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臻是給餓醒的,等他掙紮著坐起,發現房間隻剩他一人。


    坐在床上的杜臻發覺自己身體情況很糟,不但感覺下半部□□體抽疼,前麵隻要一碰就火辣辣的疼痛,再看身上密布的斑斑點點,杜臻暗罵金老二的客戶,這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嗎?要逮著他往死裏幹!


    呲牙咧嘴的杜臻慢慢爬起,準備到浴室清洗,剛站起,就感覺到不對勁。到這時,杜臻怒了,這人好沒有公德心,叫他用套子不用,趁著他給做迷糊了直接肉搏,媽的,以後遇到那家夥的話...,哎,以後遇到了也隻能繞他個三裏外走路了!這人欲/望如此強烈,杜臻甘拜下風。


    好不容易把身體清洗幹淨,套上自己的衣服,杜臻準備離開這間套房,看到床邊地毯上用過的兩個避孕套,杜臻起了點下金老二客戶到底和自己做了幾次的念頭。


    地毯上兩個,床上一個,床頭櫃一個,嗯!一共四個用過的!不對啊,他還有直接泄在自己身體裏麵的,媽呀,這人一晚到底禽獸了幾次?杜臻打了個冷戰,開始慶幸自己是活著站在這裏的。


    枕邊這手表是專門給自己的?昨天晚上這裏沒有,現在方方正正放這裏,是給自己的夜資?杜臻拿起鑽表看了看,不錯,瑞士手工貨,至少幾十萬吧,這人真闊綽!不過杜臻前世見識過燒錢的主也不少,既然這手表是特意留給他的,杜臻老實不客氣的塞口袋,變賣變賣也能換套房子不是!


    杜臻步出套房門,就見酒店經理站通道那裏,酒店經理是金老二特意吩咐候在那裏等待杜臻的。


    “二哥讓我在這裏等你,說你一出來肯定餓了,已經安排了飯菜,現在跟我去用餐吧。”經理來套房門前幾趟了,房間都沒有一點聲音,現在都快中午十二點,如果杜臻再不出來,他準備拿房卡開門進去,聽說給男人壓狠了會受傷,甚至出人命,經理怕杜臻在酒店出事。


    杜臻尋思這個金老二雖然是利用了自己,但這些貼心安排倒特別可以收買人,金老二在武市的好人緣不是別人嘴裏吹出來的,實在是他會做人。


    金老二叫人安排的飯菜都非常清淡,看得出是用了心的,杜臻吃得快飽時,金老二推門進來。


    金老二現在臉上滿麵春風,杜臻一看,就知道那客戶對自己滿意,金老二得償所願了。


    “杜臻,劉永峰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那謝謝二哥了!”杜臻佩服金老二,辦事效率真快。


    本來劉永峰打了朱自榮,以朱自榮那樣背景,怎麽也不可能從輕處理,可朱自榮被打原因不能啟口,而且朱自榮有前科,金老二電話老錢,告知他杜臻告訴的全部情況,讓老錢錄下李家競的口供,證明朱自榮是在對杜臻實施強/暴時,被劉永峰阻止誤傷的。


    李家競開始哪裏肯幫劉永峰作證,他報警的目的就是要劉永峰倒黴,讓杜臻難受。老錢見李家競抵死不肯出去做證,直接就把朱自榮為什麽轉校原因說出來了,老錢以為李家競是護著朱自榮才不肯做證的,心說我把那家夥的底翻給你看,叫你見識見識這人花心本色,看你還死不死心!


    李家競聽完朱自榮在原校也是腳踏幾隻船,結果鬧得有人自殺後,隻是蒼白著臉不說話。老錢又當場把狐狸叫來和李家競見麵,對證他花錢雇狐狸毆打杜臻的事情。老錢告知李家競,如果他不做證,就得接受買凶打人的處罰。


    在情傷和處分麵前,李家競妥協了,乖乖的錄了口供。


    朱自榮的父母,麵對兒子又一次的出風頭,雖然想重重懲處劉永峰,可他們這樣的上層人物,最怕的就是名譽受損,剛把自殺事件壓下去,現在又來個強/奸同班男同學,還人證物證齊全。(人證是李家競,物證是停車場錄像)隻能接受老錢提出的私了,在劉永峰付了醫療費後,就此罷手。(醫療費杜臻當晚就付了。)


    金老二告訴杜臻,也許杜臻回去後,劉永峰已經坐家裏看電視了。


    杜臻一聽這結果,心中大定。


    “哦,我告訴那客戶我叫小明!”杜臻離開時丟了句話給金老二。


    “小明....”


    杜臻回到家,爬樓梯時,後麵疼不說了,前麵隻要衣物一摩擦到,那處腫脹就像給火一燙,吸著氣挨到房間的床上,杜臻急急忙忙脫下長褲和內褲,光著屁股給自己套上條寬鬆的睡褲,剛換好,就聽得劉永峰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小毛,小毛!”


    “在房間呢!”


    劉永峰咚咚跑上來,見杜臻穿著睡褲睡衣坐在床上。


    “小毛,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在派出所受罪沒有?”杜臻見劉永峰一回來先關心他好不好,心裏很感動,不枉自己犧牲了一晚屁股。


    “我也沒事,就第一晚給蚊子咬了一夜。”劉永峰擠到杜臻身邊坐下。


    劉永峰天真的以為自己打朱自榮理由充足,雖然派出所先把自己抓去,可等派出所去調查情況,朱自榮理虧,被打的原因又不能公之於眾,到那時,肯定要叫派出所放自己出來平息事態。所以呆在班房的劉永峰心中並不害怕,反而擔心在外麵的杜臻給朱自榮那樣一搞,會有心理陰影。


    劉永峰猜到了結果,可想不到經過,他的好兄弟為他平安屁股已經給人睡了一晚。


    杜臻發現劉永峰露在夏衣外麵的皮膚滿是給蚊子咬出的紅點。他們倆真是同病相憐啊,身上都有斑斑點點。


    “小毛,你以後要跟在我後麵,你看,我一不在,你就出事了!”劉永峰認為朱自榮敢對杜臻起心思就是他不在旁邊的原因,以後有他這個保護神在,看誰敢再動歪心思。


    杜臻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兒伴,前世劉永峰不知道為自己打了多少次架,可惜自己在他出車禍去世後,很快就把他忘了。人這種類真是薄涼。


    “好,我以後都躲你身後!”


    杜臻和劉永峰兩人像剛逃過一劫的一對小獸,正相對傻樂,今年房間剛裝的空調一陣風扇來,杜臻鼻子聞到劉永峰身上傳來的一股惡臭,差點沒把杜臻熏昏過去。


    “你那身上什麽味?快去洗洗,把我頭都熏得開始發昏了!”


    “味道有這麽重嗎?,不過三天沒洗澡啊!”劉永峰自己鼻子對這味道聞慣了,不覺得氣味怪到哪裏。


    杜臻一聽,頭更加發昏沉,夏天三天不洗澡,沒長蛆是劉永峰幸運。


    章景新雖然很記掛他的妖精明明,可已經安排好的密密麻麻行程,讓他不得不丟下心中旖旎,為他的章氏拚搏。章氏集團如今形勢剛剛好轉,是容不得他一點點放鬆。等章景新從滬市再到京城,然後再轉回武市時,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章景新的助手莊順德留在武市,遵照老板吩咐,把汽配廠建造簽給了金家建築隊。章景新到達武市,章氏的合作夥伴金老二照例派車接章景新到金家酒店。


    這次章景新指定入住上次的豪華套房,把行李扔在客廳,章景新推開臥室門,看著迭得整整齊齊的床鋪,嘴角微翹,明明!今晚咱們又要相見了!


    在金老二的招待宴席上,章景新心不在焉,他東張西望打量,就是看不到他的明明,而金老二好像也不知道他在想見誰,隻一味的和章景新閑聊。


    等到了ktv,來陪伴的人中還是沒有明明的身影時,章景新忍不住了。


    “金總,你們這裏的小明怎麽沒來?”


    “小明?是誰?”金老二茫然。


    “就是上次和你們副市長喝酒那晚,那天我酒多,多虧你們酒店有個叫小明的少年照顧,我現在想見見他,跟他說聲謝謝!”


    章景新心裏發急了,這個金老二怎麽回事?那天明明是他把少年送進房間的,不是他金老二的人,怎麽可能有房卡先開門進去。自己都把人留一晚了,難道還不能表示自己是滿意那少年的?


    “哦,有這事嗎?我問下我酒店的經理。”金老二心裏也在暗唾章景新道貌岸然,明明是睡了杜臻一晚,現在卻說是杜臻照顧他醉酒。


    章景新狐疑,難道小明不是金老二安排的?是他酒店經理安排的?


    酒店經理很快來了。


    “那個叫小明的是個臨時工,第二天就結算工資離開了。”經理早就背好腹稿。


    “他是哪裏人?”


    “好像是鄰省人。”


    “你有他地址沒有?”章景新聲音高了。


    “這個..沒注意。”酒店經理心說,這個我沒有編腹稿,一時想不起來要把杜臻安排在鄰省哪個地方。


    “他來工作不是有身份證嗎?”章景新有點惱怒了,這個經理要是自己章氏的員工,立馬把他開除!


    “額...這個,他好像沒身份證...”經理頭冒汗了,這位貴賓太會追根問底了,下麵應該怎麽編?經理偷看了金老二一眼,發現自己老板坐那神色如常。


    “沒身份證貴酒館也敢用?”章景新氣笑了。


    “那個..那個小明沒滿十八,還沒領身份證!”經理為了解釋身份證問題,隻能胡扯杜臻沒滿十八周歲。


    章景新半張嘴,自己睡了一晚的未成年人?


    “金老板,你公司招工真隨便!”章景新得不到小明的信息,把火都發到酒店經理頭上,現在責問金老二,是要金老二處置不遵用工規則的手下。


    金老二咳了一下,暗罵自己手下太笨,圓謊都圓不好。


    “你為什麽違規錄用那個小明?”


    “那孩子可憐啊!他來打工是賺錢幫他媽看病的!”這個理由是早想好的。


    “他差錢?”章景新說差錢找他啊,為什麽和他睡一晚就跑掉!


    “好似隻要湊夠一萬就可以給他媽看病了,我看他可憐就錄用了,那天結工資離開,他說錢已經籌足。”


    章景新一聽頭就發暈,自己那鑽表啊!大概給那少年拿去換錢了,沒想到自己一片心意是對牛彈琴了,而且還間接造成了小明離開。那表當初定製費二十幾萬美元啊,現在那作坊早就不對外接訂單,自己那鑽表非但是唯一,還是絕版,現在可好,給人拿去換一萬rmb了。


    金老二看章景新麵色一下就變差,連忙嗬斥了酒店經理幾聲,就揮手讓他離開了。


    因為麵子,章景新自己送鑽表給小明這事肯定是不會告訴別人,心情鬱悶到極點的章氏總裁很快就告辭回到酒店套房。一到套房,他就給自己助手打電話,要他注意武市的地下市場,看有沒有一塊鑽表交易,順便順藤摸瓜把他的明明找出來。


    這邊章景新在交代助手,那邊經理也在問金老二。


    “老板,為什麽不把杜臻的身份告訴章總的?”


    “你說杜臻不願意也告訴?”


    “他不過一個沒父母的孤兒,跟了章總有得他富貴,他肯定要感謝你呢!”


    “你錯了。”金老二搖了搖頭。


    “那個杜臻哪像二十不到的人啊,說話辦事太老練了,家裏據說經濟又不錯,不是為了他親兄弟一樣的朋友,他哪裏會給一個男人睡覺!”


    “原來老板是看他義氣,幫他一把!”經理豎起大拇指。


    金老二心底一穡約耗氖強炊耪橐迤虐鎪鰨橋掄媲啃邪訊耪樗透戮靶攏耪槎運幕吃購蓿嵩謖戮靶旅媲岸運夠擔鵂乙院蠛駝率蝦獻韃懷傘


    當章景新和金老二都在為杜臻忙活時,杜臻正把章景新送的鑽表放到他媽的陪嫁樟木櫃裏,準備以後到滬市讀大學時,去滬市換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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