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淡淡的應了聲。我的心情卻變的有些激動。


    已經許久沒見袁真,我忍不住開口就問:“師傅,你怎麽回來了?”


    袁真說回來幫我處理點事情。我問袁真說是什麽事情,袁真卻沒有告訴我,說等到時候就知道。


    李老板可能聽我叫袁真師傅,走到袁真麵前,“噗通”一聲,就跪在袁真麵前,開口喊著老神仙。


    袁真瞥了眼李老板,我趕忙開口叫李老板起來。


    曹天師站在一旁沒吭聲。


    譚老板的妻子則是對我表示了感謝,還問我說,譚老板,現在怎麽樣了?


    我瞄了眼昏死在地上的譚老板,隨後說:“夫人請放心,我回頭會讓人教他做人的。”


    譚老板的妻子和我表示了感謝,譚老板癡心妄想,想當土地爺,那我就讓人告訴他,他這輩子無法當土地爺,這事情,我直接找的米玖去辦,地府的人去教訓他,可能更有說服力。


    這出鬧劇到這,也就算是完事。


    我讓李老板先送譚老板的妻子回家。她明顯受到的驚嚇也不小。


    李老板走的時候,還開口問我說:“幾位神仙,回頭報酬,我該怎麽給你們?”


    我本來想說不用了,曹天師卻搶先一步說:“送到我們之前建造道觀的地方。”


    李老板連忙應聲說明天就送到。


    等他們走後,我和袁真走到一邊說:“師傅,邱道長已經走。”


    袁真歎口氣,不免有幾分唏噓說:“我知道了,這次也正好給邱道長來上幾炷香。”


    曹天師和赤木狼呆在原地,還喊了我聲,說:“張晏,該回旅館睡覺了。”


    我應了聲。


    我們朝著前麵走去,袁真卻對我說:“張晏,時間不多了,等辦完邱道長的事情,你跟我走一趟。”


    我說好。


    邱道士的道觀也建造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我們就去了山丘,盯了一天,基本的已經建好,然後經過簡單的裝飾,本來看著還行,曹天師卻嫌棄有些簡陋,我對曹天師說:“我和我師傅還有點事情要辦,你在這盯著,到時候我們辦完事情就回來。”


    曹天師思慮了會,說:“成。”


    我和袁真對視了眼,此時大概是晚上七八點的樣子。


    我們坐上赤木狼,就朝著遠處趕去,袁真開口問我說:“張晏,丫頭呢?”


    我說:“邱道長說送一份機緣給晚晚,晚晚現在應該還在這其中。”


    袁真也沒多問,對我說:“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叫三清山,張晏,到地方後,一切聽為師的。”


    我自然也沒多說什麽,對於袁真,我還是十分的信任的。


    因為直到此時,我都看不清袁真的深淺。


    大概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我們才到的三清山,三清山,山高且綿延不絕,夜晚星辰寥落,而且這地方也是人跡罕至,晚上隻能聽見飛禽走獸的聲音,袁真帶著我就往山上走去。


    晚上的風還有些冷,袁真卻像是熟門熟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袁真就停下了腳步。


    我也跟著停住,袁真四周看了看,像是在觀察環境,也像是在認路,很快我們就進了三清山的峽穀裏,峽穀往深處走,基本上處於幽閉的狀態,像是山洞。


    我們拿出火把,照亮前路,繼續往前,終於我們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大門位於石壁上,石壁兩旁還盤著兩條龍。


    袁真上前去,扭動了門的開關,大門轟然打開,夜色裏,轟隆的聲音響著。


    我看著驚了驚,因為這扇門,高度起碼在五米以上,而且寬度也在二十公分以上,打造這樣一扇大門,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袁真,隻見袁真神色肅穆,我忍不住開口問了句:“師傅,這是什麽地方?”


    袁真淡淡的和我說:“這是龍庭。”


    龍庭?我呢喃了聲,可是還沒等我深問,袁真已經往裏麵走去,我趕緊跟上,裏頭黑乎乎的,可能是不見天日太久,裏麵還有一股淡淡的腐爛潮濕的味道。


    等我們進去後,大門自己就關上。


    我回頭看了眼,袁真兩旁放著的蠟燭都給點燃。


    一條寬闊的路呈現在我眼前,地麵都鋪著石板,而且石板上還有圖案,兩邊的牆壁平整而光滑,地麵距離頂端,差不多在十米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氣派,往前走去,都覺得自己在這有些渺小。


    走完了這條路,眼前的場景又變了,變的金碧輝煌起來。


    但可能是時間有些久,金色上已經出現了汙漬。


    我屏住呼吸,不敢吭聲。


    終於我們來到大殿,我原本以為大殿當中,會放著龍椅什麽的,可是看去,卻沒有龍椅,相反的放著一口粗重的石棺,石棺上麵蓋著一塊繡著飛龍的黃布。


    黃布依舊看著嶄新無比。


    這是墓葬嗎?


    袁真掃了一眼,然後開口說:“真的辛苦你們,把我的棺材弄到這裏來。”


    袁真的聲音在這大殿中回響,我不禁變的警惕了幾分,目光停留在那口棺材上,這是我師傅的棺材嗎?


    袁真的聲音落下後,沒人回複。袁真走到棺材旁邊,抬腳就把棺材踹到了一旁。


    棺材在大殿中旋轉著,看的出來袁真也有些怒意。


    袁真壓著聲音對我說:“張晏,為師的棺材,你可給我看好了。”


    我回應說:“沒問題。”


    袁真又繼續開口說:“還不出來嗎?非要我去請你們出來嗎?”


    袁真的話落後,終於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看到穿著寬袍的,手中拿著黑色蒲扇,不過看著有些娘裏娘氣的。但同時又給一種陰沉的感覺。


    我站在石棺旁邊。


    “臣下想見您一回,可真不容易,若不是用這種方法,想必還是見不到陛下。”


    “趙高,你是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趙高?不是太監嗎?這死太監還沒死嗎?我看去,發現他現在已經是魂魄的狀態,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現如今更加應驗邱道士說的那句話,很多人的魂魄,其實地府壓根就管不著。


    趙高肯定就是其中一個。


    我師傅更加不用說,像白起這種殺神,恐怕就是站到地府,地府的鬼差也不敢白起怎麽樣?


    我覺得這裏肯定不止趙高這死太監一個人。


    為了保險期間,我把白起從地府文書裏請了出來,白起出來後,看見袁真後,穿著戰甲的他,沉重的朝著袁真走去,單膝就跪在袁真麵前:“臣下見過主公。”


    袁真看了眼白起,讓他起來。


    趙高則是陰測測的說:“原來是白起大將軍,真是久仰大名。”他對著白起拱拱手。白起明顯沒把趙高放在眼裏,冷哼聲,白起淡淡的說:“隻要主公下令,臣下現在就可以把他撕成碎片。”


    袁真擺擺手說,不用。


    白起也沒多問,真正的做到了令行禁止。


    “陛下,這麽多年過去,你的天子之氣早就耗盡,是不是該把玉璽交出來了。”趙高這算是直接了當的說。


    分明就是奪權。


    “你這位置總要讓出來,現在胡蘇太子,如日中天,陛下把位置交給胡蘇太子,也是順天而為。”


    “我怎麽做,需要你來教我嗎?”


    “陛下怎麽做,當然輪不到做臣子的來教,臣下也知道,陛下培育了一個人,想和胡蘇太子爭,可是你也不看看,他是什麽貨色,生於微末,最後肯定也折騰不起浪花,就他這樣,拿什麽和胡蘇太子比。”


    袁真卻忽然笑了幾聲。


    “有什麽後招,你趕緊使出來,免得等下我送你上路,你連遺言都沒機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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