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農村習俗我還是知道的,雖說馬奇文和我並非是一個省,但因為靠的比較近,對於喪禮還是略微有些一樣的。§ ??


    不過,此時我的心思都在那本筆記本上,我在想,究竟是什麽人,會將這樣的筆記本塞到了棺材尾棺,並且還敢在尾棺上開一個眼。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我一直在靈棚內,並沒有看到古怪的人進來,即便是有人進來,尾棺太過於顯眼,且他的手中無論如何都是要拿著工具的,譬如說斧頭。但是,斧頭在劈下去的刹那是會造成聲響的,我就在棺材的旁邊,從頭至尾都沒有聽到一個古怪的聲音。


    總管說:“起棺,不能耽誤了時辰。”


    我看著手中的這本筆記本,又一次的回到了人群中。


    老大和老四看我手中拿著筆記本,老大說:“三子,看看裏麵都寫了什麽東西。”


    我搖搖頭,不敢打開。


    老四焦急的問:“三哥,你倒是打開來看看啊,說不定我們都能知道在三哥的身上會生什麽。”


    我說:“先別著急,等回去後再看。”


    老四說:“三哥,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大說:“老四,別問了,三子自有他的理由。”


    老四本想再多問幾句話的,老大都已經開了口,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我記得,馬奇文並沒有寫日記的愛好,從這本筆記本的封麵,立即裏麵的大概內容來看,這裏麵估計都是馬奇文寫的日記。我也很疑惑,馬奇文在這本筆記本中都記錄了什麽內容,我和他生活了大學四年,為什麽一點兒都不知道他有寫日記的習慣。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墓地。


    下葬儀式很簡單,村子裏一些壯漢過來搭手。先是在墓穴的東南西北四個角各點一把火紙,火紙燃盡這才下棺,長明燈、白米飯,全部放置在頭棺的位置。棺材上會放置一把木弓,三根箭矢。


    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我曾經問過老一輩的人,他們說弓箭的作用是為了提防盜墓賊。


    待陪葬品燒的七七八八後,所有人這才全部跪地,磕了頭。嗩呐班的音樂也走到了尾聲。


    這並不是下葬的最後結局,下葬是分為兩種的。男性帶著工具埋葬,待埋葬的時辰結束,家中的婦人將用水壺煮好的水餃帶到墓地。我接過一個婦人手中的水餃,陪著馬奇文吃完了最後一餐。


    回到馬奇文的家中後,馬奇文的父母已經在招待幫忙的人了。下葬結束後,喪禮也走到了尾聲,最後一桌宴席吃完後也就沒了什麽事兒。§ ??


    我坐在桌子上一丁點兒的胃口都沒有,事先與老大老四約定好,今天晚上去市區,找一家賓館,好好的看一看筆記本中都記錄了什麽內容。


    正當這時,我看見馬奇文的家門口站著一個人,他向著裏麵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人的裝飾很奇怪,大熱天的穿的很厚,身上穿的衣服也髒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打了滾,頭上滿是土。


    老大看我神情怪異,問我:“你在看什麽呢。”


    我指著門外,說道:“你看。”


    老大向外看了一眼,頓時臉色有些難看,他快的扭回頭,喘了口大氣,說道:“剛才那個人的身影,為什麽那麽像老二。”


    我點點頭,說:“隻是沒有他胖。”


    老四哆嗦著身子,放下筷子,說道:“你們,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子小。”


    老大說:“可能是我們看錯了。”


    我說:“希望是這樣。”


    老四險些兒哭了起來,“三哥,你可別嚇唬我,你們都是知道的,上大學那幾年就我膽子最小。”


    我拍著老四的肩膀,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吃完飯,我們並沒有在馬奇文的家中逗留,與馬奇文的父母說了一些話後,和其他一些前來的同學匆匆趕回了市區。


    開了房間後,我和老大坐在床上,老大看著我,我把筆記本拿了出來,放在了床上。


    老大說:“三子,你不是說老二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一本筆記本。”


    我說:“不清楚。當時還好我機靈,並沒有讓太多的人看見。不過那個總管看見了,希望他不會多說什麽。”


    老大點點頭,農村人最為忌諱的便是死者的東西。


    再沒有錢,也不要去碰死者的東西。


    老四哆嗦著身子,說道:“沒有開空調嗎,為什麽會這麽冷。”


    老大拿著遙控器,將空掉的溫度開到了最高,讓我翻開筆記本,看看裏麵的內容。


    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我和老大都沒有合眼,正本筆記本也被我們看的七七八八了,至於老四,這個家夥在大學的時候就慫,陪著我們到了十二點,就睡著了。


    老大說:“這個筆記本並沒有什麽問題啊,隻是一些家常,還有一些瑣話。”


    我搖搖頭,說:“不對,馬奇文在筆記本中提到了一個人。”


    老大說:“誰?”


    我說:“我不清楚。這裏麵前前後後說了六次關於那個人的事情。老大,你好好的回憶一下,大學四年中,馬奇文有沒有說過什麽奇怪的話。”


    老大想了片刻,搖搖頭。


    “有一次晚上我起夜,看到二哥還沒有睡覺,他正在說夢話。”


    正在我老大費解的刹那,老四開口了。


    他微微的抬起頭,聲音冰冷的繼續說:“他提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周立。我當時看了二哥一眼,他麵色猙獰,嘴角打怵,我以為沒有什麽事情,上完廁所後,二哥忽然出現在我的背後,像是瘋了一般的要來打我……”


    老四的話語說到了這裏後,就停了下來。


    我和老大開始著急了,老大說:“你倒是接著說下去。”


    老四的嘴角微微一抽,哭了起來。


    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哭什麽啊。”


    老四說:“當時二哥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救你,但是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已經死了!”


    我身子一哆嗦,這些話從老四的嘴中出來,聽的有些毛。


    我開始在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關於周立這個名字。


    記憶中,確實有一個姓周的男人,是馬奇文提起來的,但是不叫周立,而叫周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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