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廳，此刻都安靜得可怕。
葉飛的幾個舅舅、舅媽都大張著嘴，早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圍觀的眾賓客，也是一個個雙眼大睜，目露驚駭。
《牧牛圖》是真的，也就意味著，樊虎送給了老爺子價值上億的壽禮！
這是什麽概念？
三原縣可不是什麽發達城市。
葉飛的小舅曾裕，身家不到兩百萬，在三原縣就已經算是小富了。葉飛的二舅曾正，身家超過千萬，在三原縣都能數得上號了，雖然排名倒數。
到場的賓客如今近百位，身家過億的人，恐怕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樊虎這一件壽禮，就足以讓在場的大多數人奮鬥一輩子，都趕不上！
不止是他們，宴會廳內的所有賓客，此時都望著主桌方向，震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樊虎來給老爺子祝壽也就算了，畢竟老爺子是在他的地盤辦壽宴。作為主人的樊虎，也確實應該出來恭賀一聲。
雖然，樊虎的表現讓他們有些看不懂，不像是個身家數十億的富豪。那阿諛奉承的模樣，在場的這麽多賓客，恐怕都沒幾個拉得下臉這麽幹的。
但是，這可以歸結到樊虎的性格，或者做事風格上去，倒也勉強能夠說得通。
畢竟，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知道樊虎，但真正打過交道的卻沒幾個。
可樊虎竟還送了老爺子價值上億壽禮，眾人就算是再牽強附會，腦海中想出各種奇葩理由來，還是覺得解釋不通。
“難道……是因為那少年？”
一人看了眼坐在末尾那一桌，神色平靜的葉飛，忍不住輕聲道。
“一定是這樣！老爺子雖然德高望重，但畢竟隻是個中學校長而已，如今更是退休多年，和樊虎這樣的大富豪根本沒有交集。樊虎也沒必要這麽巴結曾老。”
有人附和著分析道。
“你們剛才聽到了嗎？樊虎可是稱呼那少年為‘葉少’？”
“不錯，我也聽到了！”
“還有，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少年是曾老的外孫，但老爺子的女婿卻沒有出現。”
“難道老爺子這個姓葉的女婿，比大女婿來頭還大？樊虎之所以這般低姿態，其實是想巴結這少年的父親？”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最終得出一致結論：葉飛的父親是一個大人物。樊虎這麽做是想巴結葉飛的父親！
這樣一想，樊虎的種種怪異舉動，也就都說得通了。
主桌上的眾人，自然也聽到了眾賓客的討論，曾熙深深看了曾珂一眼，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出是何心思。
她也想到的是這種可能。或許樊虎認識葉飛的父親。
不然，葉飛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竟然讓樊虎如此巴結，那就有點兒恐怖了！
葉飛的幾個舅媽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則是呸了一聲。
葉飛的父親，對整個曾家來說，都是謎一般的存在。這都十幾年過去了，連個影都沒出現過。
到現在，除了曾珂，恐怕連老爺子不知道其身份，樊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對了，爸，樊虎不是還送給二妹禮物了嗎？也讓大姐夫一起鑒定一下吧？”葉飛的二舅媽見謝啟光小心的將《牧牛圖》收起來，便迫不及待說道。
今天她這臉可是丟大發了。
沒想起齊白石是誰來也就算了，竟然還當眾嘲諷齊白石的畫得醜。這消息傳出去，能被人當成笑話聽，而且還是能笑一年的那種。
她丟了這麽大的臉，自然將這筆賬算到了曾珂頭上。此時，又怎麽甘心就這麽算了！
葉飛的二舅，臉都快黑成鍋底了，恨不得現在就掐住葉飛二舅媽的脖子，讓其立刻閉嘴。
這蠢婆娘還嫌不夠丟臉嗎？
竟然還敢提這話茬！
這是嫌臉被人抽的不夠疼啊！
葉飛的二舅媽卻故意偏過頭去，仿佛沒有見到曾正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仍是笑吟吟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掃了她一眼，見其仍未死心，心中對這個二兒媳婦越發不滿起來，淡淡道：“這事，你問曾珂吧。”
葉飛二舅媽聞言又轉頭看向曾珂，笑吟吟道：“曾珂，你也把你的禮物拿出來，讓大姐夫看看吧，也省的你再找人去鑒定。畢竟，鑒定的費用可不低，你都不一定出的起。”
圍觀的賓客們剛要離開，聞言卻又停住了，都看向曾珂身前擺著的錦盒。
他們也想知道，樊虎送給曾珂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要又是一件堪比《牧牛圖》的重禮，他們也算是大飽眼福，不虛此行了。
等回去和別人吹牛逼，都能吹上好幾年。
畢竟，價值上億的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到的。
“是啊，二姐，你就拿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吧。”葉飛的小舅媽也是附和道。
曾珂看了兩人一眼，最終道：“那就看看吧，麻煩大姐夫了。”
“客氣了。”謝啟光接過曾珂遞過來的錦盒，笑嗬嗬道。
雖然他老婆曾熙看曾珂不順眼，但這是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他從來不參與。在他眼中，曾珂和曾虹等人一樣，倒也不曾區別對待過。
一瞬間。
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落到了謝啟光手上。
錦盒打開後，就見裏麵裝著是一個大肚彌勒的翡翠掛件，有成人拇指肚大小，顏色也不是碧綠色，反而有些淺。
葉飛二舅媽這次學精明了，生恐再丟人，並沒有立即開口嘲諷，而是打算等謝啟光鑒定完再說。
“這是翡翠吧？”
謝啟光尚未說話，圍觀的賓客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口道。
其他人也是點頭，都認出了這是一塊翡翠製成的彌勒佛，不過，一些略微懂行的人，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這翡翠的顏色，似乎有些太淺了。
葉飛小舅媽看了眼曾珂，眼中帶著一抹戲謔，突然誇張的驚呼道：“哇，這翡翠好漂亮啊！不會是帝王綠吧？嘖嘖，這塊翡翠，至少得值上千萬了吧？”
聽到他這話，當即就有人搖頭道：“這位女士，你這話就說錯了。大家都知道翡翠越綠越值錢。”
說著，他又看了眼彌勒佛掛件，繼續道：“這掛件是翡翠無疑，但絕不會是帝王綠。”
“不錯，顏色太淺了。價值恐怕不高！”
當即有人附和道。
葉飛小舅媽聞言，眼中頓時露出一抹喜色，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價值不高，那也總該有個價吧。這位老板，您說這件翡翠值多少錢？”
“這個……我估計應該在十萬左右吧！”
那人略作思考後，謹慎回答道。
周圍眾人聞言，都是一臉失望。
按理說，十萬塊的翡翠，已經不低了。
但有了之前的《牧牛圖》珠玉在前，眾人也都對曾珂的禮物抱有很大的期待，卻沒想到才是一件價值十萬的禮物。
這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葉飛二舅媽一直豎著耳朵聽著，此時終於放心下來，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道：“樊虎怎麽說也是身家幾十億的老總了，送給爸的禮物價值都過億，送給二妹的卻這麽敷衍。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最後一句話，更是將嗓門飆得老高。
曾正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這一次卻沒有再阻止。
見沒有人反駁自己，葉飛二舅媽氣焰更盛，看著曾珂一臉鄙夷道：“我還以樊虎有多看重二妹呢，原來是附帶的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啟光，小心的放下翡翠彌勒，這才掃了葉飛二舅媽一眼，淡淡道：“你懂個屁！”
“我……”
葉飛二舅媽聞言，頓時脖子一縮。
她可沒膽子和謝啟光頂嘴。
曾正見自己老婆被嗬斥，皺眉道：“大姐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翡翠真是帝王綠不成？”
原本失望的眾賓客正打算離開，聞言又停了下來，齊齊看向謝啟光。
謝啟光搖了搖頭道：“剛才那位老板說的不錯，這確實不是帝王綠！”
眾人聞言都愣住了。
不是帝王綠，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謝啟光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剛才還有一位老板說的也很對。翡翠是越綠越值錢，這話用在市麵上九成九的翡翠上，都適用。但很不湊巧，這塊翡翠，就在那百分之一當中。”
說到這裏，謝啟光再次停住，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這才沉聲道：它確實不是帝王綠，最好的帝王綠也不過是玻璃種。而它，卻是最為罕見的龍石種！”
“什麽？”
一瞬間，周圍響起不少驚呼聲。
之前發言的幾個“專家”，更是猛然都轉過頭，望著錦盒中的翡翠，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
龍石種，可是非常罕見的翡翠種類，也是翡翠當中，唯一一種有著“冬暖夏涼”特征的翡翠，比帝王綠更加的稀有。
之所以取此名，寓意就是像神龍一樣難以遇到。
“謝總，您……您說……這是早已絕跡的龍石種？”
一人不敢置信道。
“不錯！”
謝啟光點頭，呼吸也隱隱有些急促。
他自問也是愛翡翠之人，收藏的翡翠更是多達數百塊。卻連一塊龍石種都沒有。
而且，謝啟光曾在玉石圈內求購一塊龍石種，哪怕是綠豆粒大小的龍石種都行。
謝啟光不差錢，開出的價格也不低，然而那些有龍石種翡翠的藏家們，卻沒有一個人鳥他的。
原因很簡單，龍石種早已經絕跡，成為了傳說。
這樣的寶貝，如今已經是可遇不可求。
誰若是讓出去了，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了。
謝啟光盯著翡翠彌勒，眼睛仿佛都在放光，道：“還有……”
“什麽？！還有？”
眾人聞言都是驚呼一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沒想到龍石種都出來了，竟然還沒完！
謝啟光沒理會眾人的驚呼，沉聲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翡翠彌勒是何人所雕吧？！此乃揚州雕工第一人，唐清源大師所雕！
別看它隻有這麽一小塊，要是低於一億，我把眼睛摳下來，給你們當泡踩！”
葉飛的幾個舅舅、舅媽都大張著嘴，早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圍觀的眾賓客，也是一個個雙眼大睜，目露驚駭。
《牧牛圖》是真的，也就意味著，樊虎送給了老爺子價值上億的壽禮！
這是什麽概念？
三原縣可不是什麽發達城市。
葉飛的小舅曾裕，身家不到兩百萬，在三原縣就已經算是小富了。葉飛的二舅曾正，身家超過千萬，在三原縣都能數得上號了，雖然排名倒數。
到場的賓客如今近百位，身家過億的人，恐怕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樊虎這一件壽禮，就足以讓在場的大多數人奮鬥一輩子，都趕不上！
不止是他們，宴會廳內的所有賓客，此時都望著主桌方向，震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樊虎來給老爺子祝壽也就算了，畢竟老爺子是在他的地盤辦壽宴。作為主人的樊虎，也確實應該出來恭賀一聲。
雖然，樊虎的表現讓他們有些看不懂，不像是個身家數十億的富豪。那阿諛奉承的模樣，在場的這麽多賓客，恐怕都沒幾個拉得下臉這麽幹的。
但是，這可以歸結到樊虎的性格，或者做事風格上去，倒也勉強能夠說得通。
畢竟，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知道樊虎，但真正打過交道的卻沒幾個。
可樊虎竟還送了老爺子價值上億壽禮，眾人就算是再牽強附會，腦海中想出各種奇葩理由來，還是覺得解釋不通。
“難道……是因為那少年？”
一人看了眼坐在末尾那一桌，神色平靜的葉飛，忍不住輕聲道。
“一定是這樣！老爺子雖然德高望重，但畢竟隻是個中學校長而已，如今更是退休多年，和樊虎這樣的大富豪根本沒有交集。樊虎也沒必要這麽巴結曾老。”
有人附和著分析道。
“你們剛才聽到了嗎？樊虎可是稱呼那少年為‘葉少’？”
“不錯，我也聽到了！”
“還有，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少年是曾老的外孫，但老爺子的女婿卻沒有出現。”
“難道老爺子這個姓葉的女婿，比大女婿來頭還大？樊虎之所以這般低姿態，其實是想巴結這少年的父親？”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最終得出一致結論：葉飛的父親是一個大人物。樊虎這麽做是想巴結葉飛的父親！
這樣一想，樊虎的種種怪異舉動，也就都說得通了。
主桌上的眾人，自然也聽到了眾賓客的討論，曾熙深深看了曾珂一眼，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出是何心思。
她也想到的是這種可能。或許樊虎認識葉飛的父親。
不然，葉飛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竟然讓樊虎如此巴結，那就有點兒恐怖了！
葉飛的幾個舅媽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則是呸了一聲。
葉飛的父親，對整個曾家來說，都是謎一般的存在。這都十幾年過去了，連個影都沒出現過。
到現在，除了曾珂，恐怕連老爺子不知道其身份，樊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對了，爸，樊虎不是還送給二妹禮物了嗎？也讓大姐夫一起鑒定一下吧？”葉飛的二舅媽見謝啟光小心的將《牧牛圖》收起來，便迫不及待說道。
今天她這臉可是丟大發了。
沒想起齊白石是誰來也就算了，竟然還當眾嘲諷齊白石的畫得醜。這消息傳出去，能被人當成笑話聽，而且還是能笑一年的那種。
她丟了這麽大的臉，自然將這筆賬算到了曾珂頭上。此時，又怎麽甘心就這麽算了！
葉飛的二舅，臉都快黑成鍋底了，恨不得現在就掐住葉飛二舅媽的脖子，讓其立刻閉嘴。
這蠢婆娘還嫌不夠丟臉嗎？
竟然還敢提這話茬！
這是嫌臉被人抽的不夠疼啊！
葉飛的二舅媽卻故意偏過頭去，仿佛沒有見到曾正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仍是笑吟吟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掃了她一眼，見其仍未死心，心中對這個二兒媳婦越發不滿起來，淡淡道：“這事，你問曾珂吧。”
葉飛二舅媽聞言又轉頭看向曾珂，笑吟吟道：“曾珂，你也把你的禮物拿出來，讓大姐夫看看吧，也省的你再找人去鑒定。畢竟，鑒定的費用可不低，你都不一定出的起。”
圍觀的賓客們剛要離開，聞言卻又停住了，都看向曾珂身前擺著的錦盒。
他們也想知道，樊虎送給曾珂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要又是一件堪比《牧牛圖》的重禮，他們也算是大飽眼福，不虛此行了。
等回去和別人吹牛逼，都能吹上好幾年。
畢竟，價值上億的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到的。
“是啊，二姐，你就拿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吧。”葉飛的小舅媽也是附和道。
曾珂看了兩人一眼，最終道：“那就看看吧，麻煩大姐夫了。”
“客氣了。”謝啟光接過曾珂遞過來的錦盒，笑嗬嗬道。
雖然他老婆曾熙看曾珂不順眼，但這是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他從來不參與。在他眼中，曾珂和曾虹等人一樣，倒也不曾區別對待過。
一瞬間。
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落到了謝啟光手上。
錦盒打開後，就見裏麵裝著是一個大肚彌勒的翡翠掛件，有成人拇指肚大小，顏色也不是碧綠色，反而有些淺。
葉飛二舅媽這次學精明了，生恐再丟人，並沒有立即開口嘲諷，而是打算等謝啟光鑒定完再說。
“這是翡翠吧？”
謝啟光尚未說話，圍觀的賓客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口道。
其他人也是點頭，都認出了這是一塊翡翠製成的彌勒佛，不過，一些略微懂行的人，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這翡翠的顏色，似乎有些太淺了。
葉飛小舅媽看了眼曾珂，眼中帶著一抹戲謔，突然誇張的驚呼道：“哇，這翡翠好漂亮啊！不會是帝王綠吧？嘖嘖，這塊翡翠，至少得值上千萬了吧？”
聽到他這話，當即就有人搖頭道：“這位女士，你這話就說錯了。大家都知道翡翠越綠越值錢。”
說著，他又看了眼彌勒佛掛件，繼續道：“這掛件是翡翠無疑，但絕不會是帝王綠。”
“不錯，顏色太淺了。價值恐怕不高！”
當即有人附和道。
葉飛小舅媽聞言，眼中頓時露出一抹喜色，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價值不高，那也總該有個價吧。這位老板，您說這件翡翠值多少錢？”
“這個……我估計應該在十萬左右吧！”
那人略作思考後，謹慎回答道。
周圍眾人聞言，都是一臉失望。
按理說，十萬塊的翡翠，已經不低了。
但有了之前的《牧牛圖》珠玉在前，眾人也都對曾珂的禮物抱有很大的期待，卻沒想到才是一件價值十萬的禮物。
這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葉飛二舅媽一直豎著耳朵聽著，此時終於放心下來，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道：“樊虎怎麽說也是身家幾十億的老總了，送給爸的禮物價值都過億，送給二妹的卻這麽敷衍。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最後一句話，更是將嗓門飆得老高。
曾正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這一次卻沒有再阻止。
見沒有人反駁自己，葉飛二舅媽氣焰更盛，看著曾珂一臉鄙夷道：“我還以樊虎有多看重二妹呢，原來是附帶的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啟光，小心的放下翡翠彌勒，這才掃了葉飛二舅媽一眼，淡淡道：“你懂個屁！”
“我……”
葉飛二舅媽聞言，頓時脖子一縮。
她可沒膽子和謝啟光頂嘴。
曾正見自己老婆被嗬斥，皺眉道：“大姐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翡翠真是帝王綠不成？”
原本失望的眾賓客正打算離開，聞言又停了下來，齊齊看向謝啟光。
謝啟光搖了搖頭道：“剛才那位老板說的不錯，這確實不是帝王綠！”
眾人聞言都愣住了。
不是帝王綠，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謝啟光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剛才還有一位老板說的也很對。翡翠是越綠越值錢，這話用在市麵上九成九的翡翠上，都適用。但很不湊巧，這塊翡翠，就在那百分之一當中。”
說到這裏，謝啟光再次停住，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這才沉聲道：它確實不是帝王綠，最好的帝王綠也不過是玻璃種。而它，卻是最為罕見的龍石種！”
“什麽？”
一瞬間，周圍響起不少驚呼聲。
之前發言的幾個“專家”，更是猛然都轉過頭，望著錦盒中的翡翠，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
龍石種，可是非常罕見的翡翠種類，也是翡翠當中，唯一一種有著“冬暖夏涼”特征的翡翠，比帝王綠更加的稀有。
之所以取此名，寓意就是像神龍一樣難以遇到。
“謝總，您……您說……這是早已絕跡的龍石種？”
一人不敢置信道。
“不錯！”
謝啟光點頭，呼吸也隱隱有些急促。
他自問也是愛翡翠之人，收藏的翡翠更是多達數百塊。卻連一塊龍石種都沒有。
而且，謝啟光曾在玉石圈內求購一塊龍石種，哪怕是綠豆粒大小的龍石種都行。
謝啟光不差錢，開出的價格也不低，然而那些有龍石種翡翠的藏家們，卻沒有一個人鳥他的。
原因很簡單，龍石種早已經絕跡，成為了傳說。
這樣的寶貝，如今已經是可遇不可求。
誰若是讓出去了，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了。
謝啟光盯著翡翠彌勒，眼睛仿佛都在放光，道：“還有……”
“什麽？！還有？”
眾人聞言都是驚呼一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沒想到龍石種都出來了，竟然還沒完！
謝啟光沒理會眾人的驚呼，沉聲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翡翠彌勒是何人所雕吧？！此乃揚州雕工第一人，唐清源大師所雕！
別看它隻有這麽一小塊，要是低於一億，我把眼睛摳下來，給你們當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