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路的使臣恭敬的朝他說著,殷爵理了理衣衫,他想著怎麽自己也是代表著魔界來到神族地界,一定不能讓他人小看了才是,於是便仰起頭抬起胸口的朝著神界大門走過去。


    若是一般的魔界的人,都知道他們魔界的殷爵殿下是個整日不著家的公子,甚至大多數人對此次訪問神界也是抱著觀望嘲弄的態度,無論如何,他們不會輕易的改變對殷爵輕浮的印象,但大多數人也不知道,殷爵本身的實力亦是相當的強,隻不過生性灑脫的他不願意與兄弟爭奪虛名,因此光芒被人蓋了一頭,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肅穆莊嚴的,踏上了九重天的玉階。


    九重天上大多數的神君仙者,隻要是數得上排位的,全都站在這一處,他在進去的時候還特意的觀望了一下是否能夠見到那魂牽夢繞的女子,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他陌生的麵孔。


    他不卑不亢的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神界倒是對此做足了準備,但即便是願意接受和平的方式去解決爭端,但是對於人界的管轄權利和魔界等占有土地,卻始終都隻是個模糊的概念,正是因為這一處棘手,所以到現在為止,都不願意有人出來去觸碰這一個敏感點。


    光是圍繞著這一處,便使得之間再次出現了分歧。


    分歧是肯定會存在的,但是讓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素來蠻橫的魔界居然拿出來了足夠的額耐心去應付這個長期的拉鋸戰。令神族想要速戰速決的手段落了個空,於是第一次會麵便這樣不了了之,因為商談時間增長,於是魔界使者便住在了九重天,等待著幾日後再次討論。


    為此殷爵也是好幾日都寢食難安,於是在長夜漫漫無法安眠時,他選擇四處去散心。


    神族的風景是一等一的美麗,這一點倒是毋庸置疑,他站在仙霧繚繞的水池邊,想著這一次該如何應對神族時,忽的看到天際閃亮亮的劃過了一道璀璨的星河。


    他似是魔怔了一般移不開眼睛。


    那一道光芒的盡頭,似是有著熟悉的身影,她輕移蓮步,腳踏著水麵,忽的像是個雀躍的孩子般自湖麵上躍起,她的手中拿著一隻用葉子做成的笛子,輕巧的吹著,是熟悉的曲子。


    那是當初她還小的時候,她的那被氣死的母親,給她常常吹奏的歌謠,他在照顧生病的汐月那段時間,也曾用笛子給她吹奏哄她睡覺。


    那是汐月上神!


    他整個人都怔住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他很想要馬上飛奔過去將那女子的身影攔在懷中,但是理智卻製止住了他的腳步,他這一生就是活得太理智和太墨守成規,所以考慮的事情太多,反而讓他錯失了許多次際遇,但是這一次,他真的相信是上


    蒼給與的一次機會。


    他是為了什麽來到了神界,除了為了那件事之外,他內心的一個聲音始終在呼喚著他。


    他踉踉蹌蹌朝前走去,卻忘記了前麵是一片星河,撲騰進了水麵,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將魔怔的他給拉了回來。


    “何人在哪!”他聽到脆生生的一聲怒喝,錚的一聲,一道寒芒朝著自己迎麵襲來,他矮身避過,去被那蓮步當作了踏步板自背上給踏倒進了水中,他掙紮著爬起來時,那道淩寒的光芒已經逼近了他的脖頸。


    “你是誰?抬起頭來。”


    她的不容置疑的聲音響了起來,多麽的熟悉而又讓人懷念。


    他抬起了頭,忍著思念的苦楚洶湧而至,在如水的月光之下輕聲笑道:“汐月。”


    話音剛落,他的胸口便又襲來一道淩厲的風,他再一次光榮的被摁進了水中。


    第二日,神界都在念叨昨日汐月神尊在湖邊洗澡,卻被一個男子給撞到,汐月神尊不得已為了維護自身尊嚴而將那男子給揣進了湖中,結果才得知那男子就是初次來到神界的魔界殷爵殿下。一大清早這件事情便鬧得沸沸揚揚,殷爵直接去找了汐月:“怎麽會變成這樣。我的清白啊!”


    汐月哼了一聲,漲紅了臉:“我怎麽知道你叫的那麽慘,被那路過的幾位仙君給看到,不過是一個小小拳頭罷了,作為魔界殿下居然這麽不禁打。”


    看著她晃動著沙包大的拳頭時,殷爵悲憤了:“你這還小,你這是想一拳把我打死啊!沒想到你居然的如此絕情,枉我還替你立了碑!”


    汐月:“……”


    片刻後殷爵便被趕了出來,汐月怒吼一聲:“你當我是因為誰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殷爵:“……”


    不久之後,便又傳出來了汐月上神和殷爵殿下在房間中拉拉扯扯,殷爵殿下還被直接扔了出來,後麵就演變成了殷爵殿下對汐月上神一見傾心,因此不斷糾纏,卻被汐月上神煩不勝煩,素來清心寡欲維持著多年來出道零緋聞的殷爵又悲憤了。


    知道前因後果的司命路過時給他提點了兩句:“殿下,你也莫怪汐月上神,你可知她尋了你多久,四處都找不到你,甚至也日日去人界的那座荒山等,那處什麽都沒有,但是她還是在那一直等,等了多少時間也記不清了。我們當初覺得這孩子怕是魔怔了,好不容易才將她帶回來的,您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連個訊息都沒有?”


    殷爵懊惱不已:“我為了防止自己去神界找她,所以就閉關了。”


    司命:“……您就自求多福罷,你們倆的事情我可管不了,但是您終歸也得去給那件事情做個了結不是?”


    殷爵歎息:“您說的


    對。我是該做個了結。”


    在這段時間裏,殷爵也常常去尋汐月,怎麽哄汐月亦是閉門不見,似鐵了心要與他恩斷義絕,他的做法反倒是讓謠言更是甚囂塵上,連天帝都忍不住在大殿上話語裏帶了威脅,但是殷爵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任憑那謠言如何將他說成甩不脫的牛皮糖,他偏要與汐月僵持下去,看誰臉皮率先兜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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