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藏說走就走像風一般離開之後,便隻剩下了源平和楊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你哥,從小就這麽雷厲風行嗎?”楊樹愕然問道。


    “是的,兄長一直是一名言行一致的男子漢,不過這次······”源平這次也有些意外。


    “你們是扶桑人?”楊樹問道。


    “是的,我和兄長都隸屬聯合會亞洲總部東京分部。”源平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後來兄長因為一些變故來到了炎黃,我也追隨而至。”


    “額,雖然有些失禮,但是能告訴我具體是什麽事情嗎?”楊樹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如果不方便說也沒事。”


    源平搖搖頭示意無妨,說道:“兄長早年在一次執行追殺超能力犯罪者的任務中,遇見了劫持人質的情況,是在一個幼兒園裏。”


    楊樹聽見這句話,心裏一緊,難以想象是怎樣窮凶極惡的人會劫持幼兒園。


    “犯人是一個超能力者,能力是心靈控製,雖然他的能力比較弱,但也足以控製那些隻有五、六歲的小朋友,此前他已經犯下了28起強奸案、14起凶殺案、以及難以計數的盜竊案。”


    “於是,他就控製了整個幼兒園裏總共14名小孩,讓他們拿起小刀、剪子來阻攔參與追殺的幹員。”


    “兄長孤身一人,始料未及之下,被那群小孩圍住了,眼見著犯人越逃越遠,他幾番猶豫之後,選擇了動手。”


    “正是因為這幾秒鍾的猶豫,犯人被同夥接走了,後續趕來的人隻看見兄長跪在幾具小孩的屍體前。”


    “此後,兄長一蹶不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一個月之後便離開了東京,遊曆各地、磨煉意誌、獵殺罪犯,尋求救贖。”


    “在這個過程中,兄長變得越來越強,也獲得了‘龍神’的讚譽,但始終為之所困,不得解脫。最後,他去了墨脫,在那裏他遇見了一名禪教大師,在大師的指點下他走出了心魔。”


    “為了報答那位大師的恩德,兄長選擇了留在炎黃,我也追隨而至。”


    聽完了全藏的故事,楊樹有幾分唏噓,沒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總是不緊不慢的他還有這樣的過去。


    “現在,既然兄長把教導你刀術的任務交給了我,我就應當認真擔負起我的職責。”講完故事,源平板起了臉,“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島田源平,代號‘龍刃’,隸屬伽馬屠殺者第四分隊。”


    “將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擔任你的刀術指導,請多指教。”他向著楊樹鞠了個躬。


    “請多指教。”楊樹連忙也鞠了一躬,說道,“那個,能不能添加一下靈魂之書的好友,以後有問題方便聯係。”


    “行。”源平爽快地答應了。


    楊樹發送了一條好友請求,很快就收到了回複。


    “你就是矢九?”源平有些驚訝。


    “對,怎麽啦?”


    “沒什麽,開始刀術訓練吧。”源平搖頭,無意多言。


    說完,他轉身進了室內,招手示意楊樹跟上,後廚一名工作人員見狀走到前廳接替了收費的工作。


    楊樹跟著源平走進了儲物間,通向聯合會各個分部基地的傳送法陣就位於此地,房間裏殘餘著魔力的波動,那是之前全藏使用傳送陣留下的餘波。


    源平靠近了那個刻畫著傳送陣的冷櫃,把右手放在其上,輸入了一段能量。


    從能量的波動頻率和特征來看,楊樹大致推斷出他的超自然能量屬於武道側,類似於某種罡氣,破壞力很強。


    所謂的罡氣、內力、鬥氣在本質上都屬於武道真元,隻是因為表現形式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取名,類似於各係的魔力。


    傳送陣吸收了那股能量之後,上麵的回路開始變化,由繁瑣變得簡單,花了將近一分鍾才穩定下來。


    傳送陣穩定之後,源平招呼了一下楊樹之後便一腳踏入其中,身形消失不見。


    楊樹也緊隨其後,站上傳送陣,輸入一陣原生魔力,眼前的空間扭曲。


    “這是哪?”定下神來,楊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道館的入口處,腳下鋪著木質的地板、兩側擺放著各類冷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木質、石質、鐵質······應有盡有。


    “這裏是聯合會的通用訓練場,適用於幹員等級不高於二級且實力評級不高於b級的聯合會成員。”源平回答了他的問題,同時走向一旁的武器架,拿起了兩把木刀。


    “接著”,源平說著,把木刀拋向了楊樹,自己則走向了道場的中央。


    楊樹接過刀,也走到了道場的中央,與源平相對而立。


    源平看見楊樹接刀和持刀的姿勢,心中便對他的水平有了估計,開口道:“你之前應該從來沒有使用過任何兵器,對吧?”


    “切菜算嗎?”


    “既然你沒有基礎的話,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中段持劍開始,在此之前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源平沒有理睬楊樹的無厘頭問題,接著說道。


    “我要教你的刀術由炎黃唐朝時期沙場殺敵的刀術演化而來,講求一擊斃命,精準、迅捷,擁有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和殺傷力,是現今主要刀術流派中較為實用和簡單的一種。”


    “總的來說,刀術追求的是‘刀招沉猛’,大開大闔,相對於劍術來說,變化較小,入門較為簡單。”


    “還有什麽問題嗎?”說完這番話後,源平問道。


    “刀術、刀法、刀道這幾個詞有什麽區別?我之前看見大多都是刀法這個詞誒。”楊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術,指的是招式,從用刀最基本的招式入手,劈、砍、截、掛、撩······經過簡單的組合與配合,形成的一種攻擊與反擊的套路,就被稱作刀術。”


    “法,就上升到了超自然的領域,和超自然能量配合能產生各種神奇的效果,比如什麽劍氣、刀芒一類的東西。”


    “道,就是哲學和規則的領域了,估計你這輩子也碰不到‘刀道’的邊,就不說了。”


    楊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刀術是平a,刀法是放技能,刀道就是開必殺技了,對吧?”他總結道。


    源平聽見他的言論,臉上浮現一絲喜色,說道:“你玩遊戲?”


    “對啊,經常玩。”楊樹點點頭。


    “我知道這附近有個遊戲廳,以後有時間過兩招?”源平擠眉弄眼地說道。


    “同道中人啊!”楊樹大喜,二人相視一笑,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咳咳”,源平輕咳了兩聲,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重新板起了臉,“訓練開始吧。”


    “首先的握刀的姿勢,左手小指、無名指握住刀柄末端,右手握在捎離劍鍔處的刀柄上,刀尖的延長線對準敵人的咽喉便於出手······”源平一邊說著,一邊手把手矯正著楊樹的握刀姿勢。


    “其次,是腳步,兩腳平行向前,兩膝正對前方,左腳跟抬起,重心壓在左腳上······”


    “再次,是眼神,你必須要捕捉你眼前敵人全身所有的信息,就像看著遠處的山巒一般,同時也要帶著氣勢,你看我。”說完,源平就拿著刀站在了楊樹的正對麵。


    站定之後,他的眼神一凝,氣質瞬間變化,剛才就如同普通的鄰家小哥一般,親切乃至有些悶騷,但此刻,他卻宛如一柄閃著寒光的刀,咄咄逼人。


    楊樹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咽喉部甚至出現了針刺般的疼痛,兩腿發抖、汗水湧出,持刀的手微微顫動。


    “保持住姿勢,用眼神回敬我!”源平厲聲喝道,“不要害怕、不要有雜念,保持純粹,你隻需要想著,如何殺死我,如何尋找我的破綻!”


    “呼、呼、呼”,楊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努力平複下全身因緊張而繃緊的肌肉,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手不再顫抖,姿勢恢複了正常,眼神也越發銳利。


    如果說源平的眼神,是稱雄草原的雄獅,那麽此刻楊樹的眼神,就像初生的猛虎,對著雄獅露出了獠牙。


    稚嫩,而致命。


    “眼神不錯”源平誇讚道,“接下來,是距離感,在你修煉出刀氣之前,你最大的攻擊距離是你的一步再加上一刀,在這個距離上,你進一步可以攻擊、退一步也可以閃避,必須時刻把控好這個距離。”


    楊樹試了一下,前衝一步加上揮刀斬下,大概有3米的距離,這得益於他強大的身體素質,一個前衝足有一米半。


    他在源平身前3米處的位置,擺開架勢,持刀挺立。


    “最後一條,叫做殘心。”源平繼續講道,“這是一個概念,每一次揮刀必須全力以赴,以果決的勇氣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信念發起攻擊。”


    “記住,刀乃百兵之膽,沒有向死而生的覺悟的人,沒有握刀的資格。”


    “那麽,來接受我的考驗吧!”說完這句話,源平身體前衝,木刀高舉自上而下斬向楊樹。


    在楊樹眼中,源平宛如一支離弦的箭,以無比的速度和力量衝向自己,木刀帶著破空之聲向自己的頭頂襲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他下意識地跳開,躲過了這一刀。


    木刀砸在木地板上,砍出了一個深深的凹坑,楊樹感到整個地板都在顫動,可想而知那一刀的力度。


    “怕了嗎?”扛著刀,源平側眼看向楊樹,問道。


    “剛才不算,現在才正式開始呢。”楊樹咧開嘴笑了笑,重新擺好架勢,“放馬過來吧!”


    中二值+20


    “鬥誌不錯嘛,不知道能挨住幾刀。”源平笑了笑,同樣中段持刀。


    二人相距,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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