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大堆藥草,泡了一個晚上的靈泉,苗渺終於恢複了人形,不過恢複是恢複了,就是出了點小問題。n∈,


    苗渺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變回一個球,蹲在玉盆裏了,而她的衣服據說在比鬥時被燒毀了,所以連小寶重新去幫她取了一套回來,而問題就出在這衣服上。


    穿著新領回來的門派製服,苗渺渾身都不自在,總覺得束手束腳的。扯了扯短了一截的衣袖,她撇著嘴對連小寶道:“師兄,你拿錯了吧,這衣服小了。”


    連小寶斜著眼看她,鄙視道:“不要把我說成你。”


    苗渺哼鼻子,扯著衣擺怎麽看怎麽別扭。


    “為師看看。”墨殷把她拉到身邊,仔細打量一番,笑而頷道:“是小貝長大了。”


    苗渺的眼睛唰的亮了,拉著師尊的衣袖驚喜地追問:“真的嗎真的嗎?”


    墨殷微笑頷,將她抱起來,道:“看來小貝很快就會長成姑娘家了。”語氣中有著淡淡的遺憾與惋惜。


    活了上萬年,對以前的墨殷而言,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有時候他興致一來,隨便煉個法寶,製一爐丹藥,就要花上數十年,是以他對時間的流逝毫無感覺,而現在,有了兩個孩子,看著他們一天天成長,每天都在生變化,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會過的,讓他第一次深切體會到時間的流逝。()


    輕撫著小徒弟的頭,墨殷心思飄遠,喃喃道:“這一刻不知能停留多久。”


    飄忽的聲音低沉,苗渺跟連小寶都沒有聽清,問道:“師尊,你在說什麽?”


    墨殷淡淡搖頭,道:“走吧,時候不早,該去去試煉台了。”


    苗渺跟連小寶交換一個眼神,兩人都看出師尊有心事,不過他們都沒有問,隻是乖乖點頭,踏上飛毯前往試煉台。


    去試煉台的路上,墨殷吩咐連小寶,讓他比鬥結束後,帶苗渺去執事堂領新的門派服飾,連小寶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看到連小寶憋屈的模樣,苗渺捂嘴偷笑,道:“師兄一定是在擔心我比他長得快,以後比他高。”


    聞言,墨殷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連小寶不屑冷哼:“光長身體不長腦子有何用?”接著又話鋒一轉,道:“放心,你不會有比我高的機會。”


    他說得信誓旦旦,胸有成竹,苗渺癟了癟嘴,隨即想到什麽,她挑了挑眉,眼珠轉著,心裏有了猜測,不過她沒有吱聲。


    墨殷抬眸望了連小寶一眼,眼底幽深。()


    很快,到了試煉台,墨殷徑直落在最高的石台上,在寶座上落座,苗渺跟連小寶氣勢十足地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耍大牌遲來,師徒三人到時,其餘人都已就位,法言也不例外。


    因為被宣狠狠敲打過,法言比昨日低調收斂許多,見到墨殷,他第一個上來打招呼,稱呼墨殷師叔祖,稱呼連小寶跟苗渺師叔,態度說不出的謙遜有禮。


    打過招呼,法言向著苗渺拱手道:“在下教徒無方,昨日玉瑤對貓師叔多有得罪,還請貓師叔海涵,在下在這裏代玉瑤向貓師叔賠罪。”


    法言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小寶在心底直冷笑,不過事不關己,他也沒有多說什麽。至於墨殷,依舊貫徹高冷的做派,不動聲色。


    見師尊師兄如此淡定,苗渺在心裏咋了咋舌,轉向法言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疑惑道:“師尊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自己做錯事,也要自己道歉,這樣才最有誠意,可為什麽玉瑤姐姐要讓你來幫她道歉?”


    言下之意,玉瑤沒誠意,我不接受。


    法言噎了一下大的,嘴角直抽,額頭青筋若隱若現。


    這是他第一次向人低頭,而且對象還是個畜牲化成的小屁孩,本想著,自己如此屈尊降貴,對方一定會受寵若驚,然後立刻滿口諒解,然而事實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貓小貝不僅沒有答應化幹戈為玉帛,反而還裝傻!


    法言本就不認為自己一方有錯,是心氣不順,憋著口氣來賠罪的,眼下卻還受到如此待遇,可想心高氣傲的他有多惱火,若非法宣再三叮囑,早有吩咐,他非得把毛小貝的腦袋給擰下來!


    深吸口氣,法言壓下心中怒火,道:“貓師叔怕是忘記了,玉瑤被你打成重傷,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眼下又如何能親自來向你道歉?貓師叔就不要為難她了吧,不過若是貓師叔堅持要她親自賠罪,那改日等她傷好,在下會親自押著她來給你賠罪,然後再將她趕出九華宗。”


    說著,法言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似在諷刺苗渺的得寸進尺,冷血無情。


    苗渺倒是不在意他的諷刺,驚訝問道:“你要把玉瑤趕出九華宗?”


    一旁的連小寶眸底一沉,隨即眸光一閃,露出震驚慌亂的神色,向著法言問道:“你為什麽要把玉瑤姐姐趕出九華宗?!”


    聞言,法言挑了挑眉,這才想起連小寶跟玉瑤關係親密,連小寶對玉瑤很維護,頓時心生一計,無奈歎道:“不是我想趕玉瑤走,而是……”他欲言又止地望了苗渺一眼,隨後才似有忌憚道:“玉瑤被毀了容貌,又輸了比鬥,她沒有臉麵再留在九華宗,且,貓師叔不肯將解藥交給她治傷,她知道貓師叔不喜歡她,是以也不敢再留下,怕又惹了貓師叔不快。”


    說罷,長長歎了口氣。


    苗渺是聽出來了,法言話裏話外,都在說是她逼得玉瑤離開九華宗,而且,還說她給玉瑤下了毒,毀了玉瑤的容貌。她還聽出來,法言是利用連小寶跟玉瑤的關係,要離間她跟連小寶。


    當即,苗渺氣笑了,她剛要反駁,連小寶皺著眉頭辯解道:“一定是你們誤會了,小貝不可能下毒,她肯定不懂藥理。”


    被搶了話頭的苗渺不禁一怔,連小寶的反應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法言也有詫異,眼底一沉,嘴上卻是帶著點質問道:“連師叔說貓師叔不懂藥理,那貓師叔為何會使銀針刺穴之法?”


    連小寶要答,苗渺搶先道:“這又不是生孩子,要懷上了才能生,為何會銀針刺穴,就一定是懂了藥理?”


    法言再次被噎住,身後傳來青翊的竊笑聲,惹得他瞬間漲紅了臉。


    惱羞成怒,他不由冷笑道:“就是因為貓師叔如此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玉瑤才不敢繼續留在九華宗。左右玉瑤是無法留在九華宗了,還請貓師叔不要再緊抓著不放了。”


    剛才還是含沙射影,現在,那可就是明刀明槍了,聞言,苗渺簡直想翻白眼,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氣量小的人!這人真的是來道歉的,不是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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