”朱信之道。


    長天凝眉:“王爺怕他們是哄騙我們,還會找機會行刺嗎?”


    “他們對泰安郡主的感情我太清楚,不會善罷甘休。”朱信之冷聲。


    謝成陰好哄,他卻沒那麽好哄,這些人剛剛抓到的時候都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此刻說要收了牙齒做綿羊,換誰也不能信呀!


    長天抱拳:“屬下這就去!”


    話音剛落,朱信之嗯了一聲,繼續關了門。


    等誰都看不見了,一直刻意壓抑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他坐在桌子邊,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比起朱信之的心亂如麻,裴謝堂顯得淡定多了。一離開長天的視線,她就轉了個角,徑直奔往潑墨淩芳。等了兩炷香時間,便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紛呈,之後安靜了一會兒,高行止推開門走了進來:“還真是有本事,真把人弄出來了。”


    “怎麽安置?”裴謝堂敲著桌子:“人呢?”


    “先去換個衣服洗一洗,馬上就過來。”高行止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目光很是複雜:“真是用的美人計?”


    “腦袋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裴謝堂食指輕點自己的頭顱,嗤笑:“朱信之根本就沒打算真的關著他們,隻是擔心他們亂來,會導致更多的紛爭罷了。隻需要他們一個承諾,就能讓朱信之開口放人。也就他們這幾個人蠢,開口說個假話,本來就死不了人。沒來由的,給自己找了那麽多的罪受!”


    “你以為人人都如你一般瀟灑?”高行止的折扇在手中輕輕拍打:“你如今倒是自在,累得多少人為你奔波,你敢說說嗎?”


    還真不敢!


    裴謝堂辛苦的低下頭。好在高行止這次沒追問,兩人默默等了片刻,黎尚稀等人換了衣衫洗了血跡,相互扶持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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