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鳳九領著戰神破找到龍華筠,戰神破又帶著他們尋了個隱蔽的山洞修養,四人當中兩人受傷,自然沒有意見。


    山洞不是很大,但收容四個人還是綽綽有餘,更為難得的是山洞地處密林深處,周遭植被茂盛,哪怕近在咫尺,如若不是早已知曉,肉眼幾乎不可發現。


    山洞外一條四五丈寬的河流如青龍蜿蜒而過,水流雖然湍急,但不見得很深,平靜處冰澈射人,不失為一處人間勝景,仙家別苑。


    河中央一塊一丈見方的岩石凸起,離水隻有一尺左右,上麵看似還算平坦,但岩石濕滑,幾乎沒有落腳之地。


    三日前鳳九身上的繃帶已經拆開,這幾日下來除了在山洞中和戰神破聊天,大多數時間都是來到這塊岩石上練功打坐,此時已經打完一套炎龍盾,鳳九收招衝著河岸邊笑了笑,繼而盤腿坐下,體內運行著真武訣,如若磐石,任由激起的水花濺落在身,不動如山。


    戰神破來到河邊望著鳳九,佇立良久之後才邁步來到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孩身側,隨意找了塊石頭坐下。


    女孩正是龍華筠,她每天都會陪著鳳九來此,多數時候是在岸邊呆呆地望著,目光時而黯然,時而明亮。她不是懶惰,隻是自己明白練再多也是事倍功半,而鳳九反而是另一種境界,事半功倍。


    “小龍女,你是打算學那精衛填海嗎?”


    戰神破也許是電視劇看多了,喜歡叫龍華筠“小龍女”,當時鳳九還有意見,你丫是不是咒我斷臂?


    你又不是楊過,戰神破揶得他無話可說,嘴刀果不負眾望!


    龍華筠轉頭莞爾一笑,沒有說話,繼續往河裏扔石子,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已經習慣了戰神破的行事作風,見怪不怪了。


    “來,我來幫你。”


    戰神破說罷便往河裏扔了一塊石頭,隻是大了許多,足足有臉盆那麽大,距離也遠了許多,龍華筠怕影響到鳳九練功,扔的石子不是太遠,而戰神破這次扔的石頭則生生砸在鳳九坐著的岩石上,轟隆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天水落,鳳九頓時被淋了個裏外通透,一臉茫然地望向河岸。


    “過猶不及,休息一下。”戰神破衝著不解的鳳九喊著,“鬆弛要有度。”


    這些日子鳳九除了進食和必要的睡眠,便是練功打坐,他急需實力,有實力的人是不用講規矩的,這句話從那天聽到之後便反複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龍華筠看出鳳九的變化,期間問了鳳九幾次但都被鳳九含糊說“沒什麽”給忽悠過去。龍華筠知道鳳九不想多說,近幾日便隻默默地跟著,沒有再問。


    此時看到戰神破,龍華筠試探問道,“戰二哥,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鳳兒突然轉了性子,以前都是師父連哄帶騙他才會去練功的。”


    “楊過也是有尊嚴的!”


    戰神破隨意回了一句,龍華筠沉思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俏臉紅潤,不敢再問,埋首不語。


    “破……戰二哥,你就不能不這麽正經地胡說八道嗎?”


    鳳九剛好趟水來到岸邊,和戰神破一般,一半玩笑一半正經。


    姒華商早幾日前已經醒了過來,罵罵咧咧地叫道,“誰把我捆成這樣?又不是端午節!”


    鳳九被姒華商“嗡嗡”煩得無奈,最後隻能以耳根清靜為重,把戰神破給賣了出去。


    姒華商知道答案後便對“凶手”怒目而視,後者則視若無睹,不為所動……半晌之後姒華商敗下陣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眼睛瞪著酸痛無比,正在找台階下時剛好聽到鳳九口中的“破哥”,心裏瞬間平衡了許多,對鳳九大加讚許,在鳳九記憶裏,這是姒老五對他為數不多的表揚。


    本來戰神破對這些都無所謂,但偏就看不慣龍華商幸災樂禍的嘴臉,於是才有了現在“戰二哥”的稱謂。


    當時鳳九問為什麽是二哥而不是大哥,姒華商心喜,打趣道,“除非他皮癢了,這輩子他隻能做二哥,老八你就是他的沙師弟!”


    “五姑娘!”


    戰神破當時隻用了一招“三字訣”便秒殺了姒華商……


    “有沒有什麽收獲?”戰神破不答反問。


    “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鳳九此時不僅傷勢痊愈,每每運功都感覺比以往更順暢許多,自信道,“破宗就在這一兩天了。”


    “今天就到這吧,回去吃點東西,然後明天我陪你練練。”


    又隨意聊了幾句之後,三人便往山洞走去……


    次日,三人又出現在老地方,龍華筠不再百無聊賴地往河裏扔石子,而是看著兩人對練,美眸之中時而神采飛揚,為鳳九叫好,時而黛眉緊皺,一臉擔憂……


    戰神破的手臂上時而縈繞著赤色光暈,或掌或拳,百花繚亂的攻向鳳九,鳳九使出九重炎龍盾,黃光同樣隨著招式轉移,隻是範圍沒有戰神破那麽大,自己最大程度就是將黃光包裹住前臂,修為差距使然,鳳九知道戰神破有意陪練,因此也承了這份心意,使出渾身解數格擋。


    兩人一攻一守已經打了近半個小時,鳳九略顯疲態,後繼乏力,動作慢了下來,而戰神破卻不相讓,步步緊逼……


    鳳九的每個破綻都被看穿,而且被勢如破竹地擊潰,鳳九身上傳來陣陣撞擊,口中不時悶哼,疼得齜牙咧嘴,但見到戰神破依然沒有停手之意,隻能咬牙堅持著……


    鳳九堅持著挨打,開始還傳來陣陣劇痛,後來不知是麻木了還是戰神破減小了力度,痛感漸漸消失,最後幾乎感覺不到一絲一毫,他似乎再也感覺不到疲憊,動作不再僵硬,反而一招一式愈加行雲流水,越打越遊刃有餘……


    “怎麽不打了?”


    見到戰神破突然收招閃到一旁,鳳九脫口問了一句。


    “功成!”戰神破瀟灑揮動黑袍,轉身離去。


    鳳九隨即用力握緊拳頭,隻見前臂的黃光泛起,越來越亮……旋即延伸到至腋下,直至將整個手臂全部包裹起來!


    ps:第一更奉上,第二更明天中午,第三更晚上九點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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