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夫人拿著一個金箍,成色不錯,金光閃閃。?? ?方尊並不清楚這個金箍是做什麽,拿在手裏愣。


    百花夫人此時表情祥和,就像在擺弄自己心愛的物件一般,從方尊脖子上又把清心白玉佩拿下來,鑲到金箍裏麵。說來也奇怪,那清心白玉佩和金箍剛好合適,就像那金箍是為這清心白玉佩量身定做的一樣。


    將清心白玉佩放在金箍裏,緊緊地箍住,然後把它換給方尊,說:“以後你就這麽戴著,也不許你摘下來,這本來就是金鑲玉。”


    方尊這才看清楚,百花夫人手裏還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金箍,隻是清心白玉佩卻隻有一個。


    “虛無能將清心白玉佩給你,看來是對你不錯啊。”百花夫人沉吟道:“這清心白玉佩雖然不是虛無的至寶,但也絕非凡物,隻要不是當場斃命的毒,幾乎都能用清心白玉佩吸出來。隻是這玉佩本來是一對……”


    方尊也沒想到這百花夫人不僅對須彌山的事如數家珍,就連須彌山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都說的頭頭是道。


    “是的,我當時中毒受傷了,初上虛無山的時候,是兩個人。虛無道長當時閉關剛剛完畢,很細心地將我們二人的中毒情況看了看,當即就把那一堆寶貝玉佩拿了出來,從此這個玉佩我就一直帶著。”方尊實不相瞞,此後又將去虛無山的種種經曆向百花夫人說了出來,隻是想起同去虛無山的沈千心此時仍然生死未卜,心裏那麵有些惆悵。


    “虛無可好?”百花冷冷地說。


    雖然百花夫人極為冷豔,但提及虛無卻與那包不死等人又不一樣。百花夫人體積虛無之時,臉上總是洋溢著一絲笑容,就像她剛剛取出金箍時一樣,好像已經準備了很久,就等著這一天讓金箍和清心白玉佩在一起。


    “道長還好!”方尊弄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多話也不敢說。


    “他那幾個弟子可不成器。”百花夫人似乎對那些人的底細都很清楚,成竹在胸地說:“包不死雖然不是東西,但那幾個弟子一個個倒很頂用。”


    “在下鬥膽冒昧……”方尊想問問百花夫人,到底和須彌山以及虛無山時什麽關係。


    “你是要問我嗎?”百花夫人卻先製人,開口問了方尊。


    方尊不置可否,其實就是默認了。百花夫人又端詳了一下方尊胸前鑲了金的清心白玉佩,看看天色已晚,悠悠地歎了口氣說:“先去歇息吧,我有些困了。”


    百花夫人說罷,頭也不回,就回到了廳堂。方尊也隻好作罷,在角落的一間房子休息了。


    晚上方尊將武宗和玄宗心法一一修習了一遍,武宗心法越來越順,玄宗心法也有了不錯的根基。隻是現在每次修習武宗和玄宗心法之時,腦海裏總是會出現《豪放詩集》上那些畫冊的樣子。


    不由自主,真氣就會循著畫冊上的路線在穴道之間流竄,隨著真氣修為的進境,體內滾動的氣流也是越來越暖。之時金蟒帶給方尊體內滾燙的氣體和膨脹的感覺卻如影隨形,甚至愈演愈烈!


    方尊吸了口氣,緊咬著雙唇,生怕金蟒血帶給自己的那種難以忍受的滾燙會讓他叫出聲來,體內的膨脹幾乎讓方尊的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了。


    好在熬了一盞茶的功夫,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終於過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方尊就起床了。他先從院子裏挑了木桶,去蕭瑟泉往回挑水,廚房就在院落的左近,方尊來回三趟,把廚房裏的水缸灌滿。又去旁邊的樹林劈了些柴火,整整齊齊地碼在院子裏。


    方尊幹完活兒,天色才逐漸亮了開來。滿臉都是汗水,他坐在地上歇了口氣,準備待百花夫人起床道別之後便離開。之所以要挑水、劈柴,本是感謝百花夫人收留一夜的恩情,並且給自己的清心白玉佩送了個金箍。


    待百花夫人到了庭院中時,天色已經大亮。她今日換了一身紫羅紗,披在身上,簡直是說不出的美妙,隻是那滿頭的白,讓人望而生畏。


    還未等方尊開口,百花夫人就說:“廚房的水是你挑的?”


    方尊點了點頭。


    “院子裏的柴火也是你劈的?”百花夫人起來之後,現在院子和廚房周圍都大致看了看,這才來到方尊身邊。看著滿頭大汗的方尊,便知道他要走。


    方尊又點了點頭說:“感謝夫人收留,小可住了一夜。夫人還將金箍贈予我,實在是萬分榮幸。無以為報隻好做些雜活報答。”


    方尊說罷抱拳作揖,便要道別。


    百花夫人神情不悅,卻又極為自信地笑了笑,說:“隻要你走出這百花穀,我便放你離去。”


    “這不是須彌山的六大禁地之一迷洞嗎?”方尊問道:“你為很麽非要叫這裏百花穀?”


    “迷洞?”百花夫人將眼前的路讓開,索性讓方尊自行離去,說:“其他人進不來,當然叫迷洞。隻有我能進來,知道這迷洞之中百花爭豔,四季如春的美景,所以叫這裏百花穀。”


    “我給你三個時辰的時間,你要是能走出這裏,你便自行離去,我絕不阻攔!”百花夫人頗有自信,道:“這天然你迷洞,世上隻有不過三人知道路徑。”


    方尊知道迷洞的離開,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啊,即便知道很可能會無功而返,但還是硬著頭皮告辭了。


    這百花穀四周沒有路徑,方尊在早上挑水的時候就周圍轉了轉。蕭瑟泉的源頭是一眼地泉,一直匯集在山頭的壩上,成了瀑布,然後再奔流而下涓涓流淌。


    花圃圍著院落,周圍都是各色各樣的花兒,大多數方尊叫不上來名字。再往前走,便是林子,林子的深處方尊沒有去過,但有可能是懸崖峭壁。


    方尊先是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走,走到洞口,看到了自己之前刻這的那個字,放心地走了進去。


    方尊在洞裏,摒除雜念,用心記憶。試圖用心記住每一個分岔路口的地方。起初效果還不錯,方尊走到死路的時候,都能憑借記憶折返回去。但是這麽來來回回揍了七八次之後,方尊的記憶便模糊了。


    最後一次,方尊差點兒走錯。


    害怕又在這迷洞中迷路,方尊隻好按照記憶中的路徑退回了百花穀。


    百花夫人坐在蕭瑟泉邊,看著泉水流淌,偶有花瓣飄落泉水之中,當真是落花流水,美不勝言。


    方尊走回來之後,百花夫人一動不動,等了差不多一炷香功夫,這才轉頭問方尊:“怎麽樣?我沒騙你吧?能走出這裏的人,不過三個。”


    “那你便要怎樣?”方尊問道,不過心裏倒還坦然,若要取自己性命,百花夫人的身手,昨日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將他的性命取了。


    “你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百花夫人及其自負地說:“你知足吧,若你不是這須彌山的弟子,就憑你擅闖百花穀,都死一百回了!”


    “前輩,你毫無道理。小可一時迷路而已,隻是踉踉蹌蹌一路揣摩,到了這百花穀之中,卻無意現你在此處,現在我要便走,你卻為何攔我?”方尊道。


    “可笑,我攔你了嗎?”百花夫人笑著說:“你自己闖進了我的百花穀,我不怪罪於你,難道還要送你出去。你有本事進來,便自己出去。不然你就在這裏待著。”


    方尊覺得這百花夫人好沒道理,竟然這樣說話,可又一想,她的確沒有攔我。


    “反正你已經走不出這百花穀了,豈不放下身心,享受著四季如春的人間美景豈不更好?”百花夫人道:“慢慢地你就習慣這裏的一切了。我來這裏將近五十年了,剛開始的時候也不習慣,後來就好了。現在你來了以後,平日就幹幹活兒,這裏的鮮花又千百種,又是常年盛開,我用花蕊釀的蜜,也夠咱們吃了。”


    “我若不是須彌山的門人,你為何又要殺我?”方尊此時也放鬆了心情,也不急著出去了,這百花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真的走不出去。


    百花夫人啞然失笑,看著方尊,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要誰死便死,他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是我不能對同門下手而已,不然你早都死了!”百華夫人道。


    “同門?”方尊心裏一驚,但不知道她是誰。


    百花夫人見方尊不急著出去了,便說:“我便告訴你我是誰,也讓你心裏明白。反正你也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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