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看了看四周,這裏是白鳥愛的房間,女孩坐在床上,警惕的看著房門。


    他戳了戳女孩的臉頰,告訴女孩自己來了。


    他突然的觸碰,嚇了白鳥愛一跳。


    女孩身子一歪,向著床下滑去。


    夏彥用念力托住了女孩,讓她不至於屁股摔在地上。


    “橡皮先生!”白鳥愛壓低聲音,麵露驚喜。


    夏彥皺起眉頭,猜出了女孩在心中叫他的原因。


    多半是白鳥裕介那個渣男回來了,不然女孩不會壓低聲音。


    從書桌上拿起紙筆,夏彥寫著:『白鳥裕介回來了?』


    白鳥愛點了點頭。


    『惠子呢?』


    “媽媽說爸爸叫她,然後就出去了,結果爸爸馬上就回來了,他讓我在房間裏待著。”白鳥愛條理清楚的回答。


    居然還是調虎離山?


    白鳥裕介想要幹什麽?拐賣女兒嗎?


    『你走到門邊,我出去看看』


    夏彥的身上沒有帶縛魔箭,活動距離隻有女孩周圍一點五米。


    “嗯。”白鳥愛聽話的走到了門邊。


    夏彥穿過門,進入了客廳。


    客廳裏沒有開燈,但作為幽靈的夏彥,通過夜視能力看的清清楚楚。


    客廳裏並沒有人影。


    夏彥掃視了一圈,發現對麵臥室的門縫裏有著亮光。


    他飄進了對麵的臥室。


    穿過牆壁,他感覺到了拉力,


    這裏是一點五米的極限了,不能再前進。


    不過這也夠夏彥看清臥室裏的場景。


    白鳥裕介蹲在床前,翻著床頭櫃。


    在夏彥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結束了翻找,站起了身。


    夏彥疑惑著:


    你幹什麽?


    回來偷錢?


    夏彥在門口等待著,等白鳥裕介來到門口的時候,熟練的伸出念力,掏了掏他的口袋。


    除了幾個硬幣和一個手機外,空無一物。


    將硬幣收下,手機放回,夏彥用念力抓住了他的右手。


    不管他是過來做什麽的,打一頓總沒有錯。


    揮動白鳥裕介的右手,夏彥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打在白鳥裕介的嘴巴上,觸不及防的白鳥裕介咬到了嘴唇。


    “艸!”白鳥裕介怒罵了一聲。


    夏彥再次揮出了白鳥裕介的右手,不過這次白鳥裕介有了防備,他用左手抓住了右手。


    右手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


    白鳥裕介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夏彥瞥了他一眼,放開他的右手,抓住他的右腿,用力往牆上一踢。


    白鳥裕介的腳趾,重重撞在牆壁上。


    他麵露痛苦,不可置信的看著右腿:你居然也背叛了我!


    忍住疼痛,他打開門,一個翻滾出了房間,又向著客廳滾而去。


    夏彥看著他滾到茶幾旁,用左手舉起果盤,對著右手一通砸。


    夏彥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砸完右手,白鳥裕介又將右腿放在茶幾上,用力砸了一通。


    塑料的果盤受不住如此粗暴的對待,裂了開來。


    將果盤一丟,白鳥裕介得意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右手和右腳。


    和我鬥,老實了吧!


    他掙紮著站起身。


    他到滾到茶幾那裏的時候,就已經超過了夏彥的攻擊範圍,夏彥看著他走到門邊。


    出了家門,白鳥裕介痛苦的揉了揉右手和右腳。


    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下河,過來接我一下。”


    掛掉電話,他來到自動販賣機旁,想要來杯咖啡。


    他將手伸進口袋,掏了掏。


    “……”


    他又掏了掏。


    “……”


    將口袋翻過來,白鳥裕介驚愕的看著空蕩蕩的袋子。


    我錢呢?


    我明明放了幾個硬幣在身上來著?


    又將另一個口袋翻了翻,白鳥裕介還是沒有找到錢。


    可能是打滾的時候丟了。


    不過好幾個硬幣,一個都沒留下就比較離譜。


    好在最重要的東西,他沒放在褲子口袋裏。


    白鳥裕介舉起了右手。


    想了想,他將右手放下,改為舉起了左手。


    他從夾克裏側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紙,滿意的點了點頭。


    嘟——


    一輛車停在了白鳥裕介的旁邊,按響了喇叭。


    車上的,是金框眼鏡。


    白鳥裕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東西拿到了?”金框眼鏡啟動了車。


    “嗯。”白鳥裕介回答。


    “我們要是成功了還差這點兒錢?你拿來做什麽?”金框眼鏡有些不滿。


    “我當初是準備賣了做生意的,她死活不肯,不然我現在說不定都東山再起了!”白鳥裕介憤恨的說。


    金框眼鏡不置可否。


    他開著車,向著自己家駛去。


    在一個十字路口,他放慢了速度,讓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順著他們過來的路行駛著,停在了白鳥家的門前。


    白鳥惠子從上麵走了下來。


    她急匆匆的打開房門,又衝到了白鳥愛的房間裏。


    見到白鳥愛坐在書桌旁,平安無事,白鳥惠子鬆了口氣。


    她剛剛被白鳥裕介叫去了醫院,但到了醫院裏又不見白鳥裕介的人影,明白是中了計。


    以為白鳥裕介是想要對女兒做什麽,她匆匆忙忙,不惜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家裏。


    島國的計程車不是一般的貴。


    “媽媽!”白鳥愛從椅子上跳下,撲到了白鳥惠子的懷裏。


    還沒走的夏彥,也和白鳥惠子招了招手:


    晚上好啊,太太。


    “爸爸剛剛過來了,不過我有橡皮先生陪著,沒有怕。”白鳥愛對媽媽說。


    她沒有說夏彥教訓白鳥裕介的事情,畢竟打架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


    “他來做什麽了?”白鳥惠子緊張的抓住了女兒的手臂。


    白鳥愛看向書桌上,她也不知道白鳥裕介幹了什麽。


    夏彥從書桌上飄起,拉著女孩的衣服,走出房間,來到了主臥室。


    將女孩拉到床邊,他舉起女孩的手,指向了床頭櫃。


    這一切在白鳥惠子看來,就是女兒走出房間,給她指了床頭櫃。


    想到床頭櫃裏放著的東西,白鳥惠子的麵色立即變白。


    她打開床頭櫃看了看,裏麵的東西果然沒了。


    她麵露淒涼。


    夏彥困惑的看著白鳥惠子,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白鳥愛問出了他的疑惑:“怎麽了?”


    “沒什麽,你回去睡覺吧。”白鳥惠子強打精神,將女兒送回了房間。


    幫女兒脫掉鞋襪,蓋上被子,白鳥惠子關掉燈,回到了臥室。


    夏彥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臉上的神情一半是解脫,一半是忐忑。


    到底發生了什麽?


    夏彥抓了抓腦袋,十分疑惑。


    他回到了白鳥愛的身邊。


    “橡皮先生。”女孩輕聲叫著他。


    夏彥拍了拍女孩的腦袋回應。


    “我可能要流落街頭了。”女孩說。


    嗯?


    夏彥一頭霧水。


    女孩繼續說:“我知道那個櫃子裏放的是什麽,那是房子的證書。”


    房產證?


    白鳥裕介打算把房子賣了?


    拋妻棄女就算了,連一套老房子都不給妻女留著?


    剛剛下手太輕了!


    同時夏彥明白了,白鳥惠子露出那樣表情的理由。


    白鳥惠子是猜到丈夫打算拋妻棄女了吧。


    伸出念力,夏彥摸著女孩的腦袋,安慰她。


    白鳥惠子沒有工作,現在房子又要被拿走,她們要怎麽辦呢?


    夏彥不清楚島國的就業環境,不知道白鳥惠子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要不……他以後努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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