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可以如此粗暴的來理解,就拿這片魔土而言.........”


    “此地看似由三山五嶽組成,事實上,這片疆域幾乎浩瀚沒有邊界的,尋常人,終其一生,也沒有辦法走到它的盡頭。”


    “這裏麵,種族數不勝數,即便而今的祖神不複存在了,鳩眼將臣、無衣師尹等各方高人,皆陸續消失了蹤影,不過,其他種族的神祗傳聞,反而甚囂塵上,應該不假的。”


    “不少秘聞至今仍舊在流傳,事實上,不少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通過隻言片語,來此地解釋明白,這一切,必須你自己親身到那裏體會一下,到那片廣闊的陸地去走走,也許才可以更加詳盡的體會到,那裏的情況的,對這些隱秘也可以,有更深一層層的了解。”


    “關於外族的.........神祗?”


    方小棠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說來,事實上,她自己也明白,外族的神祗隻怕不是傳聞,在她過往的閱曆之中,就疑似見到過,一兩尊,這樣活著的異族的........神祗!!


    “不錯,他日你可能真的有機會見識到,部分身高不下山嶽般磅礴浩瀚,具有著宛如巨龍般壓迫性的威勢的巨獸、能夠存活不下千年光陰的完美精靈、屬於暗夜異族最偉大成就的黑牧,連同背負著能量光翼的可以飛天遁地的無上種族。”


    方小棠聽聞及此,頓時下意識的問道:“那麽,在我們中土傳說中的那些無敵人物,青天神主、雅狄王、劍之初等人,和這些異族神靈的對比起來,究竟又孰強孰弱呢?”


    藥師慕樓艾點了點頭,肯定道:“你問的這個問題非常好,首先,你剛才提到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已經能夠超越六道,以點突破輪回束縛的狠人瘋魔,這些人在我們神州大地上麵,每一位都是活著的傳奇。甚至可以說,可能這些人真的能夠被換做神靈了,因為他們真實的踏入了禁忌的領域,除了真正的神靈,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壓製他們的存在。”


    “那麽,藥師慕樓艾法師,我可以冒昧的問您一下,關於你來荒隔之地這裏,是不是就是因為有關於上述密辛的事件,是聯係特別緊要的事情呢?”


    藥師慕樓艾頓時笑了笑,她的臉上淡然而平靜,超塵而空靈,淡然道:“閣下不必如此客氣,這也不是什麽密辛。我來此地純粹是打算尋求運氣的,希望找機會,尋出一兩頭荒隔的幼崽,那些是名副其實的初代。在外界,每一頭,都稱得上是完美無缺的血脈,驚人至極。”


    方小棠的臉上頓時浮現了驚異之色,她感覺震撼莫名,驚訝萬分,不由遲疑了片刻,才繼續接著問話的道:“荒隔初代?莫非是俗世的圖騰嘛?這些不是隻單純的出現於神話時代裏麵的虛幻生物嗎?”


    所謂的荒隔初代,便是在東土已經流傳了無盡歲月的謠言,關於神聖荒隔的說法,據說是至高無上的血脈。


    神聖荒隔與天比,不弱於人,不過,這些都隻是傳聞。


    事實上,神荒隔畢竟不曾真正的在俗世天地裏麵出現過,並不能夠同血荒隔、冰荒隔、地荒隔等確實,一直流傳在世間,偶爾還有血脈流傳下來,就比如方小棠而言,她自己就親眼看過一頭縱橫在十萬大山之間的屍荒隔。


    但即便如此,關於神聖荒隔的說法,方小棠依然認為這十分的不可思議,不認為神聖荒隔真的存在後世,不少人都覺得,那完全是由於虛構出來的假相罷了。


    而所謂的荒隔初代,必須是神聖荒隔的後代,沒有例外,尋常的荒隔種族裏麵,根本就不會一尊真正的荒隔初代。


    所以,連帶著荒隔初代的存在,也成為了一個值得商榷的事情,因此,方小棠沒有第一時間的認同,隻是帶著一份疑惑的掃視著對方的身影。


    藥師慕樓艾沒有避讓方小棠的目光,不曾退縮絲毫,繼續認真的說道:“荒隔初代倒還是真的有存在過,不過,貌似這片天地裏麵,好像真的隻可以有一頭出現,因為正常情況之下,任意的兩頭是沒有辦法相遇的。


    這也是為什麽,有一種說法,荒隔初代裏麵,猶如花開不見葉,葉開不見花一般,至始至終,都兩兩不能共存。它是荒隔裏麵的無上荒隔,也許會誕生在荒隔的巢穴,也許會誕生在地荒隔的巢穴.........所有的荒隔皆有這樣的可能,會孕育下來荒隔初代,不過,它身上的血脈,永遠隻屬於神聖荒隔,這是不爭的事實。”


    “作為荒隔初代,從幼荒隔期開始,未來便注定成為所有荒隔的領袖,所以,關於它的上位,從來都是血與骨的戰爭,極其的殘酷。”


    “也許你不清楚,一些荒隔初代,一開始隻在小荒隔群裏麵廝殺,後來,獲得了不接鏈的血脈躍遷,獲得增長自身潛力的機會,同時,身上的骨骼也會發生巨大的變異,直到殺伐了將近一萬頭的荒隔,才能夠真正的成為無上的荒隔初代,這時候,激戰才可以終結下來。”


    “如此說來的話,莫非荒隔初代並非是天生就擁有的血脈,而是它是在依據往日的大戰裏麵,自無數的荒隔裏麵,獲得頭角崢嶸的表現,從而血脈躍遷凝聚起來的?”方小棠感覺震撼不已。


    藥師搖搖頭,麵龐浮上一縷無奈苦笑,歎息道,“並非如此,這是依據先天血脈決定的。不具備荒隔初代體質的普通荒隔,即便戰到所有荒隔覆滅,將真正的初代荒隔滅殺,也是不足以成為真正的荒隔的,這是由於他們身上的體質使然。”


    “不過,據一則古老的傳言所說,在特地的時刻,尋常的一頭幼荒隔,也許真的有著成長為真正的荒隔初代的機遇!然而,那估計得等到了危急的時刻,否則的話,神聖荒隔的血脈,絕對不可能容忍凡血去玷汙。”


    “許多的荒隔種族,寧可沒有自己的領袖,也不願意讓尋常的血脈,牝雞司晨,當這個族群的主人。畢竟,初代荒隔不比其他,是至高無上的代名詞,唯有神聖荒隔的血脈,才能夠繼承它的位置,否則的話,就是一種玷汙。”


    “當然了,真正優秀的荒隔初代,在早些的時候,便已經具備了天賦異稟,很快就可以輕易的讓其他人辨認出來,不會被隱沒在俗世之中。”


    藥師慕樓艾望著蠻獸吼嘯聲此起彼伏的荒隔之地,道:“事實上,部分東土的前賢,曾經隱約感應到,荒隔之地之上或許會有一頭真正的荒隔初代降臨世間,而死寂已久的荒隔之地,也有機會借助它的力量,獲得破封的可能。”


    荒隔之地,眾所周知,是所有的荒隔棲居的地方。


    自從無垠大陸之上的所有荒隔蠻禽被困守於此地,連年征戰,烽煙不息,此地確實擁有了誕生荒隔初代所必備的籌碼。


    遙想昔日的荒隔蠻禽,倘若不曾被鎮壓,今天或許有機會證道為仙,驚豔天下!那神話年間裏的荒隔初代........便能令人心生折服了!


    如此看來,方小棠也就可以輕易理解東門刀客、黑影殺手等人,為什麽不遠萬裏,趕赴來此地了,倘若真的有機會獲得一頭剛剛誕生的荒隔初代,那樣的機緣,勝過重修兩世!


    藥師慕樓艾又笑著,歎息了一聲,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她搖了搖頭,淡然道:“尋找荒隔初代,太過艱難了,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那隻是一種夢幻空花罷了。我這次倘若可以尋出一頭尋常的荒隔次代,便是大機緣了。”


    “尋常的荒隔次代?”


    “在滄古之前,所有荒隔初代降臨的時候,身邊會追隨者部分荒隔次代,一旦降臨世間,照樣有著比擬古神的力量。


    而且,正常來說,它們的修為不會比荒隔初代差多少,甚至戰力可能更勝一籌,所以,這些荒隔次代,會成為荒隔初代最好的曆練對象,每一頭荒隔初代的崛起,都以大量的荒隔次代落幕而告終。


    據一些古籍可知,荒隔次代同荒隔初代一樣,在少年的時候,便具備了君臨之資,俯瞰世間。哪怕是一些普通的修士,也可以容易借助他們的特征,可以迅速的辨認出來。


    因此,荒隔次代也能夠在戰鬥裏麵,獲得接連的蛻變,是荒隔初代最頂尖的對手和死敵。”


    方小棠頓時震撼莫名,驚訝萬分,失聲道,“那麽,有沒有可能,我是說一種可能。在戰鬥裏麵,部分的荒隔次代,有機會殺死起先的荒隔初代,甚至一不小心戰滅了真正的荒隔初代,它可以借此機會取而代之嘛?難道說,普通的荒隔次代,最終也有一定的機會,成為荒隔裏麵,真正的王者。”


    “不錯,至少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荒隔初代畢竟是荒隔初代,具備與生俱來的神罰,不是尋常的荒隔次代可以戰滅的。”藥師的嘴角頓時流露一絲冷笑,不屑道。。


    “不過,荒隔初代、荒隔次代的道路,同樣是極其殘酷呢!”方小棠感歎道。


    “不錯,特別的殘刃,否則的話,又怎麽可能具備令神靈,也會感覺戰栗的修為呢!”


    方小棠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此地的荒隔初代已經這麽的恐怖了,那麽曾經縱橫在這片疆域千百年間的天驕,有沒有機會進入此地來搜索真正的幼生荒隔初代呢?


    在這個紀元,不,每個紀元而言,荒隔初代的影響力,都不次於一線的神主。


    關於這樣的考慮,藥師慕樓艾的回答就模糊多了,不過,這也令方小棠愈發的體會到了荒隔之地的可怕。


    荒隔之地自從遠古眾神時期被隔離之後,非但瀚海周圍的九山一水疆域的荒隔蠻禽全部丟掉了各自的神性法門,哪怕後期無故墜落此地的神靈級別人物,也會麵臨同樣尷尬的情況。


    好在,那些神靈人物隻需要踏出此地後,以長時間的調休作為緩衝,還是能夠慢慢恢複過來的,畢竟,這種鎮壓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詛咒,更像是一種地域性的桎梏。


    不過,相對而言,那些荒隔蠻禽並沒有如此的幸運了。因此,修為愈發深厚的人,在此地受到的影響,便愈發的恐怖了,曾經縱橫在這片疆域千百年間的天驕,如今早已是不世出的強者了,他們根本不敢繼續踏入荒隔之地。


    而且,此地的周遭疆域,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鎮壓、封印,哪怕在草長鶯飛的時節,依然淪為浩瀚的死域,普通的術法,是無法渡過重重阻攔,進入荒隔之地的。


    當然,三百年一個輪回的時候,塵封之地的的毀滅禁錮,會消散部分,這猶如一段開放期,封印會發生一定程度的破碎,到時候,這裏的生靈也就能夠獲得更多的自由度了。


    “藥師慕樓艾法師,你自己莫非便是憑借術法進入荒隔之地的?”


    藥師慕樓艾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這裏距離最近的府鎮,不下幾萬裏的疆域,我就算修為不錯,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橫空越海而來的。


    事實上,我是同一些其他的同道,駕馭樓船,趕赴此地。然而,海麵之上,發生了一起大風暴,我們這些人都走散了。


    不過,我自前賢的筆劄裏麵,發現了一些訊息,荒隔之地周遭的疆域裏麵,不是沒有粗暴的凶荒隔,因此,在距離此地不遠的時候,我們選擇化整為零的分開行動,我僅僅是先到的前鋒部隊的一員罷了。”


    他們談話的時候,遠空迅速的掠過幾道模糊的人影,自四麵八方飛速的朝著此地,直撲上來。


    方小棠抬眸望去,隻見一人腳踏長旗,淩空飛渡。一人催動秘法催動黑蛇而至,自然亦有坐臥芭蕉葉破空而來的狠人。


    不過真正令方小棠震撼的是,有一位長眉綠發的少女居然突破了空間的間隔,瞬間飛越而至。


    仿佛意識出了方小棠的震撼表現,藥師慕樓艾嗤笑了起來,十分的不屑,卻也解釋道:“那一位是來自草木一族的天賦淩空師,傳言他們能夠借用她們所依憑的神祗的部分法則。不過,假的終究隻是假的。”


    在方小棠的視線之中,那幾條高大的人影,飛速的穿越了重重阻隔,踏入了林地之間,發現藥師慕樓艾同一位修長挺拔,若皓月當空的女孩站在一塊,這些人好像感覺特別的震撼。


    在這些人觀察著方小棠的時候,方小棠同時也在打量著這些人,這些人好像皆為不平凡的修士,個個身上透發著獨特的氣息,並非戰力的強悍,而是各有特色,各有千秋,看起來十分的特殊,不像是普通的修者。


    美麗的女孩,自然會得到其他人的關注,而令九天神月都不禁黯然的落雁佳麗,自然會成為所有人眼裏的香饃饃,此時趕赴此地的幾人裏麵,剛好便有如此一位名動八方的絕豔女孩,比起方小棠也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此人背景雄厚,在人群之中的呼聲很高。


    “雲跡縹緲,來自東南沿海一線的春秋無定侯一脈的後裔。”當雙方的距離,還隔著一片海域的時候,藥師慕樓艾突然小聲的開口,細聲細氣的獨自同方小棠介紹道。


    倒是十分特別的名字,不過,也是非常貼切的形容了,傾城傾國的容顏,不愧雲想衣裳花想容,芙蓉露珠渡春宵。


    這個人堪稱是世間最獨特的傑作,即便在萬花叢中過,依然是最獨特的那一朵。


    雲跡縹緲,此女給在場的人都留下來深刻的印象,方小棠抬眸掃去,尤其是這麽豐姿過人的女孩,自然令一切關注著她的人,感覺特別的震撼了,此時在心底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的感覺然而,方小棠卻體會到了一陣陣不妙,這個女孩也許會成為自己的死敵,從對方身上流轉而出的氣息來看,方小棠很容易判斷出了對方一脈獨特的功體。來自於春秋無定侯一脈的獨特血裔,自然有其獨特的內在。


    畢竟,雲跡縹緲也許是被她襲殺的東門刀客的同門吧!這麽一來,若是讓對方有所察覺的話,隻怕會立刻生死相向。


    雲跡縹緲自然仙姿絕塵,而真正令人,提起了精神關注的人,反而是這群人裏麵,一直位於押後,最後一個登臨海岸的那人,此人容貌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一點蠟黃色,說不出什麽俊美,不過,依然令人的極其引人矚目。


    因為,此人身形特別的高大,居然不下兩米五的高度,較之普通人自然高出了不少,尤其是那明黃色的亂發狂放的散落於肩上,看起來十分的不凡,尤其那獨特的氣質,更是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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