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臻所在的d大是所理工學院,杜臻學的是工程管理,一到學校報道,杜臻就後悔了,這就他媽的是個和尚學校啊!他那係的男女比例是10比1!好吧,畢竟綠葉裏還是能找到幾朵花的,可這花,怎麽看都不太像花,而是有點像狗尾巴草的呢?


    杜臻環顧自己的校友,心中滿是失望,看來大學找女友比在高中的機率都低了。


    不管杜臻對自己的學校在心中有什麽感想,一開學,大一的新生都給拉去軍訓了。


    d大的軍訓時間還算可以,隻要3個星期,說是軍訓,其實是新兵訓練,也就是讓學生了解培養軍人的紀律和軍人的軍姿。


    軍訓過程對於這幫學生是難熬的,可也是飛速而過的。等到3個星期時間一過,學生才恍然,難熬的時光也這樣悄然渡過了。


    杜臻在這群學生中本來就引人注目,等到軍訓結束,更惹人眼球。全係同學隻要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都是黑漆漆的,就杜臻一人皮膚隻帶淺蜜。杜臻所在隊的教官盯著杜臻研究了幾天,才發現這個俊美少年沒有臭美,去擦過什麽防護霜,而是天生曬不黑。


    大學的社團五花八門,杜臻根據自身愛好隻選了籃球社團,杜臻的籃球水平中等,可架不住他長得帥啊,社團部長一看到杜臻眼睛就一亮,真是釣美眉的上好魚餌,都沒等杜臻自我介紹完,部長已經把杜臻名字寫上去了,事實說明部長有先見之明,d大的籃球社團是最受學校歡迎的一個社團,每次活動,基本能把d大雌性全招引了去助威。


    到了十月,房屋介紹所通知杜臻,店鋪已經有人租用,三間都是一個做服裝批發的外省人租的,租戶希望出租時間能一定三年,杜臻不樂意,滬市的房價年年在漲,隻同意一年一租,並且要求一年的租金必須一次性付完。因為杜臻店鋪租金比周圍店麵稍微低一點,外省人合計了下就同意了。去掉中介費和稅費,杜臻拿到了二十幾萬租金。


    有了這二十幾萬,杜臻手頭頓時輕鬆,吃穿用度標準都開始提高,生活水準向前世靠齊,每到閑暇,杜臻都愜意的坐在陽台欣賞一會滬市的夜景,這才是他想過的日子。


    劉永峰開始一到周末往杜臻公寓跑得很勤快,但到後半學期,周末就經常逗留學校。杜臻從劉永峰話裏隱隱約約猜到,自己從小的玩伴可能情竇初開了,貌似和同係一女生經常在一起互相學習,天天向上去了。


    杜臻感慨,十幾年好到合穿條褲子的好友,以後將各走人生。


    放在杜母陪嫁樟木櫃中的鑽石表,給杜臻在學校放寒假前拿到一家珠寶店鑒定,這家珠寶店杜臻前世很熟悉,那時有位女友帶他去光顧過好幾次,知道這家珠寶店信譽不錯,店裏一個姓孫的老師傅眼光特別毒辣,杜臻一到,就要求那位孫師傅幫忙檢驗。


    姓孫的師傅連看了杜臻幾眼才拿起鑽表檢驗,他不認識眼前這個年青人,但這年青人一進來就對他點名,應該是知道他名聲的,大概是經人介紹來的。


    孫師傅反複細看鑽表。


    “這表是誰給你的?”孫師傅從老花鏡裏看住杜臻。


    杜臻一驚,難道這鑽表有什麽名堂?那客戶衣冠楚楚樣,從頭到腳都是名牌,金老二對他異常巴結,總不會是盜賊或是用的贓物吧!


    “是我爸在外國的一遠房叔叔給我家的,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哦,是華僑給的啊。”孫師傅又打量杜臻的穿著,發現年青人穿戴不俗。


    “這表是在瑞士一家上百年的老字號鍾表手工作坊定做的,看這表背麵有英文縮寫字母,應該是這表主人的名字縮寫,上麵的鑽石估價在一百五十萬左右,連著這表,最起碼應該值二百萬。這表要出賣應該就這個價左右,但要從表是這家手工作坊裏定製來看,這家世界有名的作坊已經十幾年沒有再接單子,那這鑽表的價值就不是二百萬了,因為這表已經成絕版。”


    “那到底值多少?”


    “這個怎麽說呢,要看買家時以什麽心態買這隻表,如果是收藏,最起碼三百萬,當然,這隻表對表的主人是最值錢的,因為刻有他名字縮寫的鑽表是世上唯一。”


    孫師傅還是從心底懷疑杜臻是否是這表的合法擁有者,但看杜臻一表人才,家境看起來不錯,就沒有直接詢問,反是隱隱提點,希望這青年如果是偷拿別人的,最好是送回去,因為這表價值太高了。


    “哦,謝謝孫師傅了,我回去問下我爸,看他要不要賣。”杜臻收起鑽表離開這家珠寶店,如果是百萬,杜臻還敢賣掉,但現在隨便都可以二百萬出手,他反而不敢去賣了。前世喜歡杜臻的女人也有過在杜臻身上花費幾百萬的,可沒這樣一夜就二百萬的往外扔啊,可別是這客戶不是送給他的,而是不小心掉床上,讓晚離開的自己拿走了。哎,自己的別墅啊,先拜拜了,這鑽表還是壓箱底放著不動吧,不然這鑽表主人要是找上門來,他沒表是沒法交代的。


    因為知道自己小叔今年螃蟹要虧死,不但把他的積蓄虧掉,還得欠一屁股債,再加上這世杜臻小叔少了他二哥留給侄子的十五萬,日子比前世會更加難過。杜臻要回去過春節肯定得給他小叔盯上,不想和自己小叔多囉嗦的杜臻,索性就到大堂姐家去過年了。


    大堂姐節日裏要值班,堂姐夫幫學生補課賺外快也很忙,杜臻一去,正好幫著帶外甥女小沫沫,半年沒見杜臻的小沫沫依然記得自己這個好看舅舅,一個寒假,舅甥倆把蘇市大小遊樂場玩了個遍。杜臻的堂伯和堂伯母今年沒到大女兒這裏來,他們兩要幫著小女兒杜豔紅帶寶寶。


    堂伯母在電話裏告訴杜臻,他小叔大年三十都沒有能呆在家,因為追債的人都堵在他家門口,後來杜臻的小嬸嬸隻能到處借錢先還堵門的,總不能初一大門口還有要債的吧!堂伯母家也給杜臻小嬸嬸哭求著借去一萬。


    杜臻聽完隻是笑笑,對於他小叔如今下場,他既沒有高興,也沒有同情,隻當是在聽一陌生人的遭遇。對於自己的奶奶,杜臻讓堂伯母幫他從房租裏拿出一千送去,奶奶再偏心,杜臻還是要代自己父親去盡孝。


    2002年的大一春學期剛開學,杜臻重生後終於情動了。


    杜臻每天騎單車去學校上課,每天隻要6點40左右經過公寓附近的公交車候車站點,總能碰到個酷似奶茶mm的少女戴著隨身聽在那等公共汽車。第一次看到杜臻隻以為這個就是奶茶,可細看發現不是,再一想後世紅遍網絡的奶茶mm的年齡,現在大概還在幼兒園或是在小學裏蹲著呢。早上騎車接連碰到幾次,杜臻對這少女越來越有好感,摸清這少女等車的規律後,杜臻每天就按時去公交站點,單車到那就停在旁,等少女上了車才繼續去學校。


    符小衛是一所師範學校大二英語係的學生,滬市人,是家中獨女,考大學時父母舍不得女兒去外地求學而沒人照顧,所以高考時填的誌願,不是本市院校就是周圍城市院校,結果符小衛高考成績如父母所願,給本市師範學校錄取了。


    符小衛的家就在杜臻公寓旁邊的小區裏,師範學校離她家有點遠,符小衛不得不早點去等公交車,杜臻騎單車上停在公交站點旁,符小衛早就注意到了,這麽一個英俊年青人往那一站就是個光源點。開始符小衛還不知道這年青人對她有意,等到發覺隻要每次自己乘坐的公交車一開動,杜臻會騎著單車跟上一站路程,然後才拐彎騎向岔路。幾次後,符小衛開始留心了,她看杜臻也不用眼睛餘光去注意,而是大膽的注視杜臻,結果符小衛這麽一看杜臻,杜臻馬上朝符小衛挑眉淺笑。符小衛臉一紅,心砰砰直跳,再抬眼,發現杜臻依然微笑的注視自己,符小衛心在飛揚,這人對自己是有心的。


    兩人眉來眼去的過了4、5天,杜臻上前搭話了。


    “嗨,我是杜臻!d大的。”杜臻說完就看著符小衛,等著符小衛回答。


    “我是師範學校的符小衛。”符小衛臉紅撲撲的。


    “喜不喜歡周潤發?”


    “額,喜歡!”符小衛奇怪杜臻怎麽突然問到明星了。


    “明天電影院有他的演的,正好是周末,我們去看怎麽樣?”


    符小衛臉更紅了,原來是約會她呢!


    “好啊!”


    “那我明天早上8點在這裏等你!”杜臻見一擊就成,不由眉開眼笑。


    “好!我等你。”符小衛也不想想,誰家約女友會上午去看電影,杜臻擺明就是要約她一天啊!


    周末上午8點,兩人準時在站台碰頭。兩人對第一次約會都相當注重,符小衛裏麵一套黑色呢群,外罩大紅羽絨服,腳上一雙黑色綿高筒綿羊皮靴,整個人顯得靚麗俏皮。而杜臻上身是黑色羽絨服,下麵一條深色牛仔褲,一條黑紅格子羊絨圍巾係在頸部,杜臻裏麵是件保暖襯衫,穿著羽絨服一點都不臃腫,再加上1米77的個,俊美無敵的臉,兩人往冬末蕭條的街道旁一站,簡直是春天裏一抹燦爛。走來走去的人們,都會側目看這一對情侶幾眼。


    杜臻很自然的拉起符小衛戴手套的手去招出租車。符小衛本來來覺得第一次見麵就拉手好似太孟浪,可杜臻做起來仿佛他們已經在一起好久,再加上她是戴著手套的,也就不覺得難為情,像許許多多小鳥依人的女孩一樣緊跟著杜臻,由著杜臻帶她去天涯海角。


    即使多年之後,符小衛依然能清晰的回憶起那一天的點點滴滴,而自己以後的人生中也再無那種雀躍且忐忑的甜蜜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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