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臻考上市一中,杜臻奶奶相當高興,逢人就訴說自己孫子有多聰明,杜家子孫有多天才,言語裏提及杜臻堂伯母也開始滿意起來,認為杜臻堂伯母管教她孫子還算得體的,孫子在她的教導下更加懂事了,杜臻堂伯母在村裏名聲本來就好,現在給杜臻奶奶一讚,以往說她貪婪窺視杜臻錢財的風言風語再不見蹤影。


    一整個暑假,杜臻除了跟劉永峰去他媽媽那裏玩了幾天,其餘時間,不是去台球室,就是和劉永峰一起跟村裏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打籃球,杜臻麻杆似的身材逐漸向竹竿發展。


    8月中旬金老三過生日,邀請了杜臻和劉永峰參加。


    金老三的生日宴擺在武市最豪華的一家酒店內,武市人隻對二十生日重視,十八歲卻不怎麽放在心上,所以金老三的十八歲生日宴席,隻有金老三的同窗好友,他的家人親戚都沒有參加。一群差不多年齡的少年,沒有大人在旁約束,彼此又熟悉,沒多久就鬧了起來,很快互相灌酒取樂。


    杜臻有混過社會十幾年的經驗,哪能輕易給人灌到,每次輪到杜臻,杜臻總能巧妙躲過。等到酒宴結束,不醉的都不足三分之一了,劉永峰是早就趴那不動彈了。作為壽星公的金老三更是倒在酒店包廂哼起睡眠三重唱。


    杜臻和沒醉的幾個人,把這些醉鬼一個個都安排送走,很快,包廂隻剩下杜臻和醉死的劉永峰、金老三了。


    金老三的好友阿力,從門外走進來,招呼杜臻:“幫我把老三扶到門口去,老三的二哥來接他了。”


    “好的,是你通知他哥哥的吧?”杜臻剛才正發愁金老三怎麽辦呢。


    “嗯,二哥已經開車等在門口了。”阿力看金老三醉得太厲害,就到酒店總台給金家打了個電話。


    杜臻和這人架起金老三往酒店外走,杜臻雖然個子有175,可太單薄,給金老三壓得直搖晃,好不容易來到大門口旁,一輛黑色的馬自達正停在那,一個中等個子的青年按下車窗,衝兩人招了招手。


    等杜臻兩人駕著金老三走近,金老二從駕駛座下來,一把把弟弟抱起,送進了後座。然後回頭問杜臻和阿力。


    “你們住哪了,我順便送你們回去。”


    “我家就在旁邊,走回家幾分鍾就到了,二哥送下杜臻吧,他住城中村,正好順路。”阿力住得離酒店近,不需要送,他想起杜臻家和金老三家正好一個方向。


    “哦,這位是杜臻吧,上車我送你回去!”金老二頭轉向杜臻招呼。


    “那就謝謝二哥了,不過我還有個朋友醉死在酒店裏呢。”


    “快去扶他出來吧,我等你!”


    前世杜臻對金老三的兩個哥哥,隻聞其名,沒見其人,如今見到傳說中的笑麵虎金老二,杜臻心想,難怪金氏兄弟能創下上億家業,金老大手段狠辣,金老二有勇有謀,平易近人,如今一見,金老二果然對人和藹親近。


    阿力又幫著杜臻把劉永峰弄上馬自達,金二哥一直把杜臻和劉永峰送到家門口才離開,杜臻對初次相見的金家老二印象是非常之好。


    終於到開學了,杜臻和前世一樣沒有和劉永峰分到一個班,前世杜臻是花錢進去的擇校生,進的是普通班,這次和劉永峰一樣,到了快班,劉永峰分在二班,杜臻在5班。


    雖然兩人分了班不在一起,但去食堂吃飯、夜自習回家都和前世一樣,相約著一起行動,晚上劉永峰還是住在杜臻家。


    初三劉永峰住杜臻家,劉永峰吃飯還是回自己家去的,杜臻可以在他堂伯家吃,劉永峰卻不好意思。如今進了高中,早飯在外麵買了吃,中飯和晚飯都在學校解決,夜自習回來,杜臻和劉永峰會在樓下廚房弄點宵夜填饑,劉永峰上高中後,比初中更少回他那個家,除了星期天才回次家去父親麵前晃一下,劉永峰有個錯覺,他覺得杜臻這裏比他那個家更像自己的家。


    杜臻的班主任是個將近三十左右斯文男子,看著好似無害,其實鐵血,沒到兩個星期,就把一群半大小夥收拾得服服帖帖,杜臻樂意有個震得住人的班主任,前世他那個普通班就不行了,班主任不得力,整得班風都不行,打架鬥毆時有發生,杜臻高一時人不健壯,總是給欺的那一個,到高二更是經常給人堵著打。如今有個厲害老師鎮著,再加上5班書呆子比叛逆的多,5班同學之間是風平浪靜,基本上杜臻對自己的新同窗是滿意的,除了一個叫李家競的男生。


    前世李家競和杜臻都不在一個班,而這個人對杜臻卻有著莫名的敵意,高一的時候杜臻還沒有感覺,到高二,李家競隻要碰到杜臻,總是冷冷的看杜臻,經常這樣,杜臻不認識也認識他了,這現象弄得杜臻莫名其妙,實在想不通他什麽地方得罪過這個人,而且杜臻好幾次給人堵著打,這個李家競都在附近看到過身影,杜臻懷疑自己挨打和他有關,可總想不起自己和李家競有過什麽交集,要讓他恨得經常找人教訓自己。如今杜臻和這個李家競在一班,杜臻就更小心觀察,自己和這人到底有何解不開的仇怨,高一兩學期下來,發現李家競對他如其他同窗一樣,態度並不特別,難道前世是自己錯疑了?


    金老三進了高三後,就沒什麽時間去打台球了,金老三不去台球室,杜臻當然也不會去了,前世他是逃避上課,才經常去台球室混時間,重生後去那隻為和金老三混熟,為以後可能出現的莫名其妙挨打找保護傘,對台球的興趣早已不在。


    即使市一中是武市重點學校,男孩們天性好動是壓抑不住的,球類活動是男生的最愛,下午晚自習前,一群男生總是聚集操場打球,杜臻想把自己這個竹竿身材,早早練成後世那樣比例適中修長的體型。每天照鏡子,看到鏡中人的身材,杜臻是各種違和,就好比衣服反穿了走在大街上,各種別扭。對於強身健體的運動,杜臻是積極參加,很快就成校籃球隊活躍分子。


    高一很快就過去了,杜臻資質平平,在每天有考試狀元劉永峰提點下,成績也隻能保持中等,可喜可賀的是,杜臻個子突破176,向177進軍了,身材不再似麻杆,雖還沒如後世完美,畢竟整個人協調多了。而杜臻的五官,也開始往男性特征方麵長開,不再如女子般柔美,升高二時,杜臻長相讓人覺得有種脫胎換骨變化。杜臻自己感覺最明顯的變化是偷看他的女生多了,杜臻心裏滿意,終於長回到本尊。對杜臻外表變化最無知覺的是劉永峰,劉永峰天天和杜臻在一起,在他眼裏,杜臻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


    杜臻高一和前世另個不同是,兩學期竟然再無一人找過他麻煩,杜臻抓頭,金老三的威力真好比核武器!


    98年的香港市場依然是硝煙彌漫,自去年10月衝擊港城市場失利後,98年的8月,國際炒家對香港發動新一輪進攻。國際“金融大鱷”三度衝擊在香港奉行的聯係匯率製。他們采取“雙管齊下”的方式,一方麵大肆散布人民幣要貶值的謠言,動搖投資者對港元的信心;另一方麵在外匯市場大手拋出投機性的港元沽盤,同時在股市拋售股票來壓低恒生指數,以及在恒指期貨市場累積大量淡倉,指望在匯市、股市和期市相關連的市場上大獲其利。


    國際金融大鱷和特區政府幾次交手,都被特區政府動用政府財政儲備、外匯基金同時提高銀行隔夜拆息率,夾攻國際炒家,使得炒家意圖沒有得逞。


    8月27日,8月份期貨結算前夕,有中央政府撐腰,特區政府擺出決戰姿態。當天,全球金融消息極壞,國際炒家量子基金宣稱:港府必敗,28日是期貨結算期限,炒家們手裏有大批期貨單子到期必須出手。若當天股市、匯市能穩定在高位或繼續突破,炒家們將損失數億甚至十多億美元的老本,反之港府前些日子投入的數百億港元就扔進大海。當天雙方交戰場麵之激烈遠比前一天驚心動魄,全天成交額達到創曆史紀錄的790億元港幣。港府全力頂住了國際投機者空前的拋售壓力,最後閉市時恒生指數為7829點,比金管局入市前的8月13日上揚了1169點,增幅達17.55%。


    章景新在這輪期貨交易中大賺了一筆。


    陳氏資金注入後,章景新在董事會提出進軍大陸,可董事們早就成驚弓之鳥,對向外投資極力反對,認為當前應該謹慎保守。無論章景新說出多少理由,都沒有打動董事局的決定,而章景新,隻有章氏百分之十的股權,董事局裏掌握不到話語權。


    98年3月,天朝總理首次承諾人民幣不貶值,章景新對這次新聞反複觀看了幾次,待國際炒家對港城磨刀霍霍時,章景新孤注一擲,暗地動用章氏全部資金,買入期指。


    章景新賭贏了,國際炒家在港城彈盡糧絕,狼狽割肉離港。章氏在東南亞的損失回來一大半。章景新的名聲在港城赫然鵲起。董事局對章景新私自動用章氏全部資金去搏擊期貨有微詞,可章景新畢竟大贏了,為在座每位都贏得了利益,對章景新的進軍大陸計劃態度開始鬆動。


    章景新既為章氏贏回資本,又讓董事局對自己稍微讓步,可他不滿意。章氏沒有絕對話語權是他最大心痛。而章父,雖然是說等兒子結婚後就把股票移交給他,可一個掌握慣了大權在握的人怎肯輕易放棄手中權柄?章景新對自己沒有繼承人出生前,得到父親股份是不指望的。


    當章景新動用全部資金進駐期貨的那段時期,是日夜不能寐。章景新雖然有七成把握賭港城政府勝利,可連港城財政司司長決定政府入市幹預的前一晚,都坐在床頭哭了,怕這個決定如果錯誤了,害了港城,無法向世人交代。章景新的壓力可想而知,某種程度,章景新就是個賭徒。


    雖然章景新在妻子麵前不露半點口風,可愛丈夫入骨的舒如怎麽會不覺察,丈夫夢裏都在輾轉反側。


    陳舒如頻頻找自己的主治醫師,她想懷孕生下孩子,盡快幫丈夫得到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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