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到過碼頭的大漢出來巡邏了,他先直接走到碼頭四處張望,然後沿著江邊往劉永峰和謝樹真藏身地走去,趴在石屋旁的杜臻和謝素琴緊張得兩手都出了汗,杜臻看了下石屋窗戶,心猛地一跳,窗戶那有人在往外觀察。


    大漢離劉永峰和謝樹真藏身地越來越近,窗戶旁的人依然沒有走開,杜臻隻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胸腔,恨不得手裏能有把槍,能一槍把窗戶旁的綁匪給崩掉。


    好似窗戶前的綁匪真怕杜臻想象中的槍子,在大漢快到劉永峰他們的藏身地時,離開了窗戶。


    劉永峰等大漢走到他麵前,突然從草叢裏飛身撲了上去,一下把大漢撲倒後,謝樹真一躍而起,舉著手中的大石頭對著大漢頭部猛砸。這謝樹真在家鄉幹慣了力氣活,下手勁很大。


    大漢一個沒防備被劉永峰撲倒,等他反應過來一腳踹開撲住他的人,不想又被另一邊的謝樹真拿石頭砸中腦門,腦袋一陣巨疼,大漢不由發出‘啊’地一聲大喊。


    命運之神實在是照顧杜臻他們,不遠處江麵上的一陣汽笛聲,把大漢的喊叫和打鬥聲蓋住了。大漢的腦袋在給謝樹真連砸三下後,當場暈了過去。劉永峰看著不放心,對著大漢頸項上了記手刀,看大漢一動不動後,才和小舅子摸爬到杜臻和謝素琴身邊。


    首戰得勝,在場的四人受到極大鼓舞,四人對三人他們沒有把握,那麽四人對兩人總有勝算了吧?


    “小毛,我們是不是直接衝進房子?”劉永峰詢問竹馬。


    “還是不要直接衝,我們沒有武器,而房子裏的人肯定有。直接麵對肯定吃虧。”杜臻搖頭否決,前世他隻知道黑狼手中有把瑞士刀,其他武器他不清楚。


    “我們就候在大門口等,隻要出來一個,我們迅速做掉,這樣對付僅剩的那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打不過的。”謝樹真身子有點發顫,剛才過分刺激緊張了。


    “我們慢慢掩過去,順便留意地上有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當武器。”謝素琴又提建議。她的建議得到其他三人響應,這四人分散開來,小心選擇著掩體往石屋大門旁摸去。遠處的江麵一聲聲的汽笛,好似有船要從小島旁路過。


    杜臻到大門旁摸到一根鐵條,劉永峰找到一根鋼管,謝樹真還是撿了塊石頭,謝素琴也不知道在地上扒拉了什麽,杜臻沒看清。這四人避著窗戶蹲好位置,就等著綁匪出來。


    過了十幾分鍾,一個人影在窗戶裏透出,大概從窗戶裏看不到大漢巡邏的身影,這人離開了窗戶,房間裏傳來兩人的說話聲,說了什麽,杜臻他們沒聽清,因為江麵上不時有來來往往船隻的汽笛傳來。


    沒過多久,大門響了,那位曾在窗前查看的綁匪從門裏出來,等他一跨下大門台階,迎麵就是杜臻的鐵棒。這綁匪拿胳膊一擋杜臻的鐵條,鐵條斷了,原來這鐵條生鏽後已經不牢固了,杜臻的這一下沒對綁匪造成多大傷害,但這綁匪注意力給杜臻吸引了去,劉永峰從側後掄過來的鋼管沒躲開,那鋼棍結實,猛打在他後腦勺上後,綁匪眼睛一翻,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哈!這綁匪太菜啦!片刻輕輕鬆鬆就搞定了兩個,這讓四人都有點不敢置信。對四人合鬥最後一人,當場是信心大增。


    聽到門外響動,黑狼左手摸著腰部迅速來到門口,杜臻和劉永峰正好解決了第二個綁匪,看到黑狼出來,劉永峰迅速一棍打向黑狼,杜臻的半截鐵棍也脫手砸向黑狼腦門,謝樹真從黑狼的斜對麵舉著石頭衝了過來。


    黑狼可是專業打手,不是杜臻他們剛才對付的那兩人,隻是黑狼雇來的街頭混混,他一閃身,避開了劉永峰的鋼棍,一手撥開腦門前的鐵條,一個側踢,右腳踹飛了謝樹真,摸在腰部的左手迅速掏出了武器,那是一把手槍。


    杜臻一見到黑狼掏出了手槍,腦袋嗡的一響,心一下沉了下去,如果讓黑狼開起槍,他們得全完。情急之下,杜臻不管不顧,猛地朝黑狼撲了過去,他要拖死黑狼那隻拿槍的手,不讓他有機會使用。黑狼的搶本來是對住劉永峰的,一看杜臻撲了過來,臨時調轉槍口對住了杜臻,一聲槍響,杜臻身子晃了下,依然撲到了黑狼身上,雙手死抱住了黑狼的右大腿。而開了槍的黑狼卻緊閉了雙眼。


    黑狼之所以閉眼,是給謝素琴迎麵扔來的泥灰迷了眼。當時他見一個女人撲來,沒多加理睬,隻想一槍解決掉同時撲向他的杜臻,然後再給拿鋼棍的劉永峰一槍,少了這兩個男人,再解決一個女人和另個年輕人,對黑狼來說是小菜一碟。不想這女人太陰損,撲過來隻是對著他眼睛撒了把泥灰,黑狼避開大部分泥灰,卻還是被風吹散的灰塵迷了眼,以至於打向杜臻的子彈都偏了位置。


    看不清人的黑狼隻能聽聲音防備,對已經受了他一槍,還依然拖住他大腿的杜臻,黑狼把搶口對住,想一槍解決掉這個不顧一切的瘋子。也就在這時,一個東西又對準他的□呼嘯而來,黑狼條件反射的用左手去擋住,□是男人要害啊,那地方給砸一記,不廢也得疼死。黑狼剛準備用拿手槍的左手把對準他□的石頭擋飛,劉永峰的棍子又到了,身後謝樹真也爬起,對著黑狼的後背猛縱過去,他要從黑狼背後扼住他脖子。


    這時的黑狼很狼狽,他的眼睛已被灰迷住看不清,一條右大腿給杜臻死拖住,謝素琴的石頭朝他□砸來,劉永峰的鋼棍朝他左側呼了過來,背後謝樹真已經勒住他脖子。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杜臻他們依然沒占到上風,能把黑狼拿下。隻見黑狼右手扯開謝樹真勒他脖子的胳膊,握手槍的左手迅速撥開扔向他□的石頭,回轉抬起去擋劉永峰的鋼管。


    雖然黑狼把攻勢都抵擋掉了,可他手上的槍到底給劉永峰的鋼棍給掃落到地上。


    謝素琴見槍落在她麵前,飛起一腳就踢遠,踢飛後她一陣大悔,怎麽就隻想著不讓黑狼拿到槍,沒想起拾起來去對付黑狼?至於她會不會使用手槍,謝素琴根本沒去考慮。


    黑狼少了槍後,狂性大發,一個摔肩,把勒住他脖子的謝樹真給摔得老遠,右腿抬腿狠起一甩,把抱大腿的杜臻甩開,對拿棍子掄過來的劉永峰迎麵而上,微一側身,劈手一把奪過鋼棍,抬起一腳,劉永峰也給踢了個老遠。


    三個男人忍痛爬起,繼續猛撲黑狼,實力懸殊,他們隻想依靠人數,用死纏爛打對付黑狼,這黑狼實在太厲害了,要給黑狼一點喘息時間,杜臻他們四人贏的希望更是渺茫。但這時的黑狼眼睛已經可以看見,對衝上來的三人,拳打腳踢地招呼,三個人被黑狼揍得再不能爬起身。


    黑狼對著躺在地上蠕動呻/吟的三人,冷笑連連,這樣的廢物也想跟他鬥?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謝素琴,黑狼眼露凶光,就是這個女人使陰招,用泥灰讓他迷住了眼,還拿石頭砸他□,可夠陰損的!這女人得逞一次嚐到甜頭,之後故伎重演,幾次依然想扔泥灰迷他,在黑狼的防備下沒有成功。如今已經搞定三人,黑狼可不想放過這個陰損女人,一定要揍得她跟豬頭做親家。


    謝素琴見黑狼向她逼來,恐懼得‘啊’的一聲大叫,轉身朝碼頭飛奔過去。


    黑狼抬腳就要追趕,可等他一抬頭,不由大驚失色。


    不知何時,一艘警輪朝小島駛來,黑狼甚至已經看清警輪上的警察。


    謝素琴看到來了警輪,不由精神振奮,更加拚命地朝碼頭飛奔,一邊跑,一邊狂喊‘救命’。


    到了碼頭,謝素琴跑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看著越駛越近的警輪,彎著腰,兩手撐住膝蓋直喘氣。連喘了幾口氣,謝素琴忽然聽得背後傳來急促地腳步聲,一回頭,媽呀!黑狼正對著她飛奔而來。謝素琴臉上血色一下就沒了,這黑狼見到警察來都不怕,竟然隻想著報複她這個弱女子,真是個陰狠毒辣記仇的小人。


    謝素琴肚子裏詛咒著黑狼,轉回頭看了看離碼頭還有二百多米的警輪,牙一咬,撲通一下,跳到了江裏。等謝素琴從江裏冒出頭,才發現黑狼根本不是衝著她來的,黑狼是衝著停泊在碼頭的快輪而來。


    黑狼見到警輪,知道大事不好,警察可不是這三個廢物,他們可是配備警槍的,他黑狼身手再好,也無法用肉身抵擋子彈啊!黑狼回頭不甘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掙紮的三人,現在已經沒時間處理這三個廢物,眼睛瞄到倒在大門旁的同伴,他的同伴身子還是沒什麽動靜,可見還在昏迷,另一個同伴也不知道在哪裏。黑狼目測了下警輪到小島的距離,還是理智地決定扔下暈乎乎和不知下落的同夥,飛速朝係在碼頭的快輪奔去,連那地下室關押的人都沒想去帶走,隻想趕在警輪靠岸前逃離,因為不論是去地下室帶走綁票,還是帶走昏迷的同伴,都會影響他在警輪靠岸前逃走。


    杜臻隻覺得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一隻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另一隻眼睛受傷程度稍微好點,能從眼縫看到點東西。杜臻看到黑狼朝著碼頭飛奔,順著那方向望去,不由嘴角裂開,救星來了!他們要安全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段如下:


    杜臻隻覺得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一隻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另一隻眼睛受傷程度稍微好點,能從眼縫看到點東西。杜臻看到黑狼朝著碼頭飛奔,順著那方向望去,不由嘴角裂開,救星來了!他們要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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