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轉而抓住了他:“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你說出來,我說不定可以讓你在牢獄裏少吃些苦頭!”


    “這個嘛……”夢良故意的拉長了音,看著那幫孩子一下子都緊張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了阿辰身上,帶著笑意道:“抱歉了,其實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


    空氣之中產生了一瞬間的靜謐,而後伴隨著那個執法者的怒吼:“你這家夥,是在耍我嗎?!”


    他一拳毫不客氣的擊在了夢良的腹部,讓他驟然疼得蜷縮起來了身體,那個執法者還不夠解氣,又拳打腳踢好一陣,才憤然的住了手。


    “將這家夥給我拖下去!”他冷冷道。


    這個發展讓他們都驚呆了。


    而更為震驚的是阿辰、


    他們都走了,阿辰甚至連跟上去要去套取獎勵的事情都忘記了,還是那個執法者喊了一聲,他才如夢方醒,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前麵被拖曳著的人,早已經麻木的心情,卻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


    清越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而且他的事情很緊急,不容的他半點的在外麵消弭時間。


    所以來到了魔族之前時,他沒有隨著往日的冷靜和應當有的禮儀相待,而是長驅直入,在魔族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一身鬼氣所釋放,他如過無人之境,龐大的鬼氣震得魔族人紛紛的亮開了一條道路、


    “何人膽敢如此放肆!?”


    在他進去之後,終於在大殿之上,見到了一女子自遠處走來,渾身散發著光華,而往此處走來,不怒自威,氣度赦人。


    “你是何人?”


    清越看著這個女子,他要找的是魔君九嬰,而這個女子,卻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我是何人,還無需一個闖入族界的賊人詢問!”那女子並未打算要問清楚,而出手便是極招殺上,長劍貫日,邪氣四溢,血氣湧來,如海浪滔滔不絕,而清越也將自己的真氣提上,打算以極招數應對。


    你來我往,雙方皆是不落下風。


    而長久的戰爭對女子來講是不利的,她顯然已經耗盡了氣力,手中的劍也失去了光華,而清越也沒有趕盡殺絕,他亦是留下了雙方可以退讓的空間。


    “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並不想與魔族為敵,我是來問,為何最近魔族插手了我們鬼族要收容的魂魄?這是我們的全職範圍,所以必須的一問個究竟!”清越道。


    “原來是為了此事而來?”女子將劍橫在眼前:“魂魄自然是魔族有著用處,但我們所收納的魂,也隻是占據一小部分,我相信以鬼族與魔族的交情,這點事情,還不至於讓鬼族為此殺上門來。”


    “你說的沒錯,那是因為這魂中,有著我所重要之人。”


    “看來來勢洶洶想要找回魂魄的正義之士,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啊。”女子露出來了這我很明白的笑容道:“既然是這樣,倒是將你要的魂魄歸還也不難,隻是需要此人的生辰八字,真實姓名等。”


    “要這些嗎?……”清越有點犯了難。


    “這不是你重要之人嗎?這些應當不算是什麽吧?”女子道。


    “……唔。”清越還是說不出來他們其實認識的時間,不過是片刻,連一盞茶時間都不到。


    “鬼麵蜘蛛!”那女子呼喚道,讓那半死不活的蜘蛛重新恢複了生機。


    “你在猶豫什麽?”女子將手指點在了鬼麵蜘蛛的肚子上:“這個時機隻有一刻間,你想好了嗎?”


    “等一下!!”清越表示自己還得要打一個長途電話,找了半晌摸到了那枚玉佩,這是他臨走時候那在身上當作自己最後一點念想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雲山——”他呼喚起來了他的徒弟們。


    過了片刻,玉佩泛起來了光芒,雲山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但是卻難以抑製激動的聲線:“師父!這的是師父你嗎?!”


    “是我。”


    清越聽到了熟悉的呼喚,將嗓子中的酸澀強壓下去:“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師父,此事之後再說,現在萬分緊要,先告知我你座下是否有一個徒弟,名為雲河?”


    “是的。雲河是我座下的第七弟子。”雲山道:“不知師父您這是……”


    “將他的真實名姓告知給我,以及他的生辰八字,亦是要準確無誤!”


    雲山固然是激動,但知道來了師父來找自己肯定是關係重大,不敢怠慢,將手冊翻出來道:“雲河,原名李漢生,生辰八字為坤上三下。”


    那女子也將信息納入耳中,手中匯聚了無數光華,那蜘蛛仰天嘶吼著,但是卻遲遲的沒有出來,女子蹙眉:“這是什麽情況?”


    她一反手,又深入了幾分,忽而冷笑,將光芒收了回來。


    “如何?”清越將雲山的呼喚給毫不遲疑的掐斷了,轉而詢問。


    “你是蜀山之人?”女子將水袖揮舞著,露出來了探索的笑意。


    “我是何人,倒是與此事無關吧。”他亦是冷然。


    “不不,關係大了。”女子道:“你可知道蜀山一直都讓我很頭疼,他們壞了我們多少好事,我至今還記憶猶新,若不是他們,收集魂魄的事情,早就已經完成了!”


    “所以呢?”清越橫刀而向:“你放還是不放?”


    “誒——你這就為難我了。我固然對蜀山之人不耐,但是這一次不是我不想放開,而是你的蜀山好弟子,用自己的魂設置了結界,無法超脫,這鬼麵蜘蛛所吞吃的魂,全部都不能為我所用,真是損人不利己!”


    清越一怔。


    她倒是小瞧了蜀山的弟子們,就算是身陷死地,也要阻攔魔物得逞。


    “現在這家夥也不能用了,送給你罷!”女子手一抬,將奄奄一息的鬼麵蜘蛛扔到了他的麵前。


    “王,你救我啊!救我啊!”鬼麵蜘蛛掙紮不已。


    清越緊蹙眉頭。


    “如何?我損失一員大將,你也不過是死了一個人族,我相信鬼族並不想與魔族因為這點小事而翻臉吧?”


    女子好整以暇道。


    清越將手微微捏緊。


    他抬頭道:“哼,我從來不在乎一切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你要動我的人,這便是我的底線。再者,我這一次來找魔尊,本就想與之對戰,並非是抱著什麽和平相處的態度來的,而卻在這裏,與你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廢這些功夫,真是可惱!”


    他的一句可惱落地,震得整個魔族大地都顫了一顫。鬼氣浩蕩從四麵傾瀉而去,登時鉤織成一番鬼殺地獄的可怖景象。


    “你!”女子的臉色一變,這種浩然的鬼族之力,甚至讓她都感覺到了一陣的逼戾:“你……鬼族何時有了你這樣強大的戰力?”


    “既然他不出現,我就打到他出現。”清越浮在了半空之中,而他手中的劍也隨著那鬼氣凝結而變化,呈現出鐮刀的架勢,這正是當初第一任的鬼族之王,所拿的那把“冥河之刃”!


    這武器的出現,任憑女子再遲鈍,也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何:“你是……鬼王?!”


    “現在算是?”清越將手中的鐮刀轉了一個圈:“但是我還沒有正式的繼任,所以特意來魔族與魔君打招呼,他應當不會怪罪我的無禮。”


    他含著笑意說完之後,一刀鐮刀便朝著四周揮舞了過去,天地震動,那大殿被巨大鬼氣所掀起的駭浪所吞噬,鬼殺之氣,讓所有人都見之色變。


    “我名為鬼青,在此向魔尊九嬰見禮了!!”


    他的無數的鐮刀像是一陣陣颶風一般,將那些人的身軀全部吸納了進去,一掃蕩而去,魔族便山崩地裂,看眼就要將危,無數的魔族士兵圍了上來,但是還是不敵他的浩然威力。


    女子見此人來意並不單純,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要將神器收起來,然而清越所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之一的目的就是要引得她去顧自己的神器,見到目的達成,用鬼氣凝了一具身體,便緊隨在其後。


    玲瓏音真是覺得此人是個瘋子,她隻不過是來將神器長魂鼎給喚醒而來的,鬼族因為鬼王去世之後,便勢力大減,況且需要大量的生魂祭祀神器,但也不會引起鬼族的注意才是,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也隻能吃一個悶虧。


    但是何時鬼族又出現了這麽一號的人物?


    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來這裏搗亂。


    簡直可以說是倒了血黴。


    玲瓏音趕到了大殿之後的密室當中,察覺到了背後所讓人不安的寧靜,她駐足又細想,此人的目的不單純,要是為了找魔君,完全可以在未進來之前將自己的拜訪目的說出口,現在這一場的鬧動,顯然也是預謀已久。


    救人是假,而來尋神器是真!


    她微微往後麵看了一下,然後又重新抬起腳來往前行走。


    清越緊隨著其後,而在她頓足之後,忽然感覺到了眼前一陣幻影襲來,腳下的地板和四周的景色全部陷入了扭曲之中,像是此地是被開辟出來的一處意識之地。


    清越知道自己的行跡敗露了,索性也就不隱身了,他對那個女子所釋放的法術很熟悉,這分明是妖術。


    那麽這個女子,其實並非是魔族中人?


    在妖族,他了解的甚是多,而有能力開啟這樣的一個意識幻境的妖族,他所知道的應當是九尾狐一族。


    她們擅長幻術和魅術,以操.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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