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沒有影響到杜臻店鋪的出租,租金不但沒有減少,還漲了百分之十。杜臻知道自己店鋪的位置不錯,以後的漲幅要以百分之二十往上遞增,他的房租收入將越來越多。杜臻沒有用租金再去買房子,而是買了房產類的股票,他不懂股票走勢,但卻知道在他死前那年,房產依然穩健,買股票他覺得套現容易,如果以後出個什麽需要用錢的意外不至於束手束腳。


    自杜臻搬入章景新的新江別墅後,杜臻自己根本沒機會再用到自己的錢了。吃住不說,他的穿戴都是和章景新一樣直接定製,另外章景新給了杜臻一張銀行卡,多少錢杜臻沒去查詢,這張銀行卡杜臻用到的機會也少,除了出去吃飯會刷下卡。章景新曾經有次問杜臻,給他的銀行卡為什麽不動,杜臻回答說他經常在外吃飯都用那卡刷的,章景新當時抱住杜臻說他的毛毛太好養活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又到學校放寒假,杜臻準備一放假就回武市,章景新如何會肯兩人分離太久。


    “毛毛,今年春節去港城過吧,港城氣溫適宜,我們可以一起去看花市,每年港城的春節花市都非常熱鬧。”


    “不行,我得回去陪我堂伯母,去年她動完手術,我都沒有好好陪她。”


    “那就晚兩天回武市,等我回港城你再回去怎麽樣?”章景新見沒指望和杜臻一起過春節,隻得給自己加點福利。


    “也不能太晚,我舅舅家兒子年底結婚,我得趕去喝喜酒。”杜臻大舅舅的兒子和杜臻同年,可已經在去年國慶定了婚,準備在臘月二十六結婚,請杜臻喝喜酒的請帖早已經送到杜臻堂伯母家。杜臻和兩個舅舅雖然不親近,但親戚間基本的走動還是要的。


    “哎,我們要分開好幾天了!”章景新有點鬱悶,杜臻雖然一向好說話,可一涉及到他的私事,態度就會強硬起來。


    “春節大家都忙,很快就會過去。”杜臻難得的安慰章景新,因為現在他的心情比較愉快,回武市對他來說可真正是在休假。


    農曆臘月二十五杜臻就動身回了武市,沒有用李叔的賓士車,直接喊的出租回的堂伯母家。


    杜臻家門前已經變成條寬闊的街道,而租了杜臻臨街三間店麵房的超市老板生意更加紅火,杜臻的房租也相應提高不少。杜臻半躺在堂伯母家的沙發上,看著精神奕奕的堂伯母和他絮絮叨叨述說家務。


    “你奶奶來了好幾趟,說你叔叔家日子難過,我把今年給她養老的錢給多了一些。”


    “嗯,大伯母,這些你做主就好。”


    “今年永峰還是不回來過年嗎?”


    “大概不會回來,他打工的地方過年就是忙。”


    “哎,這孩子也可憐。”堂伯母歎息。


    “再可憐也長大了,以後他會有自己的家庭,會有疼惜他的人。”杜臻倒是羨慕劉永峰,早早給人預定。


    “小毛在學校有沒有女朋友?”


    “還沒有。”


    “怎麽可能沒有?我家小毛長得這麽出色,怎麽會沒被人要?”堂伯母才不相信杜臻在學校會沒有女人緣。


    “嗯,是我不想談,等以後大學畢業工作後找女朋友比較好。”杜臻早已想好說辭。


    “哎!我家小毛做事就是穩重,現在談女朋友是有點不妥,要畢業後工作不在一個城市就太麻煩了。”堂伯母欣慰,他家小毛想事情周到。


    杜臻感覺堂伯母看他是怎麽看都順眼,就像那什麽都是自家兒子好的母親。


    杜臻第二天一大早就叫了部出租,開了3小時才到自己大舅舅家。杜臻來舅舅家的次數很少,其中一大半還是他母親活著時去的,隻記得顛簸的山路,到母親娘家村子沒有通汽車,不是步行了去,就是搭村裏的拖拉機去。如今那山村條件比以前好太多,到舅舅家有條可以過兩部車的石子路,出租車可以一直開到家門口,舅舅家的瓦房也已經變成了二層毛胚水泥樓。杜臻下車時,比他小兩個月的新郎官表弟咧著嘴過來了。


    “杜臻表哥吧?我是衛平。”杜臻的表弟的五官和杜臻有點相似,可這兩人站一起,仿佛是qq車和賓士的區別。


    “哦!衛平!恭喜!”杜臻對自己表弟隻有些模糊的印象。


    “小毛,你來了!快進來坐。”杜臻的大舅舅高興的迎出來。杜臻一下車就引起村人的注視,穿戴考究的杜臻和這個村子顯得格格不入。


    “大舅舅!”杜臻遲疑的看著眼前的大舅舅,算下大舅舅的歲數隻會五十出頭吧,怎麽看著像六十幾歲的人?


    杜臻表弟的結婚宴席和許多農村人結婚一樣,叫個鄉村廚子到自己家燒菜,借上周圍鄰居家的桌子放到自己家中和樓房門口空地上,來吃喜酒的客人都自動坐上桌子,隻等新娘一到,就可以開席。


    杜臻到時,新娘子已經迎進門進了新房。大舅領著杜臻到了小舅舅那桌上,小舅舅和小舅媽看起來也比實際年齡蒼老,小舅舅家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杜臻都不認識,和他們坐一起話也不多。


    “表哥,我敬你一杯!”新郎官過來敬杜臻。


    “應該我敬你,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杜臻舉著杯回敬自己表弟,眼前這酒太難下口了,杜臻隻抿著嘴意思了一下。


    “表哥,我要謝謝你,托你的福我今年才結的婚。”杜臻的表弟衛平比杜臻的兩舅舅要能言善道多了。


    “謝我?”杜臻很奇怪,有什麽地方要謝到他的?重生後自己舅家就今天才來過。


    “我在武市的金老板手上接了點小工程做做,賺了點錢。”


    “武市金家?是金老二嗎?”


    “是的。”


    “看在我麵上?他怎麽會知道我和你是親戚?”杜臻很奇怪金老二竟然認得他表弟。


    “嗬嗬,我在工地上聽說你和金家老三是好朋友,我就去找他哥金老二,請他把小工程承包點給我。”


    杜臻打量自己這個表弟,人不可貌相,表弟是把人情關係用到極致了,拐彎抹角的關係也能利用上。


    金老二對自己真不錯,挺給麵子的。


    杜臻到這時還不知道金老二已經知曉他搬到了章景新別墅,當初章景新要了杜臻資料後,金老二就預感杜臻逃不脫章景新手心,果然,後來跟莊順德一打聽,杜臻*時期搬進章景新的別墅,兩人同居了。一聽杜臻表弟打著杜臻旗號攬活,就把手中的小工程給了他,反正都是要承包出去的,用來做個人情當然合算,以後杜臻知道了肯定會有好感,不說要杜臻幫著吹枕頭風,最起碼杜臻不會說他金家壞話。


    2004年,堂伯母家的春節過得是最熱鬧的一年。


    大堂姐一家三口年前就回娘家,杜豔紅夫妻每天也抱著小胖墩回去,連二堂姐也在大年初一就帶了老公兒子回娘家拜年。堂伯母的一場大病,讓她的女兒們珍惜起和父母的相聚。


    杜臻是最受小家夥們歡迎的,小家夥們對杜臻舅舅的好感,一方麵是杜臻送給孩子的禮物討了他們的歡心,另方麵是杜臻的皮相很得孩子們好感,別以為孩子小不知道辨別美醜,兩歲多的小胖墩就總告訴別的小朋友,她舅舅比電視裏的人都好看。


    家人多了聚一起,除了閑聊看電視就是打牌了,武市有種可以許多人一起玩的撲克賭博方式,叫“發金花”,就是每人發三張撲克牌比大小。三個堂姐和姐夫齊齊上陣,包括杜臻七人坐一張桌子上開始這種撲克遊戲。


    可憐杜臻因為太受小孩歡迎,一條大腿上坐了杜豔紅家二歲的胖墩,另條大腿上擠著大堂姐家9歲的小沫沫,背上趴著二堂姐家十歲的兒子。二堂姐結婚最早,她家兒子也是最大。


    有了三個累贅,杜臻想贏也贏不了,有三個孩子在旁給杜臻報數,把杜臻的牌點給報得清清楚楚,杜臻拿到大牌,誰也不跟,小牌給人使勁壓籌碼,最後的賭博結果,除了杜臻都是贏家。


    堂伯母和堂伯兩老人坐沙發樂嗬嗬看著這一大家子的小輩,杜臻回頭看到堂伯母滿臉的滿足,感覺重生還是圓滿的,堂伯母因為他依然健康的活著,有堂伯母在,這個家沒有分散,而杜臻依然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自己的根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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