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來能事皆有主,楊氏創聲君造譜。


    君言此舞難得人,須是傾城可憐女。


    吳妖小玉飛作煙,越豔西施化為土。


    嬌花巧笑久寂寥,娃館苧蘿空處所。


    ……


    大詩人白居易的一首《霓裳羽衣舞歌》,後人依稀可以欣賞到霓裳舞的些許風采,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也足以緬懷昔日大唐帝國的風貌。


    ……


    李小白和溫晚安頓好林宇、李正宏和那兩名孤兒之後,決定把溫文帶在身邊,實在是不放心他那神出鬼沒的行事風格。兩個人商量之後,打算先去長安,也不一定就非要刺殺蕭朝天或者宇文飛揚。


    “這一次去長安城,有機會最好,沒有機會也不要送死,這麽多人犧牲了,咱們不能再白白送死。”


    李小白開導溫晚,真的怕她被仇恨蒙蔽,萬一真的在長安城不管不顧的刺殺宇文飛揚,肯定是有死無生。


    “嗯,我知道,還是以大局為重,到了長安城先想辦法調查當年武宗事件的真相,對於刺殺蕭朝天和宇文飛揚一事,沒有好的機會,我不會動手。”


    這幾天的趕路,經過李小白不停的勸慰,溫晚也漸漸冷靜下來。


    ……


    溫晚早已經換回了男裝,他們三人一路曉行夜宿,也不斷收到長安城的消息。來到了距離在長安城不遠的益州,雖然處於亂世,煙雨樓的分堂還在,越是戰亂,信息越重要,各地的風雨樓分堂一直都在暗中傳送信息,隻不過傳遞的速度要慢了不少。


    在這裏,他們聽到了傾國夫人楊昭君的消息,三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


    現在已經是五月份,楊柳依依、鮮花綠草,可惜故人已逝、此恨綿綿。


    “當初我就是在這裏遇見的她,如果沒有她的關照,在長安城我很難活到你出現!”


    李小白感覺好像是輪回,在這裏遇見那個嫵媚豔麗的女子,又是在這裏聽到了她煙消玉碎的消息。


    “在隴山的時候,她比我大兩歲,好像和誰都不合群,一直都是心高氣傲,這些年她的心裏並不像是表麵那樣光鮮,為了楊家她付出的太多了!”


    溫晚想起來傾國夫人也是很感慨。


    “嗯,她的確是很累,這也算是解脫了吧!走的不留痕跡,符合她那灑脫的性格。”


    李小白一想起傾國夫人對自己的關愛,心裏就很痛。


    “其實她對你的情意,我都知道,而且我不生氣!”


    “那時候我的確是忐忑不安,怕你生氣。”


    “有這樣一個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美女喜歡你,說明我的眼光好!我為什麽要生氣?如果連這一點氣度都沒有,我就不會收你這個小弟了。”


    溫晚故意和李小白說笑。


    “哎!她的確是很好,但是我沒有那福氣!在我心裏,沒有人比你更好!”


    ……


    李小白和溫晚帶著溫文,走到長安城的時候,蕭朝天已經登基做了大燕國的皇帝,宇文飛揚也在幾天前進入長安城。


    宇文飛揚把大軍留在了距離長安城五十裏以外的地方,隻帶了一隊親衛進入長安城。


    “宇文將軍,我想了很久,就讓你去追擊啟元皇帝和那兩萬神武軍吧!他們現在往劍南大都督府的方向去了,不過我估計他們不一定會甘心在那裏偏居一隅,那一位皇帝雖然老了,雄心應該還在,最大的可能是去山南大都督府或者淮南大都督府,在那裏聚集大軍,收複失地,所以老皇帝才是我們的心頭大患!”


    “請陛下放心,臣這就動身,必然不辱使命,大唐帝國一定會覆滅在我的手中。”


    宇文飛揚起身領命。


    “崔乾幼帶人去追擊大唐的太子李衡,據密報說他好像逃到了江南道,如果不能把天下最富庶的江南道大都督府打下來,大唐也不算完。”


    蕭朝天繼續說著,一雙眼睛一直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流淚,想起來傾國夫人最後燃燒起來的那一團生命之火,蕭朝天的雙眼就刺痛。


    “是,臣告退,馬上就出城!”


    “謝宇文將軍,本來你鞍馬勞頓,應該在長安城好好休息幾天,現在就派你出兵,實在是於心不忍。”


    “臣真的不習慣這樣清閑,軍情緊急、不敢耽擱。”


    宇文飛揚離開皇城,回將軍府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


    李小白和溫晚、溫文三個人來到長安城外,因為白馬飛雪太顯眼,隻好想辦法把他和黑驢存放在城外的驪山。


    溫文笑著走過來,對著李小白說道。


    “姐夫,這件事交給我,保證沒問題!”


    說著,走到黑驢和飛雪麵前比劃了一番,飛雪在前帶著黑驢和溫文的坐騎一起往驪山深處跑去。


    “姐、姐夫,你們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等我們出城之後我讓小黃雀通知他們就可以了!”


    李小白瞪大了眼睛,挑了一下大拇指。


    “厲害!真的是天才大魔術師!”


    溫晚白了溫文一眼。


    “不學無術!”


    溫文假裝垂頭喪氣,依然掩飾不住得意的心情。


    ……


    進城之後,找了一間小客棧住下,形勢緊張,也沒有敢馬上就去煙雨樓的分堂,先休息了一天,觀察了一下京城的情況。


    第二天一大早,溫晚獨自進入到東市的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李小白和溫文在門外的大街口把風。


    ”三公子,宇文飛揚昨天下午離京了。“


    聽到掌櫃的話,溫晚一怔,想不到就這樣和宇文飛揚擦肩而過。


    ”不知道三公子有什麽打算?長安城最近是外鬆內緊,蕭朝天成立了一個內衛府,分內衛和刀衛,刀衛是皇宮內的日常護衛,內衛是偵察機構,街上有很多他們的線人,三公子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回稟三公子,屬下能聯係到道義盟執事堂的楊豐,煙花樓也暗中留下了人手,但是不好聯係。“


    ”行,你聯係一下楊豐,我明天上午再來。”


    ……


    回到客棧,溫晚把情況和李小白說明。


    “想不到王千恨會把楊豐留下,明天我們先見過他,了解一下情況再行動。”


    李小白聽完之後也感覺應該先見一下楊豐,畢竟他作為長安城的地頭蛇,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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