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是驚心動魄,我接著講昨天的故事。


    我一路狂奔。杜真子和馬小跳他們都跟著我,他們一定認為我瘋了。


    離得很遠很遠,我就看見了貴婦狗菲娜頭上的那堆火紅火紅的卷卷毛,我朝她跑去。


    “菲娜,你看見帥仔了嗎?”


    我肯定,帥仔和他的保姆狗老頭兒就在公園裏;我還敢肯定,保姆狗老頭兒也知道公園裏投放了老鼠毒藥。


    果然,菲娜告訴我,保姆狗老頭兒一早就帶著帥仔到公園裏來了,她是和他們一道來的,可是,他們突然不見了,她一直在找他們。


    我問菲娜:“你知道公園裏,到處都投放了老鼠毒藥嗎?”


    “哦,天哪——”菲娜尖叫一聲,做出要暈倒的樣子,原來她突然看見一隻肥胖的老鼠大搖大擺地朝我們走來,“那隻老鼠怎麽沒有被毒死?”


    這隻肥胖的老鼠,說得上是翠湖公園裏資格最老的老鼠。他老奸巨滑,從來不亂吃東西,所以,他直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雖然我們貓和老鼠是死對頭,最初我和這隻老鼠相遇的時候,也鬥得你死我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是一隻足智多謀的貓,他是一隻足智多謀的老鼠,我和他主要是智鬥。鬥來鬥去,倒鬥出許多趣事來。日子長了,我們倆居然有了那種既見不得,又離不得的關係。


    “嘿,笑貓老弟!”老老鼠走進了,才發現我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杜真子和馬小跳他們。他匆匆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山上的鼠藥放倒了一隻狗。”


    我追著老老鼠問:“是一隻牧羊犬嗎?”


    馬小跳他們以為我在捉老鼠,都追過來看。老奸巨滑地老老鼠仿佛會隱身一般,眨眼之間,他就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一路狂奔,向山上跑去。杜真子和馬小跳他們都緊跟著我。那個叫張達的男孩,長腿長胳膊的,爬起山來,就像蜘蛛俠。


    我們在山上四處搜索,最後,還是馬小跳發現了側臥在一塊大石頭後麵的帥仔。他雙眼緊閉,四肢抽搐,嘴角淌著白沫。


    正如我所料,帥仔吃了鼠藥,中毒了。


    “這狗怎麽啦?是不是死啦?”唐飛氣喘籲籲地問。


    “廢話!沒有看見他的腿還在動嗎?”毛超白了唐飛一眼。


    馬小跳伸手去摸帥仔的胸口:“沒死,他的心髒還在跳。我怎麽覺得這隻狗這麽眼熟呢?”


    杜真子說:“你忘啦?他就是上次我們來公園時,看見的那隻特別漂亮的牧羊犬。”


    “我想起來了!”馬小跳四處張望,“他還有一隻保姆狗,是一條純種的臘腸狗。保姆狗呢?”


    我想:這時候,保姆狗老頭兒一定躲在什麽地方,正洋洋得意呢,他以為他的陰謀得逞了!


    馬小跳他們四個男孩,一人提著一條狗腿,衝下山去。我聽他們說,他們要把帥仔送到一家寵物醫院去搶救。


    剛到醫院門口,馬小跳他們就開始大呼小叫,叫什麽“裴帆哥哥”,然後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高個子帥哥跑出來,他隻看了帥仔一眼,就說帥仔中毒了。馬小跳好像跟他挺熟悉的,拍著他的肩膀,叫他一定要救活帥仔。


    也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牧羊犬帥仔躺在一輛推車上,被推了出來。他的雙眼不再緊閉,四肢不再抽搐,嘴角也不再淌著白沫:帥仔被救活了!


    帥仔一看見我,就叫了一聲。他眼淚汪汪地四處張望,我知道他在找他的保姆狗老頭兒,這忠厚善良的狗啊,他哪裏知道,就是他的保姆狗老頭兒差點要了他的命?


    馬小跳他們要把帥仔送回家。我在前麵帶路,馬小跳他們推著那輛推車,跟在後麵。


    我把他們帶到帥仔的家。帥仔的主人們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一直在找帥仔,以為他失蹤了,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頭發是葡萄酒顏色的漂亮姐姐,抱著帥仔哭得好傷心哪!要知道,帥仔可是她最心愛的寶貝兒。


    杜真子告訴漂亮姐姐,帥仔在翠湖公園裏吃了鼠藥,中毒了。


    毛超搶著說:“幸好被我們發現了了,我們把帥仔送到寵物醫院。幸好有個醫生叫裴帆哥哥,是我們的鐵哥們兒,他把帥仔救活了。”


    漂亮姐姐十分納悶:“老頭兒是跟帥仔一塊兒去公園的,為什麽他沒有中毒,而且自己跑回來了?”


    還好,帥仔的主人開始懷疑保姆狗老頭兒了!


    這時候,我看見保姆狗老頭兒出現了。他看著帥仔,眼神十分複雜:有仇恨,有悲傷,還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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